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 湛氏王朝 - 马为鹿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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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柳青确实心里火急火燎的,这火既有急火也有怒火更有虚火。急的是不知娘亲那儿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会功夫也不见来见公主。怒的是那个姓袁的,平常对她们母女就冷眼相看也就罢了,这次竟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谁都明白如果东窗事发,受连累的只能是她们母女。居然一点都不替她们母女考虑,可见在姓袁的心中,对她们母女根本再没有什么情分二字了。虚的是公主不经意间的话语,“你爹”这两个字让她深深意识到,在任何人眼中,姓袁的永远和她有最不能割舍的关系。无论她在公主面前如何表现如何立功,姓袁的今儿所做的一切总会连带着让全家在公主心里留了个不好的印记,将来万一她们母女行为上稍微行差踏错,或让皇后公主不喜,或招来嫉恨被人进了谗言,那时公主心中的这点印记便会成了她们母女夺命的深渊。不行,必要时,只有大义灭亲才能表明心迹,撇清和姓袁的关系。这么一定决心,柳青的脚步越发快了。急急到了平日母亲居住的内堂,刚跨步进去,就见母亲身边除了丫鬟外,还站着一中年男子,相貌稀疏平常的很,瞧着十分陌生。

那男子对于柳青进来根本视而不见。这让她心中十分不爽,但也知道当下是紧张时刻不能冲动,于是按下怒气,冲着母亲施了一礼,刚要开口却听母亲先斥责道,“母亲的话不管用了,差人叫你来,你倒好,这么半天才磨磨蹭蹭过来,又和什么人去厮混了?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进。”

怎么回事?柳青心里一惊,却顺着母亲的话故意嬉笑道:“娘,女儿哪敢违抗娘啊,都是下人偷懒,才告知了女儿。这不一接到信,女儿立刻就过来了。娘,您别气了,女儿给您赔不是了。”

柳玉陵长叹一声,“回头再找你算账。你先来认识一下,”她一指那位站立的男子,平静道:“这位于先生是你父亲新晋的管事。”

柳青眉头一皱,“昨儿父亲身边还是老管家做管事,怎么今儿就换了个陌生人?事前竟一点风声都没有?”

那男子这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人跟着袁公已是多年,只不过一直担着无关紧要的琐事,所以袁公也就没有告之夫人您。昨晚老管事突发急病,袁公抬举,下人才接了管事。”

柳青冷笑道:“老管家病了?”她一连哼了几声,往下的话却被柳玉陵制止了,“你父亲是一家之主,身边换个管事,不过小事。刚于管事来回,你父亲等会回来。”

“这府邸他早就不大进了,这会子这个时辰,怎么想起大驾光临了?”柳青讥讽道。

那男子完全不理会,阴着脸道:“袁公支撑这么大的家业,辛劳可想而知。不然如何能供得起小姐花天酒地?”

柳青勃然大怒,欲要冲上去摆出主子的架子痛斥那男子。柳玉陵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头对那男子阴□□:“我自会管教女儿,于管事若是没有其它事,就请出去转告一声你家老爷,花厅设宴,我正也有话要好好和你老爷说上一说。”

那男子对着柳青斜眼讥笑了一声,微一躬身算是施礼,然后昂首阔步的出去了。

柳青瞬间平静下来,示意丫鬟们出去,轻轻带上门,回首一笑道:“娘,女儿演得还不错吧。易怒冲动的性子,游手好闲的做派,嘿嘿,想不让人厌恶都不行。”

柳玉陵也笑了,“让人瞧不起是最好的示弱做派。真要到了鱼死网破之际,他们集中力量对付的绝不会是他们瞧不起的人。这样一来,你便有了片刻喘息。别小看这一点喘息,往往胜负就在瞬息间,敌人不经意的疏漏便是你反戈一击的最好机会。”

“我原以为娘让我扮作纨绔是为了方便行事,想不到娘还有这层考虑。”

“办事谁不能去,娘这番心思就是想让你在关键时刻能保命啊。唉,咱们替上面办事,拿的是命啊。”

