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荡寇传（二）》（6）

众壮士武馆谋良策老英雄扬鞭盘龙洞

苏和急忙追到大门口，果然是战江龙手牵青鬃马立在对面，苏和让伙计上前接过战江龙的马缰绳，拉着战江龙的手把众人让到院内。外面不是带待客之地，苏和牵着战江龙的手把众人让进武馆。战江龙把众位一一介绍给苏和，大家礼拜好坐定。功夫不大伙计送上茶，苏和亲自给客人们倒上茶。口中说些感谢列位壮士侠肝义胆的客气话，并对众英雄远程赶来相救吴霸表示不尽的感激。听了苏和掏心肺腑之言，花岗从木椅上站起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吼着：“吴霸小子路见不平，出手宰了恶霸和狗汉奸警察，是条好汉。我敬佩他的为人，苏大哥不用客气，更不用感谢我们。大家人多主意多，研究研究该怎样救人吧。”战江龙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花刚，此人肩宽膀粗，腰肥体胖，个头足有七尺，大脑袋，大饼子脸，脸上两只鼓起的大眼睛炯炯焕光，战江龙看罢立刻产生爱慕之心，尤其是花刚的一番话，更让他喜欢花刚豪爽无私的品行和性格。战江龙从座位上立起身子对众人说：“若不是看在吴霸除恶斩魔杀汉奸的份上，我们怎能聚到二道林子救他。既便营救没有成功，大家再出主意想办法，一定要把壮士救出来，不能让他死在日本鬼子刀下。”“是啊，我们一定要救出好汉。”众人七嘴八舌的设想起来，并且要去抢大牢救人。苏和心里清楚，自从日本鬼子来了以后，县大牢加固的更加森严，牢的周边又有宪兵队看守，要从牢里抢人谈何容易。望着众人兴起又不好冷了大家的心，对众人说：“抢牢救人倒也是个好办法。大家都是从寨子里来的英雄，对牢里的情况不清楚，等我派人探听好牢里的情况后再作打算。”苏和的话还没说完，战江龙在一旁插话说：“牢里不能下手就去劫刑场，人在刑场上就不由官府了，大家的枪是管用的。”众人听了战江龙的话，眼睛立刻亮起来，认为劫刑场是救吴霸最好的办法。花刚寻思一下说：“这些王八蛋能不能不公开杀人，把吴霸在牢里弄死，仉大可是二疤拉眼的亲娘舅，他们报仇心切。”苏和接过花刚的话说：“日本人愿意把人拉出来游街示众，借以吓唬老百姓。更可能给吴霸安上共产党的帽子，拉上刑场，吓唬抗日的人。吴霸杀了管兴，日本人不在乎，在乎的是二疤拉眼被杀，因为警察是日本人的腿。替日本人统治中国的工具，他们绝不会放过这个杀一儆百的机会。”众人一致赞同苏和的话，准备劫刑场。还是战江龙谋略多，他对众人说：“劫刑场不是简单的事，是要死人的，先看一看牢里的情况，如果能通过牢头们救人，更为妥善。”

又经过一阵商议之后，战江龙对苏和说：“在牢内救人全凭你周旋，用钱绺子里拿，如果牢里救不出人，抢刑场的事包在我身上。但是出大刑的时间和地点一定要弄清楚，不能再扑空了，耽误救人的大事。”

花刚赞同战江龙的话，表示自己绺子离城里近，愿带弟兄们下山救人。

苏和见战江龙、花刚二位如此仗义，当即表示抢刑场之时少不了每一位弟兄们相助。

为了感谢众位壮士，苏夫人让厨房做了两大桌子的好菜招待客人。饭后战江龙连夜赶回山寨，花刚要带二当家的在城里逛几天，暂住在苏家。石彪被苏和留下陪花刚兄弟，欧阳敬山父子要带钟邦去山边子，钟邦牵挂吴霸不愿意离去，苏和又将钟邦留下，同石彪同住一间屋子，李青连夜赶回自己酒店。

