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人性的弱点》(10) - 羊皮卷+塔木德+人性的弱点+墨菲定律 - 曼狄诺 塔尔莱特·赫里姆 卡耐基 张新捷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三十五章《人性的弱点》(10)

我是如何克服忧虑的——31个真实的故事

六种主要的麻烦同时袭击了我作者:c·i·布莱克伍德

1943年夏天,好像这个世界一半的忧虑都落在了我的肩上。

40多年来,我的生活一直很正常,无忧无虑,作为一个丈夫、父亲、生意人,碰到的麻烦都很普通,我能很轻易地应付这些麻烦;但突然——砰!砰!砰!砰!六种主要的麻烦就同时袭击了我。漫漫长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我害怕天亮,害怕那六种主要的麻烦:

1.我开办的商业学校濒临倒闭,因为男孩子们都去参军了;为了多挣点钱,大部分的女孩子都去兵工厂做工了。

2.我的大儿子在军中服役,像所有做父母的一样,我每天都在为他担心。

3.俄克拉荷马城已经决定要把一大块地划出来建造机场,我的家——之前是我父亲的家——就在这块地的中心。我知道,政府只会给我1/10的价钱,更糟的是,我会失去自己的家;因为住房很紧张,我担心找不到另外一个地方,安置我的六口之家。我担心我们会生活在一个帐篷里,我甚至担心我们是否能买得起一顶帐篷。

4.我家里有一口水井,但现在水干了,打一口新的水井需要500美金,因为这块地已经充公了。我得每天用桶拎水饮牲畜,一直干两个月,我担心战争结束后,我还要这么干下去。

5.我的家离我办的那所商业学校有10英里,我有一张b类加油卡,这就是说,我不能购置新的轮胎了,我担心要是我的那辆老福特爆胎的话,我该怎么去学校。

6.我的大女儿提前一年从高中毕业。她想上大学,但我没有没钱供她读书。我知道,这么做会让她伤心。

一天下午,我坐在办公室里,为自己的麻烦忧虑不已,我决定用打字机把它们都写下来,因为我觉得没人比我的麻烦多。我不介意和它们作战,因为也许会有解决的机会,但它们好像超出了我的控制。要想解决它们,我无能为力,所以我把打出来的那个单子扔到了一边,几个月过去了,我竟忘记了这件事。18个月后,在整理文件时,我碰巧发现了那个已毁掉我健康的单子。我饶有兴趣地读着它们,猛然意识到上面的事一件也没有发生。

这六个麻烦的结局分别是这样的:

1.我一直担心自己的商业学校会倒闭,事实证明这些担心都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政府给了我一笔钱,用于培训退伍军人,我的学校很快便恢复了活力。

2.我对儿子的担心也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战争期间,他一点也没有受伤。

3.我担心自己的家会被毁掉,但这种担心也是徒劳的。因为离我的家不到一英里的地方发现了一块油气田,建机场的计划被取消了。

4.我担心自己家的牲畜没水喝,事实证明这种担心也是白搭。当我得知我的土地不被征用时,我立即打了一口水井,这口新井要比原来的那口更深,水也更足。

5.我担心老福特的轮胎会爆掉,但轮胎经我翻新之后,再加上我小心驾驶,老轮胎居然挺了过来。

6.我担心凑不够女儿上大学的学费,后来这种担心也随风而散了。因为在她开学前60天,我得到了一份会计的工作,我利用业余时间帮人家核算账目,人家付给我的报酬也很可观。就这样,我的女儿如愿上了大学。

我经常听人说,在我们所担心的事情中,有99%的都不会发生。但直到18个月前,当我偶然发现那份机打名单时,这则古老谚语的意义我才领悟到。

如今我要感谢与那六个主要麻烦所做的徒劳搏斗。我从这次经历中学到了终生难忘的一课。它告诉我,为那些没有发生的事、那些超出我们掌控之外的事担心是多么荒唐,多么悲剧。

记住,不要为明天担忧。你要这么问自己:我怎么知道我正在担心的这件事会真的发生呢?

