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秘书的家 - 小吃卖不出去不要紧,我还能抓鬼 - 墙绘夏子熙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36章秘书的家

三师父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古老的智慧与深邃的哲理,他轻声补充道:“世间风土人情,犹如万花筒般斑斓多彩,各不相同。在那些遥远的国度里,孩童们踏入佛门清净之地,就如同是步入了知识的殿堂,心灵得到净化与启迪。他们在古刹的钟声与僧人的诵经声中成长,学习着慈悲与智慧,待到年岁成熟,心智坚韧,自会如羽翼丰满的鸟儿,重返那纷扰的红尘,用所学去普渡众生。”

陈晓橙闻言,秀眉紧锁,眼中闪烁着不忿的光芒,仿佛能穿透时空的迷雾,直视那隐藏在黑暗中的不公。“即便如此,这些纯真的孩子,一旦披上了僧袍,便也算半个修士,他们的心灵如同初升的朝阳,纯净无瑕。然而,竟有人利用这份纯真,将他们卷入世俗的漩涡,这样的修士,简直是毫无道义可言,他们的灵魂早已被贪婪与欲望腐蚀,即便是死后坠入那阴曹地府,也定难逃公正的惩罚,必将饱受无尽的折磨。”

三师父闻言,缓缓点头,神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渊。“确实,这世间不乏一些修士,他们心怀私念,犹如被贪欲之火焚烧的枯木,一心只盼长生不老,妄想在人间称王称霸,享受着无上的权势与荣耀。他们自视甚高,即便将来寿终正寝,落入那阴森恐怖的地府,也依然自信满满,认为自己能凭借一身超凡脱俗的本事,或是以一己之力斩杀阎王,或是颠覆整个地府的秩序,成为新的主宰。再不济,他们也能依靠手中诸多威力无穷的法宝,逃出地府的束缚,重返人间,另寻一副肉身继续修行,企图逃脱因果轮回的制裁。”

说到此处,三师父不禁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悲哀。“然而,他们却忘了,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无论多么强大的修士,终究难以逃脱命运的枷锁。真正的修行,不在于追求长生不老或是权势地位,而在于心灵的净化与升华,以及对世间万物的慈悲与智慧。”

陈晓橙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幅幅令人心悸的画面——忘川河畔,薄雾缭绕,百万厉鬼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它们的面容扭曲,哀嚎声此起彼伏,如同来自九幽之下的绝望低语,直击心灵最深处的恐惧。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攀爬而上,直至头顶:“地府,那个超脱生死界限、规则森严的幽冥世界,哪里是凡人或是普通修士能够轻易逃脱的牢笼?”

三师父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和却深邃的微笑,那双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照亮陈晓橙心中最幽暗的角落。“无知者无畏,这话确实不假。这世间能有机会一窥地府真容之人,无异于沧海一粟,少之又少。我曾听花娘大人亲口所言,他不仅带你去了地府几次,更是直接引荐给了阎王大人。这份无上的殊荣,即便是我们这些追随花娘大人多年,历经无数风雨的老臣,也未曾有幸获得。而你在地府的经历。再者说,你既然已经获得了鬼差的身份,这可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穷其一生也无法触及的境界。机遇,这位神秘的访客,往往不按常理出牌,它不问出身,不论能力,只青睐于那些敢于伸手抓住它的人。然而,若不能紧紧握住这份恩赐,机遇便会化作一把双刃剑,最终反噬其主。”

说到这里,三师父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目光紧紧锁定在陈晓橙身上,仿佛要将每一字一句都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花娘大人对你的器重,是许多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她不仅给予了你前所未有的机会,更在你心中种下了希望的种子。但记住,这世间从无免费的午餐,你得时刻保持警惕,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让这份力量成为守护你前行的盾牌,而非束缚你脚步的枷锁。只有这样,你才能不负花娘大人的厚望,在这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道路上,要比我们这些师父走得更远,飞得更高。”

陈晓橙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感激之色:“多谢师父们的厚望与栽培。”三师父闻言,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了地上那堆破碎的瓷像上,眉头微蹙:“话说回来,这些破烂玩意儿该如何处置?”

陈晓橙顺着三师父的手指望去,心中已有了计较:“师父,我们不是还担心那个送去医院的女孩会回来寻找吗?总得给她个说法才是。”

三师父闻言,缓缓点头,沉吟片刻道:“那便寻个麻袋,将这些都装起来,暂且留着。那些个迷信之人,为了求这些无用的东西,不知被骗了多少银两,咱们可别莫名其妙地背上这口黑锅。”

陈晓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师父们自是不缺那阿堵物。”三师父闻言,也是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精明:“话虽如此,花钱与做那冤大头,毕竟是两码事。”

这边厢,男人终于得到了保释,妻子交了钱就在外面等他。两人回到家门口,大门打开着,里面站着等他的是他的双亲,正神情肃穆地站在那里,手中紧握着几片翠绿的柚子叶。

“儿啊,先用这柚子叶净手,再洒些汁液在身上,以求净化心灵,最后跨过那火盆,让一切晦气随烟散去。”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母亲则在一旁轻轻点头,眼中满是担忧与期盼。

然而,男人脸上的不耐烦如同夏日午后突如其来的暴雨,瞬间冲垮了所有的温情与期待。“就为这点小事,害我花了大价钱才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不就是打了那人一巴掌嘛,至于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

