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童姨病逝，迎雪毕业被安喜聘请公司董事长

崔师傅一早去渭水接参会人员，胜利叔安排人打扫会议室。王尚全村长送来很多盆栽鲜花，迎雪几次想问安喜今天会议内容，可她有些腼腆，而安喜想到差点什么，他叫迎雪到办公室说：“今天会议内容你应该知道。”“我知道什么？”“宣布你上任，你会上表个态，会前我俩都坐主席台，台上有台桌，台桌上有桌牌，你先坐无桌牌的桌子，我宣布后你在坐到你该坐的位置。”迎雪问：“这么大的事你为啥现在才告诉我？”安喜说:“迟吗？你胸有成竹，现场发挥，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再说那天已经给你说好你答应的事，今天我把你扶上马送一程，今后天高任你飞，今天我只宣布，主会由你主持。”“哥，你太器重我啦，高看我了！”九点参会人员到来，服务人员是春花和春荣嫂子泡茶，司机崔师傅指挥入会签到，特邀嘉宾是工商局长万鹏程、疗养院周处长、派出所所长高明辉、工商所所长余德厚、省建经理马建邦、郝建设等人，主席台按桌牌的名字就坐。台下参会人有步子村村长王尚全、汪家坟村长李德胜、席王寨村长杨虎、渭水县村长张海涛。公司管理层张管理：王永建，曹胜利，童自荣，杨红丽，郑妮娜，朱小艳，郝迎春，郑晓晓，杨振武，高红旗，朱江水，苏月红等三十多人就坐。大会由总经理发言，安喜先介绍台上所有人的名字和呢称，然后讲话：“在坐的各位领导及公司各层管理人员及当地政府官员，大家好！一年之际在于春，一日之季在于晨，本年度大会现在开始，一年企业靠运气，十年企业靠管理，百年企业靠文化，文化影响着我们的未来，未来的企业是文化企业，可是我是从大山走出来的孩子，没有墨宝的味道，没有文化气息，对目前公司的现状难以胜任，文化的高度决定企业的高度，思想的高度决定行动的速度，从两个度中出发，我宣布安喜安全建筑安装有限公司正式聘请郝迎雪同志担任公司董事长，负责公司全盘工作，下面由郝建设同志为郝迎雪颁发聘书！”春花把聘书用托盘端上递给郝建设，这时迎雪已走到董事长的桌子和父亲桌子挨着，迎雪接过聘书后父女拥抱。安喜讲：“下面由郝迎春为郝迎雪送上鲜花。”台上在拥抱，台下在鼓掌。迎雪在一片鼓掌声中转身向大家鞠躬致谢！她放下证书和鲜花，她讲到：“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同仁，大家好！我叫郝迎雪，毕业于西北政法学院，这位是我的父亲，在此我感谢我的父亲给予我生命，把我养育成才，谢谢我的姐姐给我送上美丽的鲜花，聘书和鲜花是家人对我的鼓励，也是大家对我的希望，我站在这里心潮澎派，我感谢贵公司给我提供一个平台，我是农民的孩子，我来自农村，毕业后到群众中去，职位不分高低，人不分贫贱，我能有这么高的学历是我赶上了好时代，感谢党培育，感谢政府的好政策，我今天站在这里和大家融为一体，和大家同为一个公司而荣耀，我要把我所学带向工作中，发挥个人特长，论年龄各位是我的长辈，论学历在坐的很多是我前辈，论技术大家都是我的师傅，以后的工作中大家互补、互学、互帮、互助，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全身心地投入干一项事业，而不懈地努力，无私地奉献和不断地进取，就会有丰厚的回报！”“下面由我主持今天的工作会议：第一点，干好本职工作:我们每个人在企业中都是带头人，领头羊，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职位和责任，这个职位也是企业的核心岗位，我们作为企业人，首先我们要有企业职业道德，没有这一点我们就干不好这项工作，现在我们实行的是按劳分配，我们要改变现状，实行新的体制改革股分制，让大家都成为股东，都是老板，都给自己干，按股分红，让大家都得到利益；第二点，凝聚力，我们大家必须团结一致，发挥创造力和凝聚力，提升每个人在企业的适应能力，生存能力，盈利能力，市场是残酷的，而又是现实的，也是公平的，法则是优胜劣汰。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我们要有适应能力，以上各种能力如果我们做不到，可能被市场淘汰，因为我们跟不上形势的步伐，只有强大自己才有立足之地，强而不大一定垮，大而不强肯定垮。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有危机感，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强化管理，必须从点滴做起，齐心协力，一定会有奇迹。