“娘您放心,女儿不会轻易涉险的。皇后娘娘若只会叫下人随时送命,那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柳青宽慰着娘亲,又恨恨道:“许久也不回来,今晚突然回来,十分蹊跷。”随后又道:“先别管这些了,娘,公主还在等着呢。”

“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柳玉陵摇摇头,“死胡同中公主一行不翼而飞,肯定是进入了住家,只是要么翻墙悄入、要么有人接应,这都是显而易见的。你爹身边也不都是无能之人。不过对他们而言潜入搜寻住户风险极大。若惊动平常人家,顶多弄成入室行窃加以灭口。若进入了接应人家,便是中了圈套,那动静决不能小,官府到达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他们不怕暴露?可惜啊,那一带家家户户紧挨着,就算没人接应公主,依着公主身边护卫的武功,从一家翻入另一家,是太容易不过。他们若是一味地枯等,耗不起这时辰,更耗不起这人力。必定是商讨过后,留大批人马沿着小巷搜寻公主,再放一两个人在四处通达的路口监视着。”她一声冷笑,道:“你才领人进府不久,府外各处角门便来了许多可疑之人,将这‘袁府’围地水泄不通。平日里,你为装纨绔,将些女人带回家厮混。而娘为装作宠溺你,只派人将你叫来轻微训斥一顿。虽是演戏,却没有思虑完善。此刻为了这点小事,以为娘的身份怎会突地去你院落中斥责于你?岂不是欲盖弥彰。”

“暗中保护公主的人都是极忠诚的。按娘的吩咐,公主勘察过的路线,其附近房产,女儿都是命人反复转手几道才买下的。都算他们有通天的本事,也得费三五个月才能查到女儿头上。这方面应该没有纰漏。难不成今晚带公主回府真被他们瞧见了?那为何还放女儿带公主回来?”柳青紧皱眉头,仔细回想了下,“女儿警觉的很,他们未必瞧见了。即便是瞧见了,我平日带女人回府花天酒地惯了,深夜里他们暗中窥探,又不熟识公主,还得防着被发现,世上哪能有这般好的眼神,又不是猫头鹰。他们不能确定我带的是谁。更何况我毕竟是袁府的大小姐,谁都知道您宠我,明里暗里都是好手护卫着,几个监视的人也不敢下手,只能先去通知姓袁的。这下正巧错开时辰,方便女儿带公主回府。只是儿带女人回府,素来没被起疑过,怎生今晚他们就开窍了?府中有对方的眼线?”

“素来?素来他们虽有异心却都安分着。今晚上行得可都是灭九族的大逆不道之事,能不异常谨慎?娘和你爹做了这些年夫妻,互相也没什么猜不透的。怪娘这些年放纵你爹在外面做大。唉,说到底是娘这嫁了人的妇人身边实在不便抛头露面,才给你爹有机可乘。”柳玉陵静静瞥了女儿一眼,继续道:“这段时间娘大肆清理府中之人,实际上已经和你爹撕了脸面,只是明面上没说开罢了。不过你爹经过这些年的经营,颇具财力,难免府中不会有一二被收买。”

“什么妇人?朝中还有个灭了南晋的女将军赵润玉呢,还有那些女进士。您就是那时念着夫妻情分由着他罢了。还有,您别一口一口‘你爹’,他算哪门子爹?要不是当年皇后娘娘有懿旨他只能娶您一个,现今我们母女还不知如何惨淡下场呢。”柳青烦躁道:“他们知道公主在这里,肯定有大动作,您现在该下令全府戒备。”

“稍安勿躁。千百年来的风俗岂能说变就变。朝中也不过就一个赵润玉。何况我这嫁了人的妇人。”柳玉陵仍然是四平八稳的语调,“你先想想,已是水火不容,府中多半是我们的人,你爹又许久不回来了,为何现在敢来?就不怕擒贼先擒王?”

