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荡寇传（一）》（23）

盘龙洞义联飞石涯韩飞义举抗日大旗

圣家的木棚小院支起几口大锅，锅里煮着热粥。饥饿一天的战士们望着锅里的粥直流馋水，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先去抢粥。圣凤对圣虎告诉这些战士参加抗日了觉悟也提高许多，有了组织纪律观念，吉林的劲没有白费。圣虎点点头，重复吉林说过的一句话只要他们有了抗日信念，人是可以改造的。的确战士们的思想在这段艰苦斗争的历练中有了很大的飞跃。圣凤和圣虎在说话，万才顺跑着喊着：“大队伍来了！”圣凤听后高兴的的向外面迎去。小院太小难以容纳几百人的队伍，各中队有秩序站在院外雪地上，战士们被飘来的饭香味馋的流口水。吉林忙问饭菜做的怎么样了，圣凤指着大锅里热气腾腾的米粥让吉林看。

吉林看见锅里的热粥又高兴了，这时长途跋涉的战士们排队打饭，几位中队长亲自动手给战士们盛粥。香喷喷的小米粥送到战士们的口里。饥寒被温暖驱走，整个队伍打起旺盛的精神。

饭后吉林、洪九天和几位中队长同志，在圣凤的屋子里研究了搭建木屋的计划。各中队即刻组织战士们带着斧锯就近砍伐木材，把一棵棵粗壮挺拔的大松砍倒，锯成小段，再用人扛马拉把截成的木材弄到盘龙洞里面。然后把木材堆起来围成屋子，又用草苫在屋顶上防风，这是游击队战士们住的茅草木屋。屋里用的木搭上大铺，大铺上摊上厚厚的干草就是战士们住的大板床。经过一夜一天的奋战盘龙洞里依次建起十多座木屋。战士们高兴的说，我们的营地最安全，住在口边气死鬼子的飞机大炮。的确盘龙洞顶上厚厚又坚硬的石头，要比雕堡坚固上百倍。吉林对几位中队长说，这是上天赐给我们抗日战士们的房子，鬼子的飞机大炮算是白费了，对我们是毫不办法咧。洪九天在一旁接着说：“这里是很安全的，可是要加强岗哨，不能让鬼子知道了战士们就在此扎营，否则我们又要无家可住了。”吉林点点头吩咐四位中队长一定要加强岗哨和巡逻。大家正在谈论着，一个哨兵跑来报告：“有一支几十个人的队伍要进我们的防区，为首的人称他是飞石崖四当家曹彪。还问我们是那个绺子的人马，也不打个招呼就跑来占山，”去吉林听了哨兵的报告笑着对大家说：“飞石崖的眼睛太管用了我们刚扎下营，他们就登门拜访。”大家被吉林的话弄得莫名其妙，却瞪着眼睛望着吉林。吉林看着大家奇怪的样子，告诉同志们来人是朋友，是飞石崖韩飞队人马，说着带洪九天和四位中队长同志一起迎接客人。

曹彪坐在马背上，耀武扬威的样子很好笑，身后边的几十个弟兄也威凤凛然。吉林在离曹彪表几十米远的地方大声喊：“来人可是曹彪四哥，客到门前怎么不进屋，何必站在冰天雪地里挨冻。“曹彪听来人口气很大，斜眼观视不由惊讶起来高声喊着说：“哎呀！原来是吉林老弟，你不是下山了吗。”下山还可以回来吗“你是从哪里弄回的这么多人马，真让人刮目相看呀！”吉林上前拉住曹彪的手说：“你的眼睛太管用了，我们昨天刚到，还没来得及去拜见各位哥，你们就赶来了。”曹彪开怀大笑说：“你们昨夜砍木伐林闹的惊天动地，要不是大哥阻拦我，早就打上门来了。”他的话逗得大家都笑了。

吉林把洪九天，刘大队、赵黑塔、苏坤一个一个的介绍给曹彪，大家一一相拜，然后同吉林走进盘龙洞，观看盖起的新房。曹彪看过新建的木屋，夸赞吉林聪明绝顶，能把队伍建在盘龙洞里真是太奇妙了，吉林把曹彪带进大队部，在四位中队长的陪伴下聊得十分投机和开心。吉林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对洪九天说:“我们只做搭建房子，留在山谷那边的许多粮食还没弄回来了。”刘中队抢着说：“等明天吃过午饭，带上马匹，拿着铁锹，把粮食就弄回来了。”大家赞同刘中队的意见，等吃过午饭去挖雪开路运粮食去。

