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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带你出游

043、带你出游

孟古青绞尽脑汁想不明白赵东临是怎么发现萧朔老来找她的,最后只能归结于,萧朔来的次数太频繁,而赵东临并未对禁苑弃之不用,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幸而此处只有她们主仆三人,内里情况了解的人很少,而赵东临虽说有那么一句点明的意思,并未将两个丫头叫去问什么。只希望世子殿下再不要来了,他们一个废后,一个附属国质子,一丁点的流言蜚语传出去,几乎都是没顶之灾。赵东临说是会将事情查出来,不叫她委屈,不过两三日的功夫,采薇就打听到了消息,听说原本皇上在太后的授意下,是打算带上四个主位妃嫔的,这两日突然转了口风,竟然一个也不打算再带。理由很冠冕,说是这一次出去是为了解民生疾苦,皇帝出行的仪仗一概不用,轻车简行就成,带的人多了,使费就多,排场就大,违背了出巡的初衷。至于孟古青,其他妃嫔都不带,她一个废妃,更没有那个荣幸,应该也不带才对,但是一直没有关于她要不要一起去的话传来,只好侥幸地想,说不定就此将她忘了呢,虽然留在禁苑时刻有被宫里那几个人欺负的风险,但好歹都是大家出身,顾及体面名声,又碍着太后在中间,动作不敢太大。那些小麻烦,她其实也能自己应付过去,总好过被赵东临单独带着出行,到处扎眼好。孟古青缩在禁苑希望赵东临早点出发,这一日早上听说皇上的巡幸队伍出了皇城,她拿着书,还不能彻底放松,不一会儿,扶桑带着一个人进来,赫然便是冯天保的干儿子王宁,王宁扎下头恭敬道:“皇上的队伍已经出发,命奴才接娘娘去京城外十里洒泪亭先等着,等皇上到了一起走。”孟古青哀叹,侥幸心理要不得,凡事果然还是要主动出击,才能掌握全局。三月的城墙外郭城,其繁华热闹的程度不比城内浅薄,节次鳞比的房屋绵延不尽,不算各种各样的小食摊子,还有新鲜的花卉售卖,大捧大捧地插在木质的水槽里,娇肥的花瓣上还有清晨未干的露珠,应该是早上刚采摘的。叫王宁将车子停在一边歇息,趁着两个丫头去买零嘴水果的空荡,孟古青挑了两支花插在马车壁…

孟古青绞尽脑汁想不明白赵东临是怎么发现萧朔老来找她的,最后只能归结于,萧朔来的次数太频繁,而赵东临并未对禁苑弃之不用,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幸而此处只有她们主仆三人,内里情况了解的人很少,而赵东临虽说有那么一句点明的意思,并未将两个丫头叫去问什么。

只希望世子殿下再不要来了,他们一个废后,一个附属国质子,一丁点的流言蜚语传出去,几乎都是没顶之灾。

赵东临说是会将事情查出来,不叫她委屈,不过两三日的功夫,采薇就打听到了消息,听说原本皇上在太后的授意下,是打算带上四个主位妃嫔的,这两日突然转了口风,竟然一个也不打算再带。理由很冠冕,说是这一次出去是为了解民生疾苦,皇帝出行的仪仗一概不用,轻车简行就成,带的人多了,使费就多,排场就大,违背了出巡的初衷。

至于孟古青,其他妃嫔都不带,她一个废妃,更没有那个荣幸,应该也不带才对,但是一直没有关于她要不要一起去的话传来,只好侥幸地想,说不定就此将她忘了呢,虽然留在禁苑时刻有被宫里那几个人欺负的风险,但好歹都是大家出身,顾及体面名声,又碍着太后在中间,动作不敢太大。那些小麻烦,她其实也能自己应付过去,总好过被赵东临单独带着出行,到处扎眼好。

孟古青缩在禁苑希望赵东临早点出发,这一日早上听说皇上的巡幸队伍出了皇城,她拿着书,还不能彻底放松,不一会儿,扶桑带着一个人进来,赫然便是冯天保的干儿子王宁,王宁扎下头恭敬道:“皇上的队伍已经出发,命奴才接娘娘去京城外十里洒泪亭先等着,等皇上到了一起走。”

