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采珠勿惊龙.2,鲲鹏之变》(19) - 秘宝局中局:绝境探险小说 - 二郎神犬马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第五十三章《采珠勿惊龙.2,鲲鹏之变》(19)

龙王崛起

<1>

铁丝网下的海水里,血污逐渐退散,只留下一具被扒皮抽筋、腐肉般的死尸漂荡在那儿。随着海水微流,尸体被缓缓冲得翻了个面,露出皮开肉绽的后背,甚至可以清晰地见到从上到下的整条脊椎骨。一群海鱼围绕尸体,拼命逐咬着翻开的皮肉。忽然,这群鱼似乎是受到了某种惊吓,炸窝一般游开。神奇的一幕开始上演,如同被犁开的耕田一样的后背,细小的肌肉纤维迅速增生,互相结合,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针线,正在将巨大的创口缝合。与此同时,全身其余各处也都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前后不超过两分钟,原本被扒皮抽筋、不堪入目的腐肉之躯,竟焕然一新,成了一座肌肉饱满、强壮健硕的完美雕塑。那个丑陋的鱼人怪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原先的杨宣。

我猛然睁开双眼,下意识地往两旁看了看,接着感到浑身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犯人,忽然间卸掉了戴了几个月的枷锁。于是我不由得摸了摸头,发现那些可怕又丑陋的片状鱼鳃全消失了,这才回想起来,被范德华植入我躯体上的仿生装具,皆被kraken抽筋一样撕掉,可诡异的是,我竟然摸不到一处伤口,此时的我,就像平日里没有穿戴任何器材,自由潜进了海洋之中。

更神奇的是,我竟然还能呼吸,就像在地面一样,虽然此前自从范德华做过手术之后,我就具备了这个能力,但我明白那是仿生装具的作用。可现在,再没有那些玩意儿,但我仍旧可以,甚至比戴着装具时呼吸得更为畅快。

我能够嗅到水里的诸般气味,而且它们就像是携带了某种具体信息一样,每一种气味都能在我脑海中显示出对应形象,有鱼群、海龟,也有珊瑚、水母……很多嗅到的东西我甚至叫不出名称,乃至是我从未见过的,我也不知道这些此前从不认识的事物,是如何通过气味转为形象,出现在我脑海的。

不仅如此,我甚至能够通过这些气味,分辨出每一种东西的距离,比如此时我就极为自然地嗅到了kraken,并且很轻易地确定了方位和距离,在我位置下方大约500米深的地方,并且仍在缓慢下潜。

片刻后,我感到精气神重新贯穿了全身,似乎海洋精华透过皮肤被呼吸了进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冲击着每一个细胞,于是我试着动了动胳膊和腿。

这时,我无意中看到我的双腿后侧布满了金色的鳞甲,惊讶间,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脸颊和后背。我发现凡是原先的创口处,此时竟然都被金鳞覆盖。

刹那间,我想到了自己在高岭大厦天台昏迷之前,简赫那半面脸与脖子覆盖着黑色鳞甲的模样,我猛然意识到,莫非,他与我一样是有龙血的?龙血体质的人,在某些极端情况下,可以触发一种潜能,能够快速愈合伤口并恢复?而这种潜能的副作用,就是会长出龙鳞?

否则,简赫怎么可能在被郭美琪用手枪打了两次,中了十几二十发子弹的情况下,却起死回生地将弹头全都排出体外?而且,我在头部与上半身被简赫用巨石砸了那么多次的情况下,醒来后全无伤口;被kraken几乎将全身撕裂后,此时又焕然一新?

指挥大厅里有小部分人指着屏幕叫了起来:“天呢,他又活了!”范德华难以置信地在楼上控制室里,双手撑着观察口的窗台,看着眼前这一幕。

我试着朝上游了游,但令人遗憾的是,因为没有了范德华安装的那套尾鳍的强大推进力,我在水中游泳的速度,又恢复成了往日的水平,与常人无异。

重新来到围栏之下,我双手伸进网格中,紧握钢丝,两脚倒立蹬住围栏,猛地使劲,试图能撕开一个缺口,就此逃窜出去。

但拦网坚固无比,靠人力根本无法打开。正当我在不同的地方尝试时,忽然明显感觉到kraken游了上来。我急忙低头看去,果然那个庞大的黑影,正迅速浮起。

不一会儿的工夫,巨怪便到达了拦网下方,而我只得重新下潜,来到一处空间稍大的海域,与其对峙。

原先打方向差的办法,此时已经行不通,因为在没有了那套装备的情况下,我在水下的速度已经恢复常态,根本没法及时逆向游到它的身后,如果执意那样,恐怕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刚到它侧面或下方时,就被触手抓到,而后塞进那刀锋大口里。

