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我不逼你了
022、我不逼你了
总觉得,要是跟他发生了更亲昵的关系,就会进一步沦陷,永远被困在这里,那样太可怕了,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至少对他的喜欢还没有胜过那些顾虑。此刻被质问,依然没办法和盘托出。赵东临等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浓烈的失望泡的一颗心酸溜溜,酸的险些落泪,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孟古青听到屋里安静了一瞬,随后是珠帘被甩的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她转过身看一眼那兀自甩动不休的珠帘,可见出去的人用了多大力气,又躲过去了,可是完全没有庆幸的轻松感觉。这是怎么回事?第二天答案揭晓,她生病了,鼻塞头痛,身上酸软的没有半分力气,可能是头一天去禁苑骑马,回来洗澡时间又太长,泡感冒了。太医署的人来看过,开了几剂药,慢吞吞的竟然不起什么作用。她手里有药,可大多是预防的,而且常年不生病,这一下来势汹汹。又不好出去走动,以防传染给别人,便在宫里宅着,外面的消息是一点没落,听说靖王爷很不满意皇上突然沉湎玩乐,亲自带人去禁苑走了一遭,差点被新运进来的豹子扑倒,皇上还站在一边笑哈哈,招呼着王叔围观两只老虎打架,气得靖王甩手就走了,朝臣求见,皇极殿轻易也见不到人,除非去禁苑,都说皇上染了前燕神宗的纨绔习气,堕落了。可孟古青听冯公公说,赵东临虽然人在禁苑,并不沉溺玩乐,谭瑛找的那些人被他全部召进禁苑,组成了好几队,不是蹴鞠便是赛马,几个校练场没一日安宁的,而他的陪玩队也随着前朝的摇头叹息越来越庞大,短短时间就突破了千人大关。孟古青感觉是过去的一段时间太紧绷了,身体一旦生病,连精神也倦怠下来,每一日都恹恹的。冯公公汇报完皇上的境况,杵在当地不走,孟古青狐疑瞅他好几眼,冯天保暗中叹息,只好开门见山,“皇后有什么要嘱咐的话给皇上,告诉奴才,定一字不漏转达。”扶桑也在一边使眼色,孟古青扯了扯嘴角,在两双期待的眼睛下毫无罪恶感地道:“没有,没有什么要紧话,你快回去吧,好好伺候。”冯天保愁眉苦脸回到禁苑,——皇上流连禁苑月余,…
总觉得,要是跟他发生了更亲昵的关系,就会进一步沦陷,永远被困在这里,那样太可怕了,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至少对他的喜欢还没有胜过那些顾虑。此刻被质问,依然没办法和盘托出。
赵东临等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浓烈的失望泡的一颗心酸溜溜,酸的险些落泪,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孟古青听到屋里安静了一瞬,随后是珠帘被甩的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她转过身看一眼那兀自甩动不休的珠帘,可见出去的人用了多大力气,又躲过去了,可是完全没有庆幸的轻松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第二天答案揭晓,她生病了,鼻塞头痛,身上酸软的没有半分力气,可能是头一天去禁苑骑马,回来洗澡时间又太长,泡感冒了。太医署的人来看过,开了几剂药,慢吞吞的竟然不起什么作用。
她手里有药,可大多是预防的,而且常年不生病,这一下来势汹汹。又不好出去走动,以防传染给别人,便在宫里宅着,外面的消息是一点没落,听说靖王爷很不满意皇上突然沉湎玩乐,亲自带人去禁苑走了一遭,差点被新运进来的豹子扑倒,皇上还站在一边笑哈哈,招呼着王叔围观两只老虎打架,气得靖王甩手就走了,朝臣求见,皇极殿轻易也见不到人,除非去禁苑,都说皇上染了前燕神宗的纨绔习气,堕落了。
可孟古青听冯公公说,赵东临虽然人在禁苑,并不沉溺玩乐,谭瑛找的那些人被他全部召进禁苑,组成了好几队,不是蹴鞠便是赛马,几个校练场没一日安宁的,而他的陪玩队也随着前朝的摇头叹息越来越庞大,短短时间就突破了千人大关。
孟古青感觉是过去的一段时间太紧绷了,身体一旦生病,连精神也倦怠下来,每一日都恹恹的。冯公公汇报完皇上的境况,杵在当地不走,孟古青狐疑瞅他好几眼,冯天保暗中叹息,只好开门见山,“皇后有什么要嘱咐的话给皇上,告诉奴才,定一字不漏转达。”
扶桑也在一边使眼色,孟古青扯了扯嘴角,在两双期待的眼睛下毫无罪恶感地道:“没有,没有什么要紧话,你快回去吧,好好伺候。”
冯天保愁眉苦脸回到禁苑,——皇上流连禁苑月余,每一日除过去看看太后,再不在后宫停留的,只是分明一天从凤仪宫门口来往两趟,硬是挺着不肯去叩门,使着他日日去回话,要是回来只言词组也没有,那脸色可见地拉老长,何必呢?