第三点，举一反三回头望，干工作不能低头拉车，还要抬头看路才不跑偏，方能走端。任何问题都有它的多面性，办法总比困难多，从一件事情上我们吸取很多经验，遭一蹶者得一便，经一事者长一智，好的经验我们吸取，好的教训我们更得汲取，人的一生经历很多事，做很多错事，错事是成长的阅历，好事是成长的方向，我们每天遇到的人都是我们的老师和师傅，我们每天完成的工作是我们的使命和责任，从每天中去学习，不懂可以去问，不耻下问才有长进，三人行必有我师，任何事不要好高骛远，脚踏实际去做好每件事，从现在起工作中每个人作为工作记录，好记性不如淡墨，这一点包括我和大家一定做到，必须做到，在不久的将来我们都会有经济收获，更大的是知识收获，以后的工作考核就是从你们的工作日记开始，请大家永远记住，说都是空谈；动，才是开动；苦，才是人生；累，才是工作；变，才是命运；忍，才是历练；容，才是智慧；静，才是修养；舍，才能得到；做，才能拥有。我的报告到此结束，谢谢大家聆听！”台上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很久安喜说：“感谢迎雪董事长热情洋溢而又精彩的工作报告，使大家振奋人心，鼓舞勇气，下面由特邀嘉宾讲话。”台上的嘉宾每个人作了发表，对安喜的决策给予支持，对郝迎雪的报告给予赞同和肯定。会议在掌声中结束，所有参会人员去附近酒店吃饭，吃饭就餐是曹胜利预定的，今天的会议有很多没想到，安喜没想到迎雪早有准备，迎雪没想到今天会场这么壮观，郝科长没想到自己为女儿颁发聘书，迎春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如此优秀，所有人没想到安喜有如此大的格局和远大的魄力。席间，迎雪端着酒杯和在场所有人敬酒，并向所有来宾送上祝福。今天是1989年3月28日，只有安喜特意这样安排的，因为今天是童姨的首七，迷信的说法人去世后首七会回来看的，安喜想让童姨的灵魂看到今天的一切，她有一个优秀的女儿，让她在九泉之下安息。下午安喜吩咐春花晚上多做些菜，晚饭上安喜说：“这么久大家都很压抑，疲劳疲惫，今晚咱们家人们喝一杯都放松一下，妈，你也喝一杯，你少喝一点。”安喜给每个人把酒倒上说：“今晚啥也不说了，一切都在酒中。”大家举杯，安喜半杯酒一饮而尽，他又给自己倒上第二杯，一旁的母亲说：“你慢些喝，别伤胃。”郝姨夫说：“让他喝，男人喝酒是释放压力，他太累啦！”安喜连喝三杯后说：“姨夫说的对，我太累了，迎雪，从今天起我把公司就交给你，你要对你今天讲的话负起责任，我明天送我妈回去，请允许我回去，让我无忧无虑的睡上几天，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回来的。”说完他又倒了半杯酒站起身，“我敬大家一杯，我干了。”他又喝了，他放下杯子说：“我退席了。”安喜妈看到儿子这样很心疼，她知道儿子对童姨那份情感走不出，还有和迎春又发生了什么事，从儿子的表情上看到他很苦，可母亲也替不了你，迎雪觉得安喜有些反常，他不会是聘请我他后悔还是失落。这不可能。我上任他考虑很久的事。他一定是和我姐的事烦脑。那也不能拿酒发泄。只有迎春清楚，夫妻感情是一个家的调合剂，安喜和我冷战到破裂边缘。男儿有泪不轻弹，安喜他压抑，童姨去世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虽然说童姨有病安喜都会早安晚安问候他，夜以继日的照顾，从来不会厌倦，今天的成就都是童姨给的，可是她走了，天堂上的你是否看到今天，回家也没有分享的人，我想哭，大哭，但是我得憋着，一家人看着我，我想嚎啕大哭，可是我不能，我不想让母亲看到儿子的悲伤，做人太难了，连哭的权利没有，男人应该坚强、刚毅，不轻易表露的自己的脆弱和悲伤。酒是他唯一发泄的对象，他想喝醉忘记思想，可他不能喝醉，母亲一句话你慢些喝，别伤胃，妈，我想喝，要喝，不喝醉，可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第二天一早安喜坐车去了陵园，他和童姨说了很多话，司机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安喜，司机这些年跟随着他，很多事感动着、流泪着、敬佩着、可司机并不知道他坚强的外表也有一脆弱的心。回到办公室时母亲和春荣嫂子在等着他，迎雪站在院子，司机帮忙装行礼，安喜走到迎雪跟前说：“我相信你，你有能力，比我强！”迎雪说：“哥，你要坚强过几天我会去接你！”