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采珠勿惊龙.3,暗涌玄冥》(11) - 秘宝局中局:绝境探险小说 - 二郎神犬马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第七十八章《采珠勿惊龙.3,暗涌玄冥》(11)

朊灵离散

<1>“师父啊,您老人家在哪儿忙呢?”杜志发打电话给苏家辉。

“我不是你师父,你都不采珠了,还喊什么师父?”电话那头的苏家辉仍旧带着愠怒。

“您,您怎么气喘吁吁的?”

苏家辉没好气地回道:“在爬山。”

“哦,那您悠着点,小心安全。”杜志发咂了咂嘴,“那,那师父您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回去了。”接着就是嘟一声。

杜志发跟着喂了好几声,放下手机,对着面前沙发上的钢子说:“他竟然挂了。”

“喊你采珠你不去,害得人家孤零零一个老头子,当然不理你了。”

杜志发手上攥着纸团,但这次捏了捏没扔,只是不服气地说:“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叫你下去采。什么时候你采过一次就明白了,这玩意儿要命的呀,兄弟。要不我介绍你去?采到就能发大财。”

“我不去。发大财?哥,你这一屋子珠子都他妈卖不出去呢,还发大财。”

“你懂个屁。我这不是在找人打听嘛。这批珠子,发哥跟你讲,好在老天爷保佑之前没卖出去,要是按珠宝卖那就亏大发了。”

“打听到了吗?”

杜志发摸着下巴,说:“俩老头,一个带队出去调研水兽了,一个去旅游爬山了。一个深山老林,打不通电话;一个挂我电话不理我。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敢情老天爷不想让我发这笔财?”

“你刚不还说老天爷保佑你之前没卖出去吗?怎么又变成不让你发财了?”

“成心找碴儿是吧?给老子一边去。”

正发着火,手机响了,杜志发一看,竟然是苏家辉的号码,连忙接起来,说:“哎,师父。”

“山上信号不好,刚才掉线了。你找我什么事儿?”

杜志发眉开眼笑道:“师父,是这样的啊,就是我们采回来的这批珠子吧,我想打听一下,您老人家有没有什么可靠的门路,能出货的?”

苏家辉沉默了许久,道:“老一辈的水百穿,大部分都已经去世,要么就是像我一样,年纪大了,退休了。现在应该都是年轻人在做,比你们大不了多少。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他们联系过,但这些人基本都集中在海安的紫石市场一带,你去打听一下,应该能找到。”

“海安?哪个海安?”

“就是江苏的。”

杜志发欣喜万分地说:“行,行,行,我知道了。多谢师父,多谢师父。给了您的那一半珠子,要我帮您也一起出了吗?”

“我还要保命呢,出了万一我又犯病了,等死啊?”

“那好,好,我也就是好心一问。”

“我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没别的事儿了吧?”

“没了。”

苏家辉挂了电话,杜志发兴奋地将两只脚架到办公桌上,点上根烟享受起来。

有些朋友可能不知道苏家辉说的水百穿是什么。在珠宝行当内,与“游蜂”寻采异珠相对应的,就是专门收购异珠、做异珠生意的,称为“水百穿”。名字不好听,却也是个有年头的行当,寻的都是单个大客户,是以这个群体不太为外人知晓,有时也依赖一些专门的掮客。这里插一句,珠宝行业水极深,其中的单门单类纷繁复杂,即便行内人不知某个分类也属正常,别的行当是隔行如隔山,珠宝行当是隔类如隔山。比如当年慈禧太后随葬的夜明珠,据传是到了宋美龄手里,缀在了绣花鞋上,可是谁能肯定?故而隐秘性是珠宝行当的特性,除了当事人和掮客,这里头不为人知的事儿太多了。所以,珠宝行业的正确叫法其实是“宝玉石行业”,珠、宝、玉、石、贵金属……无所不含。

“收拾一下,咱们准备动身去海安。”

“卖珠子?”钢子问。

“废话,不卖珠子卖你啊?”

“发哥,你能不能不要每句话都?我?”

杜志发放下脚,说:“你什么时候尊重尊重发哥我,发哥什么时候就不你。句句话给老子挑刺找碴儿……”

钢子一身宽松的运动服,就像睡衣,头发蓬松,没有一点精神,像刚睡醒似的,一看就不是计较的人,果然就不提这茬了,说:“那怎么不卖给麦老头?他就在南京,出手又阔绰,大家也知根知底,多好。”

“讲话之前先过过脑子再说好不好?怪我?你,可你就没一句话能让人省心的。麦老头刚买了我一颗不死珠,哪儿有那么多钱再买啊?况且,人家只收顶级异珠,懂什么叫顶级不?鬼雨异珠、不死珠、避水珠……这些有魔力的,叫顶级异珠。”

“可这些不老珠,能治百病,还不算顶级、不算有魔力的吗?”

“能量级别上肯定到不了,它们只是入口处的,不是真龙镇守的出口处的异珠。所以跟夜明珠一样,只是次等级异珠。不过嘛,能治百病也算是很接近魔力了,所以我也想找麦思贤再问问的,可人家不在,鬼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要不等等吧,也不是这么急着卖吧?”

“那万一他被水兽吃了呢?等到猴年马月?咱先去问问又不碍事儿,说不定人家出的价钱比麦老头还高呢。太低就不卖,等麦老头回来再说。做生意,可不能待着不动,得满世界跑,知道不?”

<2>

“你打算怎么做?”赵金生问。

“直击要害,去找关鹏。这种赖皮有时没种,说不定要几个月、几年才下定决心干坏事,我没办法全时盯梢保护池小荷几年。而且那样等着他犯罪,然后再制止,说真的,防不胜防。既然现在知道他是个隐患,当然得直击要害。”

赵金生看着桥下的江水,回头说:“但你仅凭池小荷那些短信,也不能肯定关鹏就一定会犯事儿啊?说不定只是停留在短信骚扰。”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等他真要干什么时,那就晚了。”

“不,不,你这不对。如果犯罪只是停留在脑海中,那他就不是罪犯,你不可以对他做什么。”

我对着赵金生笑了笑,说:“我说过要对他做什么了吗?”

“我觉得你想直接,直接,除掉他。”

“说真的,我想过,对这种人渣赖皮,唯一的办法只有直接清除,否则他永远会像一块狗皮膏药、牛皮糖一样死死粘着你,无论怎么打、怎么骂、怎么踹,都没用,只有肉体消灭才是唯一的办法。但正如你说的,万一他本就没胆,确实只是停留在口头威胁上,那除掉他就不对了,罪不至死。但不采取行动是绝对不行的,所以我要找他,然后让他永远不敢动犯罪的念头。”

赵金生摊了摊手,说:“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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