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他的如意算盘岂能白打? - 荆棘毒妃:满级绿茶的恣意人生 - 一晌贪欢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28章他的如意算盘岂能白打?

第228章他的如意算盘岂能白打?闵柔不是个拖泥带水之人,对待感情万分郑重却也不会死缠烂打。

这三年来,她不止一次的设想过,如果杨宥临回到神光城后要与自己划清关系,亦或是已经在外娶妻生子,那么她绝不纠缠,更不会做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胁迫之举。

说白了,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的障碍,要想安稳顺遂地在一起,的确太难。但他尚未成亲,房里也不曾纳人,她心里这份不甘便如雨后春笋迅速滋长,直戳在她心尖上,时刻提醒她不能放弃。

但若杨宥临当真忘了她呢?他们犹如最熟悉的陌生人那般面对面站着,过去的亲昵与熟稔都化作了尘土,随风飘散了。那么,她还有勇气重新开始吗?

旻儿哀伤之状过于明显,看得黄珑都心生不忍。

“这是你最疼爱的庶妹,她幼年受尽委屈与苦楚,你最是心疼。”黄珑看向无动于衷的杨宥临,开始后悔自己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旻儿悄然叹息一声,努力绽开笑容,说道:“不妨事,忘了又如何?就当今日是我与重光君第一次相识,重新认识一下,我乃杨旻柔,杨府五姑娘,也是当今的……幽王妃。”

自幽王为国捐躯,幽王府本该就此败了。但幽王在临死前上陈表书,恳请皇帝保留幽王府建制,并将自己的王位留给他死去的儿子,且赐封杨旻柔为幽王妃。此举不为其他,只为能用幽王府的俸禄补贴那些残疾的老兵,抚恤英烈之后并赡养他们的父母。此事绝无先例,但皇帝并不迂腐,被幽王这番言辞所触动,想着每年给幽王府的俸禄也不算多,便朱笔一挥准了。

当然,从表明上看是皇帝有仁义之心,记着幽王的功绩,所以即便白养着幽王府众人也不介意。但实际上,幽王府在旻儿的管理下,不但能够自给自足还置办了不少利国利民的产业,比如培育出产量高的红梗米和碧粳米,解决了外城百姓吃饭难的问题。又比如,她还向朝廷贡献了制作酒精、硫酸及硝酸的方子,这些东西的价值简直无法估量。

皇帝不希望旻儿这样的人才归属任何一个世家大族,因而她要嫁进幽王府的举动,恰好中了他的下怀,所以才答应的那般痛快。更何况,一个没有丈夫的寡妇再如何能干,她没有子嗣,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杨宥临竟不是杨佩的亲子,而是幽王韩徵失踪多年的儿子。他的如意算盘岂能白打?刚巧杨宥临尚且不知晓自己的身世,要为了一个诺言迎娶严若惜,皇帝自然是一百个赞同。

只可惜旻儿身在局里,尚未窥明。

隐忍着翻滚的思绪,杨宥临对她淡淡点头:“原来是五妹。春寒料峭,看你穿的这样单薄,还是去屋子里坐坐吧。”

说完,便再无一言。

旻儿脸色稍霁,重新鼓起勇气,坐在花厅里与他主动说了许多过往的事情。她有亲近之心,却不知杨宥临想要刻意与她疏远,单看他神色仍旧是清冷的,心里依然十分难受。

草草用了一顿美滋美味的午膳后,她起身告辞,杨宥临垂眸想了想,喊来管事的道:“姑娘难得回门,你且带我去府中库里,我要挑选一些合适的物件,让她待会去。”

旻儿嘴角微微翘起,心道你们看吧,就算是失忆了,他也是想着我的!

