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绿盔（1910）

第5章绿盔（1910）荷马歌唱过的女人[1]

若是哪个男人走近她

在我年轻的时候

我会想到，“他对她钟情。”

然后就又恨又怕地发抖。

但是啊，最难过的是

他竟然走过她身旁，

眼睛却无动于衷。

对此我又写又编，

到如今已头发斑白，

我梦想自己已经把思想

提上了某个高度

可以让后世说，

“他用一面镜子反映了

她的身姿是什么模样。”

因为她曾有沸腾的热血，

在我年轻的时候，

她的步伐那样的优美而骄傲

如同踏着云朵，

一个被荷马歌唱的女人，

让人生和文学都显得

不过是英雄的梦一场。

注：

[1]叶芝把茉德·冈尼比作《荷马史诗》中的海伦。

文字

我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

“我的爱人不能理解

我做过或要做的事，

在这块茫然又严酷的土地。”

然后我渐渐厌烦了太阳

直到我的头脑恢复条理，

回想我做过最好的事

就是向你坦白；

曾经每一年我都呼喊：“到最后

我的爱人会完全理解，

因为我已经用尽全力，

让文字都遵从我的召唤”；

若她当真如此，谁还能说

筛子里会筛掉些什么东西？

也许，我早该抛弃可怜的文字

然后活得心满意足。

世间再无特洛伊

为什么我该责备她让我的日子

痛苦不堪，或说她近来

向无知的人传授最暴力的方式，

或鼓动小民去干一票大的，

只要他们的勇气跟欲望相当？

既然心灵的高贵已赋予她火一般的单纯，

又有美貌，如一张绷紧的弓，

崇高、孤独又极度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