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试问惊爆

喝了几口茶过后，高璟觉得，一直沉默也一直在看着他的邱子方云笑菲，已经快要到“爆点”了，于是放下茶杯，镇定道：“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服务者，我都清楚，是来帮忙的。不清楚的是，要帮的，是一个什么忙。到现在，都不清楚。”很明显，邱子方云笑菲被这番话整糊涂了。

“我先说我的理解啊——按惯例，套在这事儿上，我可以提供的帮助，有三个方面。一，找回古书。二，是一的递进——原封不动、毫发无损地找回古书。三，不管能不能找回，能不能原封不动、毫发无损地找回，都查清并且清楚交代整件事情，包括过程、动机、结果。”

“当然是找回——”邱子方急着表态，“最好是没损坏。”

“也没修复？”高璟问。

“现在只求……修不修复，不敢想了，能找回来，没有更加损坏，就烧高香了！”

“云小姐呢？”

“我？”云笑菲指指自己，像在说“还有我的事儿呢？”瞥邱子方，“我帮忙而已，怕他疯掉。”

“也就是说，目标，是找回古书，不包括探求究竟，对么？”

邱子方张张嘴，没发出声音，点点头。

“那接着就简单了——我们现在有一个怀疑，就是姬汀香女士拿走了古书。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但首先，我们应该，也其实是现成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印证或者排除姬汀香这个疑点。同意么？”

俩人点头。云笑菲还轻轻说了句“应该这样吧”。

“我想问，发现古书遗失，至今，您们联系过、接触过姬汀香女士么？不管因为什么。”

云笑菲摇头，狐疑地看邱子方。

邱子方做了亏心事似的低头，轻轻摇头，嘟囔：“倒是想过问问，可像是怀疑人家似的，明明……”

“明明什么！”云笑菲显得很光火，马上又收缩，指点着邱子方对高璟抱怨：“这人就是这样，书呆子，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的。要是我，早就问了。”

“怎么问？”高璟和猛然抬头盯死云笑菲的邱子方几乎异口同声。

“有什么难的啦！”云笑菲交替看他们，觉得这问题很幼稚，很可笑，“就打个电话，问，那本书，后来你有没有再看到啊？”

高璟猛拍巴掌，清脆响亮，把邱子方云笑菲都吓一跳。

“非常棒！”高璟冲云笑菲竖起双手大拇指。“精准、含蓄！一个小问题——如果，这样问了，对方反问为什么这么问，怎么应对？”

“就直接讲书找不到了啊。有什么问题？”云笑菲答得飞快。

“那如果对方直接回答说没看见呢？”

“那也可以说书找不到了，拜托帮忙回忆一下——”

邱子方听不下去了，抢白道：“这不等于指责人家就是——”

“就是啊，怎么啦！”云笑菲激动起来。

邱子方向高璟求助：“你看她这——”

“她是对的。”高璟说的硬铮铮，同时手机递给云笑菲，“就按刚刚说的，打给她。”

怎么能这么做呢？

为什么要用高璟的手机，而不是他们俩谁的手机，或者邱子方家的座机电话？

这样直通通问过去，万一不是，多失礼啊？万一是，她狗急跳墙把书毁了怎么办？！

所有这些，云笑菲都没问，邱子方也没敢问出口，呆愣愣绝望地看着云笑菲从高璟手里接过手机。

云笑菲擎住高璟手机，只问了一句：“这个时间会不会太晚？”

高璟说：“不晚。”又说：“免提。”

拨号前，云笑菲迟疑一下，看着手机问：“为什么是我？”不知是问高璟还是问邱子方。

“我反正——”邱子方陷入无助，话都说不利落了。

高璟从容道：“如果有下次，就是我。”

云笑菲琢磨一下，会意地点点头，拨号，低声警告：“子方你不要出声啊。”

高璟冲她竖拇指，冲邱子方使劲点头。

电话拨通，开了免提，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

邱子方耐不住地跟高璟做口型：人家睡了。

高璟轻轻摆手，示意安静。

就这时，电话接通了。

“喂？”清幽、带点儿慵懒，恬润、略显沙哑，只听得出性别，却听不出年龄的女声。

瞬间，三人都好像被慑住似的，陷入静默的凝固。

“哪位？请讲话——”还是那么慑人的声音，语气平和，带着一种具有不可言喻神秘色彩的悠然，让高璟想到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天外之音”。

他发现，打个手势示意云笑菲讲电话，竟要用出挣脱什么的意志力。

云笑菲显得比两个男人镇定，提气对电话说：“香姐，是我，笑菲。”

“笑菲啊。不是你的号码。”

“是的。我的手机没电了，借用朋友的打给你。”

“这么说是有着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