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冒出来一个爹
一切本来好好的:
孩子们都找了学院,正在适应阶段,据说还不错;谷雨觉得,可能那些孩子的同学们也是被郑险峰的恶评给吓到了。
柳青和钱嫂子的在太仓县的绣铺已经培训人手了;还说赵文晨赵大人还想让她们去西岭府城也考察考察市场;
王二宝如今跟在郑险峰身边见识了也不少,已经立下志愿明年开始武考了;
游泽也的官职也下来了,就在郑险峰的手下做了个七品副校尉,也在谷宅住的很适应,原来对她的那点儿敌意随着她的努力也越来越浅淡;
就是百无聊赖的郑母,也找到了事情可忙——帮着谷雨监工装修。本来谷雨是不想劳烦她的,但是架不住郑母自告奋勇啊,说是他们人生地不熟的怕被人家给骗了,谷雨只好由着她去了。至于装修出来是什么风格和样子……呵呵,人家儿子都不嫌,她嫌弃什么?老太太高兴就好!
赵智和程力那边,谷雨没问,但是没少听听司农司的小先生们谈论多少贪官落马。至于过来谷宅用饭,那是隔三差五的事情,郑险峰如今气都气不过来了。
就是谷雨本身,有了郑险峰在司农司门口那么一闹,那些人便再也没凑过来。当然,经过她的努力,和司农司的小年轻们关系也融洽多的。
就是那些老伯们,如今也都愿意和她讨论讨论经验,原因当然是她嘴甜脸甜呐。至于那位要和她比试的郭容谦,倒是一直没什么动静,也不和她说话,整日的就坐在座位上奋笔疾书。谷雨也乐得平静。
工作顺利,再加上平日里和郑险峰约个会说个情话之类的享受享受中间缺失三年的恋爱,谷雨的日子简直不要太滋润。她和郑险峰还商量着,等房子装修好了,就去麒麟山把那老骗子请过来一块儿住。
结果,等郑险峰的房子终于装修布置好了,事情就来了。
谷雨是被人中途从司农司叫回家的,车夫和小酒说的不清不楚,只说郑府来了个男人,然后郑母便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差点儿昏过去。
谷雨急慌慌的回到了家。还离着客厅老远,就听到郑母的嚎啕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夹杂了委屈和怒气。
谷雨想骂人。什么人这么本事敢打上门来?!
不由加快脚步。
客厅,郑母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哭,身边两个丫头正无措的劝着,估计是没管用;而一旁的客座上,正做着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男人的脸色黑沉,见了谷雨进来,神情更显尴尬,目光躲闪地撇过了头。
谷雨心中疑惑,这个男人有点儿熟悉,难道是她以前的仇家?麻蛋,她的仇家怎么和老太太打起来了?
谷雨也没时间搭理这个打上门来的男人,先是走到郑母身边,轻声安慰道:“伯母,这是怎么了?快别哭了。有什么事情自有您儿子和我替您出气,何必这么委屈?没得伤了您自个的心,就是险峰哥和我也心中不安。”
郑母听了这话,似乎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扑进谷雨的怀里,“小雨呀,我活不得了!那个男人一走十多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和小峰还以为他死在外面了。心里苦又能怎么办?我就想着,守着小峰这个郑家的独苗,好生给小峰娶个媳妇给老郑家传宗接代。当初呀,我们娘俩差点儿让人家欺负死,差点儿没饿死啊。谁知道,人家不但没死,在外面活的滋润着呢,见了我儿子有出息了,这才不要脸的又要贴上来呀!小雨啊,我该怎么办啊?没法活了,我要去找皇上告状……还有没有天理啊……”
谷雨不由眉头深皱。这么说,这个男人是……
转头看过去。
果然,这个男人眉眼间和郑险峰有几分相似,身材更为壮硕,眉眼更为粗犷,而郑险峰可能遗传了郑母的相貌多一些,眉眼更为细致,身材也比这个男人修长高挑。
怪不得,她觉得有些面熟呢。原来是郑险峰他爹。
不过,听未来婆婆的意思是,这个男人这些年是故意不回家?
谷雨气结。渣男还真是千奇百怪啊!
把一个女人和孩子扔在老家不管不顾,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是无耻之极。更何况,这个男人衣着讲究,举手投足间还带了那么几分做派,生活定然不错。
那么,如今又回来做什么?
呵呵,也是,郑险峰如今也算是光宗耀祖了,这是要沾沾儿子的光?
他想的倒是挺美!
也挺不要脸!
依着谷雨的气头,应该让人把这男人给轰出去。可是,这个古代讲究子不言父之过,她不能代替郑险峰做这个决定,而且,郑母这么多年没改嫁,传统思想根深蒂固,她也不能在郑母情绪激动的时候代替郑母做什么决定。
她还不是郑家正经八百娶过门的儿媳妇呢!
男人见谷雨目光敏锐的打量过来,讪讪解释到:“我是小峰的爹,你就是小峰的未婚妻吧。我这次来……”
谷雨冷笑,她不能做主把这男人轰出去是真的,但是,这口气总要出一出。
谷雨打断对方的话,说:“还请见谅,无论你现在想说什么,我都不愿意听。要知道,无论现在你做什么解释,有什么难言之处,十多年不回家,十多年对老婆孩子不管不顾都是失了男人的担当。错了就是错了。还有,这些话你没必要和我一个还未过门的儿媳解释,你最应该解释的人是你儿子,毕竟,这么多年吃苦受罪的不是我。”
又转头吩咐:“去皇城护卫司把大人请回来。”
车夫和小酒应了一声急忙走了。
郑大山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儿媳妇,听了这一番变相的指责,只觉脸上更难堪了几分。果然,这个未来儿媳妇的确是个厉害的,这样的儿媳妇,笼络是笼络不来了,那就只能……
谷雨替郑母擦了擦眼泪,说:“伯母您哭什么呀?这事儿又不是您没理!您要相信你儿子会替你们娘俩做出最好的选择。走吧,我扶您到隔壁歇一歇。”
客厅中的郑大山看着远去的几人背影,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脸上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