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一十五
石岭关前,旌旗招展,密密麻麻的枪矛如兵器丛林,中容大军已兵临城下。中容国的旗子是深青色调,而关墙上的思幽国的旗子则是绿青颜色,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个国家的旗子在城上城下飘扬。不过双方的帅旗差别很大,中容国的帅旗上绣着两条黄蛇,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是黄帝之子禺虠的后代。而思幽国的旗子上则是一条青龙。
中容大军统帅靖王萧叶,对着身穿赭色袍衣的钟离炀一拱手,“钟离国师,下一步该如何办?”自崖顶的那场惊天大火之后,靖王便对这位南荒来的修士十分佩服,那可不是凡人所能够具备的能力,这钟离修士一定是修行到了神仙境界了,这样的人既要为我所用,又万不能得罪呀!于是,靖王当场便拜钟离炀为中容国国师,统领全国修行者,以行勘查护国之职。礼拜文书现场拟定,即刻派人送往了都城黑齿城,交与监国宁王批准,并在皇后处盖上国玺大印便可生效。靖王心道,现在有了如此强悍的修士傍身,全国的军队又都在自己手下,他的提议谁敢不从呢!
钟离国师为中容国连破两道埋伏。不过第二道埋伏他并未用火功,而是采用声东击西之计。他让那几位靖王府修士分别带队,进行多路进袭,明枪暗箭地各种手段,使得埋伏的守军手忙脚乱,于是便一举突破思幽国的第二道防线。他满意的捋捋自己那颌下细细的胡须。让中容自上而下的各位将领都瞧瞧,他不但个人能力强,而且领导才能也不弱。
然而,刚刚钟离国师在石岭关前受到了一个小挫折。他的最新部下,一位领令探查的修士,在距城墙还有百米的空中,被一阵长杆弩箭射成了刺猬。他亲眼目睹那些长弓弩的威力,如果换做他在空中,估计能用功法挡住那阵箭雨,不过,那样子一定会狼狈难看。如果那样,等于在众目睽睽的天上,自己窘态被双方军队观赏,是太有损自己的形象了!修士在空中最怕的攻击就是军队这种训练有素,统一发射的密集箭雨。现在,钟离国师手下仅剩三名修士了。正烦闷间,靖王在问下一步如何?于是,毫不犹豫道:“架云梯,攻城!”
石岭关之战是东荒历史上的一次著名战役。之前,东荒各国从未发生如此规模的战争。此战也揭开了东荒各国互相攻伐的序幕。
战斗异常惨烈,由于两国都是尚武之国,士兵们勇敢善战,不惧生死。中容国兵士顶着盾牌,冒着箭雨石块,前仆后继,冲到城墙脚下,奋力攀爬。云梯上前面的掉了下去,后面的紧跟再上。思幽国士兵虽然人少,更是训练有素。他们视死如归,冒着敌军的箭矢,不停地向下射箭,投石。用叉子和板斧推倒对方的云梯。哪里城墙出现了危机,立刻就会有机动的士兵赶过去增援。中容国又动用了冲车和投石机,冲车在众多士兵的推动下,冲击着石岭关南门和相对薄弱的东门。投石机将巨大的岩石甩向城墙,城墙被砸中,砖块纷纷掉落。中容大军仗着人多,不间断地攻击,战斗从上午一直持续到傍晚。
经过双方激烈的攻防厮杀,一天的战斗终于结束。城上城下推满了尸体,傍晚的血色夕阳映照在这尸横遍野令人恐怖的战场,让人心颤不已。
只经受一天的攻击,思幽国的石岭关的防守就已经漏洞不断,岌岌可危了。特别是东城们和东南段城墙已破损严重,明显无法抗过第二天的攻击了。太子翌松面临着从未有过的困境。石岭关是座为军事而筑的城,几乎没有什么百姓居民,城里的建筑几乎都是整齐划一的军营。一旦城破,是无法有效地进行巷战。可以说是城在人在,城破人亡。可这城又能守多长时间呢!中容国军队那种不要命的疯狂进攻气势让他确实没有想到。经过一天的战斗,思幽国守军也损失惨重,四百多官兵战死,加上受伤的,和先前设伏损失的,战斗减员已近千人。两千人的守城军队,这么快就战力减半了,不过锦衣卫情况还好,还有三百多能战的校尉勇士,而且这些锦衣卫们,在马栋的训练下,不仅会舞刀弄棒,而且会善射连发弩,这让他稍觉心安。太子在心底里是一直担忧着中容国大军中的那个会放火的高阶修士。
马栋再次过来劝谏太子:“殿下,今晚您还是趁着夜幕从北门出关吧。关内还有二十匹战马,您带上一些锦衣卫快走!”
