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几次三番,痴情人难敌礼束3 - 还没过门就要守寡? - 无暮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十集:几次三番,痴情人难敌礼束3

孟飞时见几人忙忙叨叨的将这诗文拓下,向前和令兵打了招呼,又送了资银,孟飞时也照做,跟在了这几个书生身后。孟飞时赶上来问道:“借问仁兄,方才见你们拓下碑文,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那书生打量了孟飞时一眼,见他一身紧衣短衫,想来是个游侠儿,不由鼻孔抬高,冷哼了一声。

他同伴见了赶紧拉了拉他衣袖,然后解释道:“兄不必理他,自古就有文人相轻之说,他自恃才高,如今有人压了他一头,正不痛快,你只当他是个不通礼的,看我面上,不要计较才是。”

孟飞时拱手一礼,道:“兄说的哪里话,只将这因由说上一说,当解个闷子就是了。”

那人道:“好兄弟真是胸怀宽广,这事儿说来也简单,这个周姓的书生,不光文章做的好,你瞧他这一手八分势,简直绝了!”

孟飞时看了个一头雾水,问道:“还请兄指点一二。”

“他本是个不通文墨的游侠儿,你与他解释做甚?”

“唉,怎可如此?这位兄弟既然向学,你怎知他永远就不通文墨?”

孟飞时心下难受,强自挂着笑和那书生闲谈。

书生道:“别的书法你见了,只觉惊艳,但八分势不同,师宜官自创出八分势开始便无人能够模仿,自成一家一派,只是不知从哪里又多出这么个人来,将八分势研究了个通透,更将师宜官的风格转变成了自己的风格,让他这手八分势更添神韵,只有一点不同处。”

孟飞时忙问,“哪里不同?”

书生沉吟片刻,道:“师宜官流出的只一篇耿球碑文,其他再无留下,如今人也已经去了,世上再无八分势,可你看,耿球碑被破了后,这里又出现新的八分势,已经超越了师宜官,只这过后忘一样被人诟病,只得拓下来带回去才好时时观摩。”

孟飞时听了,总是反应不过来的,当下也没有继续询问,只闲谈些蜀中风景人物。那书生是个热心肠的,丢下他几个同伴,一路伴着孟飞时,从一草一木,再到蜀中人物,一一给孟飞时介绍了个遍。

孟飞时趁机问了问白夫人的住处,那书生眉飞色舞的道:“真是巧了,白夫人就在雒城,我也要去雒城投亲,正好与兄一路过去。”

孟飞时得了这书生的助,自然要问起书生的名讳,书生整了整衣衫,道:“在下义阳邓芝。”

孟飞时也整了整衣冠,道:“在下浔阳孟昭。”

邓芝道:“你也是浔阳的?可听说过这周姓才子?”

孟飞时一愣,暗道这邓芝果然痴醉诗文书法,可他不通文墨,并不知周昶才学,不敢胡乱应承,只得说道:“我在西北学艺多年,家乡有何人物,当真识不得的。”

邓芝遗憾的道:“那真是可惜了。”

二人一路结伴同游,倒也不觉得日子过得苦闷,这一走就是一个月,正当暑气最重时,二人到了雒城,一路远行过来哪里还有个人的模样?二人入了城紧忙投了客栈先行洗漱一番,待换过衣衫后,二人在堂前简单用了些饭食。

孟飞时吃不惯蜀中的菜,只将馒头就着汤水多吃了两个,邓芝却吃的津津有味,满头大汗。

饭后邓芝稍作整理,就带着孟飞时去了雒城郊外,孟飞时问道:“不是说白夫人在雒城吗?怎地又出城了?”

邓芝笑道:“兄只知雒城,却不知雒城地界大着呢,只这方圆几十里,都是雒城地界。”

孟飞时道:“原来如此。”

邓芝引着孟飞时过了一座小桥,桥对岸有一户人家,这人家倒也朴实,没有丝毫扎眼的装饰,与农家无异。

邓芝道:“这里就是白大家的居处,走吧,故人相见,总要拜访拜访。”

孟飞时奇道:“你也认识白大家?”

邓芝道:“白大家夫家与我是至交好友,只是英年早逝,痛惜万分,今日既是兄来寻她,我不可不拜访。”

孟飞时叹息一声道:“还有这般故事,我实不知。”

“走吧。”

二人站在门外,邓芝清了清嗓子道:“嫂嫂可在家吗?邓伯苗来访。”

吱呀!屋门被拉开,一满头银发的女子走了出来,骇了孟飞时一跳,急拉着邓芝问道:“白夫人怎地头发全白了?”

邓芝小声道:“为情所伤,兄切不可当面提及此事。”

孟飞时会意,点了点头。

“伯苗来了?快请进来!”白夫人快步走了过来,将院门拉开,将邓芝与孟飞时迎了进来。

“嫂嫂一向可好?”

“好好,只是听闻你又回了南阳,心下惦念,怕你被袁将军征辟了去,误了你。”

“嫂嫂如此挂念,倒叫我无地自处了。”

白夫人给他二人倒了杯茶水,也坐下来,见孟飞时长相俊美,开口问道:“这位俊俏的哥儿是哪家的,生的比女子还美上三分。”

邓芝拉住孟飞时,道:“嫂嫂,这位是孟昭,路上遇到了,被嫂嫂的才名吸引,特地过来拜访的。”

白夫人道:“我哪里有什么才名,你就打趣我。”

“真的,是孟昭先提起蜀中人物,特意问起你的。”

白夫人原本笑着的脸立马拉了下来,道:“我就说这蜀中道路艰难,纵使有些名声也传不出去,想是用到了娘们儿,因此不远千里来寻我的吧?”

孟飞时一愣,这白夫人怎地说说话就变了脸色?

“白夫人,我……”

“奴家夫家姓石,本家姓孙,你叫白夫人,却是在叫谁?”

孟飞时听了脑子一懵,怎地不是白夫人?看了看邓芝,是不是他引错了路径,错把这孙夫人当成了白夫人唬弄我?

邓芝苦笑道:“嫂嫂何必捉弄人?孟兄是个实在人,你专捡这迷语说了,他哪里知道?”

白夫人道:“她既先通了我的名号与你,怎会不知?真个不知时,倒寻我做甚?”

邓芝道:“嫂嫂看在我的面上莫要难为孟兄,这一路辛苦,我皆看在眼里,嫂嫂若能帮他,就助一助,不能帮时,我也有话说,大家面上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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