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刘爱平作品选集:纪实卷1》(47) - 刘爱平作品选集 - 刘爱平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章《刘爱平作品选集:纪实卷1》(47)

悬在头顶的“厄洛斯金箭”随着人的自然属性的回归,厄洛斯终于开始在中国这块古老而板结土地的上空自由地、骄傲地盘旋,翱翔了,于是,人们很快地发现这个希腊神话中的爱神,竟是一个长着金色翅膀的可爱小精灵。他裸露着白皙、丰满面富有弹性的身躯,背着箭筒,张弓搭箭,把一支支金箭射向躁动不安的人间。

金箭,永远是公正的,它从不偏袒任何虔诚者。

被金箭射中,就可以产生爱情。

只是爱情带来的不全是甜蜜、欢乐和幸福。

爱情是条精美的蛇,它有时也会咬人的。

但是,厄洛斯金箭悬在头顶,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谁又回避不了它的无比锋芒。

这里,自然包括大都市的“黑人”们!

然而,当他们从偏僻的港湾走进这色彩缤纷的都市时,他们对“爱情”的争取似乎更甚于城里人。只是,他们更赤裸地降低了爱情的准绳,尤其是“黑户”中的少女们。这点,与她们拖儿带女混迹于大都市的父辈们绝然不同。她们有如花似玉的相貌,有年轻丰腴的身体,有追求奢华的虚荣……于是,她们便开始与命运进行抗争了,抗争的结果是让厄洛斯的金箭超越爱情的围墙直射婚姻的靶台:找一个城里的男人!只要能在城里落户,男人的质量可以姑且不论,是残废?是老者?是个体户?这不重要,关键的是要有个家,建立在都市里的家……

所谓被中外女性历代推崇的男性美,在这些“黑户”女性对“家”的渴望面前已荡然无存。

所谓男性的美无非包括内在与外在。

男性外在美,《爱情审美》一书的作者认为尽管在各个时代、各个社会、各个阶级乃至各个民族里,评价的标准会有种种差异,但力度和刚度却是几无例外的共同审美要求,而这种力与刚首先就体现在男子呈倒三角形的驱干,强健的肌肉、有力的四肢、高大的身材、刚毅的面容上。例如古希腊人就特别看重呼吸宽畅的胸部,灵活而强壮的脖子,在脊骨四周或凹陷或是隆起的肌肉,投掷铁饼的胳膊,使全身向前冲刺或跳跃的脚和腿。著名的古希腊雕刻《掷铁饼者》、《荷矛者》、《赫尔克里斯》、《波尔格塞的战士》、《拉奥孔》以及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卫》、《摩西》、《布鲁特斯》等就是这种对男性外形审美意识的物化形式……而在中国人来看,男性美,在外形上仍然离不开与其生理特征紧密相关的要素……中国古典小说中,特别是那些英雄豪杰的文治武功为题材的作品如《三国演义》、《水浒》中充满“虎背熊腰、力能扛鼎”,“声若巨雷、势如奔马”之类的描写。

至于内在美,《爱情审美》一书的作者也作过一段精彩的阐述:马克思将人类分为男性和女性两半,这两半的性别特征首先以其外在形体感性地呈现出来。从人类整体来看,男女两性的外在形体不是徒有形式的空壳,而是有着相应的内容的。而这种内容与形式又同是在物质生产和“总的生产”过程中形成的。一方面,在物质生产即人类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实践中,随着人那能顺乎客观规律、合乎主观目的进行创造性劳动,从而使自己的积极本质力量物化为生产成果的形体成为美的形式,这种形式所包含的内容,即人体所蕴涵、所体现、所发挥的能进行创造性劳动的积极本质力量,如对劳动的热爱、对创造自由的追求,以及勇气、毅力、智慧、才能等等,也就受到尊崇,赞美、肯定,被评价为善的——这属于道德的范畴,它一旦通过人的勤勤恳恳、奋不顾身、坚韧不拔、勇往向前、机警灵活、排忧解难的行为体现出来,那就是美的——此之谓心灵美,即内在美。

当然,每一位女性在选偶时都不可能达到这种“内与外”的结合的完美境界,但至少应有类似的心灵追求,不然,则是一种“质”上的堕落。因此,也可以说一些“黑户”姑娘仅把爱情的砝码放在一个“家”字上,照样是对爱情“质”的背叛。

然而,谁又能阻止这样的“家”的凸现呢?

英国思想家罗索早在几十年前就说过:“……随着女性自由的增长,眼光的增长,选择婚姻机会较之以前也大大地增长了。机会产生思想,思想产生欲望……如果没有宗教上的顾虑,欲望就会产生行动。”

中国宗教的虔诚者不多,而黑户世界里的芸芸众生对宗教就更甚了了。于是“欲望”与“行动”在她们身上便开始了双轨伸延……

他(她)们中间有的是愚蠢的,是幼稚的,有的又是悲哀的,可怜的,有的则又是卑微的、丑恶的……总之,他(她)们大都成了悲剧,但也不乏喜剧发生。

据不完全统计,在中国每一个百万以上的都市里,“黑户”女性与都市农民组成的家庭约在两千户左右。这不算是一个小数字了,也不失为一个社会问题,已经引起愈来愈多的人和社会团体、机构的重视与关注。

厄洛斯金箭真的悬在人们的头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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