柳青安下急躁,耐着性子道:“娘亲说得有理。原因不外乎有二。其一,府中有他们的人做内应,府外又被他们包围着,姓袁的这是有恃无恐,一旦冲突起来,脱身也容易。您瞧着,他定是带着几个好手进府。其二嘛,他知道娘您是皇后的人,在没有确实消息前,恐怕也不愿和皇后公开为敌。他此刻而来,是为了试探娘,也是拖延些时间,让内应找到公主。真到了那时,便是血雨腥风你死我活了。”她很是担心,“不行,我得去瞧瞧。”

“稍安勿躁。娘早安排好了。”柳玉陵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女儿,“其实还有一点,恐怕你爹也是被逼而来。哼,与虎谋皮,他也不掂量下自己的斤两。”

柳青放下心,瞧了母亲一眼,低头咬着嘴唇,突地抬头,狠道:“娘,您也瞧见了,今晚他们下了血本,分明就是不会回头了。您知道吗?公主也是和您一样,话语中也是以‘你爹’来称呼那姓袁的。女儿再如何忠心,始终和那反贼脱不了干系。”她疾步上前抓住母亲的手,眼中露出厉色,“娘,女儿只有大义灭亲才能在将来抱住我们母女的性命。您要是顾念夫妻情分,女儿来动手。今晚无论如何,便是女儿为朝廷除奸的时刻。”

公主的意思柳玉陵明白了,心思转了几转,闭上眼睛,轻叹一声,抚着女儿的手,淡然笑道:“乖女儿,你听着,无论如何他是你爹,父女伦常是人之天性。你若背上弑父的罪名,即便你再如何忠心公主,将来也不会被重用。试想,一个连父亲都敢杀的人,谁还敢诚心信你?这事还是娘来做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更何况他和娘早没了情分。”正说着,丫鬟来报:袁老爷带来十二人要进府。

柳玉陵突地杏眼圆睁,复又恢复了常态,对女儿道:“你去陪着公主吧,可别怠慢了。”

柳青张张口欲要说些什么,顿了一顿,只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

见女儿走了,柳玉陵伏在丫鬟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带着两个婢女,依然优雅地迈向花厅。一到厅外就见十一个煞气十足的黑衣劲装的男子分两边站立,更让她心里越发觉得可笑,面上仍是波澜不惊。

厅内,袁少华已经坐在桌边,身边还站着个男子,见柳玉陵来了,也不起身,只微微颔首。柳玉陵也不理会,命人上了酒菜,示意婢女退下。

袁少华冷眼看着,只是四菜一汤,皆是他喜欢吃的,只是相看生厌的人,又到了生死敌对的地步,再如何喜欢的菜肴也变成了砒霜。他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男子。那男子立刻使了袁少华的碗筷挨着个夹了所有的菜尝了,又喝了一点汤,然后掏出手绢仔细擦拭了碗筷,又给放回了原处。

柳玉陵脸色变了,满是讥讽,抢在那男子之前拿过酒壶,给自己斟满酒一饮而尽,然后端起袁少华的酒杯斟满递给那男子,冷笑道:“还是喝一口放心,否则以为我事前吃了解药这才无事呢。”那男子看了眼袁少华,接过酒饮尽,又拭过酒杯放回原处。

柳玉陵满面疲倦,又给自个斟满了酒,连饮了三杯,看着袁少华,悲哀道:“这下该放心了?叫你的人出去,我们夫妻单独说会话吧。”见袁少华还有犹豫,她叹道:“你我心知肚明,这顿怕是我们最后的——”她说不下去,声音中隐隐有了哭意。

袁少华望着风韵犹存的结发,心里稍微软了一下,又想,反正都进来了,府里府外都有自己人,这花厅他是知道的,没什么可掩藏人的。这最后一顿晚膳就当夫妻情分的了结,毕竟是家门私事,有些话真不好当着人前说。于是他挥挥手,示意男子退下。那男子一躬身,临出门前将蜡烛也换了。他见状也只一笑,道:“你也别介意,下三滥的手段我也知道些,有的蜡烛里掺进了毒香,闻着就能让人致命。这些你比我更清楚。”

