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故相王旦病终 - 宋史演义 - 蔡东藩原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都市言情 > 宋史演义 >

第二十五章故相王旦病终

真宗非常迷信鬼神,常常祈神祷天。他听说亳州有座太清宫,里面供奉着老子的尊像,世人祭拜,有求必应,非常灵验。于是亲自前去祭拜,和东封、西封一样,浪费了不少人力物力。真宗离开之前,加封老子为太上老君,号混元上德皇帝。春秋战国时期的圣人都被他封作了皇帝,真是可笑!真宗还下令改应天府为南京。太祖以前是归德军节度使,归德军镇守宋州,后来宋州被改为应天府,真宗又将应天府改为南京,跟东、西两京并称为“三京”。真宗刚继位时,下令在南京修建鸿庆宫,用来供奉太祖、太宗的圣像。真宗亲自前去巡阅,并询问建造官丁谓需要多久建成。丁谓起初估计需要耗时三年才能竣工,真宗嫌历时太长,命他将工期缩短一半。丁谓无奈,只好日夜督促劳工,拼命修建,花了一年半的时间终于竣工。鸿庆宫金碧辉煌,制度宏丽,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修建期间,内侍刘承珪奉真宗之命前去监工,他不满宫殿的样式,便下令改造。前前后后,鸿庆宫共改造了三次,耗费了无数的财力。宫殿的中心修建了一个飞阁,名叫宝符阁,用以供奉真宗东封、西封的天书。后来,丁谓又仿照真宗的龙颜,打造了一座金像,立在天书旁边。真宗亲笔写下的誓文也被刻在玉石上,放到宝符阁之中。

一番大费周章建造宫殿,国库几乎亏空。当时,张咏正好从益州还京,一路上百姓怨声不断。回到京城后,张咏实在忍不住,于是上疏道:“贼臣丁谓,诓惑陛下,劳命伤财,致使国力亏空,百姓苦不堪言。臣请求陛下斩下丁谓头颅,悬于国门,以谢天下!然后,陛下再斩下臣的头颅,悬挂在丁谓府门之上,以谢丁氏一族!”然而,真宗此时非常信任丁谓,根本不理会张咏的建议。张咏郁郁寡欢,痛骂真宗是个昏君。真宗得知后,火冒三丈,但念及他劳苦功高、忠心耿耿,只将他贬到了陈州。没过多久,张咏便去世了,真宗赐谥号忠定。

后来,太子太师吕蒙正、司空张齐贤先后亡故,真宗赐吕蒙正谥号文穆,赐张齐贤谥号文定。王旦年迈多病,多次请求告老还乡,可是真宗不肯答应,他只好虚与委蛇。王旦一生光明磊落,智量过人,可惜晚节不保。他明知道真宗封禅修宫不合情理,然而真宗迷信“五鬼”,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哲保身。先前李沆为宰相的时候,经常将各地的水灾、旱灾、盗贼等事情奏报真宗。王旦那时刚刚参政,认为这些小事交给地方官员办理即可,不必大费周章禀报皇上。李沆笑着说:“皇上刚刚继位,心高气傲,不懂民间疾苦。我时常报知灾祸,是想提醒陛下心中常记百姓疾苦,切莫久居龙庭,不闻不问人间疾苦。陛下血气方刚,稍有不慎就会声色犬马,钟情土木神仙。我已经老了,可能还见不到那一天,等以后你就会明白老朽的话了。”

李沆病逝后,真宗果然东封西祀,大兴土木。王旦想要阻止,然而真宗只听信一班奸佞之臣。王旦想要辞官离去,却又不忍心,他曾经叹息道:“李宰相不愧是圣人,真的有先见之明啊!”王旦在朝中独木难支,无法跟“五鬼”抗衡,朝中一些正直的老臣又先后逝世,于是王旦上奏,请求真宗重新起用寇准。真宗应允,不久,寇准被召进宫,担任枢密使。

寇准重新回到朝堂后,看朝中奸佞当道,整天骂骂咧咧,惹得真宗十分恼怒。真宗召见王旦,对他说道:“寇准还是以前那副模样,爱卿你说怎么办?”王旦说道:“寇准希望得到别人的尊敬,又想树立威严,为人处事的方法过于直白,很容易得罪人,这是他的毛病。可是寇准的为人刚正不阿,敢谏敢争,如果不是仁主的话,确实很难相容。希望陛下多多包容寇准,朝堂上有一位仗义执言的忠臣是社稷之福啊!”真宗听后没有说话,心里却还是不痛快。后来,寇准再三和朝中得势的大臣发生口角,真宗无法忍受,便将他调到河南,出任武胜军节度使。