此刻安喜伸出手握住迎雪的手，这是他俩第一次握手，是一种支持与关心的握手。安喜说：“童姨会看到这一切的，再见！”迎雪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她看着远去的车心里难受极了，再多的不舍也得松手。支撑她的只有手中的余温。车子行驶了很久安喜回头看，看到春荣嫂子也在车上他说：“嫂子，你也回家？”“我搭你的顺风车回去看看！”安喜再也没说什么，春荣嫂子一定把工作上的事都安排好了。迎春最近反差很大，她自己婚内出轨很是内纠，但感情的事无法自拔，她不想每天生活的提心吊胆，她心里明白安喜发现什么或知道什么，只是他忙于母亲的事和公司的事，她自知自己不配安喜，事到如今该怎么办？和安喜已经回不去了，出轨就意味着婚姻破裂，这件事她一直考虑，她下定决心找迎雪她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我不能等到大家发现我出轨的行为就被动。迎雪来公司一腔热血，她奔着爱情而来，她有多么爱自己的哥只有她知道，世界上最可笑的事就是爱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浑然不知，更可笑的是他是我姐夫，我已芳龄我有爱，我需要被人爱，迎雪看好姐姐和安喜哥这段不现实的婚姻，她在等。农村是富人眼中的天堂，是穷人眼中的荒凉，是诗人笔下的远方，是游子做梦都想回去的地方。农村没有城市的繁华，却有熟悉的味道和自己的爹娘。安喜喜欢街道上的闲言碎语，他看不惯城里人的关门闭户。安喜这次回来他是心累，累的事童姨去世，更累的事是和迎春到了无法见面，不想面对不想说话的地步。他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他知道道德，可偏偏和迎雪在一起，他从迎雪的眼中看到有一种互爱、互吸、互赏的感觉，更能从她身上闻到她的体香迷人的味道。可是他每天还是忘不了柳叶，柳叶那么关心过安喜，她的眼睛看到安喜的骨子里，安喜这次回来是想撇清这些关系，他想去看柳叶，告诉她我有新事业和新生活，和迎春的事怎么了断，和迎雪的事怎么开始？来到牧护关街道了，该下车了，该卸下行囊，像人一样该卸下包袱了。他对司机说：“你回去吧，你不忙的时候多去渭水，那里有你需要照顾的人。”司机问：“我啥时候来接你？”“不用接，迎雪自有安排。”司机在返回的路上想安喜刚才说的话，他知道我和郑妮娜的事？还是他会算命，不对，他不会算命，他的迎春都出轨他算不到吗？唉！也许他是高人不是俗人，不是普通人，不想了，我做事对得起任何人，更对得起良心。太阳从来不知疲惫，从来不会撒娇，从来都是从东方升起。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叽叽喳喳鸟儿的嘻闹声把安喜叫醒，太阻日出三杆，他起床看到桌上的生活用品，这是妈妈为我准备的，看到满屋子熟悉的环境，见物思人，姐姐的家成了我歇脚的客栈很温馨。安喜洗刷完赶紧回家帮父亲下地干活。回家后妈妈在做饭。嫂子在扫地打扫卫生。母亲说：“你大不让你上地让你休息，他一会儿就回来了。”家很温暖，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春荣嫂子走了，迎雪和田姨去买菜，当时她上任知道的事不多，找她办事的人没有，财务上的事她一直经手，已经得心应手。安喜一走迎雪很不习惯，更空虚，觉很一天都很难熬，下午上班办公室成了她坚守阵地。不一会儿迎春进来了，她进来把门关上说：“迎雪，我找你有事。”“姐，你说吧！”“我要说的事很严重，我也考虑很久只有给你说。”迎雪心里明白她要说什么事，不会狮子大张口要钱吧？”迎雪问：“什么事这么严肃的？”“我和安喜的事我很爱他，他从来没爱过我，他对我只是应付，我俩的结婚算不上政治婚姻，可以说是家庭婚姻，安喜他为了这个家才结婚的。”迎雪说：“说重点！”迎春说:“我出轨了，我和司机好上了他很爱我。”迎雪说：“你说重点，这些大家都知道啦。”迎春好奇地问：“你咋知道的，你哥知道吗？”“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哥这次回去，啥时候回来？”“姐，那是你丈夫，你不该问我。”“迎雪，我给你说我想好了跟你哥离婚，可是不知道咋办？”迎雪说：“热办，凉办，你随便，那是你俩口子的事。”迎春说：“是我对不起你哥。”迎雪开口了：“你不止对不起我哥，更对不起这个家，安喜哥到咱家他来干啥来了，他是来受罪，自从咱妈有病到去世，几年里他夜一继日侍候，端屎倒尿，而你在哪？