一个小时,我就能让自己成为一个连喊带叫的乐观主义者

作者:罗杰·w·巴博森(著名经济学家)

当我发现为现状沮丧时,一小时内,我就能赶走忧虑,让自己变成一个连喊带叫的乐观主义者。

我是这么做的。我走进自己的图书室,闭上双眼,走到某个书架前,我知道这个书架上放的是历史书。我随手抽出一本,这时我的眼睛仍然闭着,或许抽到的是普瑞斯科特[1]的《征服墨西哥》,或许是斯威托尼厄斯[2]的《12个恺撒的生活》。我的眼睛仍旧闭着,我随意翻开书的某一页,然后睁开双眼,读书一小时;我读得越多,越发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世界其实一直处在痛苦之中,文明一直在崩溃边缘蹒跚向前。史书中充满了战争、饥荒、贫穷、瘟疫和人与人之间的残暴,史书在呐喊。读史一小时,我意识到现状无论多么坏,也要比过去好得多。这种认识使我得以正确面对我的麻烦,也让我感到我们这个世界正在变得更好。

这个方法能抵得上一章的内容。读史,把你目前的这点麻烦放置到一万年中,就永恒来看,你会发现它们是多么微不足道!

我是如何甩掉自卑感的

作者:埃尔默·托马斯(前美国俄克拉荷马州参议员)

15岁时,忧虑、恐惧和自卑总在折磨我。按我当时的年纪说,我长得太高了,可又像一根麻秆那么瘦。我身高6英尺2英寸,体重只有118磅。尽管我的个子很高,但我太瘦弱,无论是打球,还是赛跑,我都比不过同龄人。其他的孩子给我起了个“尖脸猴子”的外号,他们总在取笑我。我忧虑得要死,又是这么敏感,以至于害怕与任何人见面,其实我也很少与别人见面,因为我家的农场离公路很远,又被密林包围着。我的家离公路有半英里,一周下来,除了我的父母和兄弟姊妹外,我很难见到旁人。

如果我让忧虑和恐惧打败我的话,那么我这辈子就是一个失败者了。每天,每个小时,我无不在想自己又高又瘦、憔悴而虚弱的身体。我几乎想不了别的。我的窘迫和恐惧如此强烈,用语言是无法描述的。母亲知道我的感觉。她是一位乡村教师,她对我说:“孩子,你应该上学,你的身体是个障碍,所以要想谋生,就得让自己有头脑。”

我的父母无法供我上大学,所以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有一年冬天,我捕捉了几只负鼠、土拨鼠、貂和浣熊,在春天把它们的皮卖掉,共赚得了4美金,然后我用这4美金买了两头小猪。我先是喂这两头猪泔水,然后再喂它们玉米,第二年秋天,猪长成个后,我把它们卖了40美金。用这笔收入,我去位于印第安纳州单维尔市的中心师范学院读书。我一周的伙食费是1美金40美分,住宿费是50美分。我穿着一件棕色的汗衫,那是母亲为我亲手做的。很显然,她之所以选棕色的布料,是因为棕色耐脏。我穿的衣服都是父亲的,他的衣服不适合我,长筒靴也是这样。靴子的两边各有一块橡皮带,但因为父亲穿得太久,上面的带子早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但我只能穿这个,靴子的上面太松,穿着它们走路时,我的脚总会跑出来。我窘相十足,不敢和别的同学交朋友,只能一个人坐在教室里,默默地学习。当时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买一些适合我的衣服,一些不让我出丑的衣服。

过了不久,发生了四件事,它们帮助我克服了忧虑和自卑感。其中的一件给了我勇气、希望和自信,并且彻底改变了我后来的生活。我会用简短的话一一描述这几件事。

第一件:我在这所师范院校只上了八周课,就参加了一次测验,并得到了一个三级证书,这使我有资格去乡下的公立学校教书。顺便提一下,这个证书的有效期只有六个月,但我的心中却有了些许自信——这是除母亲外,我从他人那里第一次获得的自信。

第二件:一所叫“欢乐谷”的乡下学校雇用了我,每周薪水为10美金,或者每个月40美金。这更加印证了他人对我的信心。

第三件:得到人生中的第一张支票后,我给自己买了一些衣服——一些穿上不会让我丢脸的衣服。那些衣服我只花了几个美金,现在即使有人给我100万,也赶不上当时我穿上它们时那种激动心情的一半。