天黑以后苏和派何叶给牢头肖里送了黄金，打点肖里不让吴霸在牢里吃苦头，更重要的是让肖里把警察局关于处置吴霸的消息及时送给苏和。肖里接了金子，答应一定满足苏和的要求。

仉大可把吴霸压进大牢，刻不容缓地把吴霸押进阴森森的审讯室，先是一阵拷打，又是一顿重型，把吴霸弄的昏迷几次，又用冷水浇活。仉大可把写好的审讯录交给手下，小警们拉着吴霸的手在审讯录上画押，罪名是通共通匪，择日出刑。

日本宪兵队长命令仉大可派人在大街小巷贴出告示，以此威慑百姓，借以达到镇压抗日力量的目的。公告贴出日距吴霸出刑还有十五天，那天正是农历二月初九。枪决吴霸的告示满街都是，苏和怎么也不会想到警察局动作这样快。苏和准备派伙计给战江龙和花刚送信，又担心此告示是警察局的招数。使派何叶去肖里处探听准确的消息。何叶去牢里很快回来告诉苏和，肖里是个小小的看守，怎么能知道警察局里的秘密事宜，听了何叶的话苏和觉得有道理，思来想去只好亲自去找仉大可本人探明虚实。

仉大可在城内设有一个妓院，两个赌场和一个烟管，并且网罗地痞流氓一群，跟在日本人屁股后无恶不作，欺压百姓奸污妇女。老百姓对仉大可恨之入骨。因为有日本宪兵队撑腰，没人敢惹这群恶棍。仉大可在城里敬重的除了日本外，唯一的人就是苏和。仉大可敬重苏和并不有所图，而是害怕苏和的功夫和苏和的十个弟子。出于这一点仉大可主动和苏和拉关系套近乎，苏和虽然心里别扭，表面上还得过得去。今天苏和为了探明实情，也只好主动的拜访仉大可一次。

在城内最阔气的一家酒楼，苏和宴请仉大可。为了麻痹仉大可苏和谎称今日是自己生日，酒席间苏和向仉大可解释，往常年在家中过生日，都是些俗习没有意思，今年改了招数，特请局长大人出来饮几杯，一是让生日过得开心，二是说说心里话。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年头做人没有知心朋友，一旦有了事情就没有依赖。仉大可巴不得苏和真的成为自己人，如果真的有了苏和这个铁朋友，简直是如虎添翼。他听了苏和一番言语之后，十分高兴把酒杯频频举起，也不多心苏和有什么目的和用心。于是两个人越喝越多，喝得仉大可两眼发直，说话舌头硬邦邦。

席间按照苏和的安排，何叶赶到桌前，故意大声的对苏和说：“老爷都什么时候了还喝得没完没了。大街上贴的告示上说，过几天枪决犯人吴霸，外面的人都吓得躲藏起来，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苏和听了何叶的话又瞧了瞧已经醉酒的仉大可。仉大可听了何叶的话之后毫不在乎的说：“怕什么，还没喝到半夜呢。我们接着喝，枪决吴霸的日子不是初九是初八。”苏和听了仉大可的话，为了更准确一些冲仉大可故意的说：“初九，告示上说明白了不能差。初九就是初九，二月初九那天毙人。”仉大可把眼睛瞪得像球一样肯定地说：“不是初九，是二月初八那天，大刑！大刑！有宪兵队押着。小可一也说了初九改初八这叫兵不厌诈。”仉大可说着竟然打起呼噜睡着了。苏和这才派何叶弄来车把仉大可送回家去。

仉大可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苏和还是放心不下。为了证实仉大可的话是否准确无误的，苏和与花刚商量出一个办法，由花刚去仉大可家里的窑子里见仉大可。

