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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小沈回来打白工咯

第246章小沈回来打白工咯

半月后,又是一年中秋。

白马县县衙的厨娘遇上了一个难题。她面前摆着刚从集市上买来的新鲜猪后腿肉,以及知县那位大哥带来的咸菜——说是叫什么雪里蕻?——让她做月饼。

“……”

她听到的时候很震惊,怀疑自己听错了:“大人说什么,猪肉做月饼?”

他家大人则捧着手,很期待地朝她点头,道:“就同肉包子那般做法,猪肉和咸菜放在一起剁碎,包在酥皮里头,炉子里烤一烤。”又道,“这是江浙那边的做法,你且试试。”

厨娘听了,一时不知是该怀疑自己的耳朵,还是怀疑江浙百姓的口味了。肉包子是这么个做法么?而且酥皮里头包猪头?咸的肉月饼?这能吃么?

她对着案板正不知如何下手,忽闻得外边脚步声,远远地有女子的声音传来,探头去一看,只见绿菁手拿托盘,同另一个女子说笑着往后厨走来,那女子梳着出阁女子的发髻,衣着虽然朴素,却已透出一种官家娘子的从容和余裕了。

待走近些,厨娘认出人来,惊讶地一拍大腿,欢天喜地地迎了出去:“眉烟!怎么是你啊!”

早前钟大人是同说今日衙中有贵客,要她备席,原来是沈呆子和眉烟啊。

今年六月,修完河道,又督造完织坊后,沈驯便带着眉烟入了京。中秋节是入京后的第一个大节,他同眉烟一道回来省亲。

沈驯入京后,在温煦的举荐下到军器监任职,初只是个在弓箭院任主簿,后因他复原出了军器监久攻未破的流火弹造法,皇帝嘉奖外加温侍郎保举,升了三级,如今已是军器监研造院丞了。

眉烟不计较身份,到衙门中来问候下人们时,沈驯正在县衙偏厅同钟濯、嵇朔等人叙旧。

沈呆子一向讷言,钟濯问什么他答什么,将自己在京中的事一一交代过。

钟濯想起什么,又问:“京兆府衙门的宋谊宋大人,我曾托他关照你,可去拜访了?”

沈驯道:“一到京中便去了。我们在京中的住处也是宋大人帮忙找的。”他说着将手边带来的一个锦盒递给钟濯,“这是宋大人托我带来转交的,说是节礼。”

钟濯一见还有礼物,一面喜滋滋地接过,一面客套道:“哎,本官与宋大人的交情,何用这样客气?”

嵇朔在旁看着,似玩笑道:“宋大人这般用心,不知送了什么,大人不若拆开让我等开开眼。”

钟濯心想云溥送我的东西怎么让你们看,便打着哈哈敷衍过去。

几人在县衙用过午饭,叙旧也叙得差不多了。

嵇朔道:“维长,你走的时候织坊尚未启用,走后驳容河与引黄口亦有些新。你左右也要回芦乡去,此番顺路,不若再去看一看?”

沈驯自称好。

于是眉烟带着下人先回芦乡家中去,钟濯、嵇朔二人则领着沈驯在引黄口和驳容河畔看了一圈。这项工程是沈驯的心血,他也同钟濯一般梦想着这条人工河可以解决州内百姓的生计,也希望能借此缓解黄河的水位压力,因此既来看了,便不是走马观花地看。

他从县衙出发时向工房那边借了套工具来,整整一个下午,钟濯和嵇朔跟着他,将贮水池、遥堤驳容河沿岸一一检视过去。沈驯边看边同钟濯说何处河堤需要加固、何处淤泥需要清理,钟濯又一一记下,直到天色昏黑,才算罢了。

暮色昏沉,落日如血,三人站在河堤上,驳容河仿佛一条飘逸的裙带在土地上蜿蜒而去。

沈驯道:“剩下的河段,明日我再来看。”

他赶了两天路才到县里,还没喘匀气就这么帮钟濯干了半日的活,钟濯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忙道:“此事不忙。你难得回乡,先歇上一歇再说。”

沈驯只道:“大人,明日我会看完的。”

钟濯无法,只好道谢。

第二日钟濯一早便在衙中等着沈驯,谁知等了一早上人也没来,到了下午,钟濯想沈驯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正要遣人去看看,沈驯却又出现了。

虽已至中秋,到了午后,仍还有些热,沈驯到的时候背脊已湿透了。钟濯忙给他倒茶,问其缘故。沈驯却道他已先去看过。钟濯梗了一梗,张口欲言,沈驯却又道:“大人莫急,我画张图给你,连同昨日看的一道画给大人。”

钟濯愣了愣,忙请他进书房,布好文房四宝,请他绘图。沈驯脸被太阳晒得有些红,提起笔时气却很沉,神色很是专注,钟濯背着手在旁看了一阵,越看越是感叹——幸亏他遇上了温煦,否则,多么可惜啊。

一个时辰后,沈驯画完,又就着图纸同钟濯一一解释过,钟濯收好图纸笑拜道:“维长这当真是帮了大忙了。”

沈驯也露了点笑,道:“我觉得这样很好,我以后每年中秋都可以回来看一看。”想到什么,笑意一收,道,“不过再过两年,大人也不在这里了。”

沈驯一提,钟濯才突然反应过来,确实,不知不觉他知白马县竟也有一年半了。

钟濯笑道:“何用管本官在不在呢?就算不是我,你来帮忙,这样的好事,难道还有拒绝的道理?”

钟濯欲留沈驯在衙门中用饭,沈驯摆手道:“眉烟还在家中等我,这就回去了。”

钟濯闻言不便再留,便送了他出门去。谁知沈驯将要上驴,忽又回身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大人,为何县中的竹木铁料,价钱涨了这样多?”

钟濯突然被这么一问,没反应过来。

沈驯继续道:“与六月我走之前比,价钱涨了一倍多。”

涨了一倍?

钟濯也有些惊讶,问道:“你常在何处买的?”

沈驯说了个地方,又自语道:“要是这么贵,还是回京买。原想滑州会便宜些。”说着便翻上驴要走了。

钟濯心头却莫名一跳,一把拉住他缰绳。

沈驯不解地回头看他:“大人?”

钟濯心中直觉有什么不对,问:“你何时发现的?”

沈驯道:“就这两日。原先买的用完了,在京中问了问,发现价格比我刚入京的时候贵了许多。”

京城的竹木铁料价格也涨了?

“你平日常买这些东西?”

沈驯点头道:“常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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