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惊变
第159章惊变
韩雪芹哼了一声:“皇贵妃娘娘装起傻来可真是一把好手,可惜人证物证俱在,看你如何抵赖。”“韩姑娘,本宫看在你是韩贵妃之妹的份儿上所以才不与你计较,可你却忘了身份咄咄逼人,本宫到底做了什么事,只管说来便是了,这么夹枪带棒的是什么意思?”
韩雪芹扬着脸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难道不明白吗?先是让人送了一碗落胎药给姐姐,接着又嫁祸给赵昭仪,如今她们两人各自痛不欲生,你倒装无事人儿。”
瑾娘听不过:“韩姑娘,撇去皇贵妃的身份不提,你说这个话可是要有证据的。”
她笑的异常得意:“您可是皇贵妃,没有十足的证据,谁敢惹这个祸上身?俗话说智者千虑终有一失,今天这个结果,恐怕是您那时怎么也没料到的吧?”
说完回头吩咐:“把人带上来。”
片刻之后,伴随着一声“君尧哥哥”,我循声望去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竟是尹婉儿,只见她神情从容,不慌不忙地走到君尧面前:“您还记不记得婉儿了?”
君尧满面困惑:“婉儿?你的病好了?”
尹婉儿闻言双眸含泪:“臣妾哪里是得病了,是一直被人谋害至今啊!”
语毕放声大哭,我心里又惊又惧,只能强忍着作不动声色状,目光来回在她与韩雪琳以及赵昭仪身上穿梭,原来这才是她们的终极计划,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巧合?难道从在居云寺开始这就是她们下的一个套儿?可细细想来又不可能,首先韩贵妃有孕是确然,她绝不可能拿自己的孩子做诱饵,韩雪琳也不可能帮着别人害自己姐姐腹中的孩子,就连赵昭仪此前也未听闻她与尹婉儿有所交集,如此说来那便只剩下一个可能,此事是尹婉儿密谋而成,其他人不过是她的棋子,若果真这样,不得不说她为了对付我真的是绞尽脑汁,无孔不入。
君尧有些不相信:“你在居云寺待的好好的,谁谋害你了?”
她回身一指:“就是她!”
迎着她愤恨而又快意的目光,我心头漫漫一凉,但仍保持着面无表情状:“你已经落魄至居云寺,本宫没有害你的理由。”
“你还需要理由吗?”尹婉儿咬牙切齿地瞪着我,然后转过头,“君尧哥哥,我要让你看清这个你一心维护着的女人有多么恶毒!”
她停下来喘了口气:“当日阿柔姐姐因犯了心疾把她从步天台推落,这一点是众人眼见的,赖不得,之后你把她幽闭于极清宫算起来也是罪有应得,我虽未见着她,但心里想她应该是无怨无悔的,君尧哥哥你不会懂,咬牙切齿恨着一个人除非她死在面前,不然永远都是心里的一根刺,这些你虽然无法体会但一定都知道,可是这背后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如果不是今日我站在这里,恐怕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君尧脸色变了变,似是想问什么,但终究没有问出来。
尹婉儿对此冷笑一声:“关于阿柔姐姐的死因,所有人包括你是不是都认为她是因为愧疚而饮下了鸩酒?”
君尧眼中明显露出难以置信:“不然呢?”
其他人均是一脸疑惑,而我心中早漫过一重又一重的凉意,不然,不然……
“试问一个患有心疾的人怎么可能会为自己做下的事感到愧疚?她至死都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又怎么会因此自裁?那杯鸩酒是被宫人强行灌下去的。”
瑾娘听到此早已震惊到不能自已,转过头看着我,我微微摇了摇头,继而闭上了眼睛,果然是智者千虑终有一失,恐怕这一失的结果将再难以挽回,从来跟活人斗容易,但想要赢一个死人简直难上加难。
“君尧哥哥,阿柔姐姐为了您忍辱负重,从您建国伊始就默默的在背后支持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甚至她患有心疾也跟你不无关系,可是到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你那时唤她一声‘阿柔’,可曾想过会是这个结果?”尹婉儿说到此泪流满面,“若不是服侍她的一个小宫女冒死跑到留荷园告诉我,我也一直以为她是自裁而死的,我本想找个机会把这件事告诉你,可还没有来得及自己就遭到了灭顶之灾,起初是被人推入河里,大概是欲故计得施,对外声称投湖而亡,奈何我命不该绝被人救了起来,再后来你下了一道圣旨让我去往居云寺,这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背后这个人的手段有多狠毒,因此我再不敢轻易有所举动,每日只战战兢兢地生活,想着日后再作打算,谁知不久之后却渐渐地感到头晕无力,连诵经都会无故睡着,彼时的我犹如惊弓之鸟,对此心下又害怕又不安,于是偷偷的把自己每常吃的药托人送往京中的医馆检验,结果……”
“结果什么……”至此君尧的声音已完全冷了下来,我知道他是信了,不只是他,屋中所有人均是一副拧着眉头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模样,如果不是我即将要成为这一切不齿行为的罪魁祸首,我想我也是会信的。
“那医者告诉我,药里掺入了大量麻痹神经的药物,若是服用时间长了可致人思维缓慢,形同痴呆,连同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放肆!”君尧忍不住怒喝,继而看了尹婉儿一眼,“你最好能保证你说的这些都是实情,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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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臣妾不得好死,并且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尹婉儿冷漠着接口,“当初灌阿柔姐姐鸩酒的那些宫人犹在,你传来一问便知。”
君尧二话不说回身吩咐:“来人!传极清宫的掌事宫女,朕记得是阮梅,传她来!另外去太医院将陆风临也带来。”
君尧一旦发起怒周围都充斥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那近身服侍他的内侍大气儿也不敢喘,忙应了一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