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哪得后悔,妆美颜替罪狱中3
却说姜老三婆姨转回屋中,哪里还有孟飞时的身影?暗道这小郎君好俊的身手,既然躲了,只得放弃,日后留心便是。夜间茶楼已经打烊,姜老三提着壶茶放在了屋子里的桌上,见他婆姨在那搔首弄姿,心下一荡,看了看桌上的壶,暗道:“这货左右没有活路,先成全了自己才是真的!”当下冲进了屋子,想来个荷上的蛙儿成双对。
哪想他那婆娘满心想着孟飞时,见这姜老三的模样,正犯嘀咕,姜老三已经摸上了矮榻,个中寓意自然不必细说,那婆娘却是不依,直将姜老三踢下矮榻,大骂道:“娘们儿也是个正经的人儿,你这穷酸的货怎地也往我的榻上爬?滚回你的狗窝睡去!”
姜老三如被人泼了盆冷水一般,彻底熄了念头,当下道:“你既不愿,我自去,日间我也有错处,给你泡了个茶赔罪,喝上一口就睡下吧。”
那婆娘嗯了一声,将手伸了出来。
姜老三赶紧去外间将茶倒了一杯进来,递过去,看着他婆娘喝了,才放下心来,走出去将茶壶并茶杯一齐洗涮干净,然后就合衣睡下了。
次日一早,姜老三过来看了看,这婆娘已经登了极乐,享福去了。
姜老三眼睛一转,赶紧出门到县府敲门禀报,门房一见是姜老三,正恨他清早扰人,哪里肯听他说,骂了句,“滚滚滚”!便将他撵了出去。
姜老三一乐,暗道,成了!当下回家将他婆娘拿被子卷了,趁着没人,遮挡了运出城去埋了。
等回来时直接去了城东首饰行,专道找碧姑娘回话。
乔碧儿与乔伊昨日迎不着孟飞时,正郁闷,听着有人找乔碧儿,乔伊一愣,问道:“是何人一大早的要找你?”
乔碧儿想了想,道:“想必是茶楼的姜老三来回话了。”
“姜老三?他找你做甚?”
“他几次开罪小姐,我正寻思着教训教训他,替小姐出出气。”
乔伊哼了一声,道:“这人是该收拾收拾,你去吧。”
乔碧儿应了一声,出了后宅,进了首饰行,见姜老三在门口如同无头苍蝇般急的乱转,心中好笑,赶紧收了收情绪,走出门来拍了下姜老三的肩膀。
姜老三骇了一跳,转身一看是碧儿,忙作揖,道:“姑娘昨日说的,我仔细思来,却是门好亲,我应下了,望姑娘早早回信,也好定下日子。”
乔碧儿吃了一惊,这姜老三还有这般魄力?当下道:“我可是有言在先,不可与你做小!”
姜老三道:“放心,肯定明媒正娶。”
乔碧儿皱眉,这本是哄姜老三的话,她哪里来的本家妹妹待嫁?若姜老三真与他那婆娘和离,她上哪去寻个人与他?莫不是要将自己也赔了进去?
左右想想,乔碧儿都觉得不行,便想着细细拷问姜老三,以便寻个由头回绝了他,便问道:“我知道你家那婆姨是个拔嚎嚎的人物,你这般与我说,我却不信,你将和离书拿来我看,若果真和离了,我定成全了你。”
姜老三一拍大腿道:“哪里有那东西!”
乔碧儿冷哼一声道:“你若没有和离书,却是空口无凭,他日我那妹妹入了家门又要受气,你这般哄我,我不信。”
姜老三见乔碧儿不松口,只得道:“实话说了,早间我起来看我那婆娘才发现,她得了重病暴毙死了!”
乔碧儿吓了一跳,“好嘛!我只让你休妻,却没教唆着你杀人!”昨日里那婆娘还勾搭我们小姐的夫君,今日就不明不白的死了,这话说出去谁信?
