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球与心·皆向你
晨球与心·皆向你
晨雾还没散尽的球馆门口，冷葵林握着两杯热豆浆站在路灯下，浅灰色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露出的耳尖还沾着点露水的凉意。听见脚步声，她擡头时，刚好撞进叶惜言带着慌张的目光——对方怀里抱着叠得整齐的浅灰色外套，头发被风吹得轻轻晃，像只赶早的小兽。
“来得刚好，豆浆还热着。”冷葵林把其中一杯递过去，指尖特意避开叶惜言的手，却还是在杯壁相触时，感受到对方指尖的微烫。她瞥见叶惜言怀里的外套，故意逗她：“这么宝贝我的外套？叠得比我自己叠的还整齐。”
叶惜言的耳尖瞬间红了，赶紧把外套递过去，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怕、怕皱了……”话没说完，就看见冷葵林接过外套，却没往身上穿，反而伸手把外套披在了她肩上——还是带着冷葵林身上的气息，混着晨雾的清凉，裹得她全身发暖。
“早上风比晚上还凉，你穿太少。”冷葵林的指尖捏着外套领口，帮她把滑落的肩线拉上去，动作带着不容错辨的细致，“我不冷，练会儿球就热了。”
两人并肩走进球馆，晨雾从敞开的门缝里飘进来，把地面染成一片朦胧的白。冷葵林先把豆浆放在场边长椅上，转身拿起那颗浅灰色的篮球，冲叶惜言招招手：“先练几组滑步热身，昨天教你的姿势，还记得吗？”
叶惜言点点头，走到冷葵林身边，按照之前的动作屈膝、压低重心。冷葵林站在她对面，目光落在她的膝盖上：“护膝垫垫了吗？”见叶惜言点头，她才放心地笑了笑，“那我们开始，我喊口令，你跟着滑。”
“一、二、三……”冷葵林的声音在晨雾里显得格外低柔，叶惜言跟着口令左右滑步，偶尔重心不稳时，冷葵林会伸手扶她一下——指尖轻轻碰着她的上臂，像羽毛似的，碰一下就收回去，却让叶惜言的心跳漏了半拍。
练了没一会儿，叶惜言的额角就渗出薄汗。冷葵林递过毛巾时，指尖不小心擦过她的下颌，冰凉的触感让叶惜言猛地擡头，撞进冷葵林含笑的眼睛里。“累了吧？”冷葵林的声音放得很轻，“先喝口豆浆歇会儿，等下教你练转身断球。”
两人坐在长椅上喝豆浆，晨雾渐渐散了些，阳光从球馆的窗户透进来，落在她们交叠的影子上。叶惜言捧着温热的豆浆杯，偷偷看冷葵林——对方正低头用吸管喝豆浆，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的情绪，只露出线条柔和的下颌，阳光落在她发梢，泛着淡淡的金。
“昨天……”冷葵林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犹豫，“你说我教得好，其实是你学得快。”她侧过头，浅棕色的眼睛里盛着晨光，像落了星星，“我很少这么有耐心教别人，你是第一个。”
叶惜言的心跳瞬间快了，赶紧低下头，盯着豆浆杯里晃动的液体：“是你教得仔细，我以前练滑步，总没人愿意这么教我……”
“以后我教你。”冷葵林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不管是滑步还是投篮，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
叶惜言猛地擡头，撞进冷葵林的目光里——对方的眼睛里满是温柔，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期待，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晨雾彻底散了，阳光洒满整个球馆，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几乎要叠在一起。
冷葵林放下豆浆杯，伸手轻轻碰了碰叶惜言的头发，指尖把她耳后的碎发别到耳前，动作轻得像在安抚小动物：“你知道吗？每次看你认真练球的样子，我都觉得……很开心。”
叶惜言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连耳根都红了。她想往后退，却被冷葵林轻轻按住了肩膀——对方的掌心带着薄茧，力道很轻，却让她没法动弹。冷葵林慢慢凑近，晨雾散尽后的阳光落在她脸上，把她浅棕色的眼睛照得透亮，叶惜言能清晰感受到她呼吸时温热的气流，拂在自己的鼻尖，带着豆浆的甜香。
“叶惜言，”冷葵林的声音低得像耳语，指尖轻轻捏着她的耳垂，软乎乎的触感让她心跳快得快要冲出胸腔，“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叶惜言的大脑瞬间空白，只能眼睁睁看着冷葵林的脸越来越近，近得能看清她睫毛上的细碎光影，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体温。她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攥紧手里的豆浆杯，指节都泛了白。