孟古青哀叹,侥幸心理要不得,凡事果然还是要主动出击,才能掌握全局。

三月的城墙外郭城,其繁华热闹的程度不比城内浅薄,节次鳞比的房屋绵延不尽,不算各种各样的小食摊子,还有新鲜的花卉售卖,大捧大捧地插在木质的水槽里,娇肥的花瓣上还有清晨未干的露珠,应该是早上刚采摘的。

叫王宁将车子停在一边歇息,趁着两个丫头去买零嘴水果的空荡,孟古青挑了两支花插在马车壁上悬挂的净瓶里,车里很快便散发出淡淡的花香味,等到两个丫头回来,又买了不少她喜欢的吃食,大家坐在马车里一路说说笑笑、吃吃喝喝,虽越走越少人烟,车身周围渐渐只有南来北往的商旅车马作陪,郁闷不乐的心情也多少开阔了些。

孟古青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浩荡的皇家车马如游龙一般沿着官道缓缓而来,距离洒泪亭越来越近,一辆明黄的华盖十六匹马拉动的车马停在路边,将她原本乘坐的小马车衬托的寒酸不少,冯天保从车上下来,越过捞起一半的帘子,朝孟古青道:“皇上请娘娘移步。”

前后两间的车马,后面一间布置了软榻靠枕,身着明黄的皇帝随意歪着,一腿曲起,擎着的书微微靠在上面,另一条腿伸的笔直,小小的空间进来一个人,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继续沉溺在书中。孟古青跪坐在一边,空间倒是蛮大的,她又不能像他那样怎么舒服怎么歪着,略觉憋屈,尤其是马车跑动快起来之后,穿过乡下的路段,不知是撵到了石头还是干掉的牛粪,就把人往起来一簸,那个滋味,跟现在坐长途汽车也没什么区别了,关键还没有安全带。

感觉有点晕车了,孟古青想换个姿势,稍稍一动,一直在行进的车中看书的皇帝大概也觉得眼花了,放下书,握住她的手腕不顾抵抗将人拉过去身边,固执地将她按在怀里,一如将她废掉以后,就不再顾她的意愿那样,“难受就好好坐着,靠在这里不比僵硬地跪坐舒服吗?”

或许身份的转变真的能潜移默化态度,孟古青也早已发现,他对她再也没有了那种平等的爱恋关系,而是一种皇帝对待喜欢的妃嫔那种宠爱怜惜的俯视姿态,动作再温柔亲昵,掩盖不了骨子里的居高临下,不过这一点,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久违地将她揽在怀里,双手交叠圈住她的腰,脸像曾经那样靠在她肩头,良久才道:“不愿意跟我说话,就陪我休息一会儿吧,昨晚处理事情到很晚,一共睡了两个更次,好累。”

“我没有不愿意跟你说话,只是不知该说什么。”她说的他又不乐意听,她现在已经影响不了他分毫了,说带她出来就非要带,她说不愿意来,他听了吗?她想回去高昌,他更是理也没理,话不投机半句多,说也白说呀。

“皇后一向聪慧又善辩,明知道我喜欢听什么,只是不愿意哄我了而已。”

看吧,说了别叫她皇后,他还叫,谁拿这种自说自话的人有办法,她也不愿意惯着他了,“说了你爱听的,你听了倒是高兴了,我说的却违心,那怎么办才好?”