第四件:我人生中的真正转折点,也是我在与窘迫和自卑感作战中获得了第一次胜利,这件事发生在印第安纳州贝恩博里芝市举行的每年一度的普特曼博览会上。母亲鼓励我在博览会上发表一场公共演说。在我看来,这个主意简直有些异想天开。我甚至没用勇气和别人讲话——更别提面对一群人发表演讲了。但母亲对我的信心让我感到悲哀。她梦想着将来我会有一番巨大成就。她在为自己的儿子过日子。她的信念让我参加了那场演讲比赛。我演讲的题目是“美国的艺术与文科”,说实在话,对于这块内容,我真的不太在行。坦白说,当我为演讲做准备时,还不知道文科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并没有太大关系,因为我的听众也不知道。我的演讲稿辞藻很华丽,我对着小树和奶牛一遍遍背诵,足足背了100遍。为了母亲,我要好好表现,我要带着感情发表这场演讲。不管怎么说吧,我得到了一等奖。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感到震惊。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的喝彩声。那些先前取笑我、叫我“尖脸猴子”的孩子这时也纷纷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我知道你能行的,埃尔默。”我的母亲抱着我,哭了。回首往事时,我意识到这次演讲比赛的确是我生命中的转折点。当地的报纸登载了一篇关于我的文章,而且是在头版,文章说我以后肯定有一番大的作为。这次胜利使我出了名,为我赢得了声誉,更重要的是,我的自信增加了100倍。如今我意识到,如果当初我没有赢得比赛,那么我很可能就成不了美国参议员了,因为这件事拓宽了我的视野,增长了我的见识,并使我意识到我有着之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巨大潜力。然而,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一等奖使我获得了中心师范学院一年的奖学金。

我渴望接受更多的教育,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年中——从1896年到1900年——我一边教书,一边学习。为了挣足德堡大学的学费,我当侍者、烧锅炉、割草、整理书籍、夏季时在棉花地和麦地里拼命干活儿,甚至还在一处建筑工地找到了一份拉石头的工作。

1896年,只有19岁的我一共发表了28场演讲,我鼓励人们投票给威廉·詹宁斯·布莱恩,让他当总统。为布莱恩发表竞选演说使我有了步入政界的念头。所以考入德堡大学后,我主修了法律和公共演讲专业。1899年,在一场与巴特勒大学的辩论中,我代表德堡大学参赛,这次辩论的题目是“美国参议员应由大众投票选出”,地点在印第安纳波利斯。我赢得了比赛,并成为1900年校刊《幻景》和校报《守卫》的主编。

在德堡大学拿到文科学士学位后,我接受了贺拉斯·格雷利[3]的建议——只不过我没有去西部,去了西南部。我到了一个新的州:俄克拉荷马州。当基奥瓦人、科曼切人和阿帕切人的保护地开放后,我买了一块宅基地,并在劳顿市开办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我为俄克拉荷马州参议院工作了16年,在国会下议院工作了四年,50岁那年,我一生的梦想实现了:我当上了俄克拉荷马州的参议员,那一天是1927年3月4日。自从俄克拉荷马和印第安纳州于1907年11月16日正式成为俄克拉荷马州后,我在民主党内获得了一系列提升,先是入选州议会,接着入选国会,后来终于成为美国参议员。

我讲这个故事,不是吹嘘自己获得了那点成就,旁人对此也不会感兴趣。我讲这个故事,是为了让那些此时此刻和我当年一样正在承受忧虑、害羞和自卑的折磨的穷孩子们,从中获得勇气和自信,因为当年穿着父亲不要的衣服和靴子,走路时脚差点从靴筒里跑出来的我品尝过自卑和忧虑的滋味,它们差点毁了我的生活。

(编者的话:有意思的是,当年为穿着感到丢脸的埃尔默·托马斯后来竟成了美国参议院中最懂着装的人。)

我住在安拉的花园[4]中

作者:r.v.c.巴德利(托马斯·巴德利[5]爵士后裔)

