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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长长久久

029、长长久久

这一天对于赵东临来说,是快乐的,也是繁忙的。清晨醒来,臂弯里躺着皇后,娇花一般的睡颜,依偎在他怀抱里,他低头亲亲她的鼻尖,蹭了蹭她滑嫩的脸,手扶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回想昨晚的美好,一颗心被浓烈的感情充斥,就像他说的,他真的好喜欢她,喜欢到无法用言语形容了,唯所期盼,就这样跟她相依一生。赖在床上,盯着她看了许久,外面冯天保来了两三次,不敢贸然扰皇上清梦,外面的朝会又实在不等人,他也发愁。赵东临没叫他愁多久,轻轻起身,灵便地跳下床,套上衣服掀开帘子出去吩咐,“让皇后继续睡,什么时候睡醒了再传膳。”宫人答应了,他往后面走去洗漱,想了想又添一句,“用完膳就请皇后去前面政务处找我,别忘了。”皇上跟皇后感情太好了,这么一会儿也不忍分离,还特特吩咐别忘了去找他,大家听的心里发笑,低声应是,各自的动作也轻快迅速,知道这个时候是皇上心情最好的时候,就算当差出了点小差错也无关紧要。他们就希望皇上每天心情都能这么好。赵东临确实心情好,这一次出关收获巨大,他带的那五千人有几个特别勇猛,为他挣了面子,他打算将人安插进军队,虽然现在只能当个小兵,几年下来,前途不可限量。靖王叔老了,军二代们大多是富贵日子里泡出来的,难堪大用,待到他们青黄不接,就是他的人崭露头角之际,太后所说事缓则圆,欲速则不达,也却有一番道理。他今日要料理出京这段时间堆积的公务,封赏随行出关的谭瑛等人,还有就是那批上蹿下跳的墙头草,倒也没打算一网打尽,可其中某些酒囊饭袋、国之蛀虫实在碍眼。尤其是明显靖王一党的几个,靖王叔觉得他坐享其成看不起人就算了,人家毕竟立下大功劳,你一群跟在后面扬武扬威、拾人牙慧的,不夹着尾巴做人,还跟着参与党争就要有下错注满盘皆输的觉悟。赵东临打算好了,不能逼着靖王叔谋反,虽然几个老臣表示擒贼先擒王,直接拿下靖王比什么缓兵之计都管用,但他觉得皇后说得对,这个世界上其实坏人少,墙头草多,一步一步蚕食瓦…

这一天对于赵东临来说,是快乐的,也是繁忙的。清晨醒来,臂弯里躺着皇后,娇花一般的睡颜,依偎在他怀抱里,他低头亲亲她的鼻尖,蹭了蹭她滑嫩的脸,手扶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回想昨晚的美好,一颗心被浓烈的感情充斥,就像他说的,他真的好喜欢她,喜欢到无法用言语形容了,唯所期盼,就这样跟她相依一生。

赖在床上,盯着她看了许久,外面冯天保来了两三次,不敢贸然扰皇上清梦,外面的朝会又实在不等人,他也发愁。赵东临没叫他愁多久,轻轻起身,灵便地跳下床,套上衣服掀开帘子出去吩咐,“让皇后继续睡,什么时候睡醒了再传膳。”宫人答应了,他往后面走去洗漱,想了想又添一句,“用完膳就请皇后去前面政务处找我,别忘了。”

皇上跟皇后感情太好了,这么一会儿也不忍分离,还特特吩咐别忘了去找他,大家听的心里发笑,低声应是,各自的动作也轻快迅速,知道这个时候是皇上心情最好的时候,就算当差出了点小差错也无关紧要。他们就希望皇上每天心情都能这么好。

赵东临确实心情好,这一次出关收获巨大,他带的那五千人有几个特别勇猛,为他挣了面子,他打算将人安插进军队,虽然现在只能当个小兵,几年下来,前途不可限量。靖王叔老了,军二代们大多是富贵日子里泡出来的,难堪大用,待到他们青黄不接,就是他的人崭露头角之际,太后所说事缓则圆,欲速则不达,也却有一番道理。