他的母亲来，她不是侍候咱妈，她是来陪伴她的儿子，我们住着他盖的房，他的父母却在山里种地，他给你买车，而你在车上都干了什么事？你一直向他索取，你关心过他吗？他到咱们家，身体受累，精神上受耻，生活中受气，咱妈在医院受罪，而你在家里出轨，你对得起谁，我哥他欠咱家什么了，你给过他什么？那天开会你也看到了他的能力，人促人高人灭人低，他能把我推上去，也能把我拉下来，何况他的婚姻，何况你？他回去了，因为他有善良的心，因为他仁慈，他的创伤何人去抚平？幸亏他有个好母亲，你就庆幸吧，知儿莫若母。”迎春沉默了很久说：“是我对不起他，我离婚不行吗？”迎雪问：“你怎么离？”“我带上孩子净身出户！”“我先不同意，孩子姓郝，你留下。”迎春说:“可是，我舍不得孩子。”“那你也要舍得，你爱孩子就得为孩子的将来考虑，孩子跟上你未来可想而知。”“那跟上你哥，他以后的妻子能对孩子好吗？”迎雪说：“你只考虑你，安喜哥在山里资助了多少孩子，郝安全的以后不用你考虑，姐，我问你，你那个司机他真心爱你，还是看上你的钱了？我知道你有钱。”迎春说：“他真心爱我，他不知道我有钱。”“姐，你看这样吧，车子你开走孩子留下，你的钱给我，我给你保管着，对你以后生活有个保障，以后你创业需要用钱我会帮助你的，我不是看上你的钱，我是为了你的以后，你自己想想吧，以后你走到哪我都是你的妹妹，娘家人。”迎春问：“可是我怎么给咱爸说？”“巧说为妙，实说就燥，不会说耳光挨到。”许久迎春说：“前面两件事我听你的，孩子留下，钱留下，咱爸这拜托你去说。”迎雪说:“孩子姓郝，应该留下，钱是你的，留下也是你的，咱爸这我可以说，但我哥那你怎么说？这是关键！”“你不是说你哥知道了吗？”“好我的姐呢，我哥知道你出轨，但你要离婚你怎么给他说，万一他不同意怎么办？离婚只是你的想法，他如果吊着你怎么办？算了，你先去忙吧，我都头疼。”迎春起身走了，迎雪此时感觉到自己无耻、自私、竟然帮姐姐想办法。安喜陪父亲上地干活，安锁去乡下给别人家里做家具，他有手艺，早上去晚上回来一天挣十几块，地里活就是平整土地准备种洋芋。父亲听安喜妈说了安喜的婚姻不幸，公司里聘请妻妹当董事长，安喜不干才回来的，父亲也不多想，反正家里有吃有喝，既然回来了，也不会有过多的指责，但父亲也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干活中乾坤问：“安喜，你在西安现在啥情况？”“西安的活和事都好着呢，公司越来越壮大，我没有文化和学历，担子重了我就担不动了，所以我聘请我妻妹当董事长，她有文化大学毕业，我给她打下手，但是我是顾问，这叫借鸡下蛋。”父亲说：“噢，原来是这样。”父亲放下手中的镢头，坐在石头上掏出旱烟带，用烟锅挖着烟慢慢抽着，他在想安喜说的和他妈说的不一样，安喜也看到父亲有心事，他不知道说啥，父亲大胆地问：“那你包工程挣钱不？从哪里挣钱呢？”“大，我给你比个例子，你要盖房我会盖房，你盖的房总造价是七千元，你让我盖就需要一万元，七千元是材料和人工费，三千元是我的管理费。”“噢，我以为你是在人工费里扣除呢，乃你一年能挣多少钱？”安喜说：“你咋问我这事，大，你需要钱吗？”“娃呀，我不用钱我给你攒钱呢，我怕哪一天你赔钱了烂了我攒钱给你还账呀。”父亲的话彻底触动了安喜的心，他这些年让父亲为他操了多少心，他流着泪感动地说：“大，对不起，我这些年在外只知道挣钱忽略了你，你不用给我攒钱我有钱，以前我不知道我挣了多少钱，我只知道去年挣了一百万。”父亲惊讶地问：“啥？一百万？那你为啥不给我说，你妈知道不？”“我妈不知道。”“娃呀，你不知道我省吃俭用起早贪黑挣钱攒钱，万一有人上门要账我得应个急。”此刻安喜感觉父亲激动地流着泪，这就是父爱。“大，我错了，我早应该给你说，不应该让你为我担心、操心。”父亲又问“乃你挣的钱呢？”“大，你如果用钱我马上给你。”“我不用，乃走回，不干啦，走，回喝酒，让我也高兴一下。”这也许是父亲一生中最高兴的事，他一直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安喜说：“大，你知道我的钱是怎么挣的吗？我在西安有预制厂，沙石厂，白灰球磨厂，都是三个厂和盖民建房挣的，包工程只是挣些小钱。”父亲说：“大以为厂子是别人的。”“咱家的，地方是我租的，设备和车都是我买的。”父亲高兴地像小孩一样，他对安喜说的话有些疑惑，但是他高兴。“大，这些事你知道就行，不要让我哥知道，他知道他媳妇就知道，最后全街道人都知道树大招风。”“娃，这些我知道，只要你好比啥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