曹彪听清楚粮食被隔在谷口那边，起身告辞，要回寨里调来几百个兄弟赶车拉雪开路拉回粮食，吉林再三谢绝不用飞石崖的弟兄们，曹彪硬是坚持回去带人。吉林只好满足他们的一片诚心，便答应了他。曹彪带着几十兄弟飞马赶回飞石崖。

曹彪很快赶到韩飞面前，见到各位大哥哥，把吉林带五百多人的抗日队伍在盘龙洞筑建房子，扎下营盘的事情讲给大家。韩飞听后开口就说：“我早就看出吉林不是等闲之辈果然不出所料，前些日子留他在山上入伙，他百般推辞，此人胸有大志，怀天下之事。自己拉起队伍，扯起大旗，志在抗日救国，了不起。了不起！一下子弄来五百多人马，我韩某干了几代人才有八百条枪，望尘莫及呀！”肖光紧锁眉头，拦过韩飞的生活说：“此人把人马住在我们对面，一山不容二虎，这不是来与我们争食吃吗？”韩飞不同意他的看法，摇摇头对大家讲，吉林为忠厚，胸有大志，又是有情有义之士，并非鸡鸣狗盗之辈他来这里对我们是个帮助，好比给我们多了一只手。人家就是抗日的队伍，现在山外鬼子嚣张。听说响马河的刘大脑袋。还有拐湾子的胡家兄弟都被东洋人的飞机爆炸了，说不准东洋鬼子什么时到我们门上来，有了吉林这人马，我们多了一份力量来对付小日本。几个当家的听了韩飞的话都点头称是。

曹彪早就同意吉林的队伍住在自己山寨的对面，看到韩飞正确的态度后，便把自己答应兄弟山寨，帮助吉林挖雪路运粮食的事说给大家。韩飞听后当即让曹彪带五百弟兄迅速出寨帮助吉林运粮。

曹彪甚为高兴，急忙率五百兄弟飞出寨门，吕品三同去山谷挖雪开路。在曹彪的支援下，吉林大队人马把粮食运回营地。

当天晚上韩飞要设宴招待盘龙洞的将领吉林和洪九天派手下小兄弟们给吉林发了请谏，吉林接到请谏后与洪九天商议赴宴之事。两人商量决定带四位中队长同往飞石崖。一是向韩飞表明诚意，二是让四位中队长认识一下飞石崖的几位头领，也好日后往来或深层次的相交，为争取飞石崖八百人马参加抗日队伍奠定基础，两人决定后叫来的四位中队长，把去飞石崖赴宴的重大意义和目的讲给他们。四位中队长本原都是绿林头领，要去飞石崖当然高兴。

飞石崖山寨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岗哨林立，戒备森严。韩飞这样作是为了保障客人们的安全，另一方面也让客人们赏识一下自己管理山寨的能力和实力。

大厅里摆着一张大方桌子，这张桌子可以让十二个人进餐也不挤一点。桌子上的盘子层叠罗列，盛满了山珍野味。韩飞兴致的把请来的客人和自己手下的三个兄弟带进大厅，在宾主一阵客气的谦让声中，主宾依次相坐。吉林把洪九天，刘大队、胡刚。赵黑塔。苏坤一一介绍韩飞兄弟们，然后韩飞同样把肖光吕品三介绍对方，曹彪很风趣的对客人说，我们一起挖过雪路运过粮食，算是老相识了，就不必再介绍了，他的一句话屋里的空气顿时活跃起来。

韩飞今天破例，没有让手下的人兄弟来桌前给客人斟酒，而是把酒壶拿在手里亲自给桌子上的人都满满到上一大碗。当他给刘中队倒完酒后，站在刘中队跟前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刘中队，脸上慢慢的出现阴云。他回到自己席位上坐定，脸色越发难看。过了一会儿猛地从座位站起来，指着刘中队的脑袋历声的问：“你可是响子河的刘大脑袋？”刘大队长被韩飞突然的没有礼貌的一问，毫不示弱的粗声大气的回答说：“某人正是响马河大当家的刘大脑袋，现任抗日游击队一中队刘中队长。请问韩大当家的有何见教。”

