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挑衅
众人愣怔片刻后,又闹哄哄地议论起来。
而张氏听到此话,心中大骇,身体吓得微微发抖,两只眼睛快速地转动着。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厉声开口:“肃静!”
这一声令张氏吓得身子一抖,接着县太爷继续道,
“你说换药之人并非张氏一个,那你说还有谁?”
张洵指了指旁边那个壮汉。
“还有他。”
张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心里都快崩溃了,破口大骂:“你胡说八道!青天大老爷,此人冤枉我一个就罢了,他还要拖一个无辜的人下水!”
与此同时,那壮汉扑通一声就跪下,激动开口喊道:“老爷冤枉啊,此人欺人太甚,草民是清白的!老爷要为草民做主啊!”
说完重重磕了两个头。
张洵悠悠开口:“张氏,你冤吗?县老爷,据我调查,李四家境一般,但您瞧张氏的装扮,就只说头上的珠钗,就是时下最时新的,李四显然负担不起。更不用说脸上的脂粉和昂贵的衣料了。”
张氏听闻,怒目而视道:“这是我用娘家陪嫁的钱买的!”
“你娘家与李四家门当户对,你肯定拿的是娘家的陪嫁?你丈夫重病在床,你却打扮得如此妖娆,究竟是心悦自己还是心悦别人?”
说着看向壮汉,冷冷道,“嗯?”
壮汉吓了一跳,高声斥责:“你什么意思?大人,我们清清白白,他冤枉好人啊!”
“砰砰——”
县太爷不耐烦地拍响惊堂木,“肃静!”
这时,梁珩走了出来,恭敬拱手道:“老爷,草民梁珩,我有一计。”
他跟师爷耳语了几句,师爷传话之后。县太爷道:“来人,将张氏带下去,听候再审。”
待公堂安静许多,县太爷脸色威严而平静,对跪着的壮汉问道:“你是何人?与这张氏是何关系?”
壮汉回道:“回禀大人,草民徐猛,是张氏的远房亲戚。”
“撒谎!有人看到你们二人举止亲密,绝非普通关系!”
县太爷怒喝道,接着他放慢语速,冷冷开口:
“你可知,这谋害人命乃是杀头重罪。但主犯和从犯所判刑罚亦有轻重之分,若是你指使的,那你就是故意杀人罪,再加上你们这有违人伦的奸情,更是罪加一等。”
徐猛一边听着,一边身体抖成了筛糠,嘴巴颤抖着想说,又死命撑着心智,始终不肯开口。
县太爷见状,猛得拍响惊堂木,道:“若你老实交代,或可从轻发落,若你一味隐瞒,并定严惩不贷!”
那徐猛吓得浑身一震,豆大的汗粒从额头簌簌落下。
县太爷慢条斯理地接着说道:“另一边张氏也许已经招了,若她说你是主犯,那……”
话音未落,徐猛猛地挺直了身体,急忙抢着说道:
“大人,我说,我说!这都是张氏的主意,她早就嫌弃那李四窝囊,想跟了我,我、我也是被她这妖妇勾引,一时鬼迷心窍了。”
“那麻黄是谁换的,从何而来?”县太爷问道。
“是张氏头换的,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的。”徐猛转动着眼珠子,不敢抬头。
“将张氏带上来!”县太爷命令道。
“你这个腌攒泼才!你玩老娘,现在又想把罪责全都推到我身上!你不得好死!我跟你拼了!”
那张氏在一旁将徐猛刚才说的话全听进去了,她奋力甩脱衙役的束缚,一边叫骂着一边冲过来,张牙舞爪地对着徐猛就是一顿挖挠。
徐猛被这突如其来的殴打吓蒙了,等反应过来才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哀嚎起来。
两个衙役好不容易才将两人控制住,县太爷将惊堂木拍的震天响,呵斥道:
“都住口!公堂之上岂容你们这般撒野!徐猛已经招了,张氏,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氏气的浑身颤抖,哭的面红耳赤,说话的语气已不似先前那般理直气壮,蔫头耷脑地开口道:
“回禀大人,民妇承认有罪,我与徐猛早就暗通款曲,他有钱又年轻,待我也不错,常给我钱财花销。
他说他会娶我,为了早日名正言顺在一起,民妇、民妇,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民妇有罪!请求大人看在还有挽回的余地,从轻发落!”
说着就在地上重重的磕头。
县太爷问:“调换的麻黄从何而来?”
张氏答:“是徐猛给我的,他舅舅是李齐,家里是开药房的,因此拿药很方便。”
事到如今,两个人都已经放弃了狡辩,全都瘫软的跪坐在地,两眼无神,嘴巴机械式的一张一合,将事情和盘托出。
“来人,将李齐捉拿归案!”县太爷厉声下令。
“是,大人!”
几个衙役拱手应道,随即转身跑出府衙办差。
县太爷问张洵:“你可认识李齐?”
张洵答:“回大人,李齐也是开药房的,经营药材生意,这几年形势蒸蒸日上,大有跟妙春堂分庭抗礼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