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诡眼
晌午时分，涵溪村村口，5个孩子正在打闹着，而在柳树下，两个十岁的男孩儿正呆呆的望着村口的。疯妮子赵婷儿蹦蹦跳跳的从村里出来，可以说着丫头当真是长相很好，打扮的更是可爱，但是唯独就是这穿着实在只能用疯了形容。大夏天的，穿了一身花棉袄，哦对，谁叫人家就是个小疯子呢，不过这是没有医生开的证明的。但是值得说的是，这人和衣服都好，就是不对时间。
“石头哥,她平时就是这么疯的啊？”叶晨忍不住问道。
石正言挠了挠头，说道“嘿？不对呀，这妮子平时不没这么严重啊，她不会是把过年的新衣裳穿出来美了吧，瞅着衣服的做工.”
“哎哎哎，不是，石头哥，咱说重点好吗，我是问你她平时这不这样，你扯什么衣服做工。”叶晨无奈的埋怨道。
“奥对，你看我，俺娘就是个裁缝，我多少懂一些。疯妮子她，平时不严重，或者说她娘看着也紧，赵大娘没有了丈夫，就这么一个闺女，就算是疯疯癫癫的，但到底是亲生的，宝贝着呢。”石正言道。
叶晨看向石正言问道“你是说平时赵大娘看着疯妮子，今天这赵大娘没跟着，是她自己跑出来的吧，看这方向.”
石正言一拍大腿，道“对，肯定偷跑出来了，还好让咱兄弟撞见了，不管是去哪儿，咱都点把她带回去呀，走吧”石正言说完，拍了拍小叶晨的肩膀，老气横秋仿佛肩膀上扛着很沉淀的责任一般，默默的走了两步。然后突然加快速度屁颠屁颠的跑向了赵婷儿，大声说道“婷儿妹子，你要去哪儿呀？”
“恩？”刚想跟着过去的小叶晨突然注意到，就在石正言跑向赵婷儿的时候，周围空间微微的波动了一下，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平静的水面上突然滴了一滴水滴，微微的打破了那种平衡，犯起了波澜。
这晌午的阳光或许不是一天中最毒的，但是依旧火辣，不远处的周小飞刘硕等人还在玩闹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或者说，他们仿佛根本看到不到这边，时间就好像静止在了这一刻。
柳树下的阴影与影外仿佛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外面的阳光是那么烤人的，但是能给人“安全感”，小叶晨注意到了，此时只有自己在柳树下的，而他有一种被隔离了的错觉。
“呼”一阵微风吹过，柳树叶随风而动，树叶摩擦发出了沙沙沙的声音，夏天的风大家是知道的，不会让人觉得有多凉爽，有的时候反而是闷热的。而这一阵风犹如吹到了小叶晨的骨头上，给他一种发自内心的阴寒。
不远处周小飞等人的吵闹声小了，前方石正言喊声淡了，反而是那细小的树叶沙沙声，成为了小叶晨越来越能听清的两种声音的其一，而另外一个声音就是————他的心跳。
走！这是小叶晨第一，也是本能的想法。
三步并作两步，叶晨基本上是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去逃离这柳树下的阴影的，但是他却忽略了，虽说这柳树是真的有年头了，需要他这么大的孩子三四个人合抱那么粗，树影的面积也并不小，但是按照他这么逃命的速度跑出来也就只是几秒钟的事儿。
石正言刚屁颠屁颠的跑到赵婷儿的身边，还没等多说一句话，才发觉，不对呀？这叶晨好像没跟来呀，这我一人多尴尬。
就石正言刚要转身之际，身后一高速冲刺的人形汽车便不留余力的，狠狠的撞在了石正言的身上。
“哎呦我槽！”紧随石正言的一声悲呼，他与那“肇事司机”一起双双倒地，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他是垫底的。（这是哪门子庆幸啊！）
而这肇事司机当然也就是叶晨小朋友。
石正言哼哼唧唧的说道“叶晨..你小子，是老司机你就带带我，不是老司机翻车也别撞我啊！”
“对对不住啊，石头哥，我没控制住。”叶晨歉意的说道。其实从刚才他感觉不对劲开始，到他狂奔撞到石正言也只是过了几秒的时间而已，要不然，石正言也不能被这么唐突的直接撞翻，来了个恶狗扑食。
就在叶晨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他，盯着叶晨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婷儿这疯妮子。
不知为何，叶晨总觉得这背后的那目光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叶晨起身，顾不得拍去身上的尘土，转身看去，他终于近距离看到了赵婷儿，也就是石正言口中一直说的疯妮子。
可以说疯妮子长相真的是很好，虽说现在才七八岁，但绝对是美女胚子，以后不说多美倾城绝世，就现在甜美可爱还是有的，当然如果她不是疯子，这一切会更加美好。而当叶晨目光与疯妮子双眼对视的时候，他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疯妮子的左眼居然是金棕色的！叶晨很难说清那是一只什么样的眸子，瞳孔之中有一抹血红一闪而没，叶晨仿佛觉得是自己出现了错觉，而在那水汪汪的眼睛倒映着他的样子，他看到了此时正呆愣愣的自己，这让叶晨有一种被困在赵婷儿眸子里的感觉，一种被窥探，有人想看透他一切的感觉，下意识的想要回避这目光。
