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以后不准再说我是登徒子
041、以后不准再说我是登徒子
得知父亲来了,还要接她回去,孟古青有种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委屈感,高昌王见过太后,晚些时候终于有空来见女儿了。孟古青穿越的头两年,其实一心怀抱着或许还会回去现代的念头,对于高昌王这个父亲虽恭敬却也没有对待至亲一般的孺慕,可是高昌王爷跟世子却待她很好,家中那么多兄弟姐妹,高昌王爷最惦记的却是她这个长女,据说原主七岁就敢骑马,都是更小的时候父亲将她放在身前一点一点教的。她刚过来生病那两年,高昌王每一日不管多忙碌、疲累,总要看过女儿,过问她的饮食、作息,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才会去休息。送她出嫁的时候,也很舍得给嫁妆,生怕她一个人在京城吃亏受委屈,高昌王看着是个高高大大的胖子,或许比不得别的父亲才名远播、战功赫赫,叫子女们提起来就骄傲,可他爱护儿女的心不比任何人差,一看见孟古青浓黑的眉毛便扭了扭,“明珠儿,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明儿连马也爬不上去了。”孟古青一腔的欢喜顿了顿,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其实她这两年又长高了一点,十四五岁时候的婴儿肥褪去,自然看着就更苗条了些,但不至于连马也爬不上去,“我不大习惯这边的饮食,换季的时候尤其不大有胃口,但是没瘦多少。马鞭子倒是许久没碰过了,可能生疏了许多,不过等跟着父亲回了家,多练练就好了。”高昌王眼睛亮了亮,“你愿意跟父亲回去?不留恋皇上了?”谁说她留恋皇上的?可不能叫父亲觉得她还喜欢皇上,不愿意回去,原主的结局就摆在那里呢!孟古青忙道:“再留恋不还是被废了吗?父亲肯定知道我为什么被废,里面牵扯的人和事都太多了,我以后肯定是没有机会再亲近皇上了,我也舍不得父亲跟哥哥,我想回家去了,我好久都没见过骜儿了,哥哥嫂嫂有没有再给我添侄儿侄女?我想亲眼回去看一看,父亲若是觉得女儿丢了家里的脸,我不回高昌,去我外祖家住就是了。”“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若真的跟皇上没有希望了,自然还是回去好。”只是他今儿刚在太后跟前说了要带女儿回老家的话,太后未答复…
得知父亲来了,还要接她回去,孟古青有种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委屈感,高昌王见过太后,晚些时候终于有空来见女儿了。孟古青穿越的头两年,其实一心怀抱着或许还会回去现代的念头,对于高昌王这个父亲虽恭敬却也没有对待至亲一般的孺慕,可是高昌王爷跟世子却待她很好,家中那么多兄弟姐妹,高昌王爷最惦记的却是她这个长女,据说原主七岁就敢骑马,都是更小的时候父亲将她放在身前一点一点教的。
她刚过来生病那两年,高昌王每一日不管多忙碌、疲累,总要看过女儿,过问她的饮食、作息,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才会去休息。送她出嫁的时候,也很舍得给嫁妆,生怕她一个人在京城吃亏受委屈,高昌王看着是个高高大大的胖子,或许比不得别的父亲才名远播、战功赫赫,叫子女们提起来就骄傲,可他爱护儿女的心不比任何人差,一看见孟古青浓黑的眉毛便扭了扭,“明珠儿,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明儿连马也爬不上去了。”
孟古青一腔的欢喜顿了顿,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其实她这两年又长高了一点,十四五岁时候的婴儿肥褪去,自然看着就更苗条了些,但不至于连马也爬不上去,“我不大习惯这边的饮食,换季的时候尤其不大有胃口,但是没瘦多少。马鞭子倒是许久没碰过了,可能生疏了许多,不过等跟着父亲回了家,多练练就好了。”
高昌王眼睛亮了亮,“你愿意跟父亲回去?不留恋皇上了?”