“那就说些我们都感兴趣的,皇后跟萧世子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皇后对他感觉如何?萧世子美貌,皇后是不是也跟皇姐一样,对他感兴趣得很。”这话的口吻倒是稀疏平常,闲谈一般,但孟古青不觉得他是随口发问,那语气里的淡淡醋意,她听着耳朵都发酸了。

不过同时也提醒了她,斟酌道:“去岁太后的寿宴上,萧世子被邀请来,当时公主聊起他,我才知道他是谁。后来我搬去禁苑,听说世子住在禁苑北面西福寺边上,倒没怎么见过面,我院子里有时缺东少西的,托禁苑的守卫出去采买,没想到萧世子竟然管着那边,他就过问了,一来二去就认识了,谈不上熟悉,我也不知他为人如何。”

孟古青没有说谎,除过她跟萧朔第一次见面的时机和交往程度,其他都是真的,其实在得知萧朔竟然管着禁苑西面大门的出入时,她还挺惊讶的,而有些守卫们不怎么精心的事情,她也确实会劳烦他一二,就算赵东临不相信去调查,表面上也确实是这样。同时又想到,他为什么特地点出阳娥公主,莫非是从阳娥公主那里探听到她跟萧世子认识?这也是有可能的,去年底,阳娥公主可是很积极来看望她的,那段时间萧朔不在京城,可年后萧朔回来,阳娥公主反而销声匿迹了,说不定就是她不小心撞到了萧朔出现在禁苑,转告了赵东临,才引起他的注意,派人监视,从而发现了萧朔的行踪。

若真是这样,只能算她倒霉了,这个公主,以前没交好的时候故意找她麻烦,现在关系融洽了,又给她带来麻烦,也不知她们俩是什么缘分,孟古青小心道:“皇上是怎么知道我跟萧世子认识的?他也没经常去找我,毕竟每一日也有自己的正事,我也是没办法偶尔才拜托他帮忙的。”

要怪也要怪赵东临自己,她都自请去白马寺清修了,不肯放她走,又管不住后宫的妃嫔,任由她们暗搓搓折腾。不过,皇帝每天日理万机,也不可能专门盯着后妃们别找她麻烦,孟古青只是不想赵东临胡乱吃醋,借此生事,只要他不追究,她也不想提那些烦心事叫他不得安生。

她为什么找萧朔帮忙,帮的什么忙,赵东临这几日已经派人查了,跟她说的大差不差,他的明珠儿这么好,有人觊觎太正常了,可她注定只能是他的,他从未想过放她走,不过暂时将她安置在禁苑,就有人来挖墙脚,初初惊闻这个消息,他恨不得将那个人碎尸万段,可最重要的还是她的态度,他不肯直白告诉她自己是怎么知道的,避而不谈道:“皇姐喜欢他的很,好几次公主府宴会邀请他去,都被推拒了,这个人倒是桀骜,皇后觉得呢,萧世子为人如何?”

在赵东临这里,肯定清楚他们见过不止一次,贸然说不知道,倒有搪塞的嫌疑,可孟古青也不大愿意说萧朔的坏话,一开始觉得他阴狠古怪,接触下来也确实又变态又神经的,可这些描述在她这里都还不算十足的贬义,毕竟他对她除了爱动手动脚,还是不错的。

可赵东临盯她很紧,那种凌厉,她毫不怀疑,她要是敢说萧朔一句好话,或者表露丁点对他的好感,眼前这个人也绝不会放过萧朔,这两个人都是那么霸道,只许州官放火,偏偏全叫她遇上了,暗叹倒霉,面上还是一副思索的模样,保守道:“来往的都是小事,看不出来怎么样,不过听说萧世子阴晴不定、行事极端,我能自己处理的一般也不愿麻烦他。”

这一点她更没说谎,赵东临现在问的是她对萧朔的感官跟态度,她虽有所保留亦未过分隐瞒,但孟古青实在低估了醋海生波的男人那种追根刨底劲儿,明明心里已经很不舒服,偏生要问个明白,深陷感情中的人,真没几个理智的。

孟古青快被他那些翻来覆去、换汤不换水的追问烦死了,还得规规矩矩一遍一遍回答,得到她再三不喜欢萧朔的保证,看她的表情中隐有不耐烦的神色,怕惹她生气,总算消停。中途车队停下休息的空挡,孟古青说什么不愿意再坐皇帝的圣驾,非要去后面跟两个丫头挤,赵东临留不住,只好放她出去。