下一秒，她感觉到唇上落下一片柔软的触感——像晨雾里的棉花，轻得让她以为是错觉，却又带着真实的温度，还有豆浆淡淡的甜香。冷葵林的吻很轻，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瓣，就像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珍宝，却让叶惜言的心跳瞬间炸了，连血液都好像在这一刻凝固了。
冷葵林很快就退开了，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却还是固执地盯着叶惜言的眼睛，声音带着点发颤：“我……”
叶惜言还没从刚才的吻里回过神，唇上还残留着冷葵林的温度，她看着冷葵林慌乱又认真的样子，忽然鼓起勇气，伸手攥住了对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卫衣传过来，烫得冷葵林瞬间僵住。
“我、我也是。”叶惜言的声音很轻，却足够让冷葵林听清，“我也有点喜欢你。”
冷葵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亮的星星，她反手握紧叶惜言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真的？”
叶惜言点点头，脸颊还是烫得厉害，却没再躲开冷葵林的目光。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把彼此的指尖都染成了暖金色，球馆里只剩下两人过快的心跳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裹着满室甜蜜的暧昧的气息
冷葵林反握住叶惜言的手时，指尖的薄茧轻轻蹭过她的掌心，带着点痒意，却让叶惜言瞬间安定下来。她能清晰感受到冷葵林掌心的温度，还有那微微发颤的力道——原来一向沉稳的冷葵林，也会有这么紧张的时候。
“那……以后晨训，我都等你一起？”冷葵林的声音还带着点没平复的发颤，浅棕色的眼睛里亮得像盛了晨光，左手悄悄往叶惜言那边挪了挪，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像是在确认这份心意不是错觉。
叶惜言的脸颊还烫着，却用力点头，连声音都比刚才稳了些：“好，我每天都准时来。”她看着冷葵林眼里的笑意，忽然想起刚才那个轻得像雾的吻，唇上残留的温度又清晰起来，忍不住低下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冷葵林的手比她小一圈，却很有力，握着她的时候，让她觉得格外安心。
冷葵林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比平时更温柔：“别老低着头，豆浆要凉了。”她说着，把自己没喝完的豆浆递过去，“我这杯还有大半，你要是没喝够，喝我的。”
叶惜言愣了愣，看着冷葵林递过来的豆浆杯——吸管上还留着对方的齿痕，带着淡淡的温度。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轻轻吸了一口，豆浆的甜香混着冷葵林身上的气息，在舌尖散开，比自己刚才喝的那杯更甜些。
“好喝吗？”冷葵林盯着她的嘴唇，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灼热，声音放得很低，“这家店的豆浆，我只带你去喝。”
叶惜言的心跳又快了，赶紧把豆浆杯递回去，小声说：“好喝，比我平时喝的甜。”
冷葵林接过杯子，没再喝，而是放在长椅上，然后站起身，伸手拉起叶惜言：“走，再练会儿转身断球，等下队友来了，就没机会单独教你了。”
叶惜言被她拉着站起身，手腕被攥得发暖，两人并肩往球场中间走，阳光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冷葵林故意放慢脚步，让叶惜言能跟上她的节奏，偶尔会轻轻晃一下牵着的手，像在玩闹，却带着藏不住的亲昵。
练转身断球时，冷葵林站在叶惜言对面，运球的动作比平时更慢，故意把球往叶惜言能碰到的地方带。“伸手的时候快一点，”冷葵林的声音落在晨风中，格外清晰，“别怕碰到我，断球就是要果断。”
叶惜言深吸一口气，按照冷葵林说的，伸手去断球——指尖刚碰到球面，就被冷葵林故意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叶惜言没站稳，往前踉跄了一下，刚好撞进冷葵林怀里。
冷葵林眼疾手快地伸手揽住她的腰，掌心轻轻贴在她的后背，帮她稳住重心。“小心点，”冷葵林的声音落在叶惜言耳尖，带着温热的气息，“我在呢，不会让你摔着。”
