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死神
第21章死神
科比说他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而我不喜爱这些霓虹灯里的花红酒绿，也不爱那些雾雾纷纷的凌晨里的薄情冷淡。“你找谁啊？”。我从洗手间出来，看见众人围着一个人一般，刘小文毫不示弱的带头质问那人。
“我找米建国！”
找头的。他们围着他，刘小文说“看你就不像好人，找他什么事，和我说就行了！我是他的助理！”。
“你是他助理，我还是他老哥！”。
众人哈哈的大笑，刘小文尖锐的数落声传到我的耳朵里来。似乎这个地方是被她承包了一般，曾文一看到了我走过来，拉了拉刘小文的衣袖。可是刘小文全然不动，依然开火着她那数落人的牙口。我看这辈子，她真的好好守着曾文一，不然没人要她的！
我拨开人群，见是缺狗，训斥了他们一番，便把他请到我的办公室，让刘小文去到两杯茶。问他找我何事。
他噗咚一声跪在了地上，“出事了！”他说。
我赶忙站起来扶他，刚好刘小文也进来了，屋外的人窥的里面的情景，都在外面听墙根子，刘小文赶忙把门关好。
“把他扶起来！”。别说，我扶不动他，刘小文还真有一手，不愧曾经学过几年跆拳道的。
“咱哥俩，有什么事好好说，这是做什么囖？”。
他好好的坐下，才说“不是我，是李天光他们家出事了！”
“什么事啊？”，我焦急的询问。
“警察来把他带走了！他婆娘没了！说是他打死的！”
我很是震惊，赶忙问是怎么回事？让他慢慢说来。
他说，两句话说不清楚，叫我跟他回去一趟，再去趟警局。
他们家早已让警察封了，他那个小女儿如今又长大了五岁，生的倒是明朗些了。她站在他们家的楼梯上，呆呆的望着里面。李缺狗把那娃拉过来，那女娃也不哭也不说话。之后的那一段时间，李天光的女儿都是住在李缺狗家，整个人就跟魔怔了一般。天天饭也不吃，就待坐在窗子那里。好多次李缺狗以为她要跳楼，吓得整晚的睡不好觉，不得已，找了些木板子把窗子给钉上，也安了自己的心。
“警察同志，他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们还在诊断过程中，初步诊断是殴打致死！不过具体结果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下定论！”
在回去的路上，我细细问了李缺狗一些事情，才得知事后的真因。
李天光经常打他那婆娘，所以我都懒得去他家里。他那婆娘应该说是他捡回来的，就在他们家楼下捡的！看着挺漂亮一姑娘，就带回家里好生照顾着，两人结成夫妻也是双方愿意的。不过这姑娘是从那种地方跑出来的！这是在李天光的殴打逼问下才得知的！我也是在又一次李天光喝醉了酒和我说的。不过这姑娘倒是勤快的很！李天光出去干体力活的时候，她也出去捡垃圾，一天能挣些钱。但是又一次她被她逃出来的那个地方的大妈认出来了，硬生生的又是叫人把她给抓了回去。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上了这个女娃。工地上的一个小伙见到了这一幕，赶紧过来通知李天光，“你婆娘被人带走了！”。李天光抄起工地上的一根钢管子就跑了，我赶忙动员了一起干活的大家伙，抄上家伙过去帮忙，“以后谁家没个需要人的时候呢！咱们得帮他！”。大家抄上家伙往那里赶过去。由于人多势众，那老女人把他婆娘还了回来，不过大家是凑了一千块钱才赎了回来的。后来生了这个女娃，就没怎么出去了，也不敢出去了，就在家里干干家务活，照看男人和娃。李天光为还这一千块钱，在外面干起了不正当的活儿。经常偷些东西，偶尔被抓住了，免不得一顿毒打。回家就拿老婆撒气，有几次去他家喝酒，他喝多了就打他老婆。我不劝还好，劝的话，回去了打的更凶。有时候见他那婆娘鼻青脸肿的够得着半个月都消不了！不过，他那婆娘经常犯病，听说是癫痫病！家里又没钱治病，只得拖着。病了就让躺着，好了之后脾气来了又照样的动手。每次都被打的惨不忍睹，所以我不爱去他家！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也是遭打了！我是想着，也有可能他那婆娘犯病了，就没了！反正前两天看他们闹得不愉快，这娃有时候做作业都是在我那里做的，不敢回去！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昨天晚上李天光跑到楼下叫她回去照看她妈，说是犯病了。今天早上人就没了！她妈脸上是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都是新增的伤口，那是没得话说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这也是没证据的，也就是和你说说，我也不知道他会作出什么事情来，哪里还敢在那里说些没来头的话？”。
“咱们回去再和警察同志把这话说说！”。
离开警局的时候，夜幕撒下来，铺满了我们满是世尘的脸，躲在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谁也不需要看见谁。
我纠结那个小女孩的未来，纠结那个女人的未来还纠结这个小时的伙伴的未来。
回到家里，母亲拉过我问“那娃咋样了？”。
“你怎个晓得这个事情的啊！”
“他三姨给我打了电话，叫我跟你说说有什么门路嚒！”
我叫她少扯进来这些事情，别一番好心，到后来湿了自己的鞋子！“那警察是做什么的？您老啊，就管好自己就好了，少乱白话别人家的事情！”。
“我怎么白话别人家的事情了？我这大把年纪了，连个孙子都没有！别人都抱着二孙子三孙子在那外面转，没事还的去接孙子放学啥的，而我就只能天天坐在这门口，守着这破烂小店！”。
“那你别开了吧！也这么大年纪了，别累着自己了！”。
“我不守着这破店，那就只能等死了！看你们这些后生啊！没靠处！”。
回到自己房间，倒了一小杯子乡下二叔酿造的米酒，不过这酒却是清脆的似铃铛，一口倒下去，感觉往昔的琐事都在喉咙里叮咚叮咚的回想。
第二天上班，我刚进门。刘小文就围过来了，“你今天怎么还来上班了啊？”。
“我今天怎么就不能来上班了？”。
“啰！”，她把手里的平板递给我，网页里面浩然一行大字——。
我把平板递还给她，她跟过来，边走边说，高跟鞋踩得地板响的有点烦人。
“这就是昨天那人来找你的原因吧？”。
我没有理她径直往前走了。
“这事儿，我都听我妈说了！”。
我推开门，门关上把她挡在了外面。她站在那里迟钝了两秒自己推开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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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我知道！虽然说他是你发小吧！但是他这人还真不算什么好人，抢劫啥的都做过！还聚众斗殴！”。
我抬起眼皮，瞅了她一眼，她愣了一下。“所以你别太难过了！不值当！”。
“水！”
她跑过去给我倒了杯水来，我趁着刚刚在外面买的油条包子解决完了早餐。她还想说些什么，我打住了她。
“没什么事情就出去！”。
“我是想让你别操那些瞎心！然后，关心，关心你自己的终生大事！”。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