“你身边的这些人一看就是明显训练过的,你的斤两我知道,恐怕也没办法驾驭吧?”柳玉陵嘲弄地看着袁少华,“今儿进府你也是被逼的吧。”

这话正中袁少华软肋,前段时间,柳玉陵突然强势,大肆清理了他在府中的人,此刻是性命攸关之时,他哪敢入虎穴?可是上面说了,有人瞧见他那逆女带人回府了,虽看不真切,但紧要关头他必须去查看敌情。竟还拿言语拐着弯的威胁他。什么东西,都他妈撕破脸面了,还探什么。心里正憋着气,却被最瞧不上他的人一语中的,能不恼羞成怒吗?当下心里气得一阵火撩,掩饰般盛了一碗汤,呡了一小口。

柳玉陵眼中闪过一丝残酷,又斟满了酒一饮而尽,不紧不慢道:“女儿以为你回府是试探拖延,以为你们除非万不得已,还不想和我公开为敌,因为我靠山便是皇后。唉,女儿到底年轻。你们若是真的顾忌皇后的势力,就该在一击不中之后另觅机会,可瞧你们这架势,竟敢包围我的府邸,分明是下了血本。这诛九族的事,无论成与不成都休想瞒得过去,皇后当然也不会放过你们。哼,既已做了最坏打算,还叫你来见我,你就没细想过?确实是试探是拖延,但你却是弃子!”

“你休得挑拨离间!”袁少华很是激愤,只觉心中火大,将汤水一饮而尽,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夹了几口菜吃下,这才稍许平复,冷笑道:“你这毒妇的话谁能信?瞧你这口气,公主竟是在府上?”

柳玉陵连喝两杯酒,不屑道:“哼,你居然现在还看不透。若是内应找到公主,不用问,刀光剑影是肯定的。若是找不到,趁着夜色,他们的人马得赶紧撤离孟阳。这就是逼你进府在这儿拖延我的目的。不过是给我一个假象,让我觉得你们今晚不达目的不罢休,以便集中力量在府中,忽视你们准备撤出孟阳的举动。”

奇怪的是袁少华反倒不怒了,似乎心情好转,悠闲地吃着菜,讥讽道:“刚你还说我们下了血本,这会又说撤退。正理反理都让你说了。”

柳玉陵一阵长笑,仍然自斟自饮,“今晚之后,皇上皇后还能放过他们?真要成不了,难不成还在孟阳坐以待毙?说你蠢你还不信?十几年的夫妻,我对你真心实意,却换来你的仇视。他们分明就是利用你,却让你死心塌地。”

袁少华暴怒,额上的青筋都突起了,低声嘶吼道:“你对我好?哼,你在平县和闵炫每次相会,都不让我进去。你们做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我是你丈夫啊。我这头上还不知带了多少绿帽!我想要儿子,和你商量私下寻个外室,也不让她进门,就是为我生儿子。我都这样低声下气了,你居然还拿皇后来压我!我每回出去见人做生意,回来你就要盘查一番。你不认可的我就什么都不能做!本来发达了,我以为我这庶出的也能在父兄面前扬眉吐气了,结果他们都知道,我有个强悍的夫人,我就是个惧内的懦弱之人,什么都靠着我夫人!你瞧瞧他们看我的眼神,连下人都在笑话我!我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是你裙帷之下的软蛋!”