他今日要料理出京这段时间堆积的公务,封赏随行出关的谭瑛等人,还有就是那批上蹿下跳的墙头草,倒也没打算一网打尽,可其中某些酒囊饭袋、国之蛀虫实在碍眼。尤其是明显靖王一党的几个,靖王叔觉得他坐享其成看不起人就算了,人家毕竟立下大功劳,你一群跟在后面扬武扬威、拾人牙慧的,不夹着尾巴做人,还跟着参与党争就要有下错注满盘皆输的觉悟。

赵东临打算好了,不能逼着靖王叔谋反,虽然几个老臣表示擒贼先擒王,直接拿下靖王比什么缓兵之计都管用,但他觉得皇后说得对,这个世界上其实坏人少,墙头草多,一步一步蚕食瓦解靖王一党的势力,兵不血刃是最好的。之所以做这样的打算,也是根据靖王的性格出发,靖王比较温吞粗犷,不比先摄政王,有勇有谋,胆子极大,连囚禁皇帝自己登基的主意都敢打,靖王的进取之心却没有那么强,温水煮青蛙的法子对他应该会奏效。

毕竟是打下江山的功臣,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史书上落个寡廉鲜耻的评价。

想到皇后,已经处理一上午事情的赵东临惊觉,人怎么还没来,他手上握着狼毫,奏章批到一半,忍不住往殿门口看了看,初冬的阳光泼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整个宫殿寂静落针可闻。冯天保立在一边老神在在,看出皇上坐立难安,很是识趣,“皇后刚用过午膳没一会儿,说是去看过太后,再来给皇上请安。”

赵东临听不得这一声,将笔一丢,“我也没给母后请安呢,正好一道去。”话音未落,动作很是洒脱利落,人已经到了门前,冯天保只得带人跟上。

太后就是年纪到了,一时心里压力过大,承受不住才倒了,现在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心神宽松,自然就好多了,不过对于年纪大的人来说,每一个冬天都是一道坎,眼见又是一年冬了,宫里上下不仔细都不行。古太妃那件事也叫太后伤心,先帝去世十年,留下的太妃病的病、老的老,能说话的就只剩了那么几个,古太妃又死于非命,太后颇有物伤其类之感,连带着对徐贵妃又起了芥蒂之心。

本来赵东临、赵竣、徐婉三人确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因为杨夫人的缘故徐婉更亲近赵东临,无可厚非,经过古太妃这一闹,却不能不多想。太后是这样想,要是你徐贵妃真行得正,坐得端,为什么古太妃会有那些话出来,句句说的你反驳不得,可见徐贵妃跟赵竣之间相交甚深,难保清白,也难怪古太妃揪着不放,——其实这不过太后迁怒,她本来就不喜欢徐贵妃,又牵扯古太妃横死,那一点不喜就被放大,不至于往儿媳头上扣屎盆子,终究求全责备。

这几日养病,将徐贵妃跟其他妃嫔一样,挡驾在外,幸而还有一个阳娥公主往蒹葭宫走动勤快,不然就真门庭冷落了。

赵东临二十一了,膝下还只大皇子一个,生母又是她所不喜的,太后少不了操心,见到皇后不免唠叨叮嘱。孟古青没想到刚圆房就被催生,又想她暗地里吃的那药,面上装着不好意思,心里却是抱歉了。

太后坐在炕上倚着靠垫打盹儿,脚边一个小丫头捶着腿,慢悠悠跟皇后说,“你现在年轻正该对这事上心,别以为日子还长,等往后……”想到自己的打算,不好戳破,转而道:“先帝后宫多少风华正茂的美人,生养孩子的其实没多少个,这个事情可遇不可求,合该抓紧……”

说到一半,赵东临自投罗网,又被太后叫住叮嘱了一番,知道小夫妻俩现下小别胜新婚,不去讨嫌提其他人,只将他两个耳提面命一番,直说的两人皆诺诺应是,自己也感觉累了,放人出去。

出了寿成殿,赵东临立刻牵起孟古青的手,漫步同行,一般来说,就算是帝后同行,皇后也该慢皇上一步,以示规矩,但赵东临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方面,而且很喜欢牵着她,十指相扣的动作,尤其令人联想到昨晚,热汗濡湿的掌心如同他们的身体一般紧密相贴,他紧紧扣住她,不容闪躲逃离,低下头来,全然注视,“刚吃了饭,咱们散散步吧,这会儿太阳虽大但不热,禁苑肯定清净凉爽。”