叶晨皱眉闭目凝神小会儿，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赵婷儿那只金棕色的左眼消失了，刚才的一切就好像是做梦一样不真实，不过叶晨相信他绝对不会看错的，叶晨开始觉得这小女孩疯的绝不简单，也正是因为赵婷儿刚刚的对视，让叶晨的双眸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石正言爬起身低头边拍着身上的灰边说道“这年轻人就是毛躁啊，叶老弟也就是你撞的我，我听说你们城里撞个人可贵了，额，叶老弟？”石正言正说着发现这身边的两个人都没有动静，抬起头才发现，原来这两个小孩子正对视着呢。
叶晨今天十岁而赵婷儿也就七八岁的样子，这一低头一个仰头的站着不动对视着，更重点他俩可都是孩子呀，石正言的角度第一眼看上去，这画风还.真是可以。
石正言上前两步，走到叶晨与赵婷儿之间，看向叶晨说道“叶老弟，你这咋还看直眼儿了。”石正言说着伸出手在叶晨眼前晃了晃。
“啊，没事没事。”叶晨赶忙收回目光，同时闭目伸出右手揉了揉仍旧隐隐作痛的双眼。
“嘿你小子。”石正言怪怪的笑了笑转头看向了赵婷儿说道“婷儿妹子，我带你回去吧，别让你娘着急了。”
赵婷儿如同没有听到石正言说的话一般仍旧直直的看向正揉着眼睛的叶晨，仿佛隔在中间的石正言根本不存在。这让站在俩人中间的石正言相当尴尬，不过石正言转瞬间也就想明白了，我跟个疯子较什么劲儿呢。
石正言伸手在赵婷儿眼前晃了晃，发现赵婷儿的目光仍旧呆呆的没有看他一眼，石正言无奈的叹了口气，决定向上次那样，不行就把这疯妮子扛回去吧，想到这，石正言刚想行动，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即使在这大夏天也让他一哆嗦。
刚回过神的石正言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么冷的时候，他发现这赵婷儿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而她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一个意思。
别碰我！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石正言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就是这个意思。
石正言心里暗想到，我凑？这么神奇？我还没动手呢，我就想想，这疯妮子这么厉害？正愣神着呢，石正言身后的叶晨拍了下石正言的肩膀说道“石头哥，你愣什么呢，咱们走吧。”
说完，叶晨走到了石正言的身侧，而这疯妮子的眼神瞬间又盯上了叶晨。
不光是叶晨，正在愣神的石正言也同样反应过来，看向叶晨说道“老弟呀，我怎么觉得这疯妮子就盯着你呢？你长的很帅吗？”叶晨无奈的看向石正言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不是吧。但是我帅是没毛病的。”
石正言哈哈大笑道“叶老弟，你这脸皮可以奥，来，咱们实验一下。你往后退。”石正言对着叶晨摆了摆手示意叶晨向后退去。
叶晨明白了石正言的意思，照着做了，石正言看向疯妮子，除了目光仍旧盯着叶晨之外，这疯妮子并没有像石正言想的那样。
“唉？难道是我想错了吗，不行，再试试。”石正言自言自语的说道：“叶老弟，你退的远一点。”石正言再次说道。
“恩好”叶晨再次退后了几步。
“恩？再远些，再远些”“石头哥，再远我就回村吃饭去了。”叶晨已经后退二十多米。他当真是无语了，不仅是对石正言，同样是对自己，我怎么跟石头哥一个智商了，不行不行。
石正言挠了挠头，就是他也觉得，今天他的脑袋当真是不正常。再次看了一眼疯妮子，石正言傻笑的走向了叶晨。
“叶老弟，来来来，我们再换个实验。”石正言走到叶晨身边搂着叶晨的肩膀说道。
“不是吧，石头哥，咱就别这么无聊了，这疯妮子，你不是说上次不就是你给弄回去的吗，不行你就再给扛回去呗。”叶晨说道。
而再次提到这个，石正言又想起了就在刚刚他突然感受到来自疯妮子的那种意志，也正是那种意识让他打消了用简单直接的方法念头，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是不会这么墨迹的。
正当石正言想说什么的时候，他看到了原本应该站在远处的疯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叶晨的身后，还是那么呆愣楞眼睛直直的看向叶晨。
这当真是吓了石正言一跳，石正言用大白天活见鬼的眼神看着叶晨身后,而叶晨同样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或者说他比石正言看到的还要快上一拍。
叶晨转过身，无奈的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上一头的疯妮子，从叶晨看到疯妮子的眼睛开始，他知道了这妮子绝对不是单纯的一个疯了的漂亮小姑娘，而这么诡异的行为，叶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叶晨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从疯妮子的眼神里没有看到恶意，至少现在是没有的，虽说那种感觉并不是让他觉得多舒服。这也让叶晨做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