祥符九年残腊,真宗又准备改元。第二年元旦,改元天禧。朝中百官除了寇准敢说实话之外,刚刚被提拔为参知政事的王曾也是忠正不阿。王曾是青州人,真宗咸平二年考中状元,笔试和廷对都位列第一。有位友人向他祝贺道:“王兄高中状元,从此一生不愁吃穿了!”王曾听后正色道:“君子当以定国安邦为己任,岂能只顾吃穿?”不久,王曾被选进直史馆,随后开任翰林学士。因为才能卓越,王曾又被保举为右谏议大夫,任参知政事。当初真宗封禅时,曾经命他拟写草诏,他却毅然不受,还直言指责王钦若迷惑陛下,扰乱朝纲。王旦当时也在场,听后暗暗点头。退朝之后,王旦对僚属说:“王曾词正气和,他日必定德望勋业,前途不可限量,恐怕我都比不上啊!”

王旦年老体弱,再加上寇准被罢免,朝中孤立无援,多次请求辞职。真宗仍然不许,并且还加任他为太尉侍中,命他每五天进宫一次,参议国家大事。王旦态度坚决,不肯接受,并委托同僚请求真宗收回成命,不要再任用自己了。真宗只好答应,但是相位依然如故,可王旦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

一天,真宗在滋福殿单独召见王旦,看他骨瘦如柴,不禁黯然道:“朕想着让你做我皇儿赵受益的老师,不料爱卿竟然病到这种地步,真是让朕担忧啊!”说完,真宗让内侍召皇子出来,并命赵受益拜见王旦,王旦慌忙趋避,跪着说:“皇族子嗣一定能继承大业,陛下不必过虑。臣怎么受得起皇子的叩拜,真是折煞老臣了。”随后,真宗同意王旦辞去相位,授他为太尉,准他回去养病。王旦离开之前,向真宗推荐寇准、李迪、王曾等人,希望真宗能够重用他们。

不久,王旦已经病入膏肓,真宗前去探望,委婉地说:“爱卿如今病得如此厉害,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谁能担当相位呢?”王旦拖着病体艰难地说:“依臣愚见,没有人比寇准更合适了!”真宗摇头道:“寇准秉性太过刚正,况且气量狭小,他曾经还说过爱卿的坏话,爱卿为何还要一再保荐他呢?”王旦笑着说:“臣蒙陛下错爱,久参国政,肯定会有过错!寇准光明磊落,为人正直,忠君爱国,臣这才一再举荐。臣已时日不多,还望陛下采纳!”

真宗回宫后,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没有重新起用寇准。寇准先前为相时,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在朝野之外,总是顶撞真宗,让真宗非常难堪。真宗是个记仇的人,怎么会重蹈覆辙呢。果然,真宗没有采纳王旦的话,竟然任命奸佞小人王钦若为同平章事。王旦听说后,对真宗失望透顶。

王钦若从前上朝的时候,怀里总是准备好几本奏折,等他窥测出真宗的意愿后,才拿出合适的奏折上奏,其余的奏折怀揣回去。枢密副使马知节为人正直,一向看不惯王钦若阿谀的丑态,他曾经当着真宗的面对王钦若说:“王大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为什么不把怀里的奏折都拿出来呈给陛下?”王钦若听后,心里不免记恨马知节。他时常在真宗面前说马知节污蔑、诋毁自己,马知节也不服软,据理力争。从此,这两人算是掐上了,朝内朝外,都知道他们二人矛盾不小。

马知节曾对王旦狠狠地说:“我本想用朝笏拍死王钦若这个奸贼,但害怕惊动皇上,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此贼不除,朝廷便永无宁日。”真宗因为他们二人经常争执,索性将他们一律罢免。这次因为王旦病危,真宗又想起了王钦若,不但将他官复原职,不久还提拔他为同平章事。王钦若身材短小,脖子上长了一颗肿瘤,世人总是嘲笑他。他升任宰相后,愤愤不平地说:“要不是这个王子明,我十年前就当了宰相!”子明是王旦的表字。

王旦听说王钦若晋升宰相,更加愤懑悔恨,于是病情加剧。真宗派遣使者慰问,每天来回三四次,真宗一有空闲就前去探望王旦,亲自为他调药。王旦只说辜负皇恩,后悔当初没有力谏阻止陛下东封西祀。他在弥留之际叫来好友杨亿,请他代写遗愿,并对他说道:“我在任宰相期间,没有什么作为,有很多遗憾。我死后,请奏陛下日亲庶政,亲近贤臣,罢黜奸佞。还有,杨公千万不要为我的子孙谋取官位。杨公是我多年的老友,所以才托你办理此事!”杨亿一字不漏地撰写下来,请王旦过目。

王旦看后点头,随后召见子弟家眷等人嘱咐道:“我王氏一族一向清廉,祖上槐庭旧德,你们千万不要忘怀!我死后,你们应当各持节俭,共保门楣,我自问没有什么大的过错,只是天书一事,我没有谏阻,愧疚终生。我死后,你们将我的头发剃掉,按照僧道的礼仪入殓,或许我还有脸见列祖列宗。”说完,便驾鹤西去了。

