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荡寇传（一）》（24）

贼人冒雪古观寻宝仙人严惩浪汉奸徒

鬼子大部队撤出大山，刘斗和山野一夫没有完成上峰的指示，两人率十多个鬼子兵继续活动在山里。他们的任务是一定寻回千年的宝参，并且要完好无缺的交给关东军司令部，再送回东京为天皇所享用。为此任务山野一夫和刘斗不得不蹲在打山里，不遗余会力的去大海里捞针，然而等待他们的将是深渊和绝境。刘斗心理十分清楚，要把宝参弄到手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乃至于生命。首先是要在严寒天气下保护好生命。住在帐篷里既冷又不安全，数九隆冬北风袭来帐篷里会冻死人。更可怕的是东少缺的大本营，游击队一旦扑上门来自己的老命难保。他同山野一夫商量想找一个茅草木屋居住，再慢慢的寻找宝参。于是刘斗让山野一夫带着鬼子兵守卫帐篷，独自一人寻找房子。在大山里要寻一处房子住简直比登天还难，刘斗不愧是山里的老游子，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踏破了雪蹄，终于在响马河，寻找到猎户遗弃的茅草木屋。木屋里有炕，有灶台，又有取暖的炉子，好像完美的小家。刘斗喜出望外，把山野一夫和鬼子们带到木屋里居住。东少缺拔营时给他留大量的食品，足够他们享用一个漫长的冬日。刘斗有房住，又不愁吃喝心理踏实多了，他劝自己不要太着急，只要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凭自己的能力宝参迟早会落到手里。山里的太阳下去的早，漫长黑夜把纷的群山罩在大幕下，大山显得格外的漆黑和沉闷。偶尔传来凄惨的禽兽鸣怪的尖叫声让人发瘆胆寒。刘斗的小木屋里一盏油灯闪着鬼火，若明若暗的只能辩清对面的东西。十几个鬼子住在外间，一铺炕上容纳不下，又在地上搭个草铺，刘斗和山野一夫住在里边屋子，显然比鬼子宽敞多了。此时刘斗倒在热炕头上，潜心的琢磨宝参现在落到谁的手里。他处心积虑的想李顿和刘琼死在飞云寺大殿里，老和尚钻进地道里消失，宝参一定让和尚带走了。那么和尚去了什么地方？是进城里去了，还是投奔那座大庙躲蔽，或许是隐藏在大山的那个角落，他的眼睛忽然一亮想起古观和九台道人，二十多年前是九台到人出面干预，才没有弄到宝参。一想起这件事刘斗立刻气得咬牙切齿。刘斗想一会儿断定宝参一定被那个和尚带到那里。他知道九台道人，九台道人武功高强，老和尚更不好惹，可是自己有十多个挎洋枪的鬼子还能怕他们不成，于是他壮了壮胆子，要去古观探明虚实。

茫茫的林海气温骤然下降，滴水成冰的季节到了，大山在冰天雪地中瑟缩着身子，藏在厚厚的雪下忍受着寒冷的煎熬。在风雪中雪地出现一群黑点，这就是刘斗和山野一夫带领的十几个鬼子兵。他们沿着深深的积雪艰难的向古观行进。刘斗走在最前边。他手里杵着一个木棒子当拐棍，每向前移动一步都显得十分吃力，他们从清晨出发，现在已经是正午了，行走不过十几里。但是刘斗对这样慢的行走速度却很满意，他摆摆手用生硬的东洋鬼子话叫鬼子们坐下来休息一会。累得气呼呼的鬼子们听到刘斗的声音，屁股坐在原地上。刘斗坐下后定定眼神，分辨一下方向，他无意中看见前边树林的上空腾起一缕炊烟。刘斗望着几乎是笔直升天的青烟，高兴的大声叫起来：“你们看，前边有人家了。”山野一夫和鬼子们朝着刘斗指的方向望去，真的是一缕青烟钻白云天。