心里这样想,硬着头皮回话,简直不敢擡眼,良久听到一声‘下去吧’,如蒙大赦,刚出门屋里便传来稀里哗啦摔东西的声音。跟干儿子王宁一人守着一边,你夹我一下,我挤你一下,互相使着眼色叫对方进去看,最后还是冯天保这首席太监败下来,怀着‘这宫里没我不行’任重而道远的惆怅心情,泡了一杯茶准备送进去,大殿门在他举起手的下一瞬打开,皇上一阵风似的刮出来,“我出宫,你们别跟着。”
禁苑西面的门外面就是集市,这可方便了赵东临天天往外跑,胆子大起来之后一日比一日跑得远,冯天保哪敢不跟,太后问起来不是要完?丢下茶碗就撵了上去。
区别于禁苑的沉闷压抑,孟古青这几日就过于清闲了,宫里的事情不用她管,赵东临不来,妃嫔们也不敢扰了皇后养病。采薇跟扶桑照顾的格外细心周到,给她按腰按腿的小宫娥也调教出来了,坐在廊下的摇椅里,廊下的花儿争奇斗艳,时间流动缓慢,这就是最理想的日子了。
理想中稍微需要劳神的,也就是太后宫里来的问候,两三天一次而已,倒是蒹葭宫,仿佛从前种种已成过眼云烟,请安问候竟然一日三次不落,家里进献的庄子上的鸡心李、甜杏、枇杷,总不忘给凤仪宫一份。来的人是徐贵妃的陪嫁丫头谷雨,这丫头生了一张圆圆的脸,大大的杏眼,看起来活泼可爱,说话活灵活现的,人又恭敬,亲自端着荷叶边珐琅果盘送到皇后榻前,要不是孟古青生病吃不得,看她都快上手帮忙剥皮了。
孟古青不愿意老是恶意去揣测别人,但也不觉得徐贵妃专门叫人给她送一份两份果盘吃食就是求好的意思,也不过象征性问一问徐贵妃身子好不好,大皇子这几日吃奶香不香之类寒暄的话。她无意见,采薇跟扶桑没有顾及,人家一来,瞅着时机便安排人扫地擦地,幸而谷雨只来了两三日,后面识趣地再没来叨扰。
门前一下清冷,又不习惯了,两个丫头都不清楚娘娘跟皇上怎么了,那一日分明好的一个人似的,饭桌上说说笑笑,睡下不过一刻钟,皇上便怒气冲冲走了,七八日再没有来,可也没有冷着不管。第二日她们还没来得及去太医署,太医提前就来了,明摆着是皇上派人过去说的,这几天冯公公每日点卯似的来问候,背后还不是皇上想知道娘娘的情况。
既然这样挂心,怎么又连日不见踪迹呢,幸而也没听说宫里谁被招去禁苑陪驾,可日子长了也难保。采薇跟扶桑两个只有劝的份,眼见娘娘不为所动,仿佛还难得放风似的快乐,两个丫头分头行动,采薇继续留意皇上的消息,扶桑则劝着娘娘现在不是在老家当郡主了,想当初她们进京什么情况,皇上频频造访凤仪宫之后又是什么情况。
远的不说,前些天大皇子满月,那些命妇再怎么奉承徐贵妃,还不是知道皇后娘娘如今同样有宠在身,不能得罪,左右逢源的,分明主人家是徐贵妃,好几个还明目张胆围着皇后。要不是实在懒得应付她们,何必带着徐嫱先回来。
扶桑说这话的时候,将屋里的箱笼都打开,趁着日头好,晒一晒去冬的锦被跟厚衣裳,孟古青斜靠在桌,闲来无事,描摹窗台上一盆开的正艳的牡丹花。用的是自制的炭笔素描,只黑白两种颜色,也能将花儿画的栩栩如生,画着画着就没注意扶桑在说什么,看她专心致志,扶桑也不敢聒噪了。
将前后窗子撑起来,风吹进来凉快,又去沏了一壶花茶,连同松子糖、核桃糕、腌渍陈皮、杏脯几样零食,做成一托盘盛了,放在娘娘手边,这才悄摸着退出去,刚走到门口跟急匆匆跑回来的采薇撞个正着,抱作了一团。扶桑拉住人问,“这么热天,你跑出去半日不见人影,哪里去了?我跟你说,禁苑那边你少去,到底跟外头连着,咱们什么人,别自己不知道忌讳。”
“我知道,你别拉住我,我有事跟娘娘说,真的是大事,皇上被骂了!”
“啊?”
