第8章化解

第8章化解

“是真的。”张小凡显得有些忧虑，因为他很清楚，以碧瑶的性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张小凡所讲，与陆雪琪吐露的大体一致，不过张小凡没有隐瞒任何陆雪琪的所作所说，尤其是那些记忆犹新的画面，把陆雪琪的坚韧执着与他们彼此的心有灵犀恰如其分地表现了出现。

这，才是奥妙所在。

碧瑶听了，没了反应。

以她的冰雪聪明，自然再清楚不过。

白衣胜雪的陆雪琪啊，竟是这样的痴情不悔！

匆匆十载，白驹过隙。

是不是忽然觉得，一切早已面目全非？

张小凡一直在用手轻抚着碧瑶，生怕她会因气伤了身体。

“碧瑶，这次我不在瞒你，是我不好，你可别去怪陆雪琪！”

碧瑶看了看张小凡，又似无趣般移开了视线。

这十年风雨，在她的头脑中，久久回荡。

只见碧瑶深吸着气，终是开口了：“真想不到，她什么都给你了！”

张小凡听得碧瑶的话，更觉伤感，以至于低下头没有看到碧瑶那失落的目光。

“是，这些年苦了她。”

碧瑶的身体忽然震了一下，她再次开口，却不似原来的声音了。

“她那般对你，你竟为我而弃她不顾，看来我，是真的不该醒来……”

不该醒来……

真的不该！

外面的风迎窗吹来，把仅有的一丝暖意带走，留下的全是冰冷。

屋里的一切，包括两个人，像是一并被冻结，碰到会碎。

“碧瑶，不，不是的！你听我说啊，她怎么能和你，你是……”

张小凡原本暗淡的双眼，一下子红了起来。仿佛是被刺到了生命中最脆弱柔软的一块。

他拼命地解释，却明明发现已是口齿含糊。

对于张小凡的反应，碧瑶视如无物，她继续说着，声音却是哑了。

“没有我，一切好好的。可是现在你进退两难，陆雪琪痛苦不堪，我被蒙在鼓里，你这又是何苦？”

“碧瑶，不是的，你听我说呀！”张小凡紧紧抱住碧瑶，生怕她会愤然离去，再遭不测“在去狐岐山的路上，我什么都想过，为了你，我绝不犹豫，如果不能将你救活，我不配苟活在世上！”

没有再等碧瑶打断，张小凡几近疯狂地将压抑在心里的话倾吐出来。

碧瑶的目光，也是变了又变，她的呼吸也一并变得粗重。她似乎是为了掩饰慌张，把脸扭到一边，许久才转过来。

可她，却成了一副阴森狠毒的模样。

“那好，小凡！”碧瑶忽然笑道，“既然你这样说，就把陆雪琪杀了，一了百了，我相信她是不会反抗的！”

张小凡闻言，身体不禁颤抖起来，刚才还有些喜色的她，却被碧瑶胜似毒蛇的话语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不能，我不能伤害学期，碧瑶，咱们离开这里去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不再见她,行么？”

碧瑶冷笑道：“到头来说得都是屁话，算了，我不会再叫你为你了！”

碧瑶的话音还未落下，已是一掌朝她自己的额头打去。

当张小凡活过神来时，必要早已无力地倒在了床上。

“碧瑶，不啊！”

这重重一掌，将张小凡的心，拍成了粉碎。

十年前的玉清殿上，还记得么？

而这次，只怨他，张小凡！

一切，晚了，晚了……

张小凡轻轻将碧瑶抱在怀中，闭上双眼，什么都不愿去想。

他只是效仿碧瑶，同样打出一掌。

这一掌，是他这些天，十年来，一生中所有的悲痛与不甘！

碧瑶，本不该瞒你的……

陆雪琪，怎可与你相比……

你怎么，这么傻……

碧瑶……

静得出奇。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