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荡寇传（二）》（30）

四豪杰飞马脱险境西河套派兵援北斗

壮汉马背上驮着沉重东西是食盐，马跑起来速度自然要慢一些。身后的警察越来越近。壮汉用命令的语气说:“把盐袋子扔下去！”另一个做壮汉立即把驮在马背上的口袋推下马背。马减轻身上的重量，飞起四蹄跑到贺和于亮前边。这两个壮汉一个是石彪，另一个是钟邦。二人来城里驮盐，巧遇贺和于亮。四匹马狂奔如猿，很快把警察们甩在远远的后边。石彪伏在马背上问贺和叫什么名字，警察是不是追赶你们的？贺和如实把自己和于亮的名字告诉石彪，并且告诉石彪是他杀了警察局长火旺，追来的警察可能是来捕捉自己的。石彪安慰贺和不要担心害怕，过了几里路后一定能把警察们甩掉。说着四人马鞭不停落在马背上，马懂得主人的心，奋力拼命奔跑如飞，渐渐地把警察们甩在后边很远的路上。

警察们追不上目标，马又跑不动了停在路上不肯前行。他们只好放弃追赶的目标返回城里去。在追赶贺和的警察中间，有火旺的秘书。就在火旺被杀那一刻，省警察局来电话非要火旺本人接电话，秘书只好去丁花那里找火旺。秘书推开丁花的屋门，被火旺无头尸呆的面如土色，立刻返身向局里跑。在路上有人告诉秘书，一个身上带血的男人同另一个牵马的人，骑马向南边跑去。秘书断定是杀人的凶手向城外逃跑，立刻赶回局里叫出两个值班警察，飞马追赶贺和于亮。可惜警察人愚马慢没能抓住凶手，只好照原路回城。

石彪、钟邦、贺和、于亮四人摆脱警察的追捕，太阳落山的时候才勒住马的缰绳，停在一片小柳林前歇休。为了避开人的眼睛，四人牵马走进林里边，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坐下来。虽然大家是萍水相逢，但己结下了深深的友情。石彪知道贺和敢杀警察局长，一定是一条好汉子，问贺和因为什么杀了火旺。贺和如实地把自己的遭遇及杀火旺前后经过讲给石彪和钟邦。石彪钟邦听后给贺和竖起大拇指，赞誉他是一条强硬的汉子，又夸于亮仗义勇为，为朋友无私援助可算是一条汉子。几个人越唠越投机，石彪问贺和于亮，杀了警察局长，有家是回不去了，以后该怎么办。这正问到贺和心里，贺和毫不掩饰的告诉他，自己已经无家可归，又杀了仇人，只有逼上梁山去绺子入伙。石彪看贺和于亮毫不畏惧的样子，高兴的告诉他们，自己就是绺子里的人，今天去城里弄盐，要不是马患了结症，怎么能同二位相识，这也是情份。如果不嫌弃的话，带你们二位回自己白华林绺子。贺和于亮听了石彪的话，立刻给他施礼，表示愿意同他去白桦林入伙。钟邦急着对贺和说：“我们白桦林大当家子草上飞十分爱惜好汉，眼下正在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准备打鬼子杀汉奸，二位壮士来的正好，英雄有用武之地了。”钟邦话粗理不粗，当下石彪告诉贺和于亮，白华林寨子不杀黎民百姓，只杀恶霸财绅，现在的目标是杀日本鬼子，杀汉奸。又告诉贺和说：“我们大当家子叫草上飞，二当家子叫北斗，还有武艺高强又精炼的红梅花和白梅花两个嫂夫人。因为同鬼子遭遇损兵折将，现在正在重整旗鼓另开张，可说是东山再起。眼下最大的困难是缺少枪支弹药。

听了石彪的话，贺和突然想起在丁花窗前听到的话，他眼睛一亮对石彪说：“我在杀狗局长前，伏在窗外听狗局长说三天后有日本检查团来县里巡查，同时给县里带来几箱枪支和子弹。”石彪立刻打起精神不断问贺和说:“你听的清楚吗？”“当然清楚，是千真万确的。”贺和十分肯定的回答。石彪双手拍击高兴的对贺和说:“你真是大贵人啊，这回我大哥草上飞真是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啊！”钟邦接着说:“好机会来了，一定不能失去。”说着四人急忙上马，向白桦林草上飞的寨子狂奔。

