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宫门谈判
第122章宫门谈判
辰时,巡防营军士将防线让开一跳道路,陈元宗、徐展云率领一队骁骑营铁骑沿着道路直奔皇城宫门。宫门前巡防营军士和金吾卫分列两队,太子和永王各处一方,巡防营军阵之外,被永王驱赶来的百姓一个个伸长脖子望向太子,内心期望着帝都里这场劫难乱局快点过去,重新回归到繁华太平的日子里。
“骁骑营已到,让开道路!”巡防营军阵里一声高呼,军士们让开道路,放骁骑营陈元宗一行人去到宫门边的太子一方。
陈元宗和徐展云给太子见过礼,都将目光投向敌军方向,太子朝徐朗点点头,徐朗会意,迈步走出金吾卫军阵,走到两军之间的空地上,高声朝巡防营军阵喊话道:“永王既然约定谈判,现在人都到齐了,太子请永王出来说话。”
话音未落,十多名府军亲卫拥着永王和驸马杨詹离阵来到空地上,在距离徐朗三丈处停下脚步,府卫亲军知道徐朗武艺惊人,怕他突然对永王不利,立马列队将永王和驸马杨詹护在身后。
“不必了,都散开徐将军若真要动手,就凭你们几个可挡不住他。”永王一脸笑意地喝退军士:“但是徐将军是守信之人,既然说好谈判就绝不会行这小人之事,他不会愿意看到这帝都付之一炬的。”
永王话里无非是提醒徐朗今日谈判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立马纵火焚城。
徐朗自然听懂了永王话里的威胁之意,冷冷瞟了永王一眼,转头朝身后喊道:“请太子!”
金吾卫军阵里同样十多名军士护着太子、徐展云和陈元宗我来到空地上,停在徐朗身后。
“永王要什么条件才肯撤军罢兵,请说吧!”太子冷冷望着永王说道。
永王笑道:“太子果然越来越有储君风范了!见了本王,连我一声‘王叔’都不叫了么?你现在还没登基称帝呢,就如此目无长辈,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太子冷笑一声,不卑不亢道:“本太子能尊阁下永王而不是‘叛贼’,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了,圣贤书可都是教天下人要做忠君爱国的本分君子,何曾教人做祸乱国家的乱臣贼子?”
“好一张利嘴!”永王爱你不生气,他原本是想压压太子一方的气焰,争取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占据心态上的主导,没想到反被太子反唇相讥。
见占不到便宜之后,永王不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直入主题道:“闲言少叙,驸马,把咱们的条件告诉太子吧。”
驸马杨詹躬身领命,从怀里抽出一张册子,高声念道:“永王此番举兵逼宫,不是要反悖皇帝,而恰恰是要勤王保驾。事已至此,永王不愿再看到帝都百姓受到无辜牵连,决定暂时收兵息战。但请太子答应一下几点要求!”
“第一,请皇帝陛下下诏不再追究永王、杨詹及巡防营所有军士罪过。”
“第二,请皇帝陛下下诏抚恤所有死伤巡防营军士,并准许死亡军士入葬天莽山英灵岗。”
“第三,请皇帝陛下下诏赐予永王和驸马杨詹铁券丹书,准其流传后世,永沐皇恩。”
“第四,以上三条所颁诏令颁布之后,请太子亲自诵读并焚烧于太庙历代先帝灵位前。”
杨詹一口气念完册子上所记载的条件,将册子递给身旁的军士,让军士递送到太子一方。
“本王的条件说出来了,太子能不能代替皇帝做主?”永王目光炯炯,“只要皇帝陛下颁布诏令答应以上要求,本王马上让巡防营军士们放下兵器,从宫门前撤离。”
太子和徐展云、陈元宗一起看过册子,略微商议片刻,徐展云代为回应说道:“皇帝陛下以仁厚治国,巡防营军士不过受人挑唆,可以免去他们的罪过,死者予以优厚抚恤。但巡防营的职责是拱卫帝都安防,必须紧握在太子手中,也必须有人为这件祸事负责,所以各级将官都必须撤换!”
“永王和驸马若是诚心悔过,也可以免去死罪,保留现有爵位,但须交解兵权,留京察看以观后效。如此已是最大恩典,绝不可能颁赐铁卷丹书!”
“以上所允,诏书下达颁布后,太子可以诵读焚烧于太庙,绝无反悔。”
永王听完回复,当即回绝道:“太子不肯颁发铁卷丹书,还要解除本王和驸马的兵权,莫非终究要除掉我等才甘心?如此一来,没什么好谈了!本王自会以这帝都做坟坟场!让满城的百姓陪葬!”
永王的话语说得决绝,外围围观的百姓们顿时恐慌起来,不少人立马开始嚎哭。
陈元宗是火爆性子,忍不住高声斥责永王:“永王图谋大位,搅起帝都血雨腥风,本是千刀万剐的大罪,如今皇帝和太子宽仁,饶过永王和驸马的大罪,你二人不感恩戴德,反而口出狂言威胁,实在可耻至极!”
“哈哈哈,陈将军怕是奸人蒙蔽了吧?”永王不怒反笑:“本王本意乃是入宫保驾勤王,绝非逼宫夺位!太子究竟有没有挟持天子,太子心中有数!”
太子反驳道:“永王莫要血口喷人。天下皆知这社稷重任日后必是由我承担,而且近期父皇已将朝政之事交给我主理,我又何必要挟皇帝?!”
永王毫不推让地说道:“本王看来,正是因为太子主理政事以来,尝到了大权独揽的滋味,迫不及待想要登上皇位宝座,所以才会对皇帝不利!可怜我那皇兄,至今生死未卜,一带明君竟然落得如此地步!”
永王说话之时,身后一队巡防营军士已押着永王事先拘捕过来的帝都官员带到永王身后。
永王指着身后官员对太子阵营道:“这都是朝廷上的文武百官,太子敢对他们说没有以寝宫法会为借口,暗中拘禁皇帝么?还是说皇帝已然受到了太子的毒手?”
官员身后巡防营军士们低喝一声,官员们立马吓得一齐哭泣起来,一个个丑态毕露,几人还有半分人臣君子的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