幸而赵东临实在是个好皇帝,就算是南巡,也不肯放松朝中的事情,每一日都有人快马加鞭将朝中重要的奏折送来,不但在马车中不得清闲,晚上到了下榻之处,召见了地方官之后,还要处理许久的事务。这样一来,自然就没有多少精力分给孟古青,不过也没因此放过她,稍微得闲一点,便将她找过去,或者陪他一起听各地的风俗故事,或者坐车坐累了,并马扬鞭。

孟古青能感觉到,他是在刻意营造他们感情最好那段时间的相处模式,宫里的人和事一个也不肯轻易提起,好像出来了那些人都不存在一样,可她怎么能忘呢,她是最不愿意沉溺在幻想之中的。

这一日大队人马到了一处名叫普陀山的地方,皇上的圣驾停在山庄之中,因为队伍中只有孟古青一个重要女眷,所以她的马车紧跟在圣驾之后,每一日到了歇息的地方,房间也被安排在皇上紧邻。彼此之间一丁点的动静,都可以与闻。被迫被人带出来,古代的长途车马也不是那么好消受的,即使整日躺在马车中睡觉也够难受的,孟古青一下车就感觉活了一般,进到自己的小屋子,甩胳膊甩腿松快,又重新将瑜伽练了起来,睡觉之前至少小半个时辰躲在帐子里。

赵东临那边不来人叫,她也很有自觉不去招摇,有时候皇帝在前头接见地方官,其实也有当地名门望族的女眷前来求见,或者设宴想招待她,孟古青早就不把自己当赵东临的嫔妃,又不爱应酬,愣是一次也没见过那些人。次数多了,两个丫头也清楚了郡主的意思,后面有人求见,报都不用往上报,直接就婉拒了。

今儿有人却不死心,大有不见到这位唯一跟着皇上出来的‘娇宠’不死心的架势,一连来了两三趟,不是送茶水就是送新铺盖,或者来问里面要什么吃食,要不是来人态度还算好,又打着关心的旗子,扶桑都想叫人把这婆子打出去了,又一次被门口的响动吸引过去,看见又是这人,扶桑都无语了,“我们娘娘坐了一日车,都歇下了,陈妈妈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来的这位陈妈妈,乃是上一个落脚点临川县县令家的婆子,那一日在陈家下榻,听说皇上还要往南走,便求情想让小辈跟着队伍走一段去看望外祖,于是陈小姐跟她的大哥陈公子带着几个小厮婆子加入了队伍。这点小事倒也没什么,只是这位陈小姐也不知怎么回事,对她们娘娘极为感兴趣,每一晚停下来都过来求见,都明确拒绝了还要纠缠。

陈妈妈听扶桑这么说,半点没感觉出来人家是在委婉送客,抚掌哎哟道:“这才什么时辰,娘娘就睡下了,我家小姐想着娘娘舟车劳顿,肯定没有什么胃口,正巧带着两坛子酸梅,最是开胃口的,说是想给娘娘送些来呢。”

送东西你倒是把东西拿来啊,还非要人先来问一趟,再折回去拿?明知道皇上跟她们娘娘住的地方就隔着一道墙,什么意思嘛,扶桑心里这样想,嘴上滴水不漏,“谢谢陈小姐的好意,咱们娘娘自小不爱吃酸的东西,恐怕要辜负了,妈妈也坐了一日车,赶紧回去歇着吧。”

“我不累,我们天天干活的下人,哪有那么金贵,——娘娘不吃酸梅就算了,我们姑娘还说了,她安排了前面的人叫烧几锅热水,到时候送两桶过来给娘娘沐浴解乏,浴桶也不要担心,已经叫人去城里买了。”

这倒是需要的,这次带出来的人手少,路上又诸多不便,冯公公他们凡事要先紧着皇上,倒没有委屈娘娘,但早点洗漱就能早点休息,忙道:“那我这里就先谢谢了,等会儿热水有了,我叫人过去擡就是了。”

“这有什么麻烦,姑娘先伺候娘娘吃饭吧,等会儿我再带人来。”

