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情的纠结(2)
刘凯峰的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女少尉的话:“一个女人若是当着你的面啼哭的话,她绝对不是需要你的安慰,而是需要你的爱,哪怕你的爱来的那么突然,那么粗暴。记住,如果你让那个流泪的女人,自己擦干自己的眼泪的话,那么你就失去了一次擦肩而过的、拥有她的情感和肉体的机会。”刘凯峰倒不是后悔没有趁机拥有左湘玲的肉体,只是她突然的情绪变化,使得在她身上发生不确定因素的可能性更大了。
是的,她初恋的情人代和民是真正的叛徒罂粟花,而她的情人老谭又冒名顶替罂粟花,继续着危害党国利益的事,设身处地地为左湘玲想想,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不信任吗?
刘凯峰这时才意识到,左湘玲刚才并不是完全出于一时的激动扑向自己,她是在用投怀送抱之举来试探自己是否彻底消除了对她的怀疑,当自己并未为情所动时,她感到失望了,或者说,她感到自己已经不再对她完全信任了。
在敌后从事地下工作,如果不能被自己的同伴完全信任,将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刘凯峰决定立即弥补这一细节上的失误。
他看了躺在地上的老谭一眼:“我看还是把他及时处理一下,你我身边躺着这么个人,确实大煞风景。”
左湘玲淡淡地一笑:“干脆丢到苏州河里去喂鱼吧。”
“有大一点的塑料袋吗?”
“你到卧室里面的衣柜看看,也许有。”
刘凯峰弓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左湘玲的那把枪,然后又从老谭身上搜出一把枪,双双插进自己的腰里之后,再到衣柜里找出两大块塑料袋把老谭包好,然后扛出了门外。
因为担心左湘玲有异,刘凯峰扛着老谭的尸体并没走多远,就直接丢进了下水管道,等有机会时在作处理。之后,他立即赶回了莱茵河公寓,当他开门走进客厅时,翻倒在地的茶几已经被扶起,左湘玲正背对着自己,静静地抽着香烟。
刘凯峰松了一口气,只要自己离开这段时间左湘玲不出意外,他就有信心挽回一切。
虽然从表面上看,左湘玲在上海的工作不仅一事无成,反而因为感情用事而给军统总部造成错觉,也给自己的工作带来混乱,但这些都是她工作的失误,罪不至死。而作为百乐门的老板娘,她在租界里应该有着丰富而良好的人脉关系,这一点对刘凯峰十分重要,况且她对上海站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对臧如天的小东会也应该有所了解,自己和洪云婷之间暂时还少不了她这个中间人,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事实依据,但刘凯峰觉得以后在对付南造云子的时候,一定可以用得上左湘玲。
所以,刘凯峰决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必须稳住她。
左湘玲坐着的,是一个单人沙发,所以,刘凯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她坐的那个沙发的扶手背上,一手挽过去搭在她的肩头,一手托起她的下巴。
“我听说,一旦遇到什么烦心的事,软弱的女人只会流眼泪,坚强的女人,不是喝酒的话,就会不停地吸着烟。”
左湘玲把嘴里的烟喷了刘凯峰一脸:“我既流了泪,又抽了烟,你是不是还想看看我喝酒的样子?”
刘凯峰笑道:“我很想听听故事。”
“什么故事?”
“你、代和民、老谭和臧如天之间的故事。”
左湘玲一手拨开刘凯峰托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你是在暗示我是个风流成性的女人吗?”
刘凯峰伸手在她脸蛋上拧了一把:“我只觉得你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左湘玲盯着他望了一眼,然后说道:“别太勉强自己了,对于敌人,你确实很强大,但对于女人,你最多也就是个雏鸡。其实你心里根本不在乎我这个女人,但刚刚出了一趟门,转过身来却又想极力表现得对我垂涎欲滴似地,是不是半夜三更出门,被晚风吹坏了脑子?哼,姜太公,没这个必要吧?”
“还是叫我凯峰吧,”刘凯峰笑道:“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怎么会认为我对你的倾慕是在演戏?”