孟古青吃过饭就去了太后宫里,本打算回去找他的,他先找来了,也道:“皇上饿吗?太后刚刚叫叮嘱御膳房,做些秋日好克化温养的吃食,要带点汤水、烂烂的,皇上有什么想吃的,一并去说。”

“我还不饿,到时候再说,咱们俩去走走吧。之前忙着训练,就带你逛了一次,其实那边挺好玩的,等往后我把前头的那些事料理干净了,我跟你再去上林行宫,就我们俩,谁也不带。”他们俩之间,总是隔着很多的人和事,不管是交心还是独处,好像从来都没有落到过实处,现在的快乐于他总有一种空中楼阁般的不稳定感,分明皇后就在身边,视线也落在他身上,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依然不可避免,赵东临不要这样,他是那样期待跟皇后长长久久。

本来皇后的话他就很少驳回,尤其这两日,真就可算言听计从了,孟古青却没什么要求他的,不过是阳娥公主所关心的徐家那件事。

阳娥公主从中周旋,孟古青从善如流往徐家送去的赏赐丰厚了三分,紧随她之后,赵东临也给徐家赏了一份厚礼,颇有安抚之意。她猜想他心里其实对徐贵妃还是有情义的,毕竟这么多年相知相交,她没有按照所谓‘遗旨’行事,赵东临多少也觉得心里宽慰吧,其实他这样想,孟古青觉得挺庆幸的。

一个对枕边人宽厚优容的皇帝总比刻薄寡恩的皇帝好,就算他未来有一日不喜欢她了,他这样的性格,也不会逼她上绝路的。当然赵东临待她挺好的,她的凤仪宫几乎成了摆设,她半个月以来都歇在皇极殿,他完全将自己的私人空间分享给了她一半,这对一个自小生活在风声鹤唳中的人很不容易,孟古青能感觉到他努力的靠近,却又一直安静等待她的心扉朝他完全敞开,说不动容是假的。

那一天禁苑到底没逛成,原因也显而易见,孟古青被赵东临拉着,慢吞吞散步到禁苑门口,就觉得累了,察觉到她滞涩的脚步,他停下来温声询问,“皇后怎么了?睡了这么大一天还没休息好吗?”

幸好宫娥们很有眼色,离得远,孟古青窘的脸上发烫,很想斜他一眼,嗔一句‘你说呢?’。这话撒娇意味太浓,她不愿意跟他做这幅蜜里调油恩爱夫妻的姿态,微微低了头,垂下粉颈,红的能滴血的耳垂泄露了一丝情绪,“我腿酸,走不动了。”没说出口的是,她何止腿酸,腰也僵僵的,衣料摩擦的不可言说的地方异物肆虐过的痕迹格外明显,她真的很想休息。

他的脸离她很近,将她眼角眉梢妩媚的春情悉数目睹,她的嘴唇也有些异于寻常的嫣红湿润,他一下就明白过来,也怪不好意思,转而想到令皇后如此绽放娇艳的独他一个,心里又怜惜又满足,捏捏她的手笑她,“皇后不是一直在宫里打五禽戏吗?怎么如此不中用,我昨晚都没尽兴来着……”

孟古青杀人的心都有了,顾不得上下尊卑,一把捂住他的嘴,瞪过来的眼神颇有他再说就杀人灭口之嫌,赵东临爱死她这幅活泼样子了,在她掌心吻了吻,双双回寝宫休息。后面几天也很自觉,直到两天之后,洗完澡期期艾艾蹭到她身边,少年情窦初开似的,眼神火热焦急,“皇后,你好了没有。”自觉前几日孟浪了,这两天不好意思闹,盖着铺盖纯睡,以前跟她没有这个的时候还能勉强忍住,一旦打开了那道禁制,所有的喜欢都化为黏糊的实质,恨不能日日相对。

孟古青早知道这位是肉食系的,已经在一起,一次跟一百次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有一点需要注意,她不想有孩子,所以日子很重要。幸而她前世出生在老中医家,关于这方面比一般人了解的更透彻详细,掌握的避孕法子跟药方也多是精准而无害的,那药其实从嫁进宫的时候就准备了,本来以为一直没有机会动用的……

