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 伪装断袖撩弯宿敌 - 桑奈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有个人喜欢你,你不喜欢他,但他没有亲口对你说出来,该怎么拒绝他呢?”宣瑛回到府邸,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就连夜把沉溺于温柔乡的狐朋狗友,叫到锦王府。

若非皇宫落钥,他怕是要去东宫将宣帆也给叫起来。

雷鸣打着哈切,伸了个懒腰,嘟囔着说:“也就是说那人暗恋殿下,却不曾明说?”

宣瑛点头,烦闷不已。

雷鸣撇撇嘴,满眼“这点小事还值得你把我从温暖被窝里拽出来”的谴责目光:“偷偷喜欢殿下的多了去了,整个京都的权贵嫡女,哪个不把你当成梦中情人,你在乎过吗?”

意识到某种可能,他诧异道:“还是说,这个人对殿下很重要?”

宣瑛并不是一般被皇权掣肘、任人拿捏、无权无势的皇子。

若非贤妃太子连翻求情,他怕是要将程家子弟大半都抓进去,刺字流放。

正确内(容在%六九%书'吧读!{

现在他找不到茬了,就变着花样折腾他。

等量替代,他不如宣瑜。

程半夏的父亲程国公曾让贤妃出面,请求圣上赐婚,用皇权与恩情威逼宣瑛娶他的女儿。

可祁丹椹呢?他精于算计,从过往的行事作风来看,心狠手辣,不折手段。万一他拒绝的姿势不对,这人因爱生恨,发起疯来,给他招来的麻烦可比程家厉害的多。

这件事姓祁的有前科。

他虽不惧,但是也不想自找麻烦。

祁丹椹早知道宣瑛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自己则沐浴着晨曦暖光,吩咐左夏去各大书店买来书帖笔墨,然后乘坐上马车,往大理寺府衙去。

看来是自己这断袖身份让宣瑛厌恶了,所以他要离自己远点,非必要事情,连见他都不想见。

祁丹椹莫名其妙:“殿下找下官是有什么事儿吗?”

第一次送香囊是借着他闺中密友的名头。第二次他亲口听他说他喜欢他,是他偷听到的。

那姓祁的不管过后如何黯然神伤相思断肠,当时定然当着他的面,白眼翻到天上去,死鸭子嘴硬说:殿下说笑了,我就算喜欢田里的癞蛤蟆,我也不会喜欢你。

他不仅让祁丹椹没时间胡思乱想,还要让祁丹椹离自己远点,减少他寻找理由见自己的机会,彻底掐灭他不可告人的心思。

他们1脚交叉就成了宣瑛的伴读,宣瑛自幼便展现出惊人的智慧、绝顶的聪明,课业从来都是遥遥领先。

祁丹椹点头应了声:“是”

此后,贤妃知道宣瑛的决心。太子也知道外家的手不干净,勒令其自行弥补过错。

宣瑛见祁丹椹陷入沉思,生怕这人胡思乱想,以为这是他送给他的礼物,立刻撇清自己道:“这些东西都是大理寺府库里面的存货,你最好别误会。还有,有了这些书帖要写,相信祁少卿的时间就少了,以后若非必要,就不要去政事堂了,文卷书案有主薄代劳递送一下就行了,祁少卿还是好好发展自己,字写得好看点,别丢了大理寺的脸。”

他不需要靠自己的婚姻获得什么,也不怕得罪任何一个权贵。

若非年幼启蒙时被困在宫墙几年,耽误了学业,怕是能与当时的京都神童安昌侯的嫡子齐云桑争一争谁是神童之位。

心机!

就在他警告他时,他说他不如悲画扇的小郎君们。

程大人再也不敢再提这桩婚事,程半夏因此收敛,却依然追着宣瑛不放。

当时,他怕他被宣瑜骚|扰,从醉琉璃酒楼送他归家,他在马车上不仅故意靠近他,同他耳鬓厮磨(并不),还在马车停下后,扑到他的怀里。

沈雁行实在想不通,宣瑛能冒着“大不孝”与“大不敬”的罪名,得罪抚养自己长大成人的贤妃,与友爱自己的未来储君,也要干脆利落拒绝程半夏。

宣瑛微笑:“这段时日祁少卿没少为二皇兄移陵的事情劳心伤神,都没时间好好发展自己了。所以本王特地给祁少卿买来二百本书帖,祁少卿好好临摹。以祁少卿之才,昔日若是字写得好看点,也不至于与状元失之交臂。”

这不是眼拙,这是眼瞎。

她幼年经常出入宫廷,一眼就喜欢上被贤妃收养的七皇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时,大理寺县丞张涛匆匆跑进来,快要进门时,被台阶绊得一个趔趄,摔倒在祁丹椹脚边。

不过是临摹几副书帖而已,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雷鸣深有同感道:“是啊,我表嫂子在成婚前,对我表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两府邸只隔着一道院墙,几乎日日见面,她却觉得自己是天上织女,恨不得时时刻刻伴随我表哥左右。成婚后,她要掌家,根本没时间去同我表哥风花雪月,有一日我表哥被调去江南巡查,九个月没回家。他回家后本以为见到我表嫂子哭肿双眼,却没想到她第一句话是‘你不是才走吗?怎么又回来了?老娘今夜可没精力伺候你,要不给你找个填房吧……’”

当年宣瑛的生母容妃宠冠后宫,得罪的妃嫔无数。

好深的心机!再有者祁丹椹跟程半夏不一样,程半夏仗着家族权势对他施压逼婚,他宣瑛最不怕的就是权势。更何况程家是太子的母家,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做出有损太子的事情。

祁丹椹正要去扶他,张涛上气不接下气道:“少卿,海大学士,他……他以死为谏,留下一封血书,从、从天工门宫墙上跳了下去……他几位学生,以及海氏的人都跪在天工门外。连圣上也被惊动了……”

沈雁行思索片刻,拿着铂金折扇扇柄有一搭没一搭敲着左手手心,道:“以我纵横情场多年的经验来看,一般人之所以会陷入爱恋中不可自拔,那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什么事儿做,就只能伤春悲秋了呗。你不若给她找点事情做,譬如绣一万朵花、写一万首诗……只要她有自己的事情做,她哪儿还有时间想着你?”

若他直接了当对姓祁的说:我对你没兴趣,你以后离我远点。相反他手握重权,在波云诡谲的朝堂上滑的跟泥鳅似的,同那些久经风雨的老狐狸打擂台都不曾落于下风。

可惜他被贤妃收养,开始皇子的学业时,齐云桑病死在侯府,否则他比起齐云桑来,毫不逊色。

若是他直接拒绝,最后肯定自讨没趣,还会被姓祁的奚落一番?更何况香囊确实是借他闺中密友的手送的,至于当时他听到的表白,除了他六皇兄也没其他人知道。姓祁的完全可以抵赖不认。

他说不能直截了当拒绝,那必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谁知宣瑛转身就收集些罪证,将程家几个公子抓进大理寺,世家公子有几个是清白的,更何况程家这些年没少打着太子贤妃的名号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宣瑛越想越烦,两盏降火茶都没压得住他的躁动,说:“你不懂,此人不能直接了当拒绝。”

沈雁行与雷鸣也不知为什么不能直截了当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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