在这浩瀚的深山老林中能看见烟火，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也就是说这里房子有人住，这对于刘斗和山野一夫这些豺狼来讲，只要是有房屋，不管它是谁的都可以随时随地的成为他们的，这就是一切强盗的逻辑。

刘斗望着青烟，对山野一夫说：“吉人自有天相，这里距古观近的很多，对我们去找九台道人大大的有利。”发现了新的是住所，山野一夫更是为之兴奋，催鬼子兵起来上路。

他们又钻进树林，前行大约三里左右路程，前边出现一块有一晌地见方的平坦的宽阔地方，被树林围在中间，一座三间茅草屋立在这块平整土地的中间，刘斗看见这三间草屋立刻打开记忆，不由的叫了一声：“这不是嘎吧的大烟房吗！”

在刘斗的记忆里，这块方整的土地和三间草房，是嘎巴的大烟房。嘎巴生相丑陋，性格孤僻，既埋汰又肮脏，衣服终年不下水，又累月不洗脸，手上一层层黑漆。故此，贩烟的商客管他叫嘎巴。嘎巴先前领一伙人在山里挖参，选择了这块风水宝地盖了三间泥土房，挖参的人并没有可喜的收入，嘎巴弄来大烟籽，把房前屋后的一晌地种上大烟。还是嘎巴种大烟的时候刘斗从这里路过，认识了嘎巴，后来又通过刘斗往山下卖过很多大烟糕子，不幸的是嘎巴被胡子抢了烟土，刘斗来过几次没有见过嘎巴，从此刘斗没有来过这里。一晃多年过去刘斗又出现这草屋前，他心想嘎巴也许还住这里，刘斗带这几个问号带着随来的人走向草屋。

草屋面目依旧，不同的是小院摆放着谷物穗子，刘斗并不理会这些，他径直去推开小屋那扇陈旧的木门。门吱扭一声被推开，刘斗一步步迈进屋子，屋子里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要不是地中间火炉的火烧的正旺，刘斗还以为这里没有人。刘斗故意放开嗓门使劲的咳嗽一声，主人被咳嗽声惊醒。一个满身污垢，浑身油亮肮脏丑怪的老头站在刘斗面前，若不是刘斗知道这里曾经住过一个埋汰的嘎巴，肯定认为鬼出现面前，刘斗冲着嘎巴说：“嘎吧兄弟，你还认识我吗？”“你是？”嘎巴断断续续的说：“你是.你是”他在尽量的回头看站在对面这个人是谁，嘎巴终于想起来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你是买过这里的大烟膏子的刘斗，”刘斗听了觉得好笑，心里说这叫什么话呢。说：“大哥还活着，我以为你早死了呢！”“死可没那么容易，罪没遭够数呢，阎王爷是不会要的。”嘎巴停了一下接着说：“你这个奸家伙，不见老，这些年跑到什么地方去坑人了。”嘎巴还是老样子，说话实在，不会拐弯。刘斗用轻蔑的眼光在小屋子里扫视一下，问嘎巴“你就一个人住在这里吗？”“都死了，不死的也都进了窑子。”刘斗听明白嘎巴的话，这里暂时住着他一个人，其余的人都下山回城里去了。刘斗接着问“你是挖参呀？还是种大烟呀？”“那两个生意全毁了。烟不种了，人参也不去挖了。扒虎皮了。”刘斗明白嘎巴话的意思，他是在说这里一不种大烟，二不挖人参，是有打猎的人住，冬天冷了打猎的人也回老屋子去了。

刘斗在屋里转了转，还好三间屋内都有板铺，又有炉子，而且屋子里还堆放着粮食。刘斗太兴奋了，这一切似乎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这里离古观又近了许多，就在这里住下安个家。刘斗主意已定，至于嘎巴在刘斗眼里只是一块行尸走肉，他是没有能力撵走这伙强盗的。