她耐心地吃着茶等候,一炷香过后,只见杨宥临抱着一只狭长的匣子走了过来。

他无甚言语,自将东西往她手里一塞,淡然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五妹切勿嫌弃。”

旻儿心道就算是送张纸给她她都喜欢,打开一看却惊呆了。

四根名贵至极的簪子正躺在匣子底,散发着柔润而耀眼的光辉。其中一只缀满了三色南珠,粉色珍珠、黑色珍珠与紫色珍珠本就难得,更难得的是凑成了这许多颗,还颗颗饱满硕大,哪怕是送入宫中给太后做贺礼也足够了。

她即刻在脑袋里搜索开了,杨府仓库里有这样的簪子吗,为何她先前清点时从未见过?

事实上,这的确不是杨府仓库本就有的,而是杨宥临从外头带回来的。他曾在剿灭东南沿海的夔族时到过一户当地富商的家里,那富商专做海货生意,自家有渔场不说还有专门养殖珍珠的私人海域。但因为有几个靠海生活的村落感染上了妖兽病,附近的百姓几乎全变成了夔,富商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只能带着家人北上,不知道是否已经抵达了神光城。

他杀死一只海夔后,发现他身上掉落下不少南珠,可能是下过海,从海里带上来的。他见这些珍珠成色好,个头又大,便偷偷揣进怀里,在当地找了个幸存下来的手艺人,花了半月功夫,才镶嵌出来这么一根簪子。其余的,则都是金钗,实打实用沉甸甸的金子打的,工艺虽比不得神光城的匠人,但胜在款式新颖,又有巧思,拧出来的金丝极为纤细,攒出的花骨朵,逼真的像是鲜嫩的牡丹。

旻儿不知道这些,却依然感受到了来自杨宥临兄长般的温暖。

她心里熨帖,怨气也就少了许多,笑盈盈地勾起嘴角道了谢,又说自己明日再来,监督着工匠给他修葺屋子,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杨宥临莫名有点儿欣喜又有点儿丧气,他都怎么克制讲礼了,怎么旻儿还想要来?

但他又舍不得做的更冷酷些,方才对她那般冷言冷语便已经快要受不住了,心里像横着一把刀,肺腑稍动便鲜血淋漓。

因为得着贵重的首饰,旻儿自动把它们当做了自己的生辰礼,顿时生出了干劲,连续好几天每天都往杨府跑。为了不给他们将来埋下麻烦,她没坐幽王府的马车,都是换装骑马,进入杨府也从不大声声张,但每天都盯着杨府的严若惜却知晓了。

她一个未过门的媳妇,进出杨府显然不合礼法,但照这样下去,万一杨宥临被阴险奸诈的幽王妃怂恿的要悔婚怎么办?

严若惜咬着牙回到家中,思前想后,决定先下手为强,只要生米煮成熟饭,还怕端方持重的重光君不娶她吗?她恨恨地想,若不是杨旻柔故意与她为难,她又何至于用这般下三滥的法子!

为保万无一失,严若惜特意出了趟门,到多年不来往的婶子家去了一趟。从上次杨宥临送来的腊肉、羊排与碧梗米里挑选出来一些次等的,提上门去。婶子初见她时没认出来,直到她自报身份,又见着她手中丰厚的礼品,才惊喜又热情地招待了她。

严若惜耐着性子与她拉家常,说起父亲离世后自己独居的艰难生活,饱含热泪,极大地勾起了婶子的同情心。那婶子年轻时是个极为厉害的,原本只让父母配了个普通夫子,却悄无声息地与亲姐姐的未婚夫勾搭上了,暗度陈仓有了孩子。那男人家里人丁不丰,曾经的通房好不容易怀过一个儿子却在临产时摔了一跤,死了。因此很是看重她这一胎,愣是暗中操作,败坏了她亲姐姐的名声,把她求娶进了门。偏生她为人圆融,左右逢源,又长了一张巧嘴,在婆家过的滋润非常,眼下都已经做婆婆了。

严若惜哭诉自己未来的夫君被狐狸精迷住,摇摆不定,那婶子当即给她出了主意。从陪嫁的箱笼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塞到她手里,低声嘱咐:“这粉末无色无味,只管倒在酒里或茶水里让他喝下,只要他还是个男人,这事就一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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