王旦的父亲王祐曾经事臣于太祖、太宗,为兵部侍郎。王祐政德广布,曾在自家庭院中亲手种下三棵槐树,激励后世子孙争做三公大臣。后来,王旦不负父望,果然位极人臣,当了宰相。王旦的遗书递交给真宗后,真宗哀痛不已。家人想要遵从王旦遗言,为其剃发,按照僧礼下葬,杨亿不忍,于是罢了。真宗亲临葬礼,追赠王旦为太师尚书,封魏国公,赠谥号文正,废朝三日,并将王旦的儿孙家眷数十人各晋升一级。王旦一生算是生荣死哀,恩宠无比了。真宗在任期间频繁变动相位,就数王旦任期最长,世人也对王旦褒多贬少。

王钦若做了宰相之后,毫无建树,只知道求神拜佛,任用奸佞。参知政事王曾跟王钦若向来不和,后来被王钦若进谗,被贬任南京知府。第二年春天,西京(长安)谣言四起,说有一个面目可憎的妖精,半夜飞入百姓家中,变化成呲牙咧嘴的饿狼,经常伤人。百姓无不惶恐,一到晚上就紧闭大门,拿着兵器自卫。消息渐渐传到了汴梁,三人成虎,人心惶惶。真宗下令凡是捉到狼妖的人,必有重赏。王曾调任到南京后,部下提醒他晚上不要出门,王曾气愤道:“妖言惑众,哪里有什么狼妖,分明是某些心怀不轨的人造的谣,再有危言耸听者,我定斩不饶!”不久,谣言不攻自破,百姓慢慢安静下来。

真宗看到皇子慢慢长大,而自己身体越来越差,为了以防万一,便册立皇子赵受益为太子,改名赵祯,大赦天下。这年十月,参知政事张知白又被王钦若排挤,出任天雄军知府。第二年即天禧三年,寇准在商州捉到一个贩卖禁书的道士,王钦若牵涉其中。寇准奏报真宗后,王钦若连坐治罪,被罢免了相位。寇准举报有功,又被真宗起用,接替王钦若为相。真宗可能是念及王旦遗言,才会重新召寇准入相。同时,丁谓补替张知白升任参知政事。

寇准和丁谓关系一向密切,他经常称赞丁谓是个才人。李沆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对寇准说:“像丁谓这样的小人,寇大人竟然还夸赞他?”寇准笑着回答:“丁谓的才能,恐怕是李相公也难以匹及的啊!”李沆听后很不高兴,说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咱们走着瞧!”寇准第三次入相后,才发现丁谓的真面目,但毕竟和他是故交,所以还是以礼相待。

丁谓素以奸诈闻名,他清楚寇准为人刚正,所以对待寇准非常谨慎,尽量避免让他抓住把柄。一天晚上,群臣在朝中吃饭,寇准喝汤的时候弄脏了胡须,丁谓为了讨好寇准,便起身帮他擦拭。寇准有点喝醉了,竟然嘲笑丁谓说:“你一个堂堂的参知政事,是国家重臣,还要替我擦胡子吗?”这一席话让丁谓无地自容,羞愧得脸都红了,心想:我好心帮你擦胡子,你却还要讥讽我,真是不识抬举。丁谓不好发作,心中非常恼怒,因此下定决心排挤寇准下台。

平日里,丁谓总是没事就留意寇准的动向,企图抓到他的把柄。后来,寇准和向敏中又被加封为右仆射。寇准向来交际广泛,门客很多,总是聚众豪饮;向敏中却恰恰相反,闭门谢客,独来独往,从不结党。真宗收到丁谓的弹劾后,亲自派人前去查看,果然如此。真宗在朝堂上极力褒奖向敏中,却对寇准只字不提,有意冷落他。

天禧四年,真宗忽然患病,整日卧榻不能处理朝政。朝廷内外的事务全都由刘皇后决断,寇准非常担忧。一天,寇准入宫请安,乘机对真宗说:“后宫自古不得干政,这是古训!皇太子是众望所归,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将朝中事务交给太子处理,然后选择正直的大臣辅助少主,才能保全我大宋江山呐!丁谓、钱惟演都是奸佞小人,千万不能让他们辅助少主!”朝中很多大臣都曾上奏弹劾这二人,历数他们的罪状。所以真宗听完后,点头应允。钱惟演是吴越王钱俶的儿子,博学多能,曾任翰林学士,兼枢密副使。他见丁谓势倾朝野,便和他结亲,二人私下来往非常密切。