1918年,我远离熟悉的世界,来到非洲西北部,与阿拉伯人共同生活在撒哈拉沙漠,也就是安拉的花园中。我在那儿生活了七年。我学会了牧人们的语言,穿他们的衣服,吃他们的饭食,接受了他们近2000年来没有太多变化的生活方式。我成了一个牧羊人,我睡在帐篷中。我还系统地研究了他们的宗教,后来我写了一本关于穆罕默德的书——《先驱》。

和这些流浪的牧羊人共度的这七年是我生命中最安静、最满意的日子。

我的经历很丰富:我出生在巴黎,父母都是英国人;我在法国生活了九年。后来,我在伊顿公学和皇家军事学院接受了教育。再后来,我以一位英国军官的身份在印度待了六年,我在那儿打马球、狩猎,在喜马拉雅山中探险,也做一些与军事相关的工作。我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战争结束后,我作为助理公使被派去参加巴黎和会。在那儿看到的一切让我失望、震惊。我在西方战场上拼杀了四年,一直以为我们在为拯救文明而战。但在巴黎和会上,我却看到自私的政客们正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打基础——每个国家都在为自己攫取最大利益,制造国家间的敌对状态,秘密外交中的阴谋诡计再度复活。

我讨厌战争,讨厌部队,讨厌社会。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了,我在担心该如何处理自己的生活。劳伊德·乔治[6]鼓励我投身政治。在考虑他的建议时,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这件事塑造并改变了我接下来七年的生活。这事源于一场不到200秒钟的对话——与阿拉伯的劳伦斯的对话,他是一战中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他曾和阿拉伯人在沙漠中共同生活,他建议我做同样的事。起初,这事有点异想天开。

然而,我已下定决心离开部队,做点事。国内的老板不愿雇佣我这样的人——前正规军队的军官——特别是人才市场上挤满了几百万没有工作的人。我按照劳伦斯的建议去做了:与阿拉伯人生活在一起。我庆幸自己当初做了这件事。他们教给我如何克服忧虑。像所有虔诚的穆斯林一样,他们也是宿命论者。他们相信,穆罕默德在《古兰经》上写的每一个字都是真主阿拉的神圣启示。《古兰经》上有这样一句经文:“真主创造了你和你的一切行动。”他们一字不落地接受了。那就是为何生活不顺时,他们能够如此平静地对待它,并且不无谓地发脾气。他们明白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只有真主才能改变一切。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在面对灾难时,他们只会呆呆坐着,什么也不做。为了说明这一点,我举一个我亲身经历的例子。当时我正在撒哈拉沙漠中生活,一天突然刮起了猛烈的西罗科风。狂风怒吼,风卷着沙子从几百英里外撒哈拉沙漠一路冲过地中海,撒在法国的罗纳河谷之上。风热得厉害,头发都要被烤焦了。我的嗓子干渴得难受。我的眼睛被烤得灼热。我的牙齿上沾满了沙子。我感觉自己正站在一个玻璃加工厂的熔炉前面。我快要疯掉了,但还是拼命保持理智。可那些阿拉伯人并不抱怨。他们只是耸耸肩说:“一切都是天注定!”……“一切都是写在《古兰经》上的。”

暴风刚一结束,他们就立刻采取了行动:杀掉所有的羊羔,因为他们知道这些羊是活不下来的;但他们却把母羊留了下来。羊羔被杀完后,剩下的羊被赶往南方喝水。这一切进行得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忧虑、抱怨或者失去财产的痛苦。部落长老说:“还不算太糟,我们本该失去一切,感谢真主,我们还留下了40%的羊,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

还有另外一件事我记得也很清楚,那是我们正驱车穿越沙漠时,一个轮胎爆了。司机忘了带备胎,所以我们的车子就只剩下了三个轮胎。我变得焦躁不安起来,我问那些阿拉伯人该怎么做。他们提醒我,着急是没有用的,只会让我更加焦躁。他们说爆掉的轮胎是真主安拉的旨意,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所以我们就只能继续向前走了。没过多久,车子就发出了一阵爆裂的声音,停住了。天啊,燃气也用完了!部落长老只是说了句:“这都是天注定的!”他们没有朝司机大喊大叫,责怪他没有带足燃气,而是安安静静待了一会儿,然后一路唱着歌步行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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