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他心服口服地向方南认输：我输了，以后凡事听命于三掌柜。

方南笑着说：你是二掌柜手下败将，不向二掌柜服输？

阿牛梗着脖子说：方才不是三掌柜跟我打赌吗？

奕石不想使阿牛太难堪，于是说：没错，你是与三掌柜打赌，方才我只是配合你们，打赌结果与我无关。

阿牛笑了起来，由衷地说：二掌柜真像个将军！

方南逗他：我像什么？

阿牛搔了搔头说：你像三掌柜呀。

方南听了大笑起来，伸出拇指：牛！阿牛真牛！

阿牛不知方南是夸他还是戏弄他，只顾瞪大眼睛看着他。

方南大喝一声：千活去！

阿牛像训练有素的兵卒一样，并起脚来大声答“诺”后，转身就去干活了。

自惹儿失踪以后，姜印看上去老多了。他已无心跑往各地经商，只一心留在家中指挥各路人马寻找惹儿。

他在厅堂焦急地踱着步，当他心中认定惹儿失踪与前些日子寻找亲戚有关时，他停止脚步，突然转身对一女脾说：去把小娥带来。

不一会儿，一身伤痕的小娥跪在他面前，姜印看也不看她一眼：还想起什么没有？

跪在姜印面前的小娥哭着说：老爷，我真的不知道三夫人去哪里了，该说的，我都说过了。

姜印盯着她问：三夫人平时都提到一些什么人？

小娥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说：范··，…

话刚出口，小娥便咽了回去。

姜印问：范什么？

小娥改口说：三夫人说她犯糊涂，很多事情想不起来。

姜印烦躁地说：这还要你说吗？姜府上下谁不知道她是忘女？带下去，关起来！

姜印背起双手，正要回房，一贴身仆人从外面进来察报：老爷，派出去寻找三夫人的人回来说，还是找不到线索。

姜印铁青着脸说：继续找。范盖的事业在不断扩大，马场的兴隆为开拓陶山打下了基础，陶山的开拓又明显地显出商铺规模的促狭。

为了配套经营、全力发展，范蚕已开始了“陶朱公”商铺的扩建。这几日，房子就要上梁了，几个雇工吃力地抬着一根大梁，还是走走歇歇。

阿牛走过去对大家说：大伙儿干活卖点劲啊！

二个雇工唉声叹气地：天天肚子吃不饱，哪来的劲啊？

另一个雇工应和着：是啊，肚子不饱，腿脚也不稳了。

阿牛听了，自己的肚子也顿时“叽叽咕咕”地叫了起来。他咬咬牙，不声不响地扛起一根最大的木梁朝前走去。刚放下那根木梁，范念迎面走来。

阿牛跟在范兹后面，范蠡见他只跟他走却不说话，于是回过头问：阿牛，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