嘎巴挨近刘斗，身上一股酸臭味熏得他直想吐，他对嘎巴说：“老弟，大哥就不走了，外边有十几个人也住在这里。”嘎巴听了眨了眨眼睛向屋外瞧去。刘斗把山野一夫和鬼子们叫进屋里，嘎巴看着进来一伙穿黄衣服的人，觉得很好奇又好玩。看着鬼子的枪他并不胆怯，走到一个鬼子跟前摸摸鬼子的衣服和长枪。鬼子们见他这样的埋汰和丑陋都大笑起来。刘斗和山野一夫低头说了几句话，山野一夫立刻训斥鬼子们，鬼子们不敢笑了，把行李放在西屋的床铺上边。嘎巴给他们升火点燃炉子。

嘎巴外貌埋汰，生相丑陋，说话硬臭，可是他的心地不坏。他特别了解刘斗的为人和品行，尤其恨刘斗贪图便宜，见财起义的豺狼本性。刘斗一进屋他就猜定这个家伙又是图财来了，否则外边大雪封山能冻死人他来干什么。嘎巴心里有数，装作不认识东洋鬼子，那么冷谈和毫不在乎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他要探明刘斗带这么多鬼子兵，到底要干什么可恶的行为之后，再想对策保护自己。

嘎巴升完炉子凑到刘斗身边，刘斗很有手段，弄来一盆热水放在嘎巴眼前，亲自帮嘎巴洗脸，告诉嘎巴他带来的都是高贵的客人，只有脸和手弄干净了才能在一个桌上吃饭，免得人家厌恶。嘎巴听了刘斗的话很不是滋味，心里想着这里是我的家，又不是我把你们请来的。但是表面上仍然平静如初，一切顺从刘斗。洗完后刘斗从包里取出东洋人的糕点，送到嘎巴手里让他品尝。刘斗越是恭维，嘎巴越觉得刘斗葫芦里没装好药，用心叵测，开始提防。

刘斗终于向嘎巴说出实话，他问嘎巴此地离古观有多远里程，古观里的老道是否还活着，最近有没有人从此过路去古观。

嘎巴听了刘斗一连串的问题，明白了他们这些人此行的目的，一定是为了那株当年刘斗没有得到的宝参而来。二十几年前刘斗被九台道人弄得没有得到宝参，这件事嘎巴是从刘斗自己口里知道的。那次刘斗被九台道人摆平，没法子呆在山里，下山经过嘎巴这里酒后失言吐露实情。二十几年后的今天，刘斗又要去古观，嘎巴岂能猜不到他的用心。

嘎巴把炉膛里的火用铁钩子搭了搭，火烧的更旺。嘎巴望着炉内旺盛的火燃，他告诉刘斗古观距这里有六七十里路。虽然林密但路并不险要，古观的九台道人还健在，而且活得特别滋润，他红光满面，每日攀山越岭身子特别的结实。至于有没有什么人路过此地去古观，嘎巴如实的告诉他，从山下去古观的道有好几条，此地不见去古观的人。

狡猾的刘斗知道嘎巴不说谎话，确认九台道人还活着，狰狞的脸上露出几分杀气。他暗暗发恨此行就是弄不到宝参，也要用东洋人的刀杀死这个老道，报了二十年前的仇恨。他断定飞云寺的老和尚肯定在古观，他思索好大功夫想出一条毒计，既能得到宝参，又能将九台道人杀了。嘎巴成了他计策中的一个棋子，替他办事，事成之后将其杀之灭口。

当天晚上刘斗把嘎巴叫到一旁，向嘎巴说明此行的真正意图，要求嘎巴帮忙。帮忙的条件是等大事成就之后，给嘎巴一大把的银子和金条，送嘎巴进城享清福，安度晚年。嘎巴猜透了刘斗的用心，暗里叫苦，苦自己的命要活到头了。嘎巴有自己的主意，他下决心帮刘斗的倒忙，死了也不屈。聪明的嘎巴当着刘斗的面表示为他尽心尽力，更愿意拿到金银进城过好日子。刘斗也对天发誓，并向嘎巴保证自己说话算数，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报应。