乔碧儿道:“你又说些瞎话哄我,你再没个准音儿与我,就莫要再登门了,好走,不送。”
姜老三赶忙上前将人拦住,道:“姑娘,我实在不敢欺瞒姑娘,确实是死了,早间我去见县尊大人报丧,那门子却不让我进,我也无奈只得私下里将人埋了,生怕这病会传染,再招惹麻烦!”
乔碧儿冷哼一声,道:“本想你是个老实的,却也这般谎话连篇,专捡着好听的哄人!你那婆娘昨日里还活蹦乱跳,怎地今早就死透了?就是你与你婆娘吵闹,失手将人杀了,却在我这谎称暴病而亡,不要走,我与你到县尊处分辨分辨,将你这狠心杀妻的畜生也拿了去,脖子上挨上一刀!”
乔碧儿说话就抓了姜老三的袖子,道:“亏了没将这亲定下,若不然却与个杀人不眨眼的畜生做了夫妻,岂不是坑害了她终生!”
“好姑娘,你莫嚷,你莫嚷啊!你这亲我不结了还不行吗?求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回吧!”
姜老三终究是个怂货,三言两语被乔碧儿说中了内情,吓的跪在地上求饶,这般杀妻另娶的事若传扬出去,不说国法森严,祖上也跟着蒙羞了!
乔碧儿道:“好歹你我也算相交一场,我不告发你就是了,只是这亲事,提都不要再提。”
“是是是。”
“回来!我知道了你这般大的隐秘事,你就不打算拿些什么东西堵了我的嘴?”
姜老三恍然大悟,道:“姑娘想要些什么,尽管提,只要我有的,都给你送来。”
乔碧儿眼睛一转,道:“别的倒也罢了,将你那茶楼的地契,作价两千两与了我,如何?”
姜老三道:“茶楼给了你,我去何处安身?”
乔碧儿怒道:“你真是个憨憨,犯了人命案子,还不赶紧收拾了细软出去躲躲,还想着你那茶楼呢?我若不是相中了你的人,想与你结亲,总不会要你的房子,那等死物,还不如真金白银花着舒服。”
姜老三一听,却是这个理儿,赶紧应下,回家收拾了些细软,带足了金银,将这茶楼的地契写了文书,一同送到了城东首饰行。
乔伊和乔碧儿拿着这茶楼的地契笑出了声音,乔伊道:“这等怂货,你该让他吃了官司才好。”
乔碧儿道:“小姐,县府对面确实是块好地方,若不是姜老三家的婆娘靠着裙带关系,一般人还拿不到这地契呢,如今我们得了,总该放他一条生路,日后这案子若被揭破,我们手中有文书地契,只推说他便宜了我们的,却将咱们指摘干净,白白得了便宜,又解了气,这还不好?”
乔伊点了点头,心里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这楼子既然归了我们,你便先派人去拾掇拾掇,写信给家中,要个主事儿的过来,放在那将场面撑住了,回头咱们换个营生做做。”
“小姐,换营生就不必了,那茶楼本就与县尊大人有些关联,如今县府成了周大人的私宅,那些个差官衙捕无处安身定会再闹将起来,索性我们也做个茶楼,也方便探听消息不是。”
乔伊想了想,觉得乔碧儿说的对,道:“就依你。那也不要去看了,咱们直接去孟公子那里,瞧瞧他回来了没有。”
乔碧儿应了一声,出去安排马车去了。
却说孟飞时回家之后左右看了看,听见屋子后有叫声传来,径直走了过去,一见这鸭子都长大了,边上的鸡也不曾饿死,心下疑惑,难道是柳絮回来给它们投食了?
当下在家中睡下,第二日养好了精神就要出门寻找柳絮,哪知刚推门出来,就被乔伊主仆堵在了家中。
孟飞时念着乔伊救命的恩情,将二人迎了进来。
乔伊自然是喜不自胜,见了孟飞时道:“公子这一别足有两月,盛夏都过去了,你才回转,真让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