寇准这次奉了圣旨,密令杨亿起草诏书让太子监国。寇准想要提拔杨亿,联手辅助少主。不料由于一时骄傲自满,酒后失言,让丁谓得知了太子将要监国的事情。丁谓惊讶地说:“皇上只是暂时不舒服,过些日子就会痊愈,还没到太子监国的那一步吧!”李迪在场辩驳道:“太子监国早有先例,有什么不可以的?”丁谓听后更加猜忌,他怀疑是寇准怂恿真宗,非常气愤。

丁谓不肯坐以待毙,于是怂恿内侍到刘皇后耳边煽风点火,说寇准谋立太子是另有所图。刘皇后对寇准一向不满,当初真宗册立她为皇后时,寇准曾经百般阻挠,所以刘皇后一直对寇准抱有成见。刘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后,当然愤愤不平。真宗不理朝政已经很久了,独掌朝政的刘皇后隐瞒真宗,发出假诏,罢免了寇准的相位。寇准在朝德高望重,刘皇后不敢太过分,于是命寇准为太子太傅,封莱国公。同时,改任李迪、丁谓为同平章事。

真宗久在深宫养病,对朝中事务全然不知。一天,真宗担心自己一病不起,就和宦官周怀政谈起打算让太子监国的事情。周怀政敬重寇准的为人,将此事告诉了寇准,寇准怅然道:“牝鸡司晨,后宫干政,天子失权,我该怎么办呐?”

周怀政说:“监国不成,不如我们辅助太子继位吧!”寇准没等他说完就摆手道:“你越说越远了,陛下还没驾崩呢!”

周怀政见旁边没有人,悄悄地说:“寇大人为什么这般胆小?今天皇上明明对我说打算让太子监国。倘若我们奉陛下为太上皇,拥立太子登位,我想也是陛下的意愿,有什么不妥的?”

寇准摇头道:“内有刘后,外有丁谓,他们权势熏天,谈何容易啊!”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周怀政愤然道:“刘后可以将其幽禁,丁谓这等奸臣可以将其诛杀。只要少主登位,寇大人便可重登相位,你就跟我干一番大事业去吧!”

寇准觉得太冒险了,还是不肯同意,并对他说:“这计策虽然很好,但是风险太大,要是事情败露,恐怕会引火上身,还请三思啊!”

周怀政毅然道:“事成大家享福,事不成我一力承担!绝不连累大人,请你不要再犹豫了!”寇准始终拿不定主意,临走之前还嘱咐他小心,劝他打消这个念头。周怀政见寇准冥顽不灵,甩袖离开了。

寇准回府后,闭门不出,暗中派人打探宫里的消息。过了几天,寇准听说周怀政被拿下了。又过了一天,周怀政被押到枢密院接受审讯,对所做之事供认不讳。寇准捏着一把冷汗,担心会株连坐罪。随后,他探听到只有周怀政一人伏法,没有波及自己,这才稍稍放心。

周怀政之所以被抓,是因为消息被客省使杨崇勋得知,杨崇勋将此事转告给丁谓。丁谓和杨崇勋连夜驾车赶往曹利用的府上,三人商议乘机除掉寇准。澶州议和的时候,曹利用被寇准训斥,对寇准一直心怀不满。三人商量好计策,专等天亮之后上奏给皇上。当时恰逢朝廷下诏抓捕周怀政,并派遣枢密使曹玮坐堂审问。曹玮是曹彬的儿子,战功卓越,此时因为边关安宁,所以被晋升为枢密使。曹玮不愿将事情闹大,所以只问了周怀政的罪状。周怀政也算是条好汉,将罪责全都揽到自己身上,毫不牵扯他人。

最后,曹玮只将周怀政治罪。丁谓等人得知后,大失所望,心有不甘的他们又密奏刘后,拉寇准下台。当时,真宗的病情有所好转,刘后不便专断,只是在旁边怂恿真宗,试图激怒圣意。真宗勉强上朝,面谕群臣,下令彻查此事。群臣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唯独李迪上前跪奏道:“陛下还有几个儿子可以传位?我敢保证,太子绝无二心!”真宗听了,不禁点头,只下令将周怀政正法,随即退朝。

丁谓还是不肯罢休,他和刘后合谋诬陷寇准,寇准随后又被贬为太常卿,去治理相州。寇准领了皇命后,暗自叹息:“我这次没有大祸临头已属侥幸了!丁谓啊丁谓,你为何要苦苦相逼呢?你难道就能高枕无忧、长享荣华富贵了吗?”随后收拾行装,前往任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寇准又因其他事情坐罪,被贬为道州司马。这些诏旨都是刘后一人颁发,真宗全然不知。等真宗病愈后,环视群臣说:“我怎么好久没看到寇爱卿了?”群臣奏明真相,真宗这才得知寇准被贬之事。虽然真宗知道是刘后假传圣旨,但并没有责怪她,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