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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我没有亲过任何人

038、我没有亲过任何人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孟古青眨眼的功夫,面前的男人消失,取而代之是采薇从前面而来的脚步声,“娘娘,该睡了,今儿还是睡前面吧,竹林边水汽太重了……咦,娘娘的嘴怎么了?”孟古青抿了一下唇,生气地说,“刚才有一只野猫,不分青红皂白突然跑出来抓了我一把,你来把他吓跑了。”“啊?有野猫?该不会是淑妃娘娘养的那只白色的猫吧?什么人嘛,猫也不看好,大雨天的跑出来抓人,下一次看到,就打死好了,抓人的猫肯定不是什么好猫。”“没错,下次再见到他我就打死他……”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逐渐远去,藏在暗处的人这才悄无声息现身,目光漆黑盯着那快被雨幕吞噬的窈窕身影,透过门缝照进来的一缕微弱的亮光落在那微微勾起的唇角上,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她真是不懂武功,世上哪有什么散发到体外隔绝一切的气功,他之所以干干爽爽出现在她面前,是因为他从中午没怎么下雨的时候就来了。孟古青睡了一觉起来,就将被强吻的事抛在了脑后,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扶桑看着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的娘娘,脸色有些泛白的样子,担忧道:“这样的天气,娘娘怎么生病了?我这就去找御医来。”孟古青是有点头晕,但她叫住了扶桑,“不要别的太医,叫刘太医来。”扶桑不明白,刘太医医术是不错,但好像更擅长儿科吧?大皇子就被他照料的白白胖胖的,没听说对邪风入体也拿手啊?但娘娘既然这样吩咐,自有她的道理,不多时,刘太医就在扶桑后面跟着进来了。凤仪宫如今的情况,多少人唯恐避之不及,这人来的倒是快,不过这更方便了她。刘太医把了脉,说是不要紧,微微着凉,吃一两剂发散的药就好了,开了药方收拾东西就准备走。全程一言不发的皇后却在这个时候将人叫住,拿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来,面色如常交给他,“刘太医,这是我常吃的一味调理药,如今我宫中药材短缺,麻烦你再给我配点来。”刘太医接过瓶子,倒出来一粒嗅了嗅,脸色微微一变,还是收起了药告退了。孟古青看着刘太医退出去的身影,安…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孟古青眨眼的功夫,面前的男人消失,取而代之是采薇从前面而来的脚步声,“娘娘,该睡了,今儿还是睡前面吧,竹林边水汽太重了……咦,娘娘的嘴怎么了?”

孟古青抿了一下唇,生气地说,“刚才有一只野猫,不分青红皂白突然跑出来抓了我一把,你来把他吓跑了。”

“啊?有野猫?该不会是淑妃娘娘养的那只白色的猫吧?什么人嘛,猫也不看好,大雨天的跑出来抓人,下一次看到,就打死好了,抓人的猫肯定不是什么好猫。”

“没错,下次再见到他我就打死他……”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逐渐远去,藏在暗处的人这才悄无声息现身,目光漆黑盯着那快被雨幕吞噬的窈窕身影,透过门缝照进来的一缕微弱的亮光落在那微微勾起的唇角上,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她真是不懂武功,世上哪有什么散发到体外隔绝一切的气功,他之所以干干爽爽出现在她面前,是因为他从中午没怎么下雨的时候就来了。

孟古青睡了一觉起来,就将被强吻的事抛在了脑后,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扶桑看着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的娘娘,脸色有些泛白的样子,担忧道:“这样的天气,娘娘怎么生病了?我这就去找御医来。”

孟古青是有点头晕,但她叫住了扶桑,“不要别的太医,叫刘太医来。”

扶桑不明白,刘太医医术是不错,但好像更擅长儿科吧?大皇子就被他照料的白白胖胖的,没听说对邪风入体也拿手啊?但娘娘既然这样吩咐,自有她的道理,不多时,刘太医就在扶桑后面跟着进来了。凤仪宫如今的情况,多少人唯恐避之不及,这人来的倒是快,不过这更方便了她。

刘太医把了脉,说是不要紧,微微着凉,吃一两剂发散的药就好了,开了药方收拾东西就准备走。全程一言不发的皇后却在这个时候将人叫住,拿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来,面色如常交给他,“刘太医,这是我常吃的一味调理药,如今我宫中药材短缺,麻烦你再给我配点来。”

刘太医接过瓶子,倒出来一粒嗅了嗅,脸色微微一变,还是收起了药告退了。孟古青看着刘太医退出去的身影,安静地想,最迟晚上,这个药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用的,皇上大概就会知道了,其中只有一个人的反应比较关键,徐贵妃,你千万别叫我失望。

时间预料的早了点,下午雨刚停下,金色的阳光从云层里透出来,照亮湿漉漉的大地,晴空如洗,绿叶如新,不过到底是夕阳了,很快威势减弱,慢慢朝西而去。孟古青叫人打开窗扉透气,自己坐在桌前看书,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进来,扶桑跪下没来的及说话,紧随其后的男声惜字如金,“出去。”

扶桑跪着不动,孟古青怕她真惹急了皇上,小命不保,忙道:“你去沏一壶好茶来,我叫了再进来,带上门。”

屋里终于只剩他们两个了,这个房间是她的起居室,他们两个待的最多的地方,面对盛怒而来的青年,孟古青其实也有点忐忑,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只好缄默,还是他打破寂静,“明珠儿,我好累。”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一如往昔唤着她的名字,孟古青便没办法忽视他朝她伸出来的手,默默走过去握住,被一把抱在怀里,听他低语般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吃的是什么,我天天跟你在一起,我们每次做完之后我都没有睡着,我很好奇,就偷偷藏了两颗,拿给太医看了。你不想要孩子,我知道,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

原来,在极度的坦诚面前,一切的计谋真的没有用。她以前还说徐贵妃叫生了疮癣病的谷雨给她送水果太猥琐,现在的她何尝不是?孟古青这一下是真对他觉得抱歉了,“我只是太累了,我知道你也很累,其实我们两个一开始真的就不合适,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抱歉。”

“皇后,你要离开我了吗?”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可他语气里的悲凉实在叫她不忍承认,只能道:“不是,我只是让路,让一切都变得更好。”

赵东临知道她在哄他,当他皇后的时候都不肯交托真心,一旦不是他的皇后了,依照她的性子,更不会眷顾他了,其实他刚进来的时候是真的生气到想毁灭一切的,她想离开他,不惜将连他自己都忍痛掩盖的秘密公之于众,她心里到底有没有过他?她何以对他这么残忍,可是触及到她后,满心的悲痛里还是生出一丝爱恋,即使这么被辜负,也不忍心伤她分毫,连句重话都舍不得,他觉得自己没救了。

她说的对,负隅顽抗,冥顽不灵,那么累,一个人抵抗还有什么意思?赵东临紧紧抱着皇后,用力到恨不得将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半晌,她感觉自己肩膀的衣裳被打湿一块,埋在她肩窝的男人终于擡起头来,猩红的眼注视她说,“皇后,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紧闭的大门被打开,大气都不喘的宫娥们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爆裂争吵,只见皇上大踏步从凤仪宫出来,留在身后的是第一次行叩拜之礼恭送的皇后,大家面面相觑,孟古青却只是站起来,微笑着吩咐采薇、扶桑,“去收拾东西吧,很快我们就要