韩飞听了刘中队强硬的话，勃然大怒。喊了一声来人呀！门外立刻冲进几个大汉奔到刘中队身边。刘中队是个见过阵势的好汉，什么险恶的场面没见过，立刻从腰里陶出大亮面匣子，枪口对准围在身边的几个大汉，本来是有好的气氛，骤然剑拔弩张。吉林见状严肃的问韩飞为何如此对待请来的客人？韩飞向几个大汉招招手，让他们退到一方。然后怒不可遏的质问刘中队：“你可还记得当年你父亲杀害我山寨五名兄弟的事？”刘中队这才明白韩飞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的原因。他面对满面杀气的韩飞并示弱，当即说话：“冤家路窄，那是我父亲的行为。父债子还！我刘大脑袋今天就认倒霉了!要杀要剐你随便！”韩飞仍然怒气不遏，指刘中队的鼻子，把十年前与响马河发生的一件仇恨的血债讲在的各位。十年前的一天，韩飞的堂弟韩广带五名弟兄去山下镇子弄盐回来，路过响马河刘大脑袋父亲老刘大脑袋的地盘，被老刘大脑袋打猎回来遇见，话不投机老刘大脑袋败坏了绺子之间的规矩，抢了韩广运回的二百斤盐。在反抗老刘大脑的抢盐争斗中，韩广的五个兄弟死在老刘大脑袋的枪口下，韩广在忙乱中飞马逃出劫难。韩广跑回向韩飞报告盐被老刘大脑袋抢了，五个兄弟被杀了。韩飞立即带几十弟兄向老刘大脑袋讨盐讨还血债。可是韩飞势力不如响马河败回山寨。后来韩飞势力大起来，报刘大脑袋抢盐杀人的仇恨，派人先去探明虚实，派去打探的人报老刘大脑袋死了，响马河势力不减当年。韩飞也就把这件事暂且放下不提。

韩飞讲完过去的往事，大家都清楚了。可是谁也不能眼睁睁的看韩飞把刘中队弄死，大家却替刘中队捏把冷汗，吉林的汗从额头上滚下来。人们心里都清楚这种血海深仇不好调解，都眼巴巴的瞧看韩飞，看他一步该怎样作。韩飞离开坐席，手里攥着枪在地上转了几个圈，不时把目光对着吉林，心里很矛盾，杀刘中队只是举手之事，可是常言道打狗要看主人。不杀刘中队，又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们。

刘中队见韩飞怒发冲冠，不会放过自己，他想拼杀一下死了也值得，又一想一旦打起来，削弱了抗日武装。刘中队想到此把心一横，反正父债子还，今天还债也是去吉林的麻烦，又不能给抗日游击队壮大带来不利，死也值得。于是刘中队冲着韩飞喊着：“姓韩的，是我父亲杀了你的弟兄，对不起了。今天你把我杀了，算是替给我父亲还一笔血债。负债子还天经地义，不能为我的事情伤了你和吉林的友情。来吧!你举枪崩了我刘某，我决无怨言。”刘中队说着把自己手里的匣子枪扔到地上，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口里喊着：“到大厅外开枪吧，别给酒宴带来腥味！”

刘中队的壮举，感动了韩飞。他大声的叫住刘中队停下脚步，说：“量你是一条好汉子敢作敢当。人虽不是你杀的但父债子还是明理。今天看在豪爽刚直，和吉林弟弟的份上留你一条命。可是没了五个弟兄，如失去五个指头，今天断了你五个指头，也算是给死去的兄弟抵债了。”众人听了又是一愣，刘中队毫不示弱，立即伸出五指走到韩飞跟前，深施一礼口称：“谢谢韩大哥不杀之恩，五指就任你砍去为兄弟们还债。”韩飞冷面相识一下，随即叫来几个大汉携利刃到刘大队跟前。

