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死亡契约及其条件

“做那事儿的时候，就用靠垫那样的东西，捂死我。要软的，有香味儿的。”云笑菲泡在浴缸里，任由杰克洗刷，梦呓般叨咕。

杰克只当疯话听，好几次想从背后再次掐住她脖子。

“过后记得要烧掉，那上面，会有我的唾液、鼻涕、眼泪……给我洗干净，就像现在这样……不用穿衣服，拿东西裹起来就好，从头到脚裹严实……”

“裹的东西也要软的和有香味儿的？”杰克不知不觉被“带入”。

“干净就好。别的无所谓。死都死了，没感觉了，也闻不见香味儿了。”

“要的要的。”杰克淫邪而狰狞，“死了会发臭，香味儿盖一盖好些吧。”

“不要！”她说得很认真。

“裹好马上丢进河里，或者埋掉。我不要发臭了还在外面。最热的天气，死后也要五六个小时才会发臭的，来得及。”

杰克网购加电话加急为云笑菲订的里外衣服，很快相继送到。

他品着洋酒，迷离地看她一件件穿上。

“那么想死？”

“生命很脆弱。”

“为什么不自己搞定？”

“生命不仅脆弱，而且胆怯。”

“那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混蛋。”

云笑菲穿戴整齐，从写字台抽了a4纸，用杰克专门签字用的万宝龙限量版金笔，潇潇洒洒写下一纸契约，把之前关于她死亡方式和注意事项的“约定”，都包括了进去，又规规矩矩誊抄一份。

整个过程，杰克都在敲键盘。

等她写好，杰克已经又为裁员发出了第三轮“炮弹”。

“疯够没有！”

要不是云笑菲手快，杰克就把“一式两份”的“死亡契约”给撕毁了。

“信不信我去报警？”

云笑菲擎着一笔一划写好的“契约”，厉目对杰克。

“你开车撞我没撞到，知道为什么么？知道我被人救下了么？知道那人是谁么？”

杰克冷笑。

云笑菲捋捋脖子，也冷笑，“这是新鲜的，我就算明天去，也都能验出来。”

“你没证据证明是我！”

“你也没证据证明不是你！”

僵持没一会儿，杰克软了。

“能不能……”

“不能！”

“我……”

“我都研究好了，完全能让你不被抓到。”

“可我会……”

“别告诉我你会内疚。你不会！”

“笑菲——”

“好，算了！不想签就不签！”

云笑菲撕了“契约”，扭身就走。

杰克把她堵在门口。

“保证不报警！

“我们谈谈……

“能不签字么？

“好吧，不过不是现在！

“我可以提条件么？”

云笑菲笑了，眼里射出疯狂的光。

“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人总会死的呀！能选择怎么死，死在谁手里，有什么不好？”

“可还那么年轻！”

“年轻才好死啊。死了也还好看哪……如果什么都没了，只剩一副还看得过去的皮囊，再等到看不过去才死，不是很蠢？”

“可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