扶桑被采薇拉着又回了内室,看采薇匆匆灌下一大杯凉茶,这才开始讲外面的事情。原来皇上突发奇想启用禁苑,并不是所有人都畏惧天威,听之任之,还是有人站出来劝诫的,不过这位劝诫的人着实耿介了点,他一不求见,二不上书,而是洋洋洒洒、大书特书作了一篇朗朗上口、声律激昂的骈文。主要内容有两点,细数历朝历代玩乐丧国的皇帝,连纣王跟周幽王都被拉出来做了反面教材,兼之对当今苦口婆心的劝诫以及禁苑的坏处。
据说这篇文一出来就在文士圈声名大噪,无他,做文章的这一位确实是个大文豪,乃皇家崇文馆特邀请的编撰,骂的又是最至高无上的那一位。赵东临要真跟个‘忧国忧民’的忠臣义士计较,不是坐实了人家安上来的罪名,明眼人都看出来那是个沽名钓誉踩着皇帝扬名的,关键上位者还不好真把他当回事去处理,着实憋屈。
采薇知道消息都算晚的了,激动地讲完,顺带附上宫里其他人的动向,“刚刚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徐贵妃朝禁苑那边去了,跟了一大群人,又抱着大皇子,又提着食盒,娘娘,你也赶紧去瞧瞧吧,皇上肯定气坏了。什么人嘛,胆子真大,就不怕皇上一气之下砍了他的脑袋,连皇上都敢骂,而且禁苑怎么了,又不犯着谁。”
孟古青跟扶桑一起无语,这丫头平日不读书,恐怕连诤臣跟死谏都不知道什么意思,那人既然敢写这篇谏文,砍了他倒成全了他。赵东临这个哑巴亏吃定了,他又不能将自己建立禁苑的目的广而告之。
“写谏文的那人是不是叫黄固生?”孟古青放下笔问。
“娘娘怎么知道的,你们早就听说了吗?咱们宫里还有人比我消息更灵通?”采薇惊讶,孟古青起身下炕,叫扶桑去拿衣裳,“我今日觉得好多了,几天没跟太后请安了,咱们去瞧瞧太后。”
太后春夏交后,身体一日好过一日,端午时应邀去跟成老王妃看了赛龙舟,朝廷有人作文赞龙舟盛况,还得了太后褒奖。家学渊源,太后从小便读书,兼聪颖好学,闲暇时也爱品文作赋,宫里众人受太后影响,多少都识些文墨,——徐贵妃能那么快扭转太后看法,消除芥蒂,也是因她文采极好。
儿子被骂一事,太后已经知道了,在她看来忠言逆耳,其实朝廷里敢于说话的人越多越好,所以对黄固生并无什么恶感。当初赵东临启用禁苑,她其实也不同意,不过看他并未如何出格,对于朝政一如既往上心慎重,就觉得年轻人有点小癖好也没什么,皇帝至高无上,养几只野兽算什么,就是要有血性才是赵家的儿郎。
看皇后来了,还问她看了那篇文章没有,内容不咋地,辞藻是真华丽清雅,品之忘俗。孟古青自然也是赞赏了,她的文学深度比不上太后跟徐贵妃这些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但她爱看书,尤其杂书,触类旁通,了解的就多,她不但知道黄固生文章闪灼,还知道他学问渊博,文采斐然,她手上还有两本黄固生编撰的书呢,又告诉太后,这个人对百家学说也很有研究。
太后一听,果然感兴趣起来,说是一定要见见这个人。孟古青陪着太后聊了会儿天,就感觉有些累了。她也是倒霉,洗个澡洗成了感冒,结果因为天气太热,这两天又添了中暑的症状,跑这一趟也够呛,采薇简直不明白她,“娘娘跑到太后跟前夸那个黄老头干什么?太后可不经常召见外臣,那姓黄的凭什么,骂了皇上一顿反而得了太后召见,尾巴还不翘上天,得意死了。”
孟古青微微靠在采薇身上叫她扶着,看她嘴巴要撅上天了,逗她道:“你这话就偏颇了,太后礼贤下士,黄固生若真被召见那也是凭他的本事,得意不是应该的。”
“文采再好,德行不好也白搭……”采薇翻个白眼,忽见前头山石掩映后那显著的身影,忙扶着娘娘行礼,心里虚虚的,也不知皇上听见她们的话了没有,本来就在生气,娘娘还向着骂他的人,那不得呕死,又暗怪自己说话声音太大。
好几日不见,乍见之下倒忘了反应,孟古青慢吞吞行礼,行到一半被人拉起来,只听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就知他是怎样一副冷淡的表情,“生病了不好好歇着,还出来乱跑,嫌不够难受吗?”