吉林洪九天和三个队长被眼前的一暮弄得时措手不及，吉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立即离开自己的席位，走到韩飞面前伸出五指对韩飞说:“韩大哥，砍去刘中队的五个手指，如同砍兄弟的心。人没有五指，孤掌苦于终生，刘中队随我多日，虽其粗鲁，但为人刚直爽快，忠诚正义，不可缺少五指，我愿五指相替，请大哥把它砍下来吧！”吉林的话音刚落下，洪九天、胡刚、赵黑塔、苏坤立即离开坐席，每人伸出五指送给韩飞替刘中队还债。

吉林众人的壮举，深深感动了韩飞。他望着举起手指等待砍的吉林兄弟四人，投向敬佩的目光，喝退几个持刀的汉子，把吉林兄弟让到席位上坐下，然后走近刘中队微笑着说：“看来刘老弟人品还不错，博得这么兄弟替你相助实乃敬佩。以前的事都是前辈所为，从此以后就不计前嫌了，你我重归于好。”刘中队听后急忙给韩飞施礼射不杀之恩。

一场虚惊过去了，酒宴这才开始。当韩飞给客人敬过第一杯酒后，吉林向主人回敬。吉林斟酒是有名堂的，他把桌上的酒杯斟酒之后，端起蓝边大碗对韩飞说：“游击大队几位首领向韩大哥及各位山寨的头领表示敬意和感谢。这是其一；其二对韩大哥宽宏大量的海纳百川的胸怀表示由衷的佩服；其三庆贺我们抗日大队同飞石崖山寨各位兄弟结成盟友。”吉林言罢同时举起大碗，将满满的一碗白酒一干而净。

主人的代表和客人的代表都履行了酒桌的规矩，主宾之间相互回敬已毕。韩飞望了望自己的五个兄弟，又仔细的看了看吉林等六人，很敬重的对吉林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他说刚才要割断刘中队的五指，为什么你的几个兄弟能为他献出手指头，并且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好理解。吉林对韩飞提出问题做了一个完美的回答，他说：“韩大哥，古人曰兄弟如手足，每个人的一只手只长着五个手指，你将五指切断，也就等于杀了我们一个兄弟。我们非是酒肉之交的朋友，他是我们在抗日战场上打击外国强盗的亲骨肉，现在外寇当道，难道我们兄弟岂能自残？自从上次我离开飞石崖山寨。下山后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就是刘中队。为了杀日本鬼子响马河的六百兄弟牺牲过半，山寨被鬼子飞机轰炸如同平地。刘中队带兄弟们同我出生入死,难道为这样的兄弟奉献一个手指不是太值得了吗！”

吉林的一番话把韩飞提出的问题回答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缺，韩飞更是为之感动。

酒过三巡，主宾各位都喝得差不多了，但兴致未减，仍然讨论的十分热闹。吉林和洪九天来时已经商量过，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韩飞和他们几个当家的表态，洪九天看看屋子里的气氛已经到了高潮，给吉林递个眼神，吉林会意的点点头。

吉林这才把话题转移正题上来，他从拐湾子胡刚兄弟歼灭日本鬼子，舍弃山寨，讲到响马河鬼子掉进陷沟里时，被山寨里众兄弟枪杀的情景，讲到苏坤弃寨率队伍参加抗日队伍，和赵黑塔兄弟几次杀鬼子的事情。

吉林讲的津津有味，形象生动。韩飞和肖光、吕品三等人听后入迷了，口中叫好称快。并且夸奖游击队战士们各个有种，是英雄好汉对的住祖宗。

吉林抓住这个契机，对韩飞说：“响马河，拐湾子、石砬子。洪九天的兄弟们，杀日本鬼子是英雄好汉，你们飞石崖的兄弟们要是参加抗日，也同样英雄好汉，同样给祖宗争光。”

韩飞很惭愧的说：“我们有八百兄弟，鬼子进山后我连一枪都没打，还和刘中队计较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真是没法你们相比。”说着韩飞满脸彤红，带着歉意。吉林见状急忙叫了一声韩大哥，温和可亲的对他说，只要大哥和你的兄弟们有一颗爱国之心，打鬼子容易，如不嫌我们的队伍，咱们就联合起来，共同清灭鬼子。韩飞听了吉林的启示后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肖光、吕品三和曹彪三人。这三个人、当然猜中了韩飞在想什么说：“大哥说了算，你让我们三个作什么，就是赴汤蹈火我们也跟定了你了。”吕品三和曹彪同时也说出和肖光一样相似的话。