妻子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复杂难辨的微笑,那笑中既有讽刺,也有淡淡的哀愁。“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在家里对我颐指气使、横眉竖眼,一出了门就碰壁,现在知道疼了?这就是社会给你的教训,你只是保释,不是无罪释放了,你收敛着点吧!”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轻轻划过空气,留下一道道看不见的伤痕。说完,她不屑地瞥了男人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未言尽的故事,然后转身,自顾自地绕过了火盆,步入了屋内,留下一串串清脆而决绝的脚步声。

男人的心头仿佛被点燃了一把无名之火,怒火中烧,正欲不顾一切地追上去与她理论个明白,却被父母紧紧拽住了衣角。“先过火盆!可以不敬佛,但不能不信邪!走个形式,快!”父亲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母亲则在一旁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试图安抚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无奈之下,男人只得任由二老摆布,按照古老的仪式,一步步完成每一个动作。柚子叶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火盆中的火焰跳跃着,映照出他复杂多变的表情。在这一刻,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自由的渴望,也有对过往行为的悔恨;既有对未来的迷茫,也有对家人深深的愧疚。

男人在家中默默枯坐了整整两个小时,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终于,随着两位老人的离去,家中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却也添了几分沉闷。妻子在一旁忙碌,却始终未向他投去一瞥,更未吐露半句言语。他终于在空旷的大厅中自顾自地开了口:“没烟了!你也是,明知我这么久才出来,也不想着备点烟在家里。算了,我自己去买!”

妻子心中明了,这不过是男人想要出门的借口罢了,于是她选择了沉默,不予理会。男人见状,自觉无趣,便在大厅中来回踱步,片刻之后,他换上鞋子,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家。

他打车直奔秘书的住处,随着电梯缓缓上升,他的心情也变得愈发复杂。到达楼层后,他惊讶地发现秘书家的大门竟是虚掩着的。回想起无数次送秘书回家的情景,自己却从未踏入过这片领地,男人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好奇。

他没有敲门,而是轻轻地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富丽堂皇的景象,奢华得令人咋舌。他疑惑地走进屋内,大声呼唤着秘书的名字,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空旷的回音。他不甘心,决定亲自探寻一番,于是逐个房间地查看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双手紧握成拳,鼓起勇气,缓缓推开了那扇通往宅邸最大房间的门。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某种古老咒语的开启,预示着即将揭开的秘密。门后,一个醒目的供台孤零零地矗立在房间中央,其上摆放着几件看似年代久远的祭祀用品,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更添了几分诡异与不安。

然而,真正令他心头一凛的,并非这突兀的供台,而是空气中那股混杂着血腥与檀香的诡异气息。那味道如此浓烈,又如此矛盾,仿佛是从地狱与天堂的夹缝中溢出,带着一股穿透灵魂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喉咙发干,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几乎是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双眼中满是惊恐与不敢深究的退缩,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仿佛有什么不可名状之物正潜伏在暗处,静静观察着他。

整个屋里空荡荡的,静谧得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膛里如鼓点般回响,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一丝不祥的预感。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在四周搜寻,最终落在了房间一侧的衣柜上。

衣柜里,原本应该整齐排列的衣物此刻却乱作一团,一大截衣物不翼而飞,显然是在匆忙之中被粗暴地抽出,留下了参差不齐的空隙。这一幕,如同一封无声的告急信,预示着那个秘书在短时间内不仅匆匆离开了这里,而且是带着某种迫切的目的,有意避开这个充满诡异氛围的地方。

他站在衣柜前,目光在空荡荡的衣柜内徘徊,心中涌动着无数疑问与猜测。他拨通了秘书的电话,起初只有冰冷的忙音在耳边回响,直到第三次,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秘书略显慌乱的声音。他试探性地问:“你现在在哪里?”

秘书的回答带着几分迟疑:“我……我想请假一周,老板,您终于出来了。我本来想去保释您,但警方说我们不是家属,没有资格。”

他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已有几分了然:“我明白你的难处,有规定也没办法。但你现在究竟在哪里?我有些钱,想去你那里住几天,家里实在让人待不下去。”

秘书似乎犹豫了一下,提议道:“公司不是有休息室吗?您既然回来了,还是先处理一下公司的事务吧?”

他敏锐地察觉到秘书的回避,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充满诡异氛围的房间,心中暗自思量:这个女人,似乎藏着不少秘密,保持距离或许是个明智的选择。于是,他故作决断地说:“请假一周是不可能的,最多给你三天,如果还不回来,就当你自动离职了。”

而此刻,秘书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心中五味杂陈。那些曾经的甜言蜜语,在此刻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可信赖。她轻轻叹息,终是应允:“知道了。”

此刻,男人心中猛然掠过一丝不安,孩子,竟在方才匆匆离开家中被遗忘了。家中,父母的叮咛与妻子的冷漠里,似乎默契地略过了孩子的存在,他本能地以为小家伙已沉入梦乡,而今细思之下,那宁静背后藏着的不寻常。

他犹豫着推开了秘书家的沉重大门,门外是茫茫夜色,心中却是更深的迷茫,但想起秘书刚才叮嘱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提醒着他公司里那些亟待处理的堆积事务。男人的脚步在原地徘徊,进退两难。

正当思绪如乱麻般交织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自楼梯间传来,打破了夜的寂静,也惊扰了他内心的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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