谁说她留恋皇上的?可不能叫父亲觉得她还喜欢皇上,不愿意回去,原主的结局就摆在那里呢!孟古青忙道:“再留恋不还是被废了吗?父亲肯定知道我为什么被废,里面牵扯的人和事都太多了,我以后肯定是没有机会再亲近皇上了,我也舍不得父亲跟哥哥,我想回家去了,我好久都没见过骜儿了,哥哥嫂嫂有没有再给我添侄儿侄女?我想亲眼回去看一看,父亲若是觉得女儿丢了家里的脸,我不回高昌,去我外祖家住就是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若真的跟皇上没有希望了,自然还是回去好。”只是他今儿刚在太后跟前说了要带女儿回老家的话,太后未答复,皇上就来了。那孩子还是亲热地喊他舅舅,比三年前他送女儿来的时候还要有一家人的感觉,去年底他的请罪书送到京城,也很快收到回复的旨意,却是言语温和,丝毫没有问罪的意思。他又不傻,皇上以前一向待他不温不火,突然看重,肯定是因为女儿的缘故,即使废了女儿的后位,还是很有情谊的样子。
这样一来,他倒犹豫,若是就这样把女儿带回去,拆散了一段良缘却是不妙。太后也说,其实明珠儿很懂事,她身边没有娘家的小辈,留着侄女陪伴也是她的愿望。那母子俩似乎都不希望女儿回去,若一味坚持己见,把话说死了也不好,这才来探探女儿的口风,哪想女儿却跟他的意思一致,这可麻烦。高昌王坐下,呷了口热茶,转而说起家乡的事情,又召见了女儿的两个陪嫁丫头,问了些闲话。
孟古青留了父亲吃饭,听说太后那边请高昌王晚间过去赴宴,为他接风洗尘。总得留点时间出来休息、收拾一下,于是将父亲送到门口,心里有点担心,因为父亲要接她回去的态度倒是有,口吻却有些吞吐,看起来倒有些无可无不可的意思,如果父亲本来就不坚定,皇上那边再一阻挠,她不是更走不成了?她周旋这么久,处处退让,不就是为了离开吗?要是离不开,那可气死了。
她从来不是将命运交给别人摆布的人,就算有所妥协,那也是一时的,原本的担心在见到父亲之后化为实质,孟古青不愿意坐以待毙,转身回屋叫扶桑将她的账簿册子拿出来。当初从凤仪宫往出来搬,东西多的要命,现下的这处院子又小,很多东西都压在箱子里,箱子又都叠在一起统一放在一个房间,要找什么东西不容易,扶桑道:“郡主这个时候找账簿做什么?这才一年刚开头,是要检点去年的收成吗?”
有些打算,也得叫两个丫头清楚,不但可以一起合计,也叫她们有个心里准备,“不是,我是想将庄子跟田地那些换成银钱,方便储存跟携带,你们俩刚才也听见了,王爷要带咱们回高昌,总不能叫每年大批的管事跑到高昌跟我报账吧,我打算都处理了。”
其实三年前来的时候,她就只打算将带来的那些活物卖了将钱存起来的,但那个时候田庄、土地难得便宜,据说是好些前朝的遗老维持不了京城的高消费,打算变卖家产回老家,所以才会处理原本肥沃的土地跟地理位置上佳的铺面,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孟古青很是低价收购了一批。店里原本的掌柜跟伙计也没遣散,两三年过去,世道日渐和平,京城的土地价格也早涨了上来,除去其中经营的收益,就是现在卖出去也是稳赚。
她的东西太多了,以前一直以为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一应的衣食住行都不愿意将就,置办了最好最喜欢的,想着可以一起带走。一旦赵东临不愿意放她离开,非要将她留下,她总得为自己打算一条后路,外面的那些不动产就要早早的料理起来。
孟古青的这个理由是很充分的,采薇跟扶桑一想也是这个理,她们俩的家人,每家十几口都是跟着郡主来的,孟古青也计划着提前叫他们回高昌。这一日下午,三个人关上门,躲在屋里唧唧哝哝商量了许久,最后决定还是找中人去寻卖家吧,一来人家清楚行情市价,二来那些人交际广阔,手上肯定有优质卖家。