夜深啦，白桦林静静的睡了。只有草上飞的木屋里的灯还亮着。灯下边草上飞同北斗、红梅花、白梅花正在商量许多事情。从俩狼山撤回来以后。全靠范同带来的百余兄弟搭起十几座木屋。绺子里的人要活命，要吃许多东西。多年积攒的物品被鬼子毁掉，需要添补置办。更让人操心和忧虑的是人少武器差，绺子人马少，枪支子弹又不充足，既不强大也不好生存。更何况东洋鬼子时时刻刻都在虎视眈眈威胁绺子的安全与存在。摆在草上飞几个头领面前最重要的事情，当然是扩充绺子的人力，弄到更多的枪支弹药。北斗对大家讲，鬼子到处抓壮丁，我们去路上劫持鬼子抓到的壮丁，把他们充实自己的队伍里。这些壮丁兄弟不愿意去做劳工，又没有活路。如果被我们弄来，一定能一心一意同我们打鬼子。草上飞赞同北斗的想法，决定从明天起派红梅花、白梅花到去往城里的路上，从鬼子的刺刀下边抢壮丁。红梅花突然想起一件事对草上飞说：“战江龙在俩狼山与我们分别的时候说过，如果我们重拉队伍力量不足，他可以派来百八十兄弟，充实我们的力量。等我们绺子兵强马壮以后，在把人还给他。”草上飞不赞同红梅花的话。对北斗说：“战江龙那是拉话架子说大话，他要是真有这份心意，当时不就把人派过来。”北斗反驳他说：“你是低估了战江龙，要是当时把人给你，你拿什么养人家。山上连一座木屋都没有，他们住在哪里”草长飞点点头说：“战江龙倒也大气，明天让钟邦或者是石彪去西河套，向战江龙借回100人马。”红梅花马上拦住草上飞的话说：“钟邦和石彪去城里搞盐，到现在还没回来。”北斗抢话说：“他们会不会出了什么麻烦。”北斗刚说完话。屋子的门被推开，石彪一步迈进屋子里边，冲着北斗说：“二哥，盐是没有着落，丢在路上了，人倒是带回两个来。”

石彪突然进来，还带回两个人来，虽然盐没带到寨子里，时下正是用人之际时，石彪与钟邦也算没有白进城一趟。草上飞也不追问盐没有运回的情况，瞧着贺和与于亮心里十分高兴。石彪把贺和同于亮介绍给几位头领，礼毕后石彪简要的把马病和途中被贺和抢救，又因警察追赶贺和时抛下食盐的经过，及贺和为了复仇杀死警察局长火旺与丁花的事讲给众头领，并且着重把警察局长和丁花在床上的对话讲给大家。听了石彪讲述之后，草上飞对众人说：“三天后，鬼子到城里检查巡视，并携带枪支子弹，这可是天助我也，拿下他。”草上飞一句话使众人兴奋起来，虽然夜已经很深了，竟然没有一点儿困意，反倒来了精神，枪和子弹是绿林的命根子，就某种意义而言要比粮食重要许多。草上飞同大家经过长时间的讨论，又慎密思考决定暂时放弃劫劳工的安排，把仅有的百十人的队伍拉出去，埋伏劫击鬼子检查团，夺下武器弹药，为了确保行动万无一失，派石彪和钟邦连夜去战江龙那里，带回一百人马参加行动。

西河套人马离开俩狼山后，在清水县边界处同吉林百余骑士分手。洪九天依依不舍的告别战江龙、豹头、野狼、天狮、天罡、地熬、吴霸、邵杰等众兄弟，同吉林挥鞭催马赶回盘龙洞。

洪九天在西河套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与战江龙手下的弟兄们结下深厚情谊。虽然没有金兰结拜，实际上情谊远远在其之上。望着洪九天远去的身影，战江龙十分惆怅。在江湖上行走过日子，能和洪九天相识并且生活在一起，对他人生来说起到极大的触动作用。战江龙的思想有了极大的转变，他开始意识到把自己几千人的绺子改变成像吉林盘龙洞一样的队伍，参加抗日消灭鬼子才真正的有意义。洪九天人虽然离开自己绺子。他传播给战江龙的进步思想，却根深蒂固牢牢的扎在心里。他深信过不了多久，洪九天一定能回来，到那时候一定教育兄弟们放弃山寨，投奔盘龙洞参加抗日队伍。