晚上夜幕沉沉，仉大可的妓院灯红酒绿，妓女们接客的嬉笑声如莺声燕语绵连不断。仉大可昨晚同苏和醉酒。今日没有上班，为了不让警察局的人找到他。就泡在妓院里不露面。他躲在小姐的怀里。摆弄的小姐细嫩的小手，把昨晚吐给苏和的话的事，忘得干干净净。仉大可醒酒速度很快，在小姐怀是突然兴起，赤身裸体的把小姐压下胯下。在小姐呻吟的吵床中挤出几滴汁水，然后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摔倒在床上。小姐嗲声嗲气的撒娇说：“好玩意都被掏空了，只有几滴，啥玩艺。”仉大可瞪了小姐几眼，催她出去接活儿。小姐甩着腚，嘴里不满的嘀咕着说：“都是黑心老板，要累死人，一夜接了八个客，算你九个，还不知足。真是要人命。”便飘然的离去。

在小姐离开仉大可同一时间，花刚摇晃着身子，踱着漫步踏进妓院。花刚的到来让老鸨子十分高兴，十分亲热地让花刚去自己选择配偶，花刚倒是听老鸨子话，径直地向里边的包房走过去。正巧花刚迎面遇见杏花小姐从仉大可的房间走出来。花刚见杏花诱人，一把抓住她，连推带拥把杏花弄到包房里边。杏花进包房撒娇的对花刚说：“客家我不中用了，才被主人玩了。钱你先揣着吧，我带你去找柳花姑娘，她比我美。”花刚立刻明白，小姐说的主人一定是仉大可。于是压低声音问杏花说：“你的主人是谁？”“哎呀，你装傻充愣是吧，城里三岁孩子都知道，红月楼的老板是警察局长仉大可。”“他人在哪个屋里？”杏花把手往左一指说：“在那间屋子里还光着腚呢。”花刚又压低声音说：“不许你喊叫，我找局长大人有要事。”话刚说着塞给杏花一把钱，杏花含笑接过钱，连忙点头说：“听老爷的，奴家一定不吭声，绝不碍老爷的大事。”花刚这才放心，一步蹿出屋子，直奔仉大可的房间。

花刚慢慢的推开仉大可的屋门，仉大可正瞪着眼睛望天。花刚一个箭步逼近仉大可身边。一把硬硬的手枪顶在仉大可的脑门上边，吓的仉大可顿时尿床。花刚低声喝道：“不许吭声，问什么答什么，如果有半句假话，明年的今天是你的祭日，也可以说是你全家人的周年。”仉大可被突然出现的大汉吓得魂不附体，连忙答应说：“好汉，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花刚见仉大可狼狈的样子问：“吴霸到底是哪天出大刑。”“初九呀，告示都公布了。”“放屁。”花刚说着把枪用力往仉大可脑门上顶说：“再说假话，立刻给你一下子。”仉大可见花刚要来真的，吓得面如土色，口里叫着：“好汉饶命，我说我说，是二月初八出大刑。”“要是有变你把我们全家人杀光斩尽。”“出大刑的准确时辰？”仉大可脱口而出：“上午十点，上午十点。”通过仉大可的神态，花刚断定他讲的是真话，并且和苏和说的日子一致。花刚教训仉大可几句后迅速离去，仉大可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去向小可一野报告，又一想全家性命都攥在人家手里，也只好如此。

花刚回到苏和家里，把遇见仉大可的整个经过讲给苏和。苏和沉稳的说：“给吴霸出大刑的日子是定准了，仉大可就算再长一百个头也不敢更改出大刑的日子。他和家人的性命都攥在花大当家的手中呦。”在场的人都点头称是，然后去准备劫刑场的一些相关事宜。

吴杰一连两天收到苏和派人送来的信，前一封信上告诉他儿子吴霸杀了两个人，后一封信上言明吴霸被关进县牢，并且生命危在旦夕。信上苏和又告诉吴杰自己想尽办法搭救无霸，但因吴霸杀害的对象是警察，日本宪兵队要干预此案，这样给搭救吴霸带来极大的阻力和障碍。信上苏和提示表哥，能否找到能人来清水县，帮助救吴霸，但必须从速。

吴杰见到第二封信后，再也不瞒着夫人了，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把信的内容告诉夫人。夫人听后立刻心惊肉跳。夫妇俩人商量给苏和回信，信上的内容大致是拜托苏和要不遗余力全力以赴去搭救吴霸，不论花多少钱和黄金都可以，只要保住吴霸的性命就算烧了高香。吴杰书信后当即交给苏和派来的这个伙计，赏给伙计钱票后，催促伙计火速赶回清水县城。