叶惜言的后背贴着冷葵林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她一样快，带着慌乱，却又格外有力。她能闻到冷葵林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混着晨练后的薄汗气息，让她瞬间红了耳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我没事。”叶惜言赶紧站直身体，往后退了半步，避开冷葵林的怀抱，却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盯着地面上的光影，“我、我再试一次。”
冷葵林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嘴角弯起的弧度更深了，却没再逗她，只是重新运球，动作放得更轻了：“慢慢来，我等你。”
接下来的练习，叶惜言越来越熟练，断球的动作也越来越果断，偶尔会不小心碰到冷葵林的手，两人都会顿一下，然后又飞快移开，却都忍不住偷偷笑起来。阳光渐渐升高，球馆里的温度也升了起来，两人的额角都渗出薄汗，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觉得这样的时光格外珍贵。
“有人来了。”冷葵林忽然开口，目光看向球馆门口——是董予和另外几个队友，正往这边走。她悄悄碰了碰叶惜言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像在传递什么秘密，“等下练完，我带你去吃那家豆浆店的油条，刚炸出来的，特别香。”
叶惜言点点头，心里像揣了颗糖，甜得发涨。她看着冷葵林转身去迎接队友，看着她和队友说话时依旧沉稳的样子，却知道——只有在她面前，冷葵林才会有那样慌乱的心跳、温柔的动作，还有那个轻得像雾的吻。
晨训队友陆续散去，冷葵林拉着叶惜言留下整理器材，球馆的卷帘门落下大半，把晨光滤成柔和的碎金，只剩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里轻响。冷葵林弯腰捡散落的篮球，叶惜言伸手去扶歪掉的训练架，指尖刚碰到金属杆，就被身后伸来的手轻轻握住——冷葵林的掌心带着薄茧，裹着她的手往回带了带，让她转过身。
“刚练球时，你手腕又有点僵。”冷葵林的声音比平时低，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我再帮你调调姿势？”说着，她慢慢凑近，晨雾残留的凉意还在空气里，可彼此的气息却越来越近，冷葵林的额角偶尔蹭过叶惜言的发梢，带着点痒意。
叶惜言的心跳瞬间快了，想往后退，却被冷葵林轻轻按住肩膀。对方的指尖顺着她的手腕往上，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擡头。“其实……早上的吻，我没敢太用力。”冷葵林的声音裹着笑意，指尖先蹭过她的唇瓣，像在确认什么，随后温热的触感便覆了上来——没有旁人打扰，只有球馆里篮球落地的余响，吻得很轻，却很专注，唇瓣相贴时，叶惜言能清晰感受到冷葵林唇齿间的温柔，还有混着晨练后清爽的气息，让她下意识攥紧对方的卫衣衣角，连呼吸都跟着放轻。
吻散时，冷葵林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指尖还停在她的下巴上：“这个，算我们的小秘密。”叶惜言点点头，耳尖红透，却没躲开她的目光，反而悄悄往她身边靠了靠。
之后的上午战术课，两人并肩而坐。冷葵林把“防守站位”重点标红推到中间，叶惜言犯困时，她悄悄将保温杯贴过去传暖；老师提问时，又在桌下用膝盖轻碰提示答案，指尖残留的温度让叶惜言总想起球馆里的吻，心跳时不时漏半拍。中午食堂，冷葵林提前打好饭，餐盘里躺着剥得干干净净的茶叶蛋——记着她不爱剥壳，还把清炒西兰花往她碗里拨，叶惜言则把番茄炒蛋分过去一半，桌下膝盖轻轻蹭着，是只有彼此懂的亲昵。
下午体能训练，叶惜言跑圈落在后面，冷葵林放慢脚步陪在身边，“跟着我，别慌”；到终点时，递来拧松瓶盖的温水，还剥了颗薄荷糖喂到她嘴边，指尖偶尔碰过唇瓣，都让叶惜言想起球馆里的温度，脸颊发烫。
傍晚训练一结束，冷葵林就牵住叶惜言的手，晃了晃电影票：“约好的，看爱情片。”影院昏暗里，她的手覆在对方手背上，指尖轻轻摩挲指缝，像在延续球馆里的温柔。看到剧情里主角在路灯下相拥时，叶惜言偏头，刚好撞进冷葵林的目光——眼里映着银幕的光，比剧情里的画面更亮，让她想起清晨球馆里的吻，心里软得发涨。
散场后，冷葵林把外套披在叶惜言肩上，牵着她走在路灯下。梧桐叶落在脚边，发出细碎的声响。走到僻静街角，她停下脚步，拇指轻轻蹭过叶惜言泛红的耳垂，声音低哑：“早上球馆里的秘密，我还想再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