次日一早吃过饭，按着刘斗的计划由嘎巴前边带路，向古观行进。

天近傍晚的时候，离古观还有一里路远的地方停下来，刘斗让嘎巴先去古观打探情况，待嘎巴弄清古观的情况返回后，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夕阳斜射古观，古观显得格外宁静。仙逸长老来请九台道人去蘑菇岭，一晃已有数日。九台道人舍不得离开修道多年的地方，不听仙逸长老的劝迟迟没有动身。师兄师弟每日焚香敬佛神，闲下时间促膝长谈，说些云云众生之事，日子打发的也算舒心畅快。二人正在交谈之中门外传来嘎巴的叫门声。九台道人听见有人叫门很奇怪，对仙逸长老说：“我这个地方已经有很多年没人来敲门，不知来者凶善。”仙逸长老倒很稳当的说：“不管是谁来，都得相见，还是去开门吧。”二人说着朝大门走去。

九台道人走在前边，他望着油漆大门高声问：“是哪位在叫门？”嘎巴立即回答：“老仙师，我是嘎巴。”“嘎巴”九台道人一下子慌忙了，他略停片刻，忽然想起来嘎巴是离自己古观最近的一个邻居，先前种大烟，现在打猎为生。九台道人口里喊着“别忙我就去开门。”

九台道人将大门打开，嘎巴见道人上前施礼拜见。

嘎巴被九台道人带进殿内，道人问他到此有何贵干。嘎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双眼紧盯着仙逸长老。九台道人知道嘎巴心想什么，对他说：“俗人有话便讲，他是我的盟兄，不必戒意。”嘎巴不紧张了，把刘斗带鬼子兵来古观夺宝的事，以及派自己先来探听庙内是什么情况，详实的告诉给九台道人。

二位老人听了嘎巴的一番话为之一惊，刘斗这个孽贼还活着，又勾结东洋鬼子来庙里夺宝，真是气死人了。九台道人平平气对嘎巴说：“你不愿给刘斗干坏事，是好人。你把刘斗的行径告诉我们，让我们十分感谢你。你要是肯帮助我们，回去对刘斗说我不在庙里，大庙空空的，他一定会赶来古观，你把他带进来。午夜时候千万不要入睡，听到外面有声音你立刻闪开身子，躲到安全的地方。等我们收拾了刘斗之后，叫你出来。切记，切记”嘎巴把道人的话扎实记在心里，问九台道人还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助。老道人思考一会说：“你只要平安无事就算帮我们大忙了。”说着道人又重谢了嘎巴，嘎巴觉得心里暖乎乎的，真是给好人办事心里热乎。

嘎巴急匆匆赶回刘斗蹲守的地方，告诉刘斗古观静的和死了一样，庙里空无一人，看样子很久都没人住了。刘斗信以为真，心想该九台道人有命不死，让他晚几天再吃枪子吧。于是他十分兴奋的带着鬼子和山野一夫，大踏步的走进古观。

刘斗在古观里里外外转了几圈，这里的条件比嘎巴的三间草房强上百倍，他对山野一夫说：“古观就是我们的家了，往后的日子就住在这里，老道回来就抓住他，不愁宝参弄不到手”山野一夫认为刘斗的话有道理，很高兴的吩咐鬼子兵分别住下，他和刘斗住在九台道人的室内。

