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差点儿做了大姐大的潜力股

她想干什么？

这孩子，她在干什么？！这女人，她……

高璟给钉死在了那个背对室内、几乎贴着门、手握门把手的姿态上。

回头？肯定不行！

打开门？更不行！

飞快开条门缝溜出去，马上从外面关死门？好像……也……

要么就这么说几句？

说什么？

别这样！

你想干什么？

马上停下来，不管你想干什么！

早知道这样，就不请你来了！

现在我这里不欢迎你了，请你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马上！！

脑子里飞速盘桓了好多话，好多种制止她、结束这种莫名其妙的尴尬的措辞。

可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等等——什么声音？

绵软、富于质感的噼噼啪啪，像书籍本册被一层层杂乱匆忙堆放的声音。

忽然，他的侦探头脑全线复活。

一个让他心跳加速，快到冲撞得整个胸腔都瞬间酸痛起来的念头，闪电般划过——不清晰、不分明，但很亮！

接着是一连串那种绵软而富于质感的噼噼啪啪。

那是……是——

如果前一瞬那闪电般划过的念头没错，那么现在，这个声音，应该是一大包书籍本册倾泻而落！

紧握门把手的手，不觉颤抖起来。

他刚想开口问，就听背后传来“啊”的一声。

很短促，明显带着惊讶。

紧接着，就是竭力压抑的倒吸凉气声音。

他霎那间脑子一片空白，白痴般猛转身，没过脑子地大声问出一句：“怎么了？”

三个字没说完，人就欺近了大半程。

剔透薄衫、朴素三角内裤的青春女体，赫然在前。

可他眼中看见的，更是，甚至只有，斜坠在穿运动鞋的脚面上、一侧硬角戳住纤细脚腕的大号人造水晶工艺烟缸！

他不顾一切飞扑过去，俯到女孩子脚下，一把抄起那个足有两公斤或者更重的棱角劳什子，弃如敝履般随手丢开，嘴里说着“别动”，飞速夹住被堆在地上的案卷记录和书籍压着的宽大牛仔夹克一角，用力一扥，半起身，拦腰抄腿，一把将女孩子抱起，发力站直，奔向沙发。被胡乱压着的牛仔夹克，随着他急促、沉重、坚实的步伐，挣脱重压，霍地解放出来。

杨秀玲珑半裸的身体刚一落上绵软舒适的沙发，牛仔夹克就旗帜般向她扑来，瞬间盖住了三角内裤和薄衫朦朦的胸部。

“自己盖好！”高璟的口气，如同命令。

他埋起头，不由分说脱掉女孩子的运动鞋，捧起纤足到面前，仔细观察。

杨秀匆忙拉扯牛仔夹克盖住自己，缩了缩被师父捧住的脚。

“别动！”高璟发力制止她缩脚的动作。

“没穿袜子，很臭的！”她说的很认真，一点儿“别的意思”都听不出来。

“别动。没闻见！”还是那样命令式的口气。

也许是因为遭遇过太多欺凌，杨秀虽年轻，但在有些方面，比很多成熟得多的人，都更敏感、更决绝。

比如，事务所一被封，她马上就想到里面的东西会被“劫掠”。

又比如，想到后，她就随即认定，面对“劫掠”，任何商洽、恳求，都不会有作用。

还比如，她百分百相信，一旦被“劫掠”，什么资料保密，什么物归原主，都是说说罢了。到时候不反过来咬你一口，就要去烧高香了。

所以，她跟谁都没商量，随随便便在地摊上火速买了足够把两个她装进去还有富余的牛仔夹克和宽松收口牛仔裤，倒空装了所有她的“宝贝”的大背包，胡乱塞进去一些塑料袋丝袜文胸卫生带内裤护垫，总之是男人不该看不该碰的东西，赶大早“潜去”小贝壳，撕了封条，一头钻入……

等到公安局来人“抄家”，她已经，按她自己跟师父说的话——没法再装了。

重要案卷、事务所账册、已经走了的同事的私人资料、老板间和小隔间里看上去最新和翻得最旧的书、师父的打火机烟缸茶杯手把件……

绳子捆在腿上、腰上、肚子上，捆到再捆就走不动、膝盖打不了弯儿的程度……

她跟来“抄家”的警察说，小衣内裤差不多都在这儿，不取回去，都没的换洗了。让他们看了一线浮在大背包表面的“女色”，还说现在她自己都是“空心”的，问他们要不要看。

结果，她得到了“赶快收拾”的命令。没人检查。更没人看什么“空心”不“空心”。

那年紧后的2010年春节前夕，高璟正式“撤离”江海市，带杨秀去了北京。

过年时候，还带她去见了一个很特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