这样想的时候,被伏在身上的人重重顶了一下,拉回了飘忽的思绪,泛着泪花的双眼迷蒙委屈,双颊桃花般赤粉,看得赵东临浑身的火热翻涌而出,不满地亲亲她,“皇后,你不专心……”她刚开始也是专心的,还被迫很沉溺,架不住他精力太旺盛了,来势汹汹,似乎要将空缺的一年多都补回来,她自然就跟不上了,忍不住反驳,“我没有,还不是你……要我跪着,累啊……”

“不思反省还狡辩,罪加一等,我要惩罚你。”

层层的深帐之后很快便传来嘤嘤的啜泣声,狂风暴雨般的拍击鞭挞从起更一直响到三更后。

第二天起床,孟古青说什么也不要在皇极殿住了,这人得寸进尺,以受伤需要她照顾为借口将她留住,半个多月胡来海闹的,其实他那点伤根本不算什么,吃好睡好,用的又是顶级伤药,很快就好的差不多了,还好意思以此为借口,说伤了不好动,怕伤口裂开,哄着她在上面主动……她是看透他一本正经下的不要脸了,自顾自将自己的东西搬回了凤仪宫。

皇后在皇极殿一歇半个多月,这可是比徐贵妃当初还要隆盛的宠爱,历来越接近天威越有人巴结,亘古不变的道理,想当初徐贵妃得宠,徐家好几个人官运亨通,借此一批南人官员登上朝堂大舞台。皇后也就吃亏在娘家隔的太远,她父亲、兄长都是不通南人文墨的,也不愿远离家乡,但是没有关系,她是东胡人,合该像太后一样为老家人考虑的,最先求上来的就是靖王妃了。

这一次来,带上了何夫人刚刚出生的小郡主,很是晶莹剔透的一个孩子,在乳娘怀里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望,一时望见孟古青碧玉的耳坠子,张着小手要抱。抱起来轻飘飘的,还淌着口水。靖王妃这些日子也不好过,靖王不在京城,皇上又遇刺,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是靖王暗中下的手,听的她胆战心惊,就怕皇上真的误会,听说行刺的那些人都是死士,所幸没有查出什么,不然她真是不敢想自己这一大家子。

今儿就是专门来皇后这里旁敲侧击皇上态度的,先将靖王的功劳摆出来谈一谈,又说起她的几个孩子,他们这一家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皇上英明神武,肯定不会听信外面的谣言不信任他们了才对。孟古青一向不参与这些,可她其实跟徐贵妃毫无区别,也是一面旗子,一种符号,天生就是东胡一党,连太后都这样觉得,不替他们周全,天理都难容了,幸好皇上的‘改制’润物无声,不管是太后,还是皇后,面对‘自己人’都还敷衍的过去。

关于行刺皇上的那伙人,不清楚他是真没查出来,还是打算暂时隐忍,既然没有任何矛头指向靖王,靖王妃大可以高枕无忧,这样的回答其实模棱两可,但总比坏消息来的安抚人心。靖王妃勉强接受,既然无碍,也有心说笑了,接过小郡主面朝皇后,笑道:“十丫头还没有封号呢,虽说生来就是郡主,也得皇上亲自下旨才算,侧妃说她脸生的圆,小名就叫圆圆,大名自然留给皇后娘娘来取,也是你们母女一场的缘分。”

孟古青知道靖王妃带了何夫人生的女儿来,立刻就叫扶桑准备了一份见面礼,还是一份厚礼,说起来这可是她的干女儿,只是没有想到靖王府连大名都打算叫她来取,这可不是一般亲近了,她一时没有准备,以前也没有给小孩子取名字的经验。靖王妃看出她踌躇,直说不急,想到了再用也是一样的。

晚上赵东临过来,看她在翻书,坐去她身边,就着她的手看书问,“查什么呢?”