中人这个行当虽然属于下九流,其实多少达官显贵也要跟人家打交道,且已经发展的很成熟饱和了,一般的良心厚道中人在市井跟官府也有不小的名气,轻易不肯砸自己的招牌。孟古青原本想借助阳娥公主的名头出去找个可靠的人,又怕被公主知道了坏事,谭瑛也是皇上跟前的熟人,一般有事不肯瞒着皇上,帮不上忙,没办法,还是决定找个时间叫扶桑的兄弟来见一面,商量具体的细节。
这一日晚上,太后不但邀请了高昌王,也宣了孟古青过去,还有皇上,算是一家四口的家宴。高昌王跟太后坐在上首,回忆年轻时候的人跟事,孟古青坐在父亲身边,对面就是赵东临。
他们又有一段日子没见了,再次面对面,能清晰的感知到曾经的熟悉感在一点一点剥离,而她对他的感情似乎也逐渐在从心里淡去,都说人跟人之间活的是缘分,而不是关系,现在她也深有体会。她还是他的静妃,却再也回不到曾经那样亲密无间的状态,即使她能感觉他看她的眼神依然炽热专注,她却寻不回半点对他的怜惜跟喜欢了。
饭后,孟古青扮演着一个被废的皇后落落寡欢、沉默不语的姿态,她自从搬进禁苑,面对后宫诸人一直是这个样子,她知道她们想看什么,为了减少自己的麻烦,低调点还是有必要的。太后跟高昌王转移了阵地,在起坐间继续说话,隔着一道帘子,孟古青起身走到大殿门前,看太后廊下鲜艳的红梅,有点像她凤仪宫后院的,不知道是不是她搬走之后移过来的。
她在这里沉思,身后有人为她解答,“你要是喜欢,以后等你回来了,选定了宫殿,我叫人再给你种。”
还真是凤仪宫的啊,孟古青有点意外,随即又明白了,太后从来不愿意多事,就是喜欢凤仪宫的红梅也不会在皇后前脚搬出去,后脚就叫人去挖的,必然是宫里某些人为了讨好太后,当然也为了杜绝皇后再回来,连凤仪宫院子里的花草都不放过。而眼前这个人,并没有阻止。她倒不是因为赵东临没有护着一个不再属于她的宫殿而生气,只是感叹,他们真的渐行渐远了,各个方面的。
而他似乎不愿意接受改变,而是固执地站在原地,她也不愿意再给他希望,“就是种满一院子,不是凤仪宫的,不是原来的又有什么意思?从搬出来开始,我就知道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我也不想回去。我不留恋凤仪宫的花,也不留恋凤仪宫的人。”
“也不留恋我,是吗?”他唇边溢出一丝苦笑,“从一开始,就是我在强求,是我一直在追着皇后,求你什么时候能将感情施舍给我一点,我以为皇后愿意跟我在一起,会慢慢地感受我的喜欢,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上我,可是你一直在后退。你不愿意要孩子,不愿意当我的皇后,甚至不愿意留在京城,你从来不表达自己的情绪,如今好不容易坦诚一次,却是为了让我放你离开。”
的确,她之所以表明态度,还真是为了劝他放手,别阻止她回家,孟古青不忍看他沉痛的双眼,说起来,感情方面她确实亏欠他良多,可为了他的皇位,她不是也诸多忍让吗?她以为他们两个之间是可以两清的,她叹道:“你还叫我皇后,你明知道我再不可能当你的皇后了。”就算太后为了东胡着想,再挑一个东胡贵女,那个人也不可能再是她,而南人大臣们也不可能轻易答应,短时间内再选后,照样腥风血雨。
“为什么不可能?”她的态度让他嗅到了一丝动摇,立刻抓住救命稻草般攀上去,“你再等等我好吗?我知道这一次你受了委屈,我会想办法恢复你的后位的,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明珠儿,别走,行吗?”
