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小剧场-治愈用
第149章小剧场-治愈用
就跟钟濯从前刚认识宋谊时想的一样,在雅静如兰的气质上,宋谊是个颇为表里如一、一以贯之的人。
这一点从他的睡相上就可见一斑。
钟濯有时候回来晚了,或是半夜转醒,借着昏昧的灯光看着安安静静卧在床榻上的人,总是会想到从前钟老夫人屋里的那只浑身雪白的狸奴。那狸奴怕生,小钟濯头几回去的时候,原本安安静静卧在老妇人膝头的白雪团子支起耳朵瞄见是他后,总是滋溜一下就跑得没影,而后一双滴溜溜碧蓝的眼睛在箱柜上头或是在卧榻底下偷偷打量他。
宋谊初时也有点这意思。
那时皇帝御赐府邸的旨意刚颁下,他从外城搬到内城,得知直龙图阁学士宋谊的府邸就在边上,高兴得不得了——二人平日里在外人跟前相敬如宾的戏码做得一丝不茍,私底下独处的时间却很少,且恰逢朝局大变,便是独处也常是谋划公事,临别时的轻吻也常嫌仓促。偶尔想约时间小聚,却常因各种事务而被打断,二人心里虽都颇有微词,却亦都无可奈何。
因此搬过来的当天,行李都未及拆解,钟濯便打着“睦邻”的名号去拜访他的这位新邻居。
谁知宋谊刚从他的学士府里出来,看样子也是到他府上来拜访的。
二人在道中遇上,冠冕堂皇地互相行礼后,钟濯看周围无人,便凑上去轻声笑道:“家中未及收整,今夜恐怕要到宋大人府上叨扰了。”
宋谊微一怔,也微笑道:“恭候大驾。”
就这么开始了比邻而居、同床而眠的生活。
钟濯也是这么着才发觉宋谊睡相极好,而自己睡相极差的。
当然也不是一开始就发现——宋谊睡得浅,起得早,等钟濯醒来时往往床上只有他一人,宋谊整理过床榻,早已是什么证据都消失了。
但这般过了没多久,宋谊忽然病了,大约是着了凉,一时间咳得厉害。一天夜里钟濯被他隐忍的咳嗽声惊醒,醒来发现自己躺得四仰八叉,大半张被子都在自己这边,宋谊睡梦中蹙着眉侧身躺在他身边,只胸口搭着一小角被子——钟濯顿时明白宋谊这病是怎么来的,一时间快被自己气得呕血。
他伸手将人捞到怀里,又用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
宋谊察觉到这动静,不知梦到什么,浑身绷紧,下意识就想挣开,推了几下醒了神,才又松了劲儿,过了片刻,滚烫的手环住了钟濯的腰,哑着嗓子在他耳边问:“怎么了?”
钟濯说:“你睡觉的时候被我欺负,怎么也不吭一声?”
宋谊没反应过来,喉咙一阵发痒,就别开头,手下又去推他,钟濯不依不饶地只把人往怀里按:“躲什么?我害你得的病,过给我又怎么了?”
宋谊这才明白过来,一时又是想笑,又是想咳,最终抵不过,埋在他胸口隐忍地咳了几声。
宋谊滚烫急促的呼吸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喷在他胸口,钟濯拧着眉轻轻拍他的背,又抱怨:“云溥,你不能老这么纵着我啊……明日叫人加一床被子罢。”
宋谊终于将咳嗽压下去了,闻言静了片刻,擡起头来将钟濯露在衣领外的锁骨吻了吻,环在他腰间的手从衣衫下摆滑进去。
“我自己乐意的。”宋谊低声道,“不准加被子。”
宋谊边说边欺身上去,转了个向将人压在下面了。
钟濯无奈又气恼地望着他。
宋谊低下头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他的唇瓣轻轻一咬。
“何况,平日也都是我欺负你……”
【作者有话说】
没头没脑没逻辑,自我治愈用,诸君看一乐,别计较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