“马指挥,北门不是也有了敌军了?是下午涉水过来的。”
“我带着锦衣卫用弩箭冲开一个缺口,然后殿下您带人骑马速走。”
翌松思考片刻,道:“不妥。石岭关内是一马平川,中容最厉害的黑甲骑兵一旦出击,那便是逃无可逃。现在最明智的办法还是死守待援。我们要缩成刺猬一样,扛住打击。现在还是想法怎样将城守住。嗯,今晚大家再辛苦一下,将破损的城墙尽量修补修补,多备些滚木石块,特别是东门加强些防卫,再烧些热油搬运过去,对付明天的冲车。”
“是,殿下。”马栋望着太子镇定的样子,心里也平静一些,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中容军经过一夜的休息准备,第二天的攻势更加凶猛。靖王远远地望着自己军队不断地伤亡,不禁心疼地对身旁的钟离国师道:“国师,如今战事胶着,您何不用那火球烧一下?”自这位钟离国师显露过那鬼魅一样的身形,靖王便对他产生一丝恐惧,与之对言,也将命令口吻变成了商量语气。
“呵呵,殿下,那是火雷球,此次未带几个,已用完了,在下现在身上没了。其余都在黑齿城的在下住处存放。”实际上他身上还有两颗那种强力火雷球,他却未据实告知靖王。而在黑齿城住处的都是些普通型的火雷球。
“哦,是这样,那我中容大军可要损失大了。”
“殿下,军队就要在这样艰苦的战斗中锻炼,经过磨练就会越变越强。”
靖王心道,是能越变越强,可也越变越少呀。
昨晚,君子国大王的白衣使者给钟离护法传来大王指示:要尽量消耗中容国军队的实力。特别是黑甲铁骑,这次定要借思幽国之手灭之!那白衣使者在黑夜中来去飞行如流星,转眼即逝,整个中容大军竟无人察觉。君子国大王有几名神秘的侍从,他们法力高强却不知是何方修士,既不来自东荒也不是南荒。平时他们蛰伏在王宫并不露面,如果君子国大王有何重要的紧急旨意,他们便充当信使。传送的对象也是重要人物,很少几位知道国王神秘侍从的人。这次便是一位神秘侍从过来传信,黑夜中却穿着白色衣物,显见得这白衣使者是何等的自信。
看来大王对中容国王以前战绩还是耿耿于怀的,那黑甲铁骑曾对大王的盟友杀戮太重,所以大王才必欲除之而后快。现在两国军队互相打得热闹,正和心愿,希望就这样不停地打下去,最后来个两败俱伤,现在自己又怎么可能出马干涉呢!
石岭关攻防战在没有修士的参与下一直战至第三天,思幽国守军终于顶不住了。在东门,守军们虽然用热油浇淋,火箭点燃,烧坏击毁两辆中容国攻城的冲车,但今天又来了第三辆冲车,热油已经用完,滚烫的粪水也没有了,在冲车的不断冲击下,那面已经变得很脆弱的城门最后轰然倒下了。中容国士兵们叫喊的,舞动手中的长刀,蜂拥而入。石岭关城破了!