她真的不想惹他不开心,还想好言相劝,好聚好散,可也真的没有心情再陪他闹了,直言道:“可是淑妃都怀孕了,你再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她以前一直很怜惜他,明明孤立无援很需要帮手,却为了信守对她的承诺,将其他后妃拒在一边,自己苦苦支撑,也一度觉得很愧疚,放弃他,她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好不容易走到现在,他的帝王大业正在一步一步走上正轨,而她也求仁得仁,马上就可以过上舒心自在的日子,多么美好的愿景,她不怨他选了江山放弃她,因为这个问题摆在一百个人面前,九十九个人都会跟他做同样的选择,人之常情罢了,可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后悔。
或许他作为帝王,有鱼与熊掌兼得的条件跟资格。
可她也是个人,有自己的感情跟想法,不能他需要的时候废掉她,觉得还喜欢,舍不得放走又不顾她的意愿强留。孟古青忍不住红了眼圈,赵东临看她这个样子,狼狈之后是深深的挫败,不敢直视她的眼神,怕看到失望跟怨恨,“我不叫他们宣扬,你还是知道了……我知道的时候就想到你,我想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是我做错事,你一定会恨我……”低靡的语气突然一转,强横固执道:“可就算你恨我,我也不能主动放手让你离开,一想到你回了娘家,舅舅会重新给你挑选夫婿,我就恨不得杀人。明珠儿,你恨我吧,可我的皇后还是要你来做,我不会放你走,你乖乖在禁苑等着,等着我重新光明正大迎接你回来。”
孟古青窝了一肚子火回到家,其实她早就知道他临幸后宫几个新妃了,那几个人之前还派人在禁苑试试探探监视着,过完年后就一个窥伺的也没有了,还不是因为她没了价值,而她们也因为皇上的宠爱,确立了新的敌人。这对她来说其实是好事,也以为半年前的废后风波随着后宫重新的宠爱分配终于平息,可没有想到他还打着为她复位的主意,再将她迎进后宫去干什么呢?跟他的后妃争风吃醋,看着他喜欢她的同时,也不能辜负其他人?
她做不到,孟古青倚在炕桌上,眉眼间恼怒的神色散去。父亲这一趟肯定是白跑了,她想走正常程序回家是不能了,可强权之下,她要怎么躲开他的禁锢呢?
郡主自从一回来就愤愤不平的,采薇想上去问问,扶桑将人拉去一边,嘀咕了几句,采薇也气起来,“那些人真不要脸,凤仪宫的花花草草都是娘娘亲自打理的,比内府的人收拾的还好,咱们一走她们就叫人挖了,有本事自己去种啊。”
扶桑冷笑,“以为把凤仪宫瓜分了,就能把娘娘存在的痕迹抹去?异想天开,不过咱们也别跟她们计较了,省的生闲气,反正咱们都要回高昌了,这些破人破事,往后再不用搭理。”
扶桑是这样跟采薇说,不过嘴巴上出气而已,欺负她们娘娘的,都是武朝后宫主位的妃嫔,现在有宠爱,往后有了儿子,说不定就能当太后,母仪天下,她们娘娘呢?作为废后回老家,还不知是个什么境况,其实有时候真恨不得劝娘娘挽留皇上争口气,可那样的日子又太苦了,扶桑道:“不就是怀孕了吗?才一个月,闹得人尽皆知的,往后还有的熬呢。”
她们东胡人生来自由,是天上翺翔的鸟儿,从来不觉得被困在后宫生活有什么快乐,那点小小的艳羡过去,还是更期待回家,采薇也附和,“就是。”
“谁怀孕了?”
正专心说悄悄话呢,猛不丁这么一声,两个丫头都吓一跳,扭头一看是好几个月不见踪迹的萧世子。虽说萧世子生得很好看,但是第一次见面就给采薇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现在还怕呢,就不敢吭声,扶桑道:“是宫里的淑妃娘娘。”
赵东临的嫔妃?萧朔眉梢挑了挑,怀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轻松心情跟进自己家似的,进了孟古青的寝室,等看到他偶尔晚间睡不着,翻来覆去在他脑海里出现的那张脸上,那淡淡的哀愁情绪时,心情一下便晴转多云,隐隐有风云密布之势。
赵东临的嫔妃怀孕,她竟然敢给他伤心?
