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如何把握轻重缓急→达变定律(3)
第25章如何把握轻重缓急→达变定律(3)
当务之急刻不容缓做大事,要每临大事有静气。先察其情,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相应采取必要的对策。该急则急,当缓则缓,或先机制胜,或以静制动。一旦乱了方寸,就会庸人自扰,徒增烦恼而已。
清朝的康熙皇帝是历史上很有作为的一位君主,他上台后的一系列做法表明他对“当务之急,刻不容缓”的理解还是比较深刻的。
顺治十八年(1661)二月五日,顺治帝福临病死,他的第三子玄烨即位,是为康熙皇帝。
摆在康熙面前的形势是十分严峻的。就朝廷以外的情况来说,满清入关不到二十年,人心并未归附,反清复明的情绪尚未消除。尤其是镇守云南的平西王吴三桂、镇守福建的靖南王耿精忠、镇守广东的平南王尚可喜三藩,势力十分强大,多年来一直准备造反。台湾岛上郑成功的后代也虎视眈眈,窥视清朝的东南沿海一带,寻找时机,准备反攻。
东北方有俄国军队不断骚扰边境,侵吞土地,掠夺人口财富。西边的西藏也很不安定,西北部的准噶尔部更是气焰熏天,不断向东进扰,北方还有诸蒙古部落,也伺机南下。
朝廷内部的局势就更令人忧虑了,在四个顾命大臣当中,索屋因年纪大了病死,遏必隆勾结鳌拜,惟鳌拜唯命是从,而苏克萨哈则是鳌拜的对头,不久,苏克萨哈就被鳌拜陷害致死。这样,朝廷之上就只有鳌拜一党了。
面对这种内忧外困的局面,康熙如果想开创一个太平兴盛的朝代,必然要有非凡的谋略和气魄。
少年的康熙就表现出他不同于一般人的胆识。首先,他决定除掉鳌拜,掌握实权,然后再作他图。
康熙六年(1667),康熙十四岁,按照当时的规定,他可以亲自处理政事了。但有鳌拜专权,他无论如何是亲不了政的,除掉鳌拜,就成了当务之急。那么,明捉不行,用什么办法才好呢?康熙终于想出一计,不动声色地干了起来。
满族人喜欢摔跤,康熙就挑选了一些身体强壮的贵族少年子弟,到宫中练习摔跤,练了一年有余,技艺大为长进,康熙也不时到摔跤房去练习,居然也窥得了门径。宫廷中的王公大臣以及后妃太监尽知此事,但都觉得是少年心性,十分自然,没有任何人怀疑康熙有什么其他的动机。在不知不觉之中,康熙的这支“娃娃兵”就练好了。
在这期间,康熙还依照中国传统的“将欲夺之,必先与之”的做法,连连给鳌拜升官,鳌拜父子先后被升为“一等公”和“二等公”,再先后加上“太师”和“少师”的封号。这不仅稳住了鳌拜,还使他放松了戒备。
在康熙十六岁的那一年,一切终于准备就绪了,他先把“娃娃兵”布置在书房内,等鳌拜单独进见奏事时,康熙一声令下,“娃娃兵”一齐涌上,顿时把鳌拜掀翻在地,死命按住,康熙又让“娃娃兵”把鳌拜捆绑牢靠,投入了监狱。这群“娃娃兵”做完了一件大事,尚且蒙在鼓中,还以为是小皇帝爱胡闹,让他们捉鳌拜考较功夫呢?也只有这样,才能守得住秘密,否则,鳌拜的耳目极其众多,只怕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在捉住鳌拜之后,康熙立即宣布了他的十三大罪状,并组织人审判鳌拜,把鳌拜集团的首恶分子也一网打尽。不久,鳌拜死于狱中。此后,康熙又为受鳌拜迫害和打击的人平反昭雪,放还了被鳌拜霸占的民田,又限制了奴仆制度,改革了政府机构。
康熙真是“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他这些雷厉风行的重大举措,使得一些反应慢的大臣简直有目瞪口呆之感,但他们很快就缓过神来,觉得康熙实在是一位英明的君主。康熙也从此集中了权力,建立了威信。这是巩固政权的第一步。