战江龙带着队伍回寨子之后，重新数点将士，这才发现战死的都是些精兵干将，跟随多年的兄弟们把鲜活的生命扔在俩狼山，让他痛心不已，心情十分难过患上感冒病。在加之思念洪九天怎么也打不起精神，不日病倒在床上。战江龙患病，豹头亲自去迎风古观请来道士安道全，安道全诊病后安慰山寨头领们，安慰江龙只是火气攻心，又患了感冒得了伤寒病，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即可全愈。听了安道全的讲述后众头领悬挂的心总算落地。安道全给战江龙出了方子，又在身边守了几日便回观里。

山寨王染病寨子里的事自然由二当家豹头主持。豹头对去俩狼山助战一直持有不同意见。起初就不同意去助战俩狼山，战时又死了些兄弟，豹头就更为不满。在战死的人中十有七八是他的人，豹头对战天龙更加不满。他认为战江龙去助战俩狼山是在绿林中给自己树碑立传，拿兄弟们的命树立他在江湖上的威望和信义。在给战死的兄弟们烧七天祭日的时候，战江龙的病情刚刚有好转的势头，豹头就在祭祀仪式上大发牢骚，给死去的人叫屈喊冤，扬言是战江龙一时之错，才断送了手足兄弟性命。在绺子里豹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话有极大蛊惑和煽动力，难免有些人学到他的腔调怨天怨地。战江龙躺在床上。豹头的声音是绺子里的主旋律。一时把绺子搞得沸沸扬扬，弄得人心不净。南斗是豹头最好的知己兄弟，同豹头摇旗呐喊，用此事动摇战江龙在绺子里的威望。野狼、天狮、天罡、地熬和吴霸等人，开始时认为豹头是发一发牢骚，说说自己的想法而已，也是心疼战死弟兄们罢了。可是豹头一直不收敛自己的作法，继续与南斗一起散布危言耸听的话，引起其他头领们的重视。为了让战江龙的病快些好起来，也没人把豹头的事告诉他，豹头替亡魂叫屈的言论感动了下边一些兄弟。他们赞誉豹头无私，能替兄弟们的性命着想是可以依赖的人，如果战江龙一旦病逝，就推荐他做寨子大当家的。这些人的吹捧更让豹头智令头昏，借主持山寨事物之便，四外拉拢收买人心，开始一步一步的走向分裂咎子的邪路，

吴霸对豹头的行为不满，又为七痛心。曾经几次要把豹头的行为向战江龙报告又担心影响他的痊愈，只好把豹头的事记在心上，暗暗的观看豹头的行动。

一天夜里吴霸去门外走动，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山寨十分静，四周黑洞洞唯有豹头屋子灯还亮着。窗子上晃动着几个脑袋。吴霸断定豹头等人一定在搞什么诡计，吴霸回房内把手枪别在腰间悄悄走进豹头窗前，把头贴在窗子上边，窥听里面的人在讲什么？

果然不出吴霸所料，屋子里面的豹头、南斗、天罡正在策划，在战江龙生病期间怎样笼络手下人一起架空战江龙。待时机成熟趁战江龙躺在床上，把他从山寨王的椅子上拉下来，由豹头永远把持山寨，做大当家。

吴霸听后吓得直冒冷汗，急忙挪动脚步悄悄离去。此时战江龙病仍然很重。吴霸沉住气要得到豹头篡位的证以后再报告战江龙。

豹头、男斗、天罡三人一直到天亮才各自敢赶回自己的屋子。豹头刚刚在朦胧之中，传令小卒跑来报告。钟邦和石彪连夜赶回山寨，已经在大厅等待二当家的。两个人很焦急的样子，一定是有重要的大事求见。豹头听了传令小卒的话很不耐烦的说：“大清早就叫班。石彪能有什么大事儿，告诉他们等吃过早饭后再见面。”传令小卒只好反身离去。小卒还没走几步远，豹头叫住他说：“告诉石彪，我马上就到大厅。”豹头之所以改变时间去见石彪，是他担心石彪真有急事，见不到他再去找战江龙。为了全面把控山寨，豹头多了很多心眼儿，他急忙穿衣登靴，赶向大厅。