孟古青早留意到有个人不请自来了,眼尾扫了他一眼,几个月前的誓言犹在耳畔,说不理就不理,捡起桌上看了一半的书,集中注意力,继续往下读,慢慢的便沉浸在其中了,刚翻了一页,手中的书被人抽走,劲瘦的身躯压上来,那近在咫尺的漂亮眼睛里,正聚集着风暴,她瞪他一眼,非常不客气,“走开。”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赵东临了?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你敢骗我,我就杀了你,把你烧成灰带走。”他长这么大,连自己都不怎么在意将就,以前经受师傅们非人般的捶打训练,也没事人似的,仿佛痛的不是自己,活的非常粗糙,不死就成。她是唯一一个,无知无觉便在意起来,等发现心里有了她的存在,就想着这人跟朵花儿似的,得好好培土娇养,赵东临都能让她当皇后,他又不是给不起,结果呢?该死的,他就离开那么点功夫,她跟旧情人又好上了,一刻不看着也不行。
关赵东临什么事情?孟古青觉得萧朔好像误会了什么,她懒得解释,他一气之下跑了更好,为了断绝他再回来的可能,她还要加把火,“你不是走了吗?几个月不见踪迹,又来找我干什么?世子殿下这条件,难道还缺陪你玩的人。我不跟你玩了,我爹来接我了,我马上就跟他回高昌,这个地方我以后再不会来了,看在我跟世子殿下相识一场的份上,殿下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他本来就高,数月不见,似乎又刚劲了些,长手长脚压着她,虽然都穿的很厚,但其实还是难受的。孟古青也不习惯跟他这么近,他的呼吸抚在脸上,她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跟幽深难测逐渐转移到她唇上的眼神,看他嘴巴也动了动,猜到这个色痞想干什么,气呼呼的伸手去推他的脸,偏偏萧朔跟她想的分毫不差,真的低下头要来吻她,一个错劲儿,她的指甲从他嘴角划过,脸上划出一条显眼的红痕。
她不小心把他弄伤了,孟古青心里发虚,眼神不由软下来,心想他肯定要发飙了。萧朔确实怔了一下,多久没人能伤到他了,那些人连他的身都近不来,心里戾气一起,垂眸对上她水润的眼神,心一下也跟着软下来,但从来没有人伤了他还能全身而退呢,眯了眯眼睛,“你打我?”
“我不是打你,我是不小心的,谁叫你老是……这样,外面那些登徒子才动不动对姑娘家动手动脚,他们也会吃巴掌的……”在他越来越不高兴的注视下,孟古青声音低了下去,心里吐槽,不喜欢被人说登徒子,干嘛还一副登徒子的行径,有本事见她的时候就规规矩矩的啊。
“你要怎样?”她微微颦眉,刚见面就吵架,她还错手‘打了’他,她不觉得他会轻轻掀过去。
但没有想到变态的脑回路就是与众不同,下巴一低就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孟古青忍不住想擦掉他留下的痕迹,他的眼神立刻又凶狠起来,大有她敢擦他就叫她好看的架势,吓得她把手缩回去,他越加不甘心又低头啃了一口,“你都打我了,那我不动手动脚岂不是说不过去?说好了,已经打过了,我以后亲你,不准再说我登徒子,不准再拒绝。”
老天爷,有没有王法啊,这都不算强买强卖,完全就是变相吃霸王餐嘛。孟古青不服,张口欲辩,但她忘了,她面前这个人不仅是变态,还是无赖,这一下是真结结实实堵住了她的嘴,不仅人是霸道无赖的做派,连吻也是,不放过她嘴里任何一处,细细用舌头舔舐一遍,缠着她的舌尖,吸的发疼。搞得她再集中不了注意力去想别的事情,其实也不用想,因为根本无解,她既挡不住他来,也挡不住他亲她,还算健康高挑的身体,在他面前根本什么都挡不住。
一时激吻起来,最开始的质问也忘了,其实也不算忘了,完全是因为孟古青开口第一句话并没有提赵东临,而是一直在说他,说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他心里的恼怒就这样被抚平了,虽然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太好脾气了一点,又不想再因为赵东临跟她闹。在她心上留下痕迹的人,其实他恨不得毁尸灭迹,但还没到时候。
高昌王在京城一直待到阳春三月,期间多次求太后跟皇上恩准他把女儿带回去,太后刚开始不点头,后来经不住兄长哀求,变成了无可无不可的态度,重点在于赵东临,对舅舅极为尊敬礼遇,就是不开口同意孟古青回去。高昌王没法子,他又不能一直留在京城,最后唉声叹气告别了女儿踏上了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