接着开始了第二步行动。
当时最棘手的问题是平定“三藩”,尤其是吴三桂,勾结朝臣,收买心腹,对朝廷的钱粮大加挥霍挪用,在云南招兵买马,积极备战,那是早晚必反的。康熙的态度极为明确,那就是坚决削藩,不能姑息养奸。不过,康熙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想,叛乱晚发生一天,就对自己有利一分,因为从年龄来讲,自己会一天天地长大,而吴三桂会一天天地老下去,自己会准备得越来越充分,而吴三桂则只会越来越不得人心。
康熙十二年(1673),尚可喜年老多病,把藩事交于其子尚之信代理。尚之信掌权以后,残忍好杀而又多行不义,尚可喜受不了其子的挟持,便上书请求撤藩,要求告老还乡,并让其子袭爵。这一年,康熙十九岁,许多大臣都认为不宜撤藩,但康熙认为这是撤藩的大好时机,当即允许。
接到允许撤藩的诏书以后,吴三桂等人知道弄巧成拙,只好佯为恭顺,敷衍清廷使者,暗地里加紧反叛的准备工作。清廷的使者见吴三桂一味迁延时日,不愿离开云南,就要回去报告。吴三桂见已无法可想,就杀掉了使者和云南的行政长官巡抚朱国治,于康熙十二年(1673)十一月悍然举行叛乱。
康熙面对“三藩”之乱并不惊慌,而是同样表现得镇定自若。他认为“三藩”之乱以吴三桂为首,其余多是胁从,若能击败吴三桂,其余叛军不难攻破或是收服。这样,康熙就调兵遣将,重点向吴三桂进攻,对川、陕一带的胁从叛军,反复进行说服争取工作。康熙的这有轻有重的对策,在不长的时间里,吴三桂就被分化瓦解,阻困在了湖南。
康熙十七年(1678),康熙收复了浏阳等湘地的许多城池,吴三桂知形势不好,赶快过一过皇帝瘾,撕下了“复明”的假面目,于三月二十三日在衡山祭天,自称皇帝,改元昭武,改衡州为定天府。同年八月,吴三桂病死。吴三桂死后,其孙吴世瑶即位,退据云南,后昆明城破,吴世瑶服毒自杀。吴世瑶被断头送京,吴三桂被掘坟折骨。耿精忠、尚可信等人也早已被杀,川陕等地也已平定。至康熙二十年(1681),乱了八年之久,折腾了十多个省份的“三藩”之乱终于被彻底平定了。
康熙的这一连串措施徐疾得宜、环环相扣、一气呵成,行事轻重缓急运用得当,令人叹为观止。
心理要决:
康熙除鳌拜、平“三藩”的事例恰到好处地证明:犯事以大局为重,只有解决好当务之急才能做好其他的事。
这里需要强调指出的是,在处理当务之急之时,一定要针对涉及的人而考虑如何行动,比如康熙除鳌拜就是利用其对自己年轻不放在眼里的心理,再加上通过他好大喜功,就更多提拔,让他失去戒备心理,进而瞅准时机,通过“娃娃兵”将其捉获。
事情有缓有急,有大有小,有轻有重,是放弃西瓜拣芝麻,还是丢掉芝麻拣西瓜,这既可能涉及自身的利益,又涉及到他人及整体大局的利益,因此当事人一定要做好客观冷静的分析。
事分轻重善忍小节
对一件小事、一个欲望的处理,能反映出一个人的素养水准和智慧。在小节、小事、不值得的事、次要的事上处理得好的人,定会减少许多成功路上的漏洞和陷阱。能忍小节的人,才能够经过千折百转之后成就一番大事业。
北宋吕端善忍小节,被人称为“大事不糊涂”。
吕端,北宋初期幽州人。他聪明好学,成年后风度翩翩,对于家庭琐碎小事毫不在意,心胸豁达,乐善好施。
宋太宗赵匡胤时代,吕端被指派协助丞相管理朝政事务。当时老臣赵普推荐吕端时,曾对宋太宗说:“吕端不管得到奖赏还是受到挫折,都能够十分冷静地处理政务,是辅佐朝政难得的人才。”
宋太宗听后,便有意提拔吕端做丞相。有的大臣认为吕德“平时没有什么机敏之处”,太宗却认为:“吕端大事不糊涂!”