三更天，古观总算安静下来。鬼子们玩够了蒙头大睡，刘斗和山野一夫也游梦他乡。嘎巴睡在庙内狭窄的人行道上，地上铺一条厚草垫子算是临时的床，这正合嘎巴心意。他根本没有躺下身来，而是一直坐在草垫子上听着里边鬼子的动静。三更刚过嘎巴轻轻的把鬼子住屋的门推开，蹲在地上听鬼子有没有什么反应。鬼子睡得像死猪一样，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好似打雷。嘎巴见鬼子睡死了，蹑手蹑脚的进了鬼子屋里。他伸手触摸鬼子摆在墙角上的枪，硬邦邦的，他壮起胆子把鬼子的十几支枪分两次抱到古观大门旁边堆起来。嘎巴的行动被飞来的九台道人看得很清楚。为了不让嘎巴出危险，九台道人上前一步抓住嘎巴得手，轻声的说：“别怕，我是道人。”嘎巴被吓出一身冷汗，知道是九台道人抓自己的手，这才平静下来。嘎巴急忙用最小的声音告诉道人，刘斗和鬼子都住在什么地方。九台道人听后让嘎巴回到自己的草垫子上，不要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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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台道人和仙逸长老在天黑以后潜入庙内，隐蔽在很安全的地方。三更一过二人按计划行动，巧碰嘎巴。二人按照嘎巴的话先到了十几个鬼子住的地方，鬼子正在酣然大睡。二位高人施展绝技，点破十几个鬼子的生命穴位，倾刻间鬼子们无声无息的死去。

刘斗和山野一夫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人，耳朵当然管用，他们听到鬼子屋里传来微妙的声音，知道有人来偷袭。急忙从被子里窜出来，跳到地上。当两个人还没辩清情况的时候，九台道人手里举着一支明火，立在他们面前。明火的亮晃的刘斗眯着眼睛，山野一夫也同样难睁双眼。九台道人见他十分好笑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吓得刘斗胆颤心寒，九台道人冲着刘斗厉声喝问：“刘斗好一个刘斗！你可认识老夫否？你睁眼看看我是谁？”刘斗揉了揉双眼，明火下他望见九台道人头顶银发，怒目相逼，心里更张愤怒。慌乱中他猛然去抓腰间的手枪，被一旁仙逸长老一支飞镖击中手掌，疼得大叫一声缩回手掌。山野一夫企图也去伸手拿枪，看见刘斗手中飞镖鲜血往下滴，不敢妄动一下。

九台道人杀日本鬼子下手狠，他见刘斗这般狼狈的可怜相，收了杀人之心。他望着刘斗狼狈不堪的说：“刘斗二十年前你贪心放荡，要抢占宝参；二十年后你又勾结东洋鬼子杀死吉家父子，妄图夺下宝参。而后又借日本鬼子的势力，企图把宝参抢走交给东洋人。多亏吉林洪九天虎口夺宝，宝参才幸免落入日本人鬼子手中。为了这棵宝参你伙同关东军的大部队搜山，杀了我们多少抗日英雄，你的夺参阴谋没有得逞，又来找我这个道人索要宝参。我可以告诉你宝参就在我们手中，你欠吉林家的血债，该交给吉林让他亲手宰你，为父兄报仇雪恨。”刘斗被九台道人叱责的无话可说，只是跪在地上求饶。仙逸长老不同意九台道人留下刘斗的狗命，对九台道人说：“刘斗罪大恶极，理应就地处决。留下后患无穷。”九台道人摇摇头说：“念与他多年相识，留他一命。让吉林收拾他吧。他若不改前非，继续作恶迟早会死在正义的面前。今天就放他一马吧。”刘斗跪在地上叩头谢九台道人不杀，并表示痛改前非，再也不帮东洋鬼子抢夺宝参了。

九台道人不听仙逸长老的劝导，动了佛心放了怙恶不悛的奸人贼子。刘斗和山野一夫夹着尾巴逃出古观，奔向嘎巴的茅草房。

九台道人叫来嘎巴，嘱咐他回自己的住处，并且告诉嘎巴自己要随仙逸长老去蘑菇岭，如若果有事可以去哪里找他。

刘斗山野一夫回到嘎巴的茅草还没坐定，嘎巴也气喘呼呼的赶回来。刘斗非但不谢九台道人不杀之恩，反倒大发牢骚，发恨等手上的伤好之后回城讨兵，剿灭古观。山野一夫和刘斗一个鼻孔出气，也发狠咒骂九台道人。

嘎巴听了刘斗二人死无悔改之言，趁他们二人入睡之时，将房门用粗木堵死，放火把自己的三间草房点燃。熊熊的火光冲天，嘎巴对着火光放声大笑，他要烧死这两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