吴杰送走带信的伙计，和夫人绞尽脑汁寻找救儿子的良策。吴杰想了许多朋友，一个一个的过目，他认为这些朋友里没有一个人能帮助自己化解儿子的风险，更没有人能打通清水县官府来救儿子。吴杰越想脑袋越乱，突然吴杰眼前一亮对夫人说：“快让家人备马。我要去盘龙洞。”夫人立刻明白老爷的意思忙说：“老爷盘龙洞的人倒是能帮这个忙，可是盘龙洞距清水县也太远了，恐怕远水不解近渴。”吴杰十分沉着地对夫人说：“去盘龙洞路确实遥远，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也只有靠吉林和洪九天的力量才能救儿子呀。行不行就看吴霸命中造化吧。”说罢吴杰立即穿上棉皮大衣，蹬上皮靴，走出门外唤家人牵来快马。夫人担心老爷一个人出门单身力孤，急忙叫来儿子吴刚和两个炮手吩咐他们陪同老爷一起出门。

四匹马风驰电掣般的疾奔盘龙洞，沿途的景致四人不屑一顾，快马奔驰一天一夜，在太阳刚刚钻出山顶的时候，盘龙洞巡逻的战士把吴杰四人带到中心大营去见吉林。

按照常规，盘龙洞和飞石崖的大队人马，在日出前已经用完早饭，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游击战士们开始操练。吉林唤来洪九天、项春雨、九台道人和仙逸老人商议军情，大家刚刚坐下来，战士带着满面霜尘的吴杰等人走进来。吉林一眼认出是老朋友吴杰。立刻起步迎上去，两人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望着吴杰憔悴的面容和黯淡的神色，吉林断定吴杰的家一定出了大事，脱口而出问吴杰：“大哥这个时候赶到这里，想必走了一天一夜的路程，如此火急是不是山下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吴杰也不向屋子里其他人打招呼，一边脱去满挂霜尘的大衣，一边把吴霸被为什么被押在清水县大牢的事讲给众人。众人听后都为之一震，望着吴杰满面忧伤的样子，大家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吉林先简要的安慰吴杰几句，然后把在座的几位除洪九天外，一个一个的介绍给吴杰，再让士兵打来水，吴杰几人洗去脸上的尘土后，被带去用饭。

吴杰去用饭，吉林同大家开始研究怎样去清水县营救吴霸。大家商量后只有俩个办法，一是去清水县大牢抢人，二是在刑场上救人。派谁去清水县最有把握呢？九台到人建议一定要派精干的人马，所谓精干就是去的人要有武功，还要是枪法纯熟的人。吉林明白师傅此话的道理，心想在队伍里挑出百八十个狙击手并身有武功的人不难，可是这么多人一下子拥尽一个小小的县城里边，目标太大容易暴露，弄不好不但救不了吴霸，反倒惹出其它事端。这时洪九天站起来对大家说：“圣龙和圣虎是猎户人家，能不能和清水山里边的猎户有关系。”吉林听后立即派战士找来圣虎圣龙二兄弟。

圣龙圣虎被叫到大队部，吉林直接问他们兄弟，在清水县是否有猎户人家是亲戚，或者是朋友。圣龙听罢面带微笑告诉大家说，清水县山边村的猎户欧阳敬山是自己亲娘舅。圣龙的话出口后大家都笑了。还真是要风有风，要雨得雨。吉林当即把吴霸被关在清水县大牢，要去营救他的决定讲给圣龙。圣龙多聪明，立刻懂得首长把自己叫来的用意，告诉大家舅舅家距清水县城不远，舅舅是个通情达理的猎人，他家院子大，村里又都是亲戚，隐蔽百十人的队伍绰绰有余，舅舅人缘好，没有人会找他的麻烦。吉林听了圣龙的话当即决定，派圣家三兄妹带队，直抵清水县山边村去营救吴霸。