但凭着身体的快速愈合,与尚未消退的金鳞,此刻的我已经不再十分恐惧。在水里虽然无法使用魔力,但魔力的副作用愤怒,却再次在胸膛燃烧。

一人一兽四目相对,瞬间,kraken猛冲了过来,四条粗大的触手在前,径直伸过来掐向我的脖子。我无处可躲,又无兵器,恼羞成怒,心里吼道:如果有把趁手兵器,我一定宰了你。但事实是,当巨大的触手靠近,我只能在斜横着往旁边游闪的同时,本能地用手猛砸。

但我的眼前猛地蹿出一股绿血,紧接着kraken浑身突然收缩,并快速退窜了五六米。这时,我才发现,一段触手残肢正扭动着,朝下沉去。这突然发生的一幕,着实令人诧异,与此同时我还发现,我原本砸推触手的双手,此时竟然各握着一道红光。两道红光像两柄短剑,虽然整个剑身看起来虚无缥缈、气感十足,但握在手里,是实打实的冰冷质感。

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我的手中,竟然凭空就多出了两柄赤气短剑,并且剑柄外还分出一道气,如同小龙般游走在五指间,似乎是护手。

但不等我想明白是怎么回事,kraken便再度袭来,两条触手如电鞭一般分别捆束住了我的踝关节和腰部,紧接着便将我整个朝它的嘴里送去。就在这时,我掉转剑柄,反握双刃,拼尽全力分别刺向那对冒着鬼火的眼睛。

火红的烈焰剑身,直直插进绿幽幽的怪瞳,kraken立刻疯了般浑身卷曲扭动。我趁机双剑交叉,砍向那对将我紧紧缠绕,快要将骨头都挤碎的触手。赤气如电,干脆利落地将其斩下。见这怪物手足疯舞,没有空隙,我便离开一段距离,稍稍下潜,缓慢巡曳着。片刻后,等它动作幅度有所减小时,我瞅准机会,直浮而上,将两柄短剑刺入其腹部,然后朝两旁划拉。kraken的肚子便似破了的米袋,内脏、血污一股脑流了出来。

就在这当口,我绕到它的侧后方,跟着,挺刃插入其头顶正中央。我死握剑柄,无论如何再不松手。经过约莫半分钟的挣扎,kraken终于渐渐瘫软下来,直至一动不动,最后缓缓沉了下去。

到这时,我才松了口气,可是心念一松,两柄赤气短剑立马便没了踪影。我难以置信地举起双掌到眼前,怎么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逃生的渴望毕竟是最强烈的,所以我没有多想,再次上浮到拦网附近,换了几处地方,看哪里有可能出去。

指挥大厅里一片欢呼,但控制室里,那个只露出背影的人,猛地站起来,说:“启动炸弹!”

范德华转身吼道:“你疯了吗?你想做什么?”

那个人并不理睬,径直走到控制台前,伸手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按钮,然后说:“别激动,范德华,你的伟大作品是死不掉的。我只不过给他造成假象,认为我们是想炸死他,而实际上,我要以炸弹为幌子,放他走。”

范德华不解道:“放他走?为什么?”

那人道:“因为我们的实验,终于成功了……”

<2>

当我正在试图掀开海中拦着的网墙时,护栏四周不远的地方,忽然纷纷亮起闪烁的红点,那是些布置在网墙上侧的黑色长方状物件。

我猛然意识到,这些可能是炸弹,一定是范德华他们监控到了我,想将我炸死。虽然这个想法好没道理,但同样没道理的是,他们辛辛苦苦将我打造成他们想要的东西,却又放进这深海角斗场让我与kraken生死相搏,这一切的意义和目的在哪里?那时的我根本想不明白。包括“戍者”、简赫以及gods基地的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明白。

所以当我意识到那些是炸弹在启动后,认为一定是范德华他们想炸死我的想法,非常合理,并且对我而言,也只有这一种解释。

但我并未松手,反而将网墙抓得更紧,我既然已经知道自己迅速愈合的能力,那么这次爆炸,就不但杀不死我,反而可能成为我唯一逃出去的机会。我怒目圆睁,手上不由得更加使劲攥紧,心下一横,想着一定要在爆炸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游上去,离开这里,将他们甩掉。