思幽国锦衣卫们聚集在他们太子的周围,他们个个身经百战,并不慌乱。对着迫近的敌兵,熟练地挥动大刀,使他们不得近身。他们的刀法比那些中容国士兵可强多了,不时有冲上来的士兵被砍倒在地。对于远些的敌人,他们也射出连发弩,瞬间便射倒一排。因此,他们这队人马衣着鲜明,攻防有序,在战场中格外显眼。他们边打边走,向关口的北门移动。
渐渐,中容国军队一些将领注意到这队与众不同的人马,清一色的深色飞鱼服,行动很有步调。如果侵入队伍中央,便会遭到凶猛劫杀,像是在保护什么大人物在里面。偶尔听到他们相互招呼,隐约听出有太子二字,会不会是思幽国太子在队伍里?有机灵的军官故意大声叫喊:“思幽太子在这里,别让他跑啦!”立刻招来一阵猛烈的弓箭。果然是真,他们把思幽国太子给包围了!那军官险些被弩箭射死,他连滚带爬跑出圈外,跳上一匹战马。拍马出城报告去了。
思幽国太子竟然在石岭关,而且已被困住。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中容国靖王立刻下令,从中军抽调精锐,加强城中力量,务必擒拿思幽国太子,万万不能让其逃脱。
钟离国师听闻此信也是一惊,思幽国太子可是个重要砝码。那思幽国是东荒的富裕大国,如果该国太子人质在手,那会得到多少赎金呢?定是庞大的一笔,数目无法想象,太棒了!而且这太子人质如果交给大王手里,大王定会非常满意,大王的最亲近的神秘人脉圈说不定就让我进去了。太棒了!太棒了!钟离炀异常兴奋,连忙对靖王道:“殿下一定要吩咐属下要生擒捉活,弄死了就价值不大了!”钟离炀想想还是不放心,这些中容军丁,个个粗汉莽夫,不可指望他们。便道:“在下还是亲自进关看看。”
钟离国师带着三名修士来到围困思幽国太子战场,果然,在正北大街上,一队衣着与众不同的人马,被中容国大军团团围住。那太子翌松的队伍,开始时边打边走,逐渐向北门靠近。然而,前面的敌人越打越多,后来便再也无法动弹了。因为,来了好几千的中容国生力军拦在了前面。
“殿下,您可能被敌军发现了,快换衣服吧。”马栋从外围过来,焦急地对太子道。他已看出形势非常险恶,只有让他的太子殿下换成普通锦衣卫的模样,混水摸鱼,努力杀出,再看看是否上天保佑能躲过此劫,逃出生天。
翌松一身青色战袍,在一众黑衣锦衣卫中是很显眼,他听到马副指挥的建议,有些犹豫。金蝉脱壳换衣衫,那是最后身陷绝境没有办法的办法,等于宣布战斗失败,要不择手段逃命了。他看着四周那密密麻麻中容国的军队,现在就是换了衣服也已是很难逃掉。罢了,天命不可违。翌松放眼望去,看见中容国队伍里出现一位身穿赭衣的干瘦老头,周围的士兵还给他让开空场,看来是个头目。那老头也正望着自己。赭衣长袍,修士模样,按照手下锦衣卫给他的信息,这便是那南荒燧薪派的打扮了。心中登时明白大半,这位十有八九便是那位放火毁灭我军埋伏的高阶修士。心道,跑!往哪跑?才不!如果上天叫我今日亡,那就亡就是,有何惧哉!一股豪气胆边升起。翌松紧握宝剑,挺身而立,一脸肃然,死死盯着那赭衣老头。
钟离炀一眼便注意到思幽国队伍中穿着特别的翌松太子,正在判断这位年轻将领模样是何身份,不想那位首领竟也望向这边,和他怒目相视,便开始有些疑惑。心道,干什么?想跟我玩金蝉脱壳之计,放心,你们这帮人谁也别想跑掉,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一挥手,对手下修士吩咐几声,跟着他的修士便大叫:“停止进攻!停止进攻!”等打斗渐渐停止,他望望局势,皱皱眉又吩咐几声,那修士再叫:“都围紧了!一个都不能给跑掉!”