院子小,今日住的这一处不过八九十平,扶桑跟陈妈妈说话的时候,孟古青就在屋里拉伸呢,马步扎了好一会儿,感觉身上的僵硬去了七七八八,才将绑在一起的裙摆散开,她穿的是时下很流行的齐胸襦裙,这种裙子宽松裙摆阔面大,方便擡腿,她专门换来运动的。不过这种裙子多是未婚小姑娘穿的,她穿一穿虽然也没什么,但外面对她好奇的人实在太多,一点小新闻都可能发展成人尽皆知的谈资,她可不想成为八卦中心,所以最好不要叫外人看见。

陈妈妈说会送水来,她已经听到了,正好今天除了洗澡,还想洗洗头,陈小姐要送来热水可是方便了她,对于那位小姑娘强烈的好奇心也就没那么反感了。吃过晚饭,听说皇上还在前面接见人,就不去管他了,刚好采薇收拾了桌子,外面陈妈妈已经带人送水来了。

“诶?陈小姐,你怎么来了,我们娘娘没宣你。”扶桑已经忍不住脸黑了。

接着是一个娇俏的少女音,“我知道,我这不是怕娘娘无聊吗?我哥哥在前面给皇上办事,我过来陪陪娘娘,正好水烧好了,我还有几块没用过的玫瑰香胰子,送来给娘娘用。这位姐姐,娘娘以前是皇后,都说皇后母仪天下,娘娘肯定不会生气的。”

这话的意思,她要是生气了,就配不上母仪天下的评价,活该被废?这位陈小姐,小小年纪,倒是满嘴机锋,孟古青有点好奇起来,拉开了窗子,窗前正巧就站着扶桑跟那位陈小姐。

这位陈小姐闺名陈若兰,年方十五,孟古青听扶桑说过,是个很机灵清秀的姑娘,一见之下,果然如此,微笑道:“陈小姐吗?屋里简陋,不嫌弃请进来坐坐吧。”

陈若兰进门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百般拒绝的准备,甚至想到可能会被这位静妃娘娘的丫头赶出去,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见到了真人,而真人又是超乎她想象的耀眼夺目,她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明明是灰暗的屋子,临窗而立的这人却仿佛一颗泽世明珠,散发着温润的光芒,令蓬荜生辉,面对她这个不速之客,还能笑得那么好看。

隐隐藏着比较心态而来的陈若兰一下便呆愣在原地,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直到陈妈妈在后面轻轻掐了一把才回神,绕到门口进了静妃娘娘的屋子,一进门便是一阵清淡的香气,原本简陋的屋子倒也没有布置很华丽,但就是极为妥帖恰当,她一直很好奇的那个人,在桌边坐了下来,伸出纤长白皙的手亲自倒了一杯茶,又朝她微笑着示意。

陈若兰看着那随意一举一动都格外好看迷人的女子,没来由一阵局促,暗暗后悔来的匆忙,没有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其实,这一趟出门本来就是为了吸引皇上的目光,她已经带上了自己所有的好衣服跟首饰,但她完全不想承认,会被比下去,其实跟衣服没有半毛钱关系。

陈若兰心口憋着一口气,一口焦躁、懊恼的气,其中还夹杂着不服输,甜甜笑道:“娘娘一直没在人前露面,我怕娘娘无聊,特来陪伴的。皇上在前面忙得很,我听我哥哥说每一日召见的地方官,两间屋子都挤不下,可能没多少时间来陪娘娘。”

皇上每晚睡前都来看她们娘娘,白日也总在一个马车上待大半天,什么叫没时间陪伴娘娘,扶桑看了陈小姐一眼,实在对她上赶着的姿态没好感,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娘娘还是快洗漱吧,皇上又派王公公来了,叫娘娘先不要睡,等着他回来,还有事情跟娘娘说呢。”

孟古青扫了扶桑一眼,没揭穿她,皇上确实每晚都会过来看看,但她不留,他也从来不强求,基本上说不到两句就散了,有必要特意点出来?“什么事,我那会儿就看到你跟王宁嘀嘀咕咕的,说什么明日要上山,上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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