“今日靖王妃带着何夫人刚生的小郡主进宫,说是小郡主还没有大名,叫我给取一个,我哪有经验,这不正头疼呢嘛。”

赵东临握着皇后的手,就着闪烁的烛光看她温软的脸,有心想叫她离靖王府远一点,一时又想到皇后可是为了帮他解决问题才被迫跟靖王府走动的,指尖揩揩她的脸颊,随口道:“叫太平好了,寓意多好,天下太平,朝堂太平,就是我全部的心愿了。”

说起来,他所求的不就是太平二字吗?

孟古青回握住他的手,笑道:“这个名字好,谁的祝福都不如皇上的祝福,小郡主得了这个名字一定一生太平,也就用不着我什么了。”

其实,孟古青所求的,同样是太平二字,不过不知是她跟皇宫这个地方犯冲,还是这本就是个是非之地,想过太平日子那简直就是奢望,无事也有人要翻出点事情来做。太后将带去行宫的几位小姐接到宫里来了,说是人老寂寥,膝下空虚,喜欢小姐们热热闹闹、花团锦簇围着,对外的意思是这样的,看看皇上‘可怜’的后宫,大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后宫里的一干人等更是心知肚明,常年无宠的妃嫔自然不做他想,徐贵妃有大皇子,又有蒸蒸日上的母家,地位稳固,虽然现在皇上待她不比从前,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做的。最受人瞩目的是孟古青,大家都知道皇上现在待皇后比之前徐贵妃还优容,独留她在皇极殿歇了半个月,即使后面搬回凤仪宫,皇上也半点不嫌远,晚上一定过去。

宫里突然来了几位小姐,最受冲击的就是她了,采薇跟扶桑也可急,病急乱投医,还打算将几位小姐安排去皇城最东北角的景福宫住。景福宫跟凤仪宫完全对称,可以说是除了凤仪宫离皇极殿最远的地方了,皇上没事又不往那边去,谁要是住在那里,可是比最初的凤仪宫还受冷落,孟古青打断两个丫头的奇思妙想,“你们别乱出主意,人家几位小姐又不是皇上的妃嫔,怎么能住妃嫔住的地方,那多不像话。”

采薇恨恨道:“现在还不是,以后就是了!娘娘你这是引狼入室。”

孟古青无语道:“你这段时间看话本子很好,还能学些东西,但不要乱用成语好不好,引狼入室是这么用的吗?”这‘狼’分明是太后引进来的,太后这样做的用意也很清楚,一则丰富后宫,为儿子谋福利,绵延子嗣;再则拉拢朝臣,给儿子的‘改革’队伍拉壮丁,完全是一个顾大局的母亲正常的想法,毕竟皇家嘛,选妃的对象,妃嫔的数量,从来不可能凭皇帝一人的喜好,至少一个还未大权在握的皇帝还没有这些自由。

孟古青以前看过不少类似的历史,站在各人的立场也明白,分明想的很清楚,可心里的抗拒跟无奈不是清楚明白就可以抵消的,扶桑看出娘娘的失落,也为她委屈,“太后娘娘也太着急了些,娘娘再怎么说是亲侄女啊,怎么就非要在娘娘跟皇上这么好的时候插人进来呢,这就算了,宫里这么多人,管事姑姑更是大群大群的,谁不能给小姐们安排住处,为什么非要叫娘娘来,这不是往娘娘心上……”

孟古青捏了捏扶桑的手,不叫她再说下去,太后这样做的理由其实也很明显,她要的是一个贤惠大度、母仪天下的国母,皇上在前朝平衡各方势力,皇后就应该像皇上的影子,将后宫当做一个小朝廷来平衡。她爱侄女吗?自然爱的,不爱怎么会选她来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呢,不爱怎么会在她进宫之初不得宠的时候,耐心安抚、亲自打压徐贵妃呢,可太后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姑母,更是大武的太后,她需要思量的东西太多了。

前朝有一个靖王独领风骚还不够吗,后宫可不能再是皇后一个人的天下,任何事情失去平衡可都是要出问题的,孟古青其实想得挺明白的,她就是有些累,也有点后悔,不该跟赵东临突破最后一道防线的,幸而她曾经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一直担心,如果跟他更亲密的在一起,他又对她那么好,沦陷几乎是迟早的事情,仔细琢磨之下,她发现自己还是喜欢他的,也很喜欢跟他亲昵,但并没有被这种喜欢牵着鼻子走,她还是她自己,最初想离宫的目标也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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