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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StarFlower(新增一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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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昆梧附近活动的崇中学生不多,除了经常串门的白凌昼和偶尔冒泡的、据说是住在马路对面小区的宣骋,还有她邻居谌降,宋惊晚没见过几个认识的熟人。

谌降会经过么?

女孩下意识望了望不远处的楼房,内心否定了问题的答案,因为每逢周末或节假日,谌降大多数都喜欢待在家里,其实他跟自己差不多宅,宋惊晚甚至怀疑过,谌降是不是一个人在闭关学习,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拼命努力,然后悄悄卷死她,真的很有可能。

随便,他经过就经过,犯不着杞人忧天。宋惊晚拿出数学基础题册,让段鹤先试着做做立体几何方面的题目,男生接过后,目光停顿在翻开的扉页,旋即大喇喇地搭腿,“你给我谌降的作业本?”

于是宋惊晚向他简单解释为什么拿的是他的。“我自己的做过了,他不稀罕做,所以还是全新的,适合给你练手。现在开始计时,十分钟内做完这两道,不会做也尽量把能写的都写上去。”

“真严格。”段鹤慢吞吞地先写个解字,不出意外的读完题后发现毛都不会,继续祖传散漫,问:“谌降和你关系很好么?”

他边问边像模像样地抄了几个公式和数据上去,宋惊晚才潦草回答:“一般......你认得他?”

“知道有这人,但从没见过,上回他骑摩托来载你是第一次。不过谌降那么作孽的长相、风云的事迹和个性,我想不认识他都难,他成绩优秀在你们重高出名,在职高是因为多的美女想追他。”段鹤写完第一题,撂笔松了松手部筋骨,“听说他没谈女朋友,是眼光太高还是性取向有问题还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但那个女生不喜欢他。”

宋惊晚说他的私事我怎么清楚,漠然:“这么八卦他,你也想追他?”

男生耸肩:“我的性取向没问题,就是打算印证些事情,你倒还和初中一样,是朵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带刺玫瑰。”他做出了立体几何的第二题,将本子滑给宋惊晚。女生瞟了眼,打了勾,“我初中好像不跟你同班。”

“就像你也记得我,因为我们当时都赫赫有名。”段鹤示意她拿桌上的苹果,刚才阿姨放的。

宋惊晚顺便捞来削皮刀,不过它是老式的自己不大会用,段鹤边订正错题又继续跟她搭话,女孩一走神,本就掌控不好的削皮刀打滑,瞬间割伤了拇指指腹。

猩红的血液窜涌,伴随微微的刺痛,她嘶了一声,接着熟稔地拿纸巾止血,却被面前的男生倏地握住手腕,神色紧张。还在恍神,段鹤已经用纸巾擦干血渍并包好了创口贴,动作干净又专注,宋惊晚尴尬地抽回手,盯着他,眉毛拧成一团,“啊......谢谢。”然后无意识地搓了搓手腕被男生握过的地方。

段鹤没发觉,宋惊晚让他做题,自己去丢血染过的纸巾,回来的路上却总觉得全身上下像有蚂蚁爬,哪哪都不自在,可能跟段鹤不是很熟,身体排斥和陌生异性的肢体接触,少女拱了拱鼻子,擡眼看见了树下坐的人,瞬间停步。

那人背对着自己,段鹤远远望见她,似乎早有预料眼前景象,故意皮笑肉不笑地招呼:“宋老师,你布置的题目我做完了。”

宋惊晚拖了把椅子过去,经过鸠占鹊巢坐她原本位置的那位爷,假装他是空气,拒绝和他产生任何眼神接触,特自然地坐他对角。无奈空气不肯安分,存在感强的要命,仗着腿长在桌子底下霸道的堵她,宋惊晚只好束脚,被迫装乖,少年倚着椅背松松抱臂,神色寡淡地睨她,也不吭声,她被他盯得投降,“谌降,你那么闲?”

“嗯。”他先垂眸瞟了眼女生指腹的创口贴,接着与段鹤平视,依旧拽样,“小宋老师又收了个学生?不过貌似比我笨得多,你教他不累么。”

段鹤轻轻磨牙,“是人身攻击吗。”

不回答。“我也可以教你,”谌降倾身,“数学我比她牛掰,你赚到了。”

宋惊晚在桌子底下踹他。“抽测比我高两分就使劲吹是吧?要做家教自己出去找生源去,别来抢我的。”

“抢?”