韩飞这才畅快的笑了说：“难怪都是我韩飞的好兄弟，今天就定下了。从现在我们飞石崖八百条枪参加抗日，打鬼子同吉林走一条路。”

韩飞讲的话似乎平等，但是这是惊天动地的壮举。这支民众武装在他的率领下从此上了民族抗日救国的辉煌道路。他们再也不是只图生存的占山为王的绿林汉子了。而是茫茫大山中的抗日游击健儿掣起中华民族的脊梁。

吉林趁热打铁，把游击大队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抗日武装队伍，及其编制等情况简单的向韩飞等人做了说明。韩飞明白吉林的意图很主动的对吉林说：“你们是共产党领导下的游击队，我们参加抗日也和你们一样，愿意在共产党领导下，可是谁是共产党呢？”吉林微笑着对韩飞说：“我和洪九天是共产党员。是庞刚同志发展的党员，我们就是共产党员的一份子，党员是一个整体，我们每个人都是当中的一份子。”韩飞似乎明白这个道理，他问：“庞刚在那里？”吉林说：“庞刚是我们抗日游击队的政委，在飞云寺战斗中冲锋陷阵光荣牺牲了。”

听了吉林的两次回话，韩飞心里想难怪响马河，拐湾子，石砬子，清水河的几个绺子都参加了抗日，原来有共产党的领导，共产党冲锋在前，和手下人一样，小鬼子在东北呆不长，一定要垮台的。然后韩飞转身问刘中队、胡刚、赵黑塔、苏坤四人是不是党员，大家都被他问笑了。吉林告诉他，党内发展党员要有时间的，要求入党的同志要经过组织的考验。庞刚政委才牺牲几天，要等组织派来政委后才能发展新党员。现在大家打鬼子也是接受党组织的考验，等时机成熟了你们都能被吸收为中共党员，为消灭日寇多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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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听吉林浅而易懂的话，知道了其中深奥道理，他诚恳的对吉林说：“我们全寨人马参加抗日，该给个编制吧？”吉林看了看洪九天，洪九天很和谐的对韩飞说：“现在我们抗日游击队是一个大队的编制，下边有四个中队和十二个小队，共有战士近六百人，大队长一人，付大队长一人，中队长四人，小队长十二人。你的山寨有兄弟八百人，是足够一个大队的编制，就称游击二大队吧！你看怎么样？”韩飞一琢磨很谦虚的说：“不行，不行，我们没有党员不能算上一个大队，还由你们领导，就算一个队伍吧，在你和吉林的领导下打鬼子。”

吉林略微思考一下，从队伍行动的灵活有利于战斗和后勤方面的工作出发，同意洪九天的意见，决定飞石崖单独被为二大队，洪九天同志是党员，任二大队政委，韩飞为大队长，下分三个中队肖光、吕品三、曹彪为中队长，小队长由肖光、吕品三、曹彪，三个中队长任命。

吉林的决定立即通过，韩飞当然同意。他用敬佩的目光望着吉林，顿时想到自己的责任重大。

韩飞兴奋的心情已经表露于外，肖光、吕品三、曹彪三人见大哥十分高兴，也都开怀笑之。

吉林趴在洪九天的耳边亲切的说：“九天，又一支山寨变成抗日武装，你责任重大呀，要领导和改造这支队伍，要付出百倍的努力。”洪九天微笑着说：“抗日战争会把我们这个民族的正气和能量凝聚到一起，会在党的这面光辉的旗帜下团结有良知的中国人，走到抗日救国这个共同的目标上。”

洪九天的话深深的感动了吉林，吉林点了点头。吉林提出要常山、红雁和万财顺到二大队去工作，洪九天答应了。吉林望见窗外，一缕阳光进了屋子，天快亮。这正是：

雄关漫道群雄聚，飞缨一展缚贼狂。

崇山峻岭绿林汉，飞虎涧前剑狂斩。

七尺男儿多热血，一举旌旗斩阎罗。

万仞山前结誓盟，不到长城非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