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悬梁 - 深宫之珠玉记 - 红尘借月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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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悬梁

第158章悬梁

不容分说上去抽了她一耳光,小竹左腮登时紫涨起来,赵昭仪却顾不得,转身急切地看着我:“娘娘,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奴婢怎么会赖上我呢?而且是这么大的罪名?”我向瑾娘使了个眼色,她会意,立即捧过那个珠宝匣子,我问赵昭仪:“这可是你的?”

她脸上的疑惑愈浓:“是的呀。”

我淡淡道:“这是从小竹的房间搜出来的。”

“这……”至此她仿佛渐渐地明白了,不禁冷笑了一下,“所以娘娘认为是嫔妾收买了这个贱婢行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不但除了韩贵妃肚子里的孩子还借此嫁祸给你,是不是?”

我看了她一眼:“这得要问你才对。”

“好个一箭双雕之计!可恕嫔妾愚笨,没有娘娘那么好的脑子,那些首饰是嫔妾的没错,但是几日前忽然不知所踪,再说仅凭这宫女的一面之词难道就能认定是我害了韩贵妃吗?这也太荒唐了,娘娘别忘了,她可是你的人。”

“人虽是悦瑶宫的,但这说明不了什么,自古以来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也不少,若果真本宫摊上那么一两个叛徒,也只能说是运气不佳罢了,不过这东西千真万确是昭仪你的,怎么能出现在我悦瑶宫的人手里,你张口一说丢了,言外之意是这丫头偷你的了?可是有证据吗?妹妹那么大一个地方,想必不会轻易进贼的吧?可何况若偷也该先偷我的才对啊,怎么会偏偏偷到你那里了呢?”

超昭仪无言以对,恨恨道:“只怪本宫疏忽,丢东西的时候没有及时说出来,如今倒正好落了你的口实。”

我冷着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赵昭仪,本宫问你,韩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所害?”

“不是!”她斩钉截铁道,“我有了儿子,开心还开心不过来呢,怎么会想到去害人?倒是皇贵妃娘娘你,平日里妹妹长妹妹短的叫,关键时刻竟死咬住我不放,依我看一切都是你设下的计谋,你自己生养不出来,所以嫉妒我,嫉妒韩贵妃!”

我气得浑身乱颤,想要忍过去,但脸上实在下不来,于是偏过头喝了一声:“小竹!若查出来你说的话有半句虚言,你知道后果!”

小竹自始至终都不敢抬头:“奴婢说的绝无半句假话,那药确实是赵昭仪让奴婢给韩贵妃送去的。”

“你这个贱婢!”

赵昭仪气的欲扑过去再打,谁知君尧发话了:“行了,当着下人的面注意举止。”

她只得恨恨的收手,我道:“说起药我倒想起还有一桩事了,经太医验证,韩贵妃的那碗落胎药里混和了大量的通草和天花粉,可是这一个月内只有你的宫里领过通草,这一点又是怎么说?”

“通草是我让宫人去领的,但那是给奶娘下奶用的,满宫之中只有我和淑妃处需要用到通草,但小公主的奶娘奶水充足,根本不用下奶,因此大部分的通草都被我领了来,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小皇子着想,难道这也有错吗?”

“你的心意和你的做法不能相提并论,众所周知你对小皇子视若珍宝,可若也正是因此才要想去害贵妃的孩子那可就是罪过了。”

赵昭仪气的无话可说,索性哭了起来:“清者自清,没有就是没有!”

尔后眼泪汪汪地看向君尧:“陛下,你可得替臣妾做主啊。”

君尧脸上透着无尽的疲倦,我看的心生不忍,回身对瑾娘道:“把赵昭仪禁于丽霄宫,事情未查清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

赵昭仪气的用手指着我,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拂袖而去。

我走到君尧面前,他伸手揽着我的腰,缓慢而又沉重地道:“瑶惜,我昨晚梦见年少时期的自己了。”

我心中酸楚,可是却不能言说,忍了半晌方道:“时辰渐晚,陛下可以歇着了。”

他却松开我,片刻后站起身道:“你早点休息吧。”

我没有转身看他离去的背影,兀自僵立着,直到瑾娘走过来:“陛下已经走了,娘娘歇着吧。”

我闭了闭眼睛,随她走到了里间。

暗夜静无声,梦里是无穷无尽的桃花,依稀可见一布衣女子步履轻快地行走其中,偶一回眸,才发现那是我年少时候的模样。

次日天明,晨起梳妆时远远地听见一声惊雷划破天际,我默默地问:“今儿有雨吗?”

香珠笑道:“昨儿个傍晚瞧见外面燕子低飞,想来今日是有雨的。”

我正欲说话忽见初花急急地自外面走进来:“娘娘不好了,赵昭仪悬梁了!”

我惊的手上一抖,回身问:“现在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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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发现的及时,太医眼下正在救治,听说已没有生命危险。”

我慢慢的镇静下来,几天以来潜伏在心底的那种不安感再度将我包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彷徨间瑾娘走了过来,我下意识握住她的手,她眼眸中满是担忧:“娘娘……”

“没事。”我勉强笑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虽如此说,但心里那股不安感到底愈来愈强,从悦瑶宫到丽霄宫的一段路不长不短,两旁植着樱树,不时有风吹下落樱如雪,纵然走的缓慢,终究是到了。

丽霄宫除了君尧,令我没想到的是韩雪芹居然也在此,站在君尧身侧,脸上挂着一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神情,赵昭仪则脸色雪白地卧在床上,看上去无比虚弱,尽管她是个直肠人,但也没笨到以为只用一招苦肉计就能扳倒我,我能猜到这一点,可却猜不到她后头预备的大招是什么,更猜不到是何人会助她一臂之力,想了想只得走上前轻声道:“妹妹你这是何苦呢?再不济,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

她似乎是用尽了力气喊着:“你这个刽子手!居然还敢来这里!”

我垂眸:“妹妹说话当有凭据。”

赵昭仪尚未说话,只听韩雪芹冷哼了一声:“若无凭据,敢向皇贵妃娘娘开口么?”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再转向君尧,一夜未见,他整个人像又添了几分沧桑,我只得不与她作口舌之争,沉声道:“韩姑娘这么说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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