他又抠字,冷笑:“我干嘛抢个男的。”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地嘲讽起来,段鹤记着笔记,时不时打量宋惊晚几眼,莫名觉得自从谌降来了之后,她的心情似乎比开始明媚不少。

休息五分钟,阿姨过来慰问,见到生面孔遂问了句是谁。谌降面对长辈尤其狗腿,也有可能只是对段鹤的长辈尤其,该落的礼节不落,反正拾掇得自己特乖特懂事,唬得阿姨对他印象特别好,就数落自己儿子,让他多跟别人家孩子学学。段鹤敢怒不敢言,边老实听训边私下里死命瞪着谌降,早说过了,谌降让人吃瘪很有一套。

两小时私教即将结束,宋惊晚想去趟厕所,走前让谌降帮忙再给段鹤讲一道题,否则时间会浪费。他也的确讲了,讲完段鹤订正完统共三四分钟,还算悟性不错,谌降自作主张地给他布置课后作业,越多越好,段鹤默数到十的时候说够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别告诉我今天是恰巧路过。”他说:“谌降,你不会喜欢一个人还有跟踪她的癖好吧。”

天空渐渐阴沉,大概暴雨将至,谌降转着笔,目光素静。

“没有。”

他回答。

“爱信不信,我真是路过买炒面。”

附近唯一的炒面店是在这条街。“面呢?那为什么坐过来。”

“你认为呢。”

彼此心照不宣。

段鹤从不否认谌降魅力独特,亲眼见过相处过才更有体会。面前少年凤眼狭长深邃,裹挟着某种似笑非笑的邪性,尽管内里气场凛冽、不怒自威,却有着似乎极难接触又似乎平易近人的温柔,总而言之,他认为谌降的身上并存着两个极端,一个是冷到骨子里的矜贵与成熟、一个是任烟雨平生的年少轻狂,独属于十八岁。

他和宋惊晚很像,又很不像,不像到是未来注定会殊途同归的两个人。狂风刮得头顶树叶飒飒哀鸣,段鹤重新调整了坐姿,“老实说,我挺意外的。”

“我和宋惊晚初中认识,她不太爱和男生打交道,记性也差,所以根本记不得些无关紧要的男生,我们并不是同班,但如你所见,她记得我,记得我的名字和长相。”他笑意扩大,“我不介意自己的对手如何,我只在意一件事,错过即遗憾——”

“我绝不会遗憾。”

穿过十字路口回家,宋惊晚终于察觉出同行谌降的脸色很臭,哑巴了似的,只默默跟她,还不高兴地绷着唇。女孩头脑风暴片刻,戳他哄他,“喂,你自己过来教的......好了好了,大不了补习费我们一九分。”

谌降闻言深深蹙起眉,她见状忍痛:“二八分!二八分!最低线啦再多我就要喝西北风啦!”

他立刻站定,宋惊晚不明所以也停下脚步,却骤然被少年弹了一下脑壳,还被无情吐槽:“你的智商是不是全点满到学习了。”

我那么好心!?

宋惊晚追上他,气得拧他胳膊,毕竟她睚眦必报,换作往常谌降要么装疼装绿茶讹她,要么继续犟嘴,但今天他不疼不犟,单单偏头凝视她,像有心事,问:“你会不会对每个认识的男生都像我这样打打闹闹?”

宋惊晚不理解,鼓腮:“拜托,我很和蔼的,只对讨厌的男生不和蔼,又不是每个男生都像你一样招我嫌。”

谌降又想起方才段鹤那番极具挑衅的话语,心脏窒胀,不过多的是不服气。“那你对喜欢的男生呢?你有吗。”

女孩缩了缩肩膀,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脱口:“关你屁事。”

“朋友兼对手,帮你把把关而已。”他口是心非,“宣骋还是白凌昼还是......邹豪鑫。”绕了一大圈才提到段鹤,“还有那个什么鹤,不过那个什么鹤看着挺不靠谱的。”

宋惊晚:“好端端你干嘛拉踩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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