等一切安妥,钟离炀大咧咧向前,对着对面思幽国的一干人等道:“交出贵国太子,我可保尔等活命。”嘴里说着眼睛也在盯着那年轻首领看。
思幽国太子翌松毫不畏惧的答话了,他大声问道:“阁下便是那烧我山顶勇士的修道者吧?”
“是由怎的!不错,正是本国师。”
马栋和前面的锦衣卫校尉一听前面那干瘦老头便是这几日让他们时刻提防,晚上睡觉念着都要做噩梦的那个中容国高阶修士,不禁大惊,个个端起连发弩,快速移动身形,挡在他们的太子前面。
“你一个修仙者,不但没有济世爱民,却有如此狠毒之心,如此毒辣手段,如此深重的杀戮,你的那些修行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你枉为修道者,你不配修道二字!”翌松痛快淋漓地骂着。
“哈哈,两国交战不死人还算交战吗?被火烧死是死,被刀砍死是死,被弓箭射死也是死。既然都是死,和怎么死法又有什么关系!你们在城墙根砸死了那么多中容国士兵难道就不是杀戮了吗?”
“那是我们在保家卫国,如果你们不来入侵,又怎会打仗?”
钟离炀感觉这年轻军官不但气势逼人,还能言善辩,不讲道理。心道,我和你废话什么,便道:“废话少说,你是何人?快将你们的太子交出来,然后速速投降,方能活命。否则你们一个都逃不掉,都得死在这里!”
“本宫便是思幽国太子殿下,要让我们投降,除非日头出西边出!”
“什么,你是太子!哈哈,少给我玩把戏。快把真太子交出来!”钟离炀开始是绝不会相信这年轻军官就是思幽国太子,那么重要的人物怎可能置身于危地,还向对手自报家门,这是典型的金蝉脱壳之计。不过,后来翌松那气宇不凡,浩气凛然的模样,确实像帝王气象,还有那些锦衣卫们一副忠心护主架势,这又让他有些动摇了。他本身身形长得猥琐,最嫉恨那些身材伟岸之人,这让他产生莫名的自卑。不管三七二十一,既然他自称是太子,我就将他擒住。
想到此处,他再大叫一声:“快将真太子交出来!”随着叫声,身形便扑向前去,左手已将那柄赤背刀拔出,右掌一击,一股强大的气流发出。
思幽国锦衣卫们时刻警惕地注视着这位高阶修士,看到那红色身形扑将过来,便是暴雨般的箭矢射出。然而箭矢撞上那股强大气流就像撞上一堵墙,纷纷四散落地。那身形越过众人头顶,直向中央的太子殿下飞去。太子身前的马栋纵身向前,挥刀迎上。锦衣卫们见自己的头儿奋不顾身,便刀光闪亮,一拥而上。只见那钟离炀赤背刀左右手交换,右手一轮,一道火龙挥出。冲上来的马副指挥使和两个锦衣卫校尉被火龙撩到,登时跌倒在地。然而还没等钟离炀得意一下,又有几名锦衣卫挥刀扑来,他再一轮刀,火龙窜出,扑通、扑通又被旋倒。然而,第三波又冲了上来,接着是第四波,第五波,真是前仆后继呀。
钟离炀开始感到心惊,这种肉盾式不要命的打法他还是首次遇到,以往遇到的对手如果是打不过你的话,那他逃命速度可是比兔子还快。他的火焰刀法不但威力大,而且气势上也是很吓人的。可是这些不怕死的持刀校尉们却无丝毫惧怕,他们吼叫着,面目狰狞地一波一波地往前冲。火焰刀经过多次发功施法已耗损了大量内力,威力也在减弱,现在一时半刻也打退不了这群锦衣卫撒泼式的攻击。无奈之下,他纵身一跃,跳回本队。对着中容国一干官兵叫道:“都还站着干什么,给我冲!”心道,你们不是不怕死吗,那我就让中容国军队和你们死拼,看你们能耗多久。
中容国士兵们听到这位新晋的国师号令,心里不满但不敢违命。这位国师一会儿叫停一会儿叫打的,既然他自己那么本领高强,十分厉害,也已把敌人撂倒了一片,为啥还叫我们上去送死。可人家就是神通广大,哪敢不听。心里骂娘,还得往前上。战斗又回到先前的状态,中容国兵士们喊着再次围了上来。
