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修复关系
仑山城外，竹山山道。
走了一阵，小山刚刚被华虢兴吓出的毛汗才消退下去，只是他面色沉静，旁人难以察觉。
华虢兴与小山自山路蜿蜒而下，沿路还猎杀了不少野物，尤其是嚣，猎杀了得有四五只。等他们走到山下那丛箭竹下时，两人俱是肩扛手提，饶是二人勇武过人，但也实在拿不下了。
盯着那如肉山般的猎物，小山叹了口气，只得将犰狳和那两只大黑耗子自镇魂刀中放出，帮他们一起搬运这些肉。
就这样，仑山城的城民在这一日就见到了这样的一个奇景，三摞高低不一的野兽尸体在前自行移动，大老爷与昨日那个小兄弟也是扛得满满当当的猎物，神色轻松地走在后面。这一景象让成民们看得目瞪口呆，全然忘记了要去搭把手这件事儿。
直到眼见着他们将野物放在往日分发猎物的广场上，这才如梦初醒。
一时间，如山的欢呼声在仑山城上空响起。
他们欢呼着、跳跃着，跑向广场。没有见到这一盛况的城民也自家中跑出，不明所以地拦住路过的城民。
“这是咋地啦？天上掉肉啦？”
“可不是掉肉咋地！不过不是天上掉，是咱大老爷掉！”被拦住的着急去看分肉，急急说了两句就跑了。
“哎哎！”见他说得不清不楚，“大老爷咋掉肉了？被人割了？”越想越担心，这大婶索性也将袖套一摘扔回屋里，跟着去了。
还是昨日大老爷分肉的广场，拥挤更胜以往。
小山指挥着犰狳它们将猎物放到地上，又将它们收回镇魂刀内。就立在华虢兴身后，静静听着他对场下的城民说话。
虽说是听他说话，但小山的思绪完全沉浸在对华虢兴真实实力的考量里。
不知道华虢兴的实力到底如何，若是对上那猾褢是否有一击之力，又或是二人联手可能制服？
只是今天华虢兴在山上出现得太过诡异，让小山一时间有种敌我难辨的感觉。
场下的欢呼声拉回了小山的思绪。
让衙役将肉按原本的定例挨家挨户的分发下去，华虢兴转身搂过小山的肩膀半架着将他带入城官府内。
仑山城，城官府。
小山被华虢兴带入大厅，府中侍者送上热茶便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华虢兴挥退左右，豪迈地将茶水一饮而尽，这才擦擦嘴，看向小山。
“在山上的时候吓着小山兄弟了吧！”华虢兴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开门见山。
小山一愣，倒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嗯，有点儿。”
“哈哈！”小山直接的反应倒也在华虢兴的意料之外，他看起来更是高兴。“我就喜欢直来直往的人，既如此，那为兄也不瞒着你了。”
华虢兴站起，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人，将门关上。
返身落座在小山隔壁，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人鱼是我特意托一位朋友帮我搞过来交赋税的！”
“交赋税？”小山不解。
“嗯，不错！人鱼泣珠，我每月都会在上官仑山城收税前，设计让她哭一场。这样加上平日里我们积攒的就足以缴纳赋税。”华虢兴的脸上满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为难神色。
小山恍然大悟，略一思忖，语带试探：“华大哥，昨晚您说杨癞是随您进山才出的事儿，那这山是竹山吗？”
“呃……”似是没有想到小山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华虢兴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愣，随即僵硬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在竹山出的事儿。小山弟问这事儿作甚？”
“哦，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今日竹山一游，并未见到什么猛兽，以为它是在别的山中呢。”小山挠了挠鼻子，继续说道：“华大哥与杨癞生前关系如此之好，却在他去世后，与他家遗孀交恶。兄弟我实在是于心不忍，若是能将你们两家的关系修复，我便是走了也安心了！”
华虢兴听闻小山此言，大惊失色：“兄弟你怎的了？”抓着小山后后地仔细仔细查看，不漏过任何一丝地方。
“不不不！”小山的肩膀被他铁钳似的双手锢得生疼，龇牙咧嘴地连连摆手：“华大哥！华大哥！你误会了！我没事儿！我没事儿！”最后一句话，小山是直接大吼出声。
“真没事儿？”华狐疑地看着看着小山，双手还锢着他的肩膀，未曾放开。
“真的！比珍珠还真！”小山费劲地将华虢兴的大手自自己肩上扒下，使劲儿地揉着被他抓过的地方，不揉开估计一会儿就要青了。
“哎哎哎！小山弟可别说珍珠！这事儿不能泄露出去。”华虢兴一听珍珠二字，忙瞪眼看着小山，“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那两只人鱼我可就保不住了！”
“哦。”小山知晓其中厉害，顺从的应了一声。
“你刚刚说你‘走了也安心’着实是吓为兄一跳，不过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要去东边朝圣，本来若是无事，小弟早已离开。”小山半真半假地说道，“华大哥爱民如子，为人敞亮，小弟很是欣赏。若是能帮华大哥解开与杨癞家的这段误会，也不枉我与大哥相识一场！”这话说得小山自己差点都信了。
“好兄弟！”华虢兴不疑有他，紧紧地握住小山的上臂，一阵感动。
二人再次落座，华虢兴唤来使者重新上茶。
“小山弟，不是为兄不识好，不想跟杨癞家的重修旧好。”华虢兴舒服地啜了一口茶，眉目舒展。
“若要重新恢复关系，这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我只需将那田小三重新招为衙役，即可解决这桩事情。但我不愿！”
“哥哥的意思是田小三已经顶了杨癞的空缺了？”
“是，也不是。他顶了杨癞空缺左不过一个月，便被我撤了！”
“这是为何？”
“哼！”华虢兴冷哼一声，想到那田小三就心生怒意，将手中茶碗重重放下，“杨癞憨厚自不用多说，田氏虽嘴快心直，但也从不偷懒。就是这田小三，仗着杨癞与我关系亲厚，素日里就是偷奸耍滑，但凡要他为家中赋税分担些，要么腰疼要么肚子疼。总归是干不成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