“倾慕?”左湘玲冷笑道:“这个词真的很悦耳,你肯定自己不是在演戏?”
刘凯峰从腰里掏出左湘玲和老谭的手枪,扔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然后一手扶住左湘玲的后脑勺,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突然一低头,疯狂地亲吻着。
左湘玲没有响应,也没有反抗,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像个死人似地任由刘凯峰摆布。
因为她认定,刘凯峰就是在演戏。
而她,决定绝不上他的当,成为他的玩偶和被利用的工具。
左湘玲确实是个非常完美的女人,虽然她长得不如南造云子漂亮,也没有洪云婷那么清纯,但她身体丰盈而气质高雅,尤其是淡淡的素妆和一对高耸的胸脯,还真的让刘凯峰一下子把持不住自己。
虽然左湘玲并没有积极配合,但吻着她薄薄而富有弹性的嘴唇,看着她细长而直挺的鼻梁,刘凯峰的耳边反复回荡起那个女少尉的话——
“哪怕你的爱来的那么突然,那么粗暴。”
“哪怕你的爱来的那么突然,那么粗暴……”
刘凯峰本来是在演戏,而且想演的尽量真实点,可没想到不仅遭到左湘玲的冷颜相待,同时他自己的身体,还真的产生的强烈的反应,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令他开始重重地气喘起来。
刘凯峰慢慢地放开左湘玲,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一会。
左湘玲淡淡地一笑:“怎么样,演不下去了吧?你说,我现在应该是叫你姜太公呢,还是叫你凯峰?”
刘凯峰再次伸手,用手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蛋,突然扬起手掌,左右开弓地狠狠掴了她几个耳光,左湘玲一个没注意,硬是被他给煽懵了。
她没有感到两边面颊的红肿和疼痛,只是瞪大眼睛吃惊地望着刘凯峰。
刘凯峰一把把她从沙发上拽到地上:“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说完,他扑到左湘玲的身上,一头扎在她的脸上,这次,他不是吻,而是死死咬住左湘玲的嘴唇不放,同时,一只手横压在她的胸口,令一只手却伸进她细软的腰间,五根手指恨不得嵌入她的皮肉内。
“嗯——”左湘玲想喊,但已经喊不出声音,上下嘴唇都被他使劲咬住,越挣扎就越痛。而她的腰间,被刘凯峰的五根手指深嵌着,又酸又痒,又涨又痛,但却同样动弹不了,只好不停地扭动着自己的屁股和腰。
左湘玲越是扭动,刘凯峰的手指越深嵌入得更深。她尽力躲闪着,扭动着,却依然无济于事,实在忍受不了了,左湘玲使出平生的力气,双手突然从下面猛推刘凯峰的胸口,才使自己的嘴唇挣脱他那两行利齿。
“你……你疯了?”
左湘玲坐起身来,伸手一摸自己的嘴唇,手掌上已经沾满了血迹,而刘凯峰也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发现嘴里有股咸腥的味道。
刘凯峰定眼一看,也就是在瞬间的时间里,左湘玲那薄薄的嘴唇不仅流着血,而且已经红肿起来,刘凯峰没想到自己粗暴起来,居然也会这么野蛮。
看着左湘玲专注地摸着嘴唇上的血迹的样子,他只好呆坐在那里,显得异常尴尬地傻笑起来,而心里却在想:但愿左湘玲会象那个女少尉所说的那样,千万别是个例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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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笑得出来?”
左湘玲一边擦着嘴唇上的血迹,一边大声喝道。但刘凯峰注意观察了一下,她声音虽然很大,而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恨意和厌恶,那意思似乎并不反感刘凯峰刚才的举动,只是略带一些埋怨他“下嘴”太重了点而已。
刘凯峰不得不承认,自己还真的被她给说中了,在对付女人方面,自己确实是个雏鸡,面对复杂的敌情可以千变万化的刘凯峰,此时除了傻笑外,还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才能扭转现在的这种尴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