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永久封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抽着烟，尽量把过程说的简单一点，好让她能够吸收的快一些。

等我说完，夏天感慨万千的说道：“真没有想到，泰山看起来是个大块头，生活阅历这么丰富……”

我只当她是夸赞了，话锋一转，轻声问道：“她睡着了？”

“嗯，韩露说，今天泰山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没有精气神，什么话都不想多说，只想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喝闷酒。原来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想给我们打电话，但是想到我们可能是在上课，所以又忍住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又问道：“这件事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敢多说什么，你也知道韩露的性格，心思很重，要是真知道跟她交往的泰山，其实体内有两个意识，恐怕会吓的睡不着觉。”

我忍不住笑道：“这个是泰山真正的自主意识在交往。”

夏天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无语的问道：“你又不是泰山，你怎么知道？”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我是通过看的，泰山自主意识控制身体的时候，他的眼神会变得很简单，纯粹，甚至都没有过多的内容，但是这个另外一个人格在控制他的身体的时候，就像是一个话痨，想要一直跟别人倾诉自己的想法。”

“一个眼神简单，一个心思复杂，总想跟人表露自己的心声和目的，所以他们看人时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样的。”

至少在医院的时候，泰山看韩露的眼神，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

“我觉得，那个意识，好像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这一点，不然，韩露早就有危险了。”

我看着她，轻声解释道：“你忘了吗？他们来源于一体，严格意义上来说，泰山自主意识的潜意识，就是它的母体，你觉得有一点思考能力的人，会对生产自己的容器出手吗？”

夏天说不出话来，只能低着头沉思。

过了半晌，她才有些紧张的问道：“那你说，整件事发展到现在，泰山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是他一直却没有跟我们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无奈的再次点上一根烟，解释道：“这个啊，就得听听他的故事了。”

也许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会听到泰山一直隐藏在心里的故事，那个故事跟苗寨没有关系，是他的心路历程，是他发生质变之后，最简单的一种成长经历。

只是看上去复杂而已。

“如果泰山是有两种意识的话，一种意识纯粹，一种意识复杂，你觉得，真要毁灭一个的话，应该留下哪一个？”

我看着夏天，把这么复杂的问题直接抛给了她。

没想到夏天还真是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下。

“我觉得，留下纯粹的那个最好，因为韩露就是很纯粹的一个人，我不想她被泰山欺负。”

被泰山欺负？

像他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顶多说是直男，他要是能欺负韩露，那这世道就变了。

我们正说着的时候，姜渔已经出来了，她关上房门，走到我们的车边。

我知道她要说完一些事情之后才会送我们离开，所以拿出一根烟递给了她。

姜渔是没有抽烟习惯的，但是我知道，她随身都会带着烟，而带烟的习惯其实也不一定就是会抽，只是习惯而已。

如果是在之前的时候，我会想到很多关键性的问题，都是来源于抽烟，现在则是通过姜渔抽烟，来了解我想知道的答案。

“只留下了一个意识，但是按照你先前说的，你要答应他一个条件。”

我点了点头，这是我先前就说好的，虽然姜渔有自己的手段，可在此之前，约定成俗的事情，就无法临时做出更改。

“它的条件是什么？”

姜渔看着我，按下打火机，火光闪烁完，才听到她的声音响起。

“你永远不能去苗寨。”

我心里咯噔一下，很难反应过来。

夏天同样也是。

“为什么？姜渔姐，他们之前可是从来都不认识的，那他为什么要提出这种条件的？”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们其实是认识的，在泰山梦境里的时候，那个拍照的黄大仙，其实就是它。”

夏天一下就回过神来了，忍不住吐槽道：“那它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嫁祸给黄大仙？”

我摇了摇头，解释道：“其实算不上是嫁祸，只是想要暗示我，这里面的世界虽然能定格在胶片里面，但和现实世界依旧是有差别的。”

而这个差别，从现实意义上的角度来看，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只有它和我明白这个概念是什么。

那天夜里，当泰山醒过来的时候，他并没有真正的醒过来，而我其实也没有睡着。

我望着天花板的时候，其实它或许是在盯着我看的。

“苗寨的秘密我并不想知道，也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这个条件，我允诺了。”

姜渔打开车门，将烟头丢在地上，随即说道：“上车吧。”

我和夏天坐在后座，姜渔坐在驾驶室的位置上开车，我们走了大半公里，姜渔忽然又开口了。

“以后见到泰山，今天和之前所发生的事情都不要多说。”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我们不说，他也一样知道啊！”

“不，他不可能知道的。”

姜渔信誓旦旦的回道。

我张了张嘴，和夏天对视了一眼，顿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