几秒钟后,数枚炸弹的威力,在炸开网墙的同时,也将我迅速朝上推进。我几乎是随着喷涌而出的海浪,与网墙护栏的碎片一起,被炸出了海面。

那一瞬间,我像条一跃而出的金龙,整个身体凌空在海面以上,双拳仍旧紧攥,在出水的那一刹那,仰头发出冲天怒吼。

顿时整个海面风起云涌,天地晦暗,无数闪电霹雳接连砸下,狂风卷起汹涌的波涛;大海的中央,一团赤红色的火焰下,金鳞从巨浪中腾起。

那一刻,我指天为誓:“我要拥有世上最强的魔力,我要让所有的黑暗与罪恶消失。为此,我将不惜任何代价,不惜任何手段。因为,我就是执法者,我就是龙王!”

而朋友们,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证明:龙,一旦挣脱枷锁,重回大海,便是任何人再也无法掌控的,因为他们在深渊囚笼中积蓄的力量,足够摧毁一切。所以,gods指挥大厅控制室里那个自以为是的背影,他打错了算盘。

<3>

美国佛罗里达州的蓬特韦德拉海滩上,各式比基尼美女和肌肉俊男,来回穿梭着,有人在享受日光浴,有人在海边打闹嬉戏,海里还有不少人正冲着浪。

突然一个赤身裸体,但肌肉健美的华人男子,从海里出现,然后一步一步走了上来。女郎们议论纷纷,但大部分都是眉开眼笑。有一伙儿无所事事的混混看到了,寻衅滋事般走了过来,拦住了这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我,我在海里游了足足三四天,才撞到了这处岸边。从哪里过来的,我并不十分清楚,而这里是哪儿,我当时也不知道。

身上创口处长出的金鳞,竟然全都消失了。但我那几天在海里漂流时,曾经遇到过一群鲨鱼,在极为紧张惊险的情况下,我双手的两柄气剑竟再次出现,但在击退鲨鱼后,同样是缓了口气时,便又消失。我身上多了不少伤口,上面现出了金鳞,不过,这次鳞甲消退得更快。我渐渐琢磨出,这种快速愈合的能力,一旦在某种极端情况下被激发启动之后,就会随着使用而不断升级,鳞甲出现与消失的速度也会逐渐加快。至于那两柄赤气短剑,我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摸索。

这时,一个光头佬,突然挡到前面,伸手硬生生抵住我的胸口,摇头晃脑地说:“yo,yo,yo,what’stheproblemwithyou,bitch(哟,哟,哟,你小子怎么了)?”

我沉默了一秒钟,跟着一拳就挥了过去,看起来那么大块头的汉子,瞬间直挺挺栽倒,两颗牙齿落在沙滩上。旁边几人见状,一窝蜂全拥了上来,但他们的拳脚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一番打斗之下,六个混混里躺倒五个,还剩一人握着根棒球棍,等我转身,照着我脑袋就是一棒,正中额头,球棍断为两截。然而,这点痛对我而言如同搔痒,似乎那场手术之后我的痛感神经就消失或者短路了。我额头上的伤口处现出几片金鳞,但那胖子没在意,只是见我被打成这样都跟没事儿人似的,屹立不倒,忙将棍子一扔,撒腿就逃。我抄起断掉的那截球棍砸了过去,正中他后脑勺,那胖子便晃晃悠悠倒了下去,晕了过去。

我蹲下身,扯掉其中一个人的衣服和鞋子,自己穿上,离开几步又倒退回来,将那个光头佬的墨镜摘下,架到我的鼻梁上,抬头看了看天,又回头看看人群,接着一步一个脚印,朝外面走去。

谁知上了大路没多远,身后就响起警车的警笛声,我只是微微侧头,用余光瞟了一下,就继续朝前行进,顷刻间便有道晴天霹雳从我身后砸下,直中那车,将两只前胎瞬间爆掉,车身失控,撞向了路边的电线杆。但车里的白人警察仍旧不舍,打开车门冲了出来,在后面远远喊着什么,我连听都懒得听,继续大步朝前走,跟着便有一道细微的闪电,从天而降,触到他手里举着的手枪,那把“点三八”当场被电得掉落于地,同时那白人警察整个人也瘫坐到马路边,浑身麻痹,许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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