石彪二人见到豹头，相互施礼问候之后，豹头首先把战江龙病重，自己主持山寨的事讲给石彪，意思是有事儿尽管向他讲。石彪怎么能知道山寨内部之事，又因为事急，便把草上飞写给战江龙的信交给豹头。豹头拆开信仔细看后，知道草上飞又是借兵帮助抢劫鬼子的枪支子弹。本来对战江龙助战两狼山就大为不满，于是板着面孔对石彪说：“这个草长飞，自己半斤八两不知道，没有能力干大事，就等着毛长全了再去干。自己做不到的事儿还要还要别人替你卖命。别以为小鬼子谁都能打，小鬼子的东西谁都敢抢。俩狼山我们屈死多少兄弟，这才几天的功夫，又来讨皮脸。”

豹头气急败坏一口气数了一大堆难听的话。石彪听出他是在拒绝援兵之事。便急忙恳切地对豹头说：“二当家，这事儿同俩狼山助战不一样，鬼子只是一队几十人的巡查团。草长飞说了等缴获枪支弹药后分给你们一些。”豹头嘿嘿嘿的笑起来说“鬼子不就是一个巡查团吗，仅仅几十个人，你们自己解决不就完啦，何必来搬动我们兴师动众呢。回去告诉草上飞枪和子弹弄来后就自己用吧。”豹头把石彪二人弄得十分尴尬。也不知道与他们说什么才对。

豹头说完叫来一个小卒，吩咐小卒把石彪二人送到灶房去用饭，然后要走出大厅。这时候吴霸从门外闯进大厅，刚才豹头对石彪的讲话被吴霸听的清清楚楚。吴霸进大厅先向石彪和中邦打招呼，以礼相待，再走近豹头说：“石彪他们是来求助，二当家怎么能拒绝呢？你这样做是违背大哥一向的主张，他知道会生气的，请二当家在好好酌量酌量。”豹头狠狠瞪吴霸一。心里骂道：“你算老几，敢拿战江龙来压我。”但是他知道吴霸是战江龙最贴近的人，这件事吴霸知道战江龙早晚也会知道，尽管心怀反意，毕竟还没成功，还是代理管办山寨事物。想到这里狡猾的豹头，温和的对吴霸说：“你都听见啦。”然后哈哈大笑接着说：“我是心痛在俩狼山战死的兄弟们啊，才不同意帮助草上飞的，这也是为我们绺子好啊！大哥的主张是正确的，你既然说了就照大哥的一贯主张去做。等吃过早饭大家再议。”豹头用了迂回的方法，立刻变成两面人。吴霸听豹头的话持有诚意，怀疑他口是心非。既然他答应早饭后再议，也就不再同他争辩。

早饭后豹头唤来众头领。在人没聚齐之前，豹头竟然把屁股坐到战江龙的虎皮椅子上，邵杰等人向他投去异样的目光，迫使他重新坐在二把交椅上。石彪和钟邦两个来使也列席首领们的聚议，当头领们到齐之后，豹头指着石彪把草上飞写来求助信读给大家，众头领听过草上飞的书信后，纷纷发表意见，同意去援助草上飞的人有，不同意援助草上飞的人也有。该到豹头表态的时候了，豹头老谋深算，只是表示弟兄们所言极是，讲的都有道理，就是不表明自己的观点，意在拖延时间，把事情弄糟糕了。吴霸急了想去报告战江龙，又担心他生气影响病情。于是吴霸走到野狼和天师身边，低声说：“二当家不拿主见，故意拖延时间，是要把事情弄糟糕，达到不去援助草上飞的目的，该你们说话啦。”

