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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小宋的少年时代

第203章小宋的少年时代

说话间二人已行至山顶。

山间小寺,山门也是矮矮一座,门前有一片菜畦,正有两名僧人在洒扫浇菜,看见来人,便停下来朝他们合适行礼。两个僧人看来是师兄弟,年纪都不大,行过礼后便又各自做活。

钟濯随着宋谊入了山门,先将弥勒佛、大殿佛祖、观音、地藏菩萨、文殊菩萨先拜过一遍,宋谊往功德箱中随了些香油钱后,见寺内无其余僧人,便又往外去寻那两个小僧人,道明二人来意。

那年长些的小和尚“啊”了一声,挠着头皮道:“两位施主来请护身符啊……今日师父和大师兄都下山去了,要傍晚才回来,小僧与小师弟尚不能念咒开光……”

“如此……”宋谊道,“那在下便在寺中等两位大师回来罢。”

那小和尚似吃了一惊,一面领他们往寺后禅房中稍歇,一面道:“两位施主看着像京中来的,怎么却到敝寺中来求平安呢?”

钟濯也想问呢,宋谊要求平安符,在相国寺求岂不更好?

宋谊笑道:“京中繁杂,反失却清净。听闻灵山寺尤其灵验,特此来求。”

小和尚领二人进了一间禅房,给二人上了茶以后便退了。钟濯也问道:“云溥并非听命信命之人,怎么今日如此急切?”

宋谊笑了笑道:“今日你我左右无事,时机恰好罢了。”

钟濯站起来在禅房中空落落地踱了几圈,笑叹道:“哎,虽是无事,如此枯等却也浪费了。”

他原是闲不住的性子,便拉着宋谊在小寺中闲逛,一面道:“说起来,我曾遇见一件奇事。两年前我曾在永固的云山寺中修行过半年,跟着住持法净大师听禅,那时日有个不知打哪来的道人日日与我们一道游山历水、同进同出。云溥你猜这道人是谁?”

宋谊道:“总不会是某个辞官致仕、归隐田园的朝廷命官。”

钟濯瞪起眼笑道:“怎么一猜就着?”又道,“那人自称云水散人,我也是入京后才得知,他竟就是原来的户部给事中秦迟。”

宋谊闻言也露出些许讶色,道:“没想到秦大人致仕后竟是去修道云游了。”

“不仅是修道云游,他还写了一本记录各地风土的书。当时无缘得见,不知现今写成了没有。”钟濯见他神色,问道:“云溥竟也认得这位秦大人么?”

宋谊点头笑道:“有过一段缘分。”

说话间,二人正出了寺后一扇小门,眼前豁然开朗一方石台,登台而望,则见山外莽莽平原,在风中卷起阵阵尘沙。宋谊在台前负手而立,目视远方,似在回想,继续缓缓道:“六年前我与母亲前往临安受封,曾在临安受过秦大人帮扶。”

钟濯怔了怔,心想当年宋谊母子去临安受封,当时宋谌应当也在,怎么却要秦迟来帮扶?再想,他单知宋谊身世凄凉,可对他过往经历其实知之甚少,宋谊似讳言往事,他以往想问而不便问,今日见他提起话头,便小心地问道:“云溥此言,倒叫人好奇。云水散人为人洒脱,当时跟着法净大师常以东坡与佛印自比,不知其人在朝中如何?”

拐着弯抹着角,问起了秦迟。

“秦大人竟以东坡自比?”宋谊侧首,笑望过来:“他在朝中,恐怕是迥然相异。当时我母亲常说秦大人是个一根筋的呆子。”

钟濯笑道:“夫人能这么说,想必秦大人与你们关系应当十分亲近。”

“嗯。”宋谊淡淡笑道,“秦大人为官忠耿,为人正直,我母亲其实十分欣赏他。”

“不过却奇怪,你们如何会与秦大人相识?户部给事中,实在是个无甚瓜葛的职务。”钟濯道。

宋谊闻言微微敛了笑意,沉吟数时,钟濯正怕他又要搪塞,却听宋谊垂下眼,叹了一声:“也罢。”

也罢?也罢什么?

宋谊转过身来,钟濯听他道:“当年我们到临安时,正逢朱勉将军的通敌案结案,朱将军早已身首异处,他在临安的家人却尚待发落。朱小五,是我在临安时便救下的。”

山风轻轻,掀动二人衣摆。宋谊忽然说起这桩不相关的事,钟濯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宋谊说的什么意思。

“朱小五?”

宋谊转过身,望着远方翻滚的尘烟,像望着那段陈年旧事,继续说道:“只是我当时也尚且年少,窝藏罪犯并不熟练,露了许多马脚。朝廷派人追查到府上,我母亲性情刚烈,一则护子心切,二则不堪受辱,拦在门前不叫官兵进府,混乱之际,便被伤了……恰秦大人自府前经过,因见不得孤儿寡母受人欺侮,遂上前制止。”

钟濯在冷峭山风中,听得怔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宋谊话说得轻巧,但当年他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青稚少年,却窝藏朝廷钦犯,连累母亲受辱,需要多大的胆魄?

宋谊回过头来,见到钟濯呆愣的神色,反倒是安抚似的笑了笑,道:“自然这口气后来叔父替我们母子讨了回来……只是母亲却因此留下了病根。”

“云溥你……”

宋谊伸手来握住了他冰凉的指尖,想起什么,又敛下眼叹息道:“大抵也是命中有数……年幼时曾有道人为我批命,说我命犯双煞,想来竟是不错。”

“胡说八道!”钟濯大声道,他一把抓住宋谊道,“宋兄忠义仁厚,年方十三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胆有识,常人难及!如今只是相见恨晚,若我当时就在临安,定要与你结交!”

钟濯一番激昂陈词,倒将宋谊逗笑了,不由得问:“钟兄与我结交,莫非是又要拉我入你青龙帮么?”

钟濯一时愣住,瞪着眼盯了他半晌,方硬声道:“我与你一起救小五啊!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我打小就十分擅长。”

说完又品出不对来,拧起眉来:“云溥怎么知道青龙帮之事?”

宋谊“噢”了一声,笑道:“从前在永固,颇有耳闻。”

钟濯脸上啥时一片通红,心道人生在世,果然做了什么都是要还的——宋谊当年便是一片清朗风骨,不知耳闻了他些什么?好的还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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