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交易
转眼，燧发枪测试结束，他们从靶场来到会议室。
因为哈罗德和内特是宫廷的财政官员，阿奇柏德则是军事方面的官员，所以这次会议中，只有哈罗德和内特与于憬三人进行商谈。
“不知贵方对武器还满意否？”于憬坐下后开门见山说道。
哈罗德回答：“武器很好，如果军队都列装这种新式武器，足够应对战争的威胁了。”
“那方便我问一下，贵方这次采购的预算是多少呢？”于憬接着问。
哈罗德和内特对视一眼，这不是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军部的预算是3万枚奥铎金，计划采购四千把新式武器。”
其实他的真实预算是4.5万枚奥铎金，但作为买方，底价总是要从最低开始报的。
（新瑞亚的货币体系为1奥铎金=10艾瑞银=100卡拉铜，为方便阅读以下简称金银铜币）
于憬听后思索了会：“这个预算恐怕不够……太少了。”
“实不相瞒，一把燧发枪的成本在10枚金币左右，因为燧发枪作为一种新型武器，研发成本较高。再考虑到市场需求和我们的技术投入，我把最终价格定在14枚金币，其中包含了15%的利润，这是综合了各项成本和合理利润后确定的。”
“相较于市场上其他同类产品，恩，你懂的，也就是那些旧的武器。我们的燧发枪在性能上具有明显的优势，因此定价略高也是合理的。”
于憬没有透露实际成本，总不可能和对方说，一支枪的成本价其实远低于10枚金币，如果抛去研发成本，仅在材料，制造工艺和人工成本等方面上计算，实际上每把燧发枪的成本约为8枚金币。
但在销售新产品时，都会面临一定的风险，算上研发成本后，就需要额外的利润来弥补了，14枚金币是于憬可承担的价格，最多有点小赚。
哈罗德听后经过一番考虑，14枚金币的售价，四千把燧发枪的总价格就是5.6万，已经大大超出他4.5万的预算。
于憬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为了表达我的诚意，第一次交易我可以提供一个特别的折扣。每把燧发枪的售价从14枚金币降至12.5枚金币，相当于每把武器享受了约10.71%的折扣。这样，两千把燧发枪的总价格将是5万枚金币，比原价节省了6千枚金币。”
哈罗德完全不懂10.71%的折扣是如何计算出来得，但他知道每把枪优惠1.5枚金币，总优惠就是6千，与于憬提供的结果一致。
经过权衡，哈罗德接受了这个价格，但还是希望争取到更多有利条件。
“价格没有问题，不过我希望在弹药方面能获得更多优惠。”
买了枪，肯定还要购买配套弹药，不然它就是一把烧火棍。
“可以的。”于憬顿了顿，继续说，“但除了弹药，像弹药包、枪膛刷、火药和备用燧石等衍生品，就无法再提供额外的折扣了。”
哈罗德点头，表示理解。
最终，这些物品的计算最终和6千枚金币差不多，算来算去，这部分的价格仍然无法避免。
商谈还没有结束，哈罗德等内特做好记录后，继续说道：“不知阁下是否有出售新式武器技术的打算？”
购买技术，是他出发前国王重点交代的。
听到哈罗德的话，于憬皱起眉头，燧发枪的技术其实不算太高端，如果武器交付出去，在未来的时间，对方迟早可以成功仿制出来。
一年后，于憬还会售卖燧发枪吗？这是否定的，因为他已经计划着手研发新的武器了，但眼下，他更需要的是铁矿原材料，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得到拉多平原的那座铁矿开采权。
“贵方的预算还够吗？”于憬问道。
“宫廷还是出得起这钱的。”
“那价格可能会很高。”
“有多高？”
“20万枚金币，燧发枪技术全部打包出售。”于憬说完，看着对方眼睛。
“20万！”
听到这个数字，哈罗德没说话，内特惊讶的叫了出来。
“你没听错，是20万。”于憬伸出两根手指。
内特看向哈罗德，不知对方如何答复。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20万金币，要知道新瑞亚每年的财政总收入也才50万金币左右，现在一个武器的技术的购买费用，就要话费将近一半，实在是过于高昂了。
于憬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看着哈罗德，等他说话。
“价格太高了，宫廷的财库负担不起这笔钱。”哈罗德也很惊讶，但又不忍心放弃，报出一个价格，“10万如何。”
“你这是打骨折都没有这么低的，18万是我能接受的最大让步。”于憬听到对方的报价，虽然很想笑，但脸上依然保持淡定。
“10万金币是一笔任何人都数不清的巨大财富了。”哈罗德咬咬牙坚持道，“加1万金币，11万金币如何？”
于憬仍旧摇头，这样谈不出任何结果。
“11万金币，加未来三年免税政策。”哈罗德又给出新的价码。
三年的免税条例，说实话，不算很诱人。于憬心理快速估算，目前他每年的贸易总额收入大概在3万金币左右，而新瑞亚对商人的商业税实行行商税，也就是征收收入的十分之一作为税款
这三年免掉的税加起来大约才9000金币，根本不足以弥补18万金币的技术转让费。
看见于憬不说话，哈罗德想要打感情牌，开口说：“自从国王为了筹集战争军费，两次颁布铸币减值政策后，新瑞亚的经济一直很不好，这已经是宫廷能给出的最大价码了。”
说实话，18万金币的技术转让费真的不高了。这不单单是一笔武器交易，它让新瑞亚开启了全新的军事时代，对手仍停留在冷兵器时代，而这项技术将使他们跨入热武器时代的门槛，对对手形成降维打击。
无论从战术优势还是长远的军费节省来看，这个价格都远远低于它的真实价值。
而且这又不是一次性买卖，两千把燧发枪对于一支军队肯定是不够的，几次采购下来，总花费早晚会接近技术转让的费用。相较之下，技术转让意味一次性买断，他们可以自己计划生产以节省钱财，这才是最具成本效益的选择。
只是于憬没想到对方连这钱都拿不出来了，可见宫廷的财政压力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