吉林立即召开中队长会议，命令各队的队长从自己队伍中挑选精兵强汉。很快一百个精兵强汉的名字列在吉林的本子上边，各中队长争着同队伍一起下山。吉林亲自点将要刘大脑袋刘中、吕品三、赵黑塔、曹彪等四人同队前往，其他将领留在山上继续操练士兵，救人如救火，新组成的队伍准备好后，匆忙用过午饭，由吉林、洪九天带队，在吴杰、吴刚等人的引领下，直奔清水县山边村而行。

吉林率百人队伍穿山越岭，攀崖登壁，三天后，在太阳落山的时候赶到山边子村。队伍停在村外的林子，剩下三兄妹去见欧阳敬山老人。

圣龙三兄妹虽然多年没来舅舅家中，但是小时候的事记忆犹新，三人很快找到舅家的住宅。圣龙敲响舅家的大门，欧阳敬山随即打开大门，被眼前三个陌生人惊呆了。圣龙上前一步口里呼着舅舅，欧阳敬山仔细端详来人半晌，忽然眼睛一亮，满面笑容的迎上去抱住圣凤，老人顿时热泪盈眶。许久老人放开抱在外甥女身上的双手，又左手拉起圣龙，右手拉起圣虎，亲切的说：“都长大了，都长高了，破了模样，但是原形不变，还能看到你们小时候的影子。”

亲人来了，欧阳敬山高兴的向屋子叫人：“都出来吧，你们看看谁来了。”随着老人的呼叫声，屋子里跑出欧阳龙、欧阳师、欧阳虎和欧阳豹哥几人。还是年轻人眼力好，很快辨认出对方，七个孩子高兴称呼着，相互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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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们相见话自然滔滔不绝，因为大队人马还在林子里冻着，圣龙把来意讲给舅舅和表兄弟们。欧阳家人听了圣龙的话都愣住了，又十分吃惊。老人问圣龙你们是怎么认识吴霸的？圣龙对舅舅说：“这是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的事。”然后又反问一句说：“你们也认识吴霸不成？”老人微笑着说：“当然认识他了。”马上又对圣龙说：“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林子里的队伍带进村子里领到家中啊！”

欧阳敬山的院子大、房间宽，吉林队伍很快安置住好。战士们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喝开水，马匹拴在槽头嚼细草。欧阳家人忙着给战士们做菜饭烧菜。客厅里父子陪着吉林、洪九天、吴杰、圣家兄妹商量怎样营救吴霸的办法。

从欧阳敬山的口里大家知道，花刚从城里赶回绺子，准备初八那天刑场救吴霸。七盘山相救吴霸让吴杰十分感激。吉林趁此机会向欧阳敬山询问花刚武装的情况。欧阳敬山告诉大家，花刚绺子有四百多人，各个枪法精准，寨内粮草充足，可以说是势力强大，敢同官府抗衡。花刚虽然性格粗莽，但教导绺子有方，手下的弟兄们没人敢下山骚扰百姓，更不赶抢男霸女之事。为救吴霸花刚亲自带队去二道林子，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已证实花刚爱好汉、爱英雄，为人豪爽仗义。欧阳敬山又把战江龙亲自营救吴霸的事情讲给大家。并且告诉大家，二月初八战江龙的队伍也准备赶来劫刑场救吴霸。

听了欧阳敬山的一席话，吴杰热泪夺眶而出，暗暗敬佩苏和有这么多真诚的江湖好兄弟，就是儿子不能被营救成功，自己也满足了。

吉林听了欧阳敬山的话，十分敬佩花刚和战江龙的为人和义气，心里想如果把这两只地方武装收拢起来，我们的抗日力量就会迅速强大起来。于是吉林同欧阳敬山说，在初八之前能不能见见花刚和战江龙，把他们二位请来我们共同商议救人大事。

欧阳敬山思索一下，立即派欧阳龙去七盘山请花刚，又派欧阳虎去城里见苏和，让苏和速见来议事，同时嘱咐欧阳虎，拜托苏和派人速去西河套，请战江龙赶到山边村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