形势对思幽国一方越来越为不利,锦衣卫的人数无法补充,倒下一位便少一位,他们的统领马副指挥使身受重伤,躺在地上无法指挥,太子周围的防护也不如先前那么严密了。
钟离炀一面运气恢复,一面观察着局势。他决定再等一会儿,等待时机成熟,便可一击而中。不过既然要生擒活捉,所以一定要把握好力道,不能给弄死了。他看到了一队中容国长枪士兵,在数个盾牌手的掩护下,开始冲击思幽防线,思幽防线顿时被压迫得有些混乱,那人群的中央现在是一片空虚。眼前一亮,感到这是一个绝好时机,便毫不犹豫,纵身一跃,扑将过去。
马副指挥使失去战斗力,太子翌松手持宝剑亲自指挥。那队长枪队威胁很大,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枪比锦衣卫手中的绣刀长多了,对抗起来很吃力。翌松便想着找机会先扫除那盾牌手,然后再用弓箭将长枪手射退。心中正计划着,不料想那赭衣修士扑向他来,等他反应过来,人已到跟前,想躲开已是来不及了。
那钟离炀一指点向翌松太子的头部昏睡穴。
然而,几乎同时,一股力量从斜侧袭来,生生撞开钟离炀的手指。钟离炀大吃一惊,闪身避让,等他站稳,方看到一位身穿青袍的中年人从空中落下,挡在他和思幽国太子中间。虽然为防意外自己的指功仅使了三分功力,因而被来人轻松磕开,但他能感受出那股法力是招摇派的的修为,而且功力不弱。招摇派插手了,来得还真巧!不过这思幽太子今天是势在必得,可别怪我心狠啦。他双手轮刀,运了十成功力,一条巨型火龙,带着灼热的气息,窜了过来。
青袍来者正是招摇派五长老仓圭。这场两国战争招摇派当然不能置身事外,思幽国是他们的世俗盟友,而中容国国王过去与果掌门交情也不错,这两个国家发生争端当然是招摇派所不愿看到的。如今中容国王重病在身,无法理政,战争的发动定是那两个自私的皇子所为。不过这思幽国二皇子也是有些贪心,中容东口一个村子的药材全部拿走而未付一文,难怪人家心中怨愤。果掌门是个人情世故极为练达之人,做事不拘小节,而且能够抓住重点。如今,事已至此,站队当然是要站在盟友一边,思幽国还是要帮的。由于五长老仓圭曾是中容国王聘下的修士,还做过中容太子的修炼老师,对中容国还是比较熟悉。于是果掌门便打算让五长老先下山去探探情况。不过,当他得知同在南方的二皇子大军迟迟未到边境要塞,他便急了,连忙赶到旭日峰上对五长老仓圭道:“五弟即刻带人下山,直接去那石岭关。本门感觉太子可能会身陷险境。多带些人去。人我已让老四挑好了,你再把你那两个得意徒弟带着,一定要保证思幽太子的安全。二哥我随后也下山去,我要先去一趟思幽国景炎城,再去石岭关和你汇合。”
果然如掌门担心的那样,等仓圭一行赶到时,石岭关已经陷落,城里一片混乱,太子殿下被困。而且又是那南荒燧薪派修士正向太子出手,于是他及时挥掌发力,救了思幽太子。自招摇派与燧薪派交上手,仓圭便向七长老瑶净仔细询问了该派修为情况,果然与南荒的修仙门派一致,是以火行为主,心中便有了一些成算。所以,当那钟离国师十成火焰刀袭来时仓圭并不惊慌。只见他回手擎出一根褐色棒子,迎着火龙砸去。那棒子忽地喷出大团黄色粉雾,罩住了火龙,火龙顿时熄灭。此功法却不是东荒木行功法,却是仓圭最拿手的中央土行法力,灭火最有效。据说现在人所用的干粉灭火器就是参照此法而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