终于,吕端成为宋太宗的宰相。在处理军事大事时,吕端充分体现出机敏、果敢的才能。每当朝廷大臣遇事难以决策时,吕端常常能较圆满地解决问题。
淳化五年,归顺宋朝的李继迁叛乱,宋军在与叛军的作战中,捉到了李继迁的母亲。宋太宗单独召见参知政事寇准,决定杀掉李母。吕端预料太宗定会处死李母,等到寇准退朝后,便巧妙地询问寇准:“皇上告诫你不要把你们计议的事告诉我吧?”寇准显出为难的神色。吕端见寇准没有把话封死,接下说道:“我是一朝宰相,如果事关琐碎之事,我不必知道;如果是国家大事,你可不能隐瞒我啊。”
吕端、寇准都是明大义、知轻重的人,所以吕端才敢公开地向寇准询问他与皇帝议事的内容。寇准听懂了吕端的话中之意,便将太宗的意思如实告诉了吕端。吕端听后急忙上殿奏太宗说:“陛下,楚霸王项羽俘虏了刘邦的父亲,威胁刘邦,扬言要杀死他的父亲。刘邦为了成大事,根本不理他,何况是李继迁这样卑鄙的叛贼呢?如果杀掉李母,只会使叛军更加坚定了他们叛乱的决心。”
太宗听了,觉得有理,便问吕端应该如何处置李母。吕端富有远见地回答:“不如把李母放置在延州城,好好地服侍她,即使不能很快招降叛贼,也可以引起他良心上的不安;而李母的性命仍然控制在我们手中,这不是更好吗?”吕端一席话,说得太宗点头称赞:“没有吕爱卿,险些坏了大事。”
吕端巧妙运用攻心战术,避免事态扩大,李继迁最终又归顺宋朝。
如果说在处理李继迁的问题时,吕端深明大义,努力纠正皇帝的错误,避免了大的失误,那么在关系到江山社稷大事上,一向不拘细节的吕端却反其道而行。
宋太宗至道三年,皇上赵光义病危,内侍王继恩嫉恨太子赵恒英明有为,暗中串通副丞相李昌龄等人图谋废除太子,另立楚王元佐。楚王元佐是太宗长子,原为太子,因残暴无道,太宗废弃了他。吕端知道后,秘密地让太子赵恒入宫。
太宗一死,皇后令王继恩召见吕端未见。吕端观察王继恩神色不对,知道其中一定有变,就骗王继恩进入书阁,把他锁在里面,派人严加看守,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见皇后。
皇后受王继恩等人怂恿,已经产生了另立楚王元佐的决图,见吕端来,便问道:“吕丞相,太宗皇上已经去世了,让长子继承王位才合乎道理吧?”
吕端回答说:“先帝立太子赵恒,正是为了今天,怎么能违背他老人家的遗命呢?”
皇后见吕端不同意废太子赵恒,默然不语。吕端见皇后犹豫不定,立即说道:“王继恩企图谋反,已经被我抓住。赶快拥立太子才能保天下安定啊。“皇后无可奈何,只好让太子继承皇位。
太子赵恒在福宁殿即位的那一天,垂帘召见群臣,吕端担心其中有诈,请求卷帘听朝。他登上玉阶,仔细看了一番,确认是太子赵恒才退了下来。随后,他带领群臣三呼万岁,庆贺宋真宗赵恒登基。
心理要诀:
卷帘认准了自己拥立的皇帝才肯行礼,吕端确实是大事不糊涂。
精于谋事之人,善于权衡事情的轻重缓急,忍耐平时的小事,但对于重大问题的细节却一点也不忽略,才能圆满地处理问题。
一个人不能事事操心,平分精力。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处事不分轻重主次,必须徒劳无功,不要让自己的心志和精力纠缠于小事之上,反而耽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