柳玉陵猛地扔掉酒盖,抱着酒壶一顿痛饮,顺手将壶扔了,然后缓缓站起,平静得看着袁少华,道:“我若和闵炫有什么,怎会以清白之身嫁你?当初尚是晋之天下,京城又是闵炫的地盘,我入了他府都能保持清白之身,更何况一个在平县落魄的闵炫!不想让你去,只怕你受辱。闵炫一向小肚鸡肠,他的姬妾没有他的许可便嫁给你,他堂堂一皇子的面子能挂得住?难免不会苛刻你,我岂能忍心。你嫌我管你太多,呵呵,你我不是普通的商家,是替皇后娘娘办事的,稍有不慎丢得可是一家人的命,我怎能不小心?至于儿子,唉,自从女儿出生,你去过我房中几回?你我一夫一妻是皇后娘娘的旨意,抗旨不遵是杀头之罪。我怎敢许偌你养外室?即便如此,平日我虽言语激烈反对,私下却没干涉于你,你那三个外室至今仍是富贵生活。我都做到如此份上,你还是不甘,说到底都是你那所谓的面子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成天间攀比的就是玩弄了多少女人,哼,你被他们挤兑,就来怨恨于我?恨我也就罢了,你对女儿也是冷言冷语,竟还有次对她拳脚相加,那是她才多大?要不是下人回禀及时,女儿就要被你打残了。以往我总是觉得女儿不能没有父亲,所以一直容你到现在。可惜啊。”她长叹一声。

袁少华只觉心里突突直跳,他听得真真的,这声叹息里没有一丝的情义,眼前的女子陌生的不像是生活多年的妻子。虽有恐惧,但也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失了男子的气概,仍犹自嘴硬道:“可惜什么!你这贱妇生的女儿也是孽子,成天扮成男人到处寻欢作乐,丢光了我的脸,当初我就该打死她才好。”

柳玉陵不想再和他做口舌之争,狠狠盯着,一字一句厉声道:“可惜这次公主想让你死,你就绝不能活!”

袁少华“嚯”的站起,失声道:“公主真的在这儿?”刚想大声唤人,只觉腹中一阵剧痛,顿时无力地瘫坐下来,嘴唇哆嗦,惊恐万分,“你,下毒?!”

“你一定很奇怪,防范到那样地步,我还如何下的毒?”柳玉陵妖娆一笑,“你没发觉我在一直喝酒却从没给你倒酒吗?这些年的夫妻了,你的习性我知道,你一生气窝火就会口干舌燥,我故意拿言语刺激你,你放下戒心肯定会先喝点什么缓解一下。其实这里的汤菜都是有剧毒的,只有酒才是解药。但酒壶一直在我手里,你只会去盛汤。这也是为什么我主动给你那试菜的随从倒酒的原因。”

袁少华恍惚间记起,柳玉陵似乎一开始就把持着酒壶,原以为见她面上有些凄然,是不忍夫妻情绝,所以抱着酒壶借酒消愁,没想到这毒妇心思竟这般诡异。此刻他也顾不得想什么,用∽詈罅ζ龃廊ナ澳潜黄木坪疵鐾氛抛欤咕9嘧牛皇且坏尉埔擦鞑怀隼础

柳玉陵静静看着袁少华被毒物折磨痛苦的模样,淡淡地笑着道:“你以为你能用钱收买人,我就不能?这些年我放任你,就是顾着你在外头的面子,想着你能念着我的好,能浪子回头。可你竟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完全不顾我们母女死活。你还真以为这些年我是不管不顾完全抓瞎?你就算瞧不起我,也别忘了我的靠山可是皇后娘娘。就凭着你们那些乌合之众也想和天斗?即便我势弱,那也有个天大的优势,我能直接报官,孟阳的官府在我这一边,你们比得了?再说这些也没意思了,反正过了今晚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活了,不如借我的手,让你这条烂命作为我女儿向公主表忠心的大礼。”看着即将气绝的袁少华,她幽幽道:“当初皇后娘娘还是前晋公主时就曾要我细细想过你是否是良人,唉,娘娘何许人也,许是早料到了今天,我竟没有听娘娘的话,悔之晚矣!”她伸脚踢了踢躺在地上、卷成一团的尸体,长长出了一口气,整个神色轻松了许多,慢步走出花厅。

厅外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还有三个劲装黑衣男子站立着,见到柳玉陵躬身施礼道:“按照夫人的指示,偷袭成功,这些人全部见了阎王。以后属下等全凭夫人做主。”

柳玉陵微一颔首,“尔等弃暗投明,我定不会亏待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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