她想说,她没有乱跑,给太后请安本来就是规矩,以防被‘骂’擡杠,忍着没有反驳,不过还是有点虚,被他有力地这么一拽,便顺着靠了过去。采薇也乖觉,连忙松开扶着娘娘的手,就见皇上一把揽住,弯腰将娘娘抱了起来,转身朝着凤仪宫的方向去。
采薇带着人在后面隔着一丈的距离跟着,心里给娘娘打气,赶紧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待会儿再把皇上留下来吃个晚饭,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可惜,这一路过去前面两个人皆默不作声,到了凤仪宫,皇上将娘娘放在门口,看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也就转身走了。
采薇学着扶桑的样子叹口气,也懒得去劝娘娘了,连徐贵妃都知道皇上心情不好,投其所好带着大皇子去哄皇上开心,她们娘娘怎么就不上心?少不得她多注意一下后宫的动向,别叫娘娘吃了亏,结果,最近的大新闻是一个接一个,看得人目不暇接。
盛夏的午后,烈阳高炽,孟古青吃完午饭溜达了两圈,躺在长窗前的炕上打算睡一会儿,其他人除过当值的,也都找地方打盹去了。采薇大中午不睡觉,一进门又带回一个爆炸性新闻,太后专门召进宫来讲学的黄固生,得罪了太后,被太后扔进皇上的禁苑野猪圈里去了,俗话说一猪二熊三老虎,足见时人对猪的忌惮比老虎还甚,黄固生五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赢野猪,禁苑那边恐怕都热闹疯了。
采薇兴奋的手舞足蹈,恨不能插翅膀飞过去。孟古青被她一嚷嚷,也没心情睡觉了,坐起来叫她仔细说。不过采薇不说,她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黄固生却如她当时对太后描述的那样,百家精通,可这个人也像他表现出来的一样,才高德寡,又有些迂腐孤介,是个不折不扣的儒家学说拥趸。太后久经世事,早些年跟着先帝信法家,年事高了讲究个道法自然,顺势而为,近些年很是倡导道家的无为而治。
今日黄固生领旨觐见,太后便拿了一本《老子》出来,想听听他的看法,黄固生也不知是真太过钻研学问,不通世事,还是一篇谏文被人吹捧太过,得意过了头,半点不看太后的脸色,将《老子》贬的一文不值,轻视黄老思想,惹得太后勃然大怒。
其实孟古青刚开始向太后推荐黄固生的时候,并没有十足十的要他倒霉,不过也就是看他的运气,或许讲学讲的太后高兴,就此平步青云,升官发财,那也是他的造化。不想这个人这样书生意气,太后又不是他的学生,更不是外面吹捧他的那些人,也半点不惯着,倒霉了也就怪不到谁。
时下的家猪大多二百斤往上,野猪更有一层獠牙,又灵活凶猛,孟古青也有点怕闹出人命,幸而外面很快有消息传来,据说黄固生被押过去时碰到皇上正在那边,皇上顾忌着太后的名声,给黄固生扔了一把匕首。黄固生这才跟猪打架占了上风,捡回一条性命。
这一场闹剧,看得人啼笑皆非,黄固生刚得的好名声转头碎成渣渣,别人一提起来,首先想到的是他跟野猪决斗的风姿,哪还有半点儒生的清高孤傲,他自己也怪没意思,以养伤为名闭门谢客,疯传的那篇谏文也忙叫家人都收了回来,只盼着赶紧再来个新闻,将这件事盖过去。
宫里一整天都在议论这件事,采薇最兴奋,忙的饭顾不上吃,四处去打听消息,说到黄固生弯腰瘸腿,一身狼狈掩着面从禁苑西门回家时,笑的直不起来腰。孟古青看她高兴,也不免心情好,自从进宫,规矩多多,好久都不曾听到两个丫头像在老家一样爽朗开怀的大笑了。
扶桑推着采薇道:“你仔细吃了风,等会儿闹肚子疼。”采薇确实笑的肚子疼了,被扶桑往腰上一戳,顿时丧气,在两个人的打打闹闹中,冯公公的禀报声就显得突兀。
孟古青擡起头,就见许久不曾进她殿门的那个人,跟尊门神似的堵在殿门口,面上带笑,似乎心情还不错,挥挥手将行礼的宫娥都撵了出去,走到桌边坐下。他没事人一样,孟古青也就掀过旧账不提,含笑道:“皇上吃饭了吗?”
她总算又理他了,赵东临顺从最开始的心意,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盯着她还有些淡的面色,“你别操心,叫她们准备就好了。你好些了吗?我听太医院给你换了两剂药,还是不好的话,明天我带你出去找个好医馆看看。”
他都没过来,还惦着她换了几次药,着实有心了,孟古青掩下心头难言的滋味,“好多了,就是一点尾巴根难除,主要是我一向身体好,偶尔一病就纠缠的久些。”
“嗯,皇后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