野狼和天狮对豹头早有怨恨，只是战江龙调和他们没有发泄和报复。二人见豹头今天是不想出兵援助草上飞，故意拨弄是非不明确态度。野狼一步跨上长条桌上边。扯开嗓门儿大声吼起来：“妈的，这点儿小事儿扯来扯去不下结论。大哥不是还活着吗，就按照大哥的主张去做，凡是有鬼子的地方，我们就去打。大哥刚躺在床上，你们就想反啊！谁要是不同意去支援草上飞，老子的枪可不长眼睛。”野狼吼着。把板机一拉，一颗子弹飞向天棚，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豹头平日里最怕的人就是野狼，野狼这一枪如同击在豹头的身上，他吓得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喊到：“三兄弟，这是何苦，大家正在商量事情，我只是在斟酌嘛。下来！下来！”野狼见豹头在央求他，从桌子上跳下来，口里愤愤的嚷着坐在第三把交椅上。

老奸巨猾的豹头在众多头领的压逼下，又害怕三当家子野狼粗野，只好作出决定，由地熬率一百精兵去援助草上飞。

吴霸对豹头改变主意，并派同党地熬带队前去支援草上飞，产生了疑虑。反复思考后认为豹头是阳奉阴违，在耍两面手法。明面是把援兵派出去了，实际上到外边躲几天再把队伍拉回来。吴霸经过慎重思考后，担心豹头的两面手法，误了草上飞的大事。吴霸找到石彪问清楚草上飞准备劫持鬼子巡视团的地点，然后以战江农的身份给花岗写了一封信，求助花岗派兄弟去支援草上飞。吴霸把信写好后找到邵杰，拜托她赶往七盘山。邵杰同吴霸亲如手足，当即悄悄出绺子去往七盘山。

午后地熬率八十骑士。有石彪钟邦前边带路，向草上飞指定的埋伏地点行进。队伍预计天黑前离开西河套地界，天黑以后借着黑夜的掩护，穿过平坦的原野和村庄，在次日天亮的时候同草上飞队伍聚集。

队伍离开西河套地界的时候，太阳刚刚滚到地平线下边，为了安全起见全队暂停前进，待夜幕来临再继续前进。八十个骑士把战马停在路边。下马活动筋骨，有的人去方便，有的人坐在地上吸烟。石彪和中邦赶路心切，立在马前盼天快点黑下来，队伍好赶路。就在这时候，地熬和一个大脑壳兄弟走近石彪和钟邦。石彪以为地熬对自己有话说，也没警惕什么，只是一瞬间地熬和大脑壳的枪顶在石彪和钟邦的脑门上。地熬凶狠的叫着：“石彪钟帮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就从这里去见阎王爷。”他的吼叫声刚落，从身后飞射两颗子弹，地熬和大脑壳没吭一声倒在地上，鲜血躺在地上死于非命。地熬和大脑壳突然被击毙。整个队伍里的人被惊呆，望到地熬和大脑壳的尸体发愣，刚才击毙地熬和大脑壳的人，一个名叫沈庶一个名叫苏振。在队伍出发的时候，吴霸把他们二人安插在队伍里，监视地熬的行动。遵照吴霸的托付在地熬有变的情况下，及时预以处决。果然不出吴霸的预料，地熬受豹头的指令在行进途中干掉石彪和钟邦，队伍停止前进，两日后回寨子里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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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熬和大脑和被突然击毙，与他们有交情的人当然不能袖手旁观，纷纷举枪要射向石彪和钟邦。就在局面十分混乱又不好控制的时候，吴霸和天狮飞马出现在队伍面前，天狮在马背上高呼：“把枪放手，谁要开枪就地镇法。”天狮是山寨五当家，此刻他的话就是命令，举枪的人只好听从命令，放下手中的枪。吴霸同天狮走到地熬和大脑壳儿的尸体前，天狮狠狠在地熬尸体上踢两脚，这才出了一口恶气，冲着队伍高声的说：“兄弟们，地熬和大脑壳是自食其果，死不足惜。他们违反战江龙大王的命令，半路企图杀掉石彪和钟邦不去援助草上飞。大当家的料事如神，派我同吴霸来接管队伍，带兄弟们去支援草上飞，谁敢胡闹，我受大当家的托负实施家家法，严惩不怠。”天狮的几句话，队伍立刻平静下来。其实天狮是抬出战江龙来吓唬这些人，今天的一切安排都是吴霸的策划。望着已经平定下来的队伍，无霸的心像一块儿石头落地了。他叮嘱天狮几句立即赶回山寨。天狮临危受命，率八十铁骑由石彪钟帮带路，前去支援草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