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真假制币全力追查

“在来此之前，朕亲自去过梅府了，梅肖恩亲口所言，此两枚制币确实一真一假，而且缺得就是梅府的铅重比例。此事不为外人知，也是当年圣祖分制两府工艺的用意所在，所以这东西只能是出自……”  “程府！”师徒二人同时答道！

“没错，一定是程府之人无法取得秘法，所以导致左边这枚制币缺少了铅重，只是寻常人根本无法了解这些，使用起来是完全相同的！”

苛青阳至此完全明白了，为什么皇上当初会交给他清查刑狱之事的任务，恐怕皇上早就盯上程府了，自然也是知道了那名外逃制匠的身份！

看起来这位程老大人的两面派当得真是如鱼得水，为了一己私利对抗朝廷新政居然能够如此大费周章！

“此事还要秘密调查下去，绝不能影响民生，甚至破坏新政，朕已经秘密调遣各地力量清查天鹰楼关联，此事你不用再管，但庐阳程府这边还需要你查清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勾结还是深陷其中，朕不希望看到最坏的局面，但我们不得不做好意外的准备，如有必要朕有可能会把苛老帅调兵回京坐镇！”

没想到天子的布局已经严密到此番地步，看起来事态的严重程度确实超乎了苛青阳的想象。

“臣明白了，自会全力以赴，不负皇上重托！”苛青阳第一次感受到了眼前的天子如此有为。

“你的能力，朕丝毫未曾担心，好好做事，朕对你的期望远不止于一个小小的布政使！”天子笑着对苛青阳说道。

“青竹先生劳苦了，是朕考虑不周，您老已经快八十高龄了还为国奔波，想来是朕惭愧了！这次就跟朕一起回京吧，相信青阳能处理好这里的一切，就让手让他去做好了！朕回京之后会把你的权职去掉，替朕好好查一查这个程府，但除此之外本地民生也要好好调理，这几日朕也没闲着，去周围的县乡看了看，多数百姓依然贫苦，此事也是你肩上的责任。端州一任你做得着实耀眼，也不要怕有人非议，旦有事端朕替你扛着，只要能做事愿意做事之人，朕都为社稷江山多以留存！”

“臣，愿为陛下竭尽所能！”

得此圣主治世，苛青阳感觉自己的一切辛苦都值得，也只有这样的上位者才能助他真正实现理想！

“好了，咱们君臣之间，话只能说这么多，苛卿，记住你玉雕上先生赋予你的那些话，不要枉费朕为你花这一万两白银！”

苛青阳一愣，皇上居然连这都知道，心中感怀莫名。

是啊，横渠四绝旷古烁今以为文胆者，苛青阳此志不移！

“哦，对了，还有一事，你小妹映雪已许配给朕的弟弟惠亲王为王妃，不日即将举办婚礼！”

“啊，此事臣尚未听母亲提起过！”天子突然提起家事倒是把苛青阳真得吓了一跳。

这惠亲王的名声似乎在京城并不好，小妹愿意吗？这是他第一个想法。

不过在天子面前他可不敢提及，只能佯装不知。

“朕这个弟弟虽然有些顽劣，但以朕对他的了解，并非外界所议，苛卿放心，不会亏待了令妹！如今我们可是又亲上加亲了！”

“臣替妹妹叩谢圣恩优隆！”

“好了，此间事了！先生，朕如今住在京隆客栈，您忙完这里的一切就随朕明日一起回京吧！”

说完天子便带着随从离开了县衙。

“先生怎么看？此事如果真如皇上所言，事情可就太过复杂了！”天子一走，这师徒二人对于当前的形势似乎又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皇上恐怕还有事情没有说出来，只是无关紧要了，或许有些事不该我们知道，既然如此为师觉得你就放手去查程府就好！不过还是要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万事谨慎为主，切勿过于急躁！庙子村那边还是要安抚好新政事宜。”青竹先生也异常严肃得交代。

“弟子明白了！”

青竹先生拍了拍弟子的肩膀，眼神中满是认可！

苛青阳确实没有想到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如此一来天鹰楼囤积獾油和木炭就可以解释得通了，无非是在冶炼过程中所需的耗材。

现在天子要求自己全力追查程府在此间的作用以及证据，那这件事就需要把整个程府全部监控起来才行。

苛青阳让属下将秦武调换回来，庙子村那边不必再行暗哨，但仍留了些许人手驻点。秦武多年在端州负责缉捕情事，多有经验，这种事只有交给他自己才放心！

第二天，青竹先生便陪同天子启程返京了，此事只有苛青阳自己知道，他也前去送行了！临行前天子给了苛青阳一件东西，言及此物后续可以帮助他在此地打开局面。

“昨日还有一事忘记和你提及了，那就是你那份漕运计划一直都在朕的规划中，只是此时不宜实行，民生本事，虽大但细，朕也不敢稍有差池，如今新政未稳，动则劳民伤财，以后再说吧！”

“皇上所虑周全，是臣唐突了！”

苛青阳对此早有预期，这事倒是不用皇上特意交代。

天子此行也不过是暗中私访，不敢耽搁太久，以免朝中动议。

送走了先生和圣驾，如今苛青阳在庐阳又变成了当初在端州的模样，有条不紊，庙子村那边苛青阳亲自去安抚了些许，最主要得是讲清楚了朝廷税负的根本，不用担心程府的刁难。

程府似乎也暂时陷入了沉寂，没有过多的动作持续，不知道是在酝酿些其他，还是就此安稳了下来。

天鹰楼那边皇上虽然说不用查了，但是他还是派了一个人专门钉在对面的茶楼里，时刻记下动静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