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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知道怕了

第168章知道怕了

钟濯的逼迫和哄劝都奏了效。

虽然在钟濯伸手往他衣衫里探的时候,宋谊还是按着他的手僵持了片刻,但最终还是在钟濯灼人的目光里放弃抵抗。

在钟濯解开他的襟扣,小心谨慎地脱去他的衣衫时,宋谊背对着他僵着身体,说道:“其实已好得差不多了。肩上的刀伤是七月回京的时候,有刺客欲刺杀翟昌和,护卫来援不及,不慎受的伤。鞭伤则是在凤翔,我在调查时被永兴军误认为羌无细作,亦是误伤。”

宋谊的语气平淡谨慎,尽量轻描淡写,好像他若不在意,身后的人便也不会在意似的。

在他背后的人不知听进去了没有,一直到贴身的上衣也顺着手臂落下,身后始终没有一丝声响。随后一阵衣料窸窣声,随着身后人气息的靠近,一只手越过他身侧伸向床头摆着的烛台。

宋谊瞳孔一缩,下意识擡手想制止:“不必——”

却听钟濯的声音落在他耳畔,离他极近,沉沉的:“我要看仔细了,确认好了。下回再见时要检查的。”

烛光从身后照来,在床账上映出两个人影,钟濯一直没说话,宋谊也看不见他表情,只见他身后的那个影子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看了片刻,随后伸过手来,简短道:“药给我。”

他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宋谊无法确定他此刻心情是好转了,还是更糟了。他低头看着那只手,摸出瓷罐放在他手心,在钟濯收回手前忽然抓住他手腕往前一带,随之转过了身——

钟濯反应不及,被他一下子扑倒在床上。

衣衫堆在腰间,憧憧烛影里,宋谊光裸着上半身低下来头来,钟濯手腕被他压着,略显无力地挣了挣后便不再动作。宋谊凑近去看他表情,钟濯就绷着嘴角瞪着眼,沉着脸,由他看。

宋谊低下头,试探性落了一吻,却被钟濯头一偏躲过去。

“云溥,别闹。”

宋谊扳过他的脸:“吓到了?”

“吓到了?”钟濯横眉反问,“我当然吓到了。宋大人在濮州捡到我的时候没吓到么?那道刀伤,再偏几寸就到你脖子上了,再深几寸宋大人的手就没了。还有鞭伤——你在凛关,是不是被逼供了?留下来的是鞭伤,我看到的是鞭伤,我没看到的呢?他们还做了什么?”

钟濯气冲冲地逼问:“你究竟为何去凤翔?在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宋谊:“……”

钟濯气急:“宋云溥!你再装哑巴我就——”

钟濯被宋谊再一次准确无误堵上嘴的时候,满肚子都是嘈杂的污言秽语,他舍不得骂宋谊,只好将永兴军那个姓王的王八羔子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他把王思淼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宋谊还压在他身上亲个没完,且仗着自己舍不得,手也肆无忌惮起来,钟濯心里气不过,寻了个契机推开他。

他坐起身来:“宋谊,你再这样糊弄我,我们可真就只剩枕席欢好的交情了。”

眼前人被他吻得嘴唇红润,眼眸晶亮,只是眉头还是气急败坏地皱着。

宋谊看着他,伸手替他揩去唇边亮晶晶的痕迹,又在他紧拧的眉心上吻了一吻,而后才道:“阿琅,如你所料,查这案子要担着风险。我不告诉你,一来此事确实与你无关,二来是不想让你也冒风险。”

钟濯边听边将他身子扭过去,抓起刚才混乱间掉在一旁的药瓶,面对宋谊背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拧着眉头,用手指沾了药膏帮他搽药。手指触碰到他皮肤的时候,宋谊的声音顿了顿,继续道:“其实你应该能猜到大概。”

宋谊说着压低了声音,轻声道:“安王有不臣之心,秘密结交谋臣将士,勾结永兴军,在西北屯田屯粮,图谋起事——之前在濮州抓到的那个商人翟昌和,便是安王身边囤积财货,为永兴军输送粮草的重要犯人,只是将他抓捕回京后,未及叫他招供,他便横死牢中。杀了翟昌和的人是相国寺中的一个僧人,此人是翟昌和至交,而安王每月初一十五便会去相国寺中与其会面。此外,被贬惠州的京东路前转运使在接受返京的诏令后,经海路来京时落水遇难,其随身物品中有一样东西,恰有王思淼的印信。便是这些琐碎的证据,指向安王与永兴军之间另有隐情。”

“而我此去凤翔,发现这三年间王思淼在陕西屯田屯粮,几近明目张胆,朝廷派去陕西的地方官员无不受制于永兴军,不敢向朝廷报告王思淼在凤翔的所作所为。除此以外,我还意外发现王思淼与羌无河阳部有秘密往来,应当打的是起事之际里应外合的主意。”

宋谊慢慢说着,钟濯帮他涂好了药,又帮他将衣服一件件的穿起来。因钟濯先前心里已有猜测,所以在常人听来,宋谊此刻所说的这桩案子,其中的细节,单独拎一个出来都可以说是骇人听闻了,但钟濯却没有什么惊讶的反应——细节他自然料想不到,但自从从辛集元驹口中套到话,知道宋谊这趟去了凤翔和凛关后,再联想到宋谊还要提谢小六回京去,他心里便已有了大概的推测,而那个推测正与宋谊所说的一致。

宋谊整好衣衫后有回过身来,钟濯看着他问:“那么你身上的伤是何时受的?永兴军为何会以为你是羌无细作?”

“王思淼和羌无河阳部的往来,我是意外发现的。”宋谊说道,“边境城池,城中常驻的平民百姓并不多,每日往来的多是些行旅商人,我那时候在凤翔各地暗访了屯兵驻军的情况后,来到凛关,在城中一处客栈逗留了两日,仅这两日间便在城中受了数次盘查,我自言是从羌无卖货回来的商人,便也未曾引起怀疑。

出了凛关,往西数十里,便是大草漠,也是羌无辛集部所在。我原本并未打算要出关探查,只是辛集元驹离乡数载,想往那处走一走,我便允了——凛关往西有一处岗哨,曰‘犬儿岗’,那日纵马到犬儿岗,恰好见有一队运粮队伍在过关卡。过关往外运粮,我以为是犬儿岗以外又新设了一处寨堡,上前打听,运粮的民夫不知轻重深浅,只说是往河阳部去的。辛集元驹也知其中有异,多问了几句,便引起了士兵的注意……”

宋谊想起那几日间的事,亦觉得心有余悸,若非是辛集元驹侥幸逃出,侥幸与河阳部少主有恩,冒着天大的风险请了他来作保,宋谊也许当真就折在凤翔那个守卫重重不见天日的牢房里,再也见不到他了。

钟濯还在等着他下文,听他突然不说话了,正要问,冷不防又被拉得身子一歪,被他圈到了怀里。钟濯愣了愣,刹那间觉得宋谊今夜的反常都有了答案。

他在他肩头叹了口气,伸手环抱住他,轻声道:“宋大人也知道怕了吧……”

【作者有话说】

最近没什么话想说,这么个广告位老觉得浪费了。说点啥呢……看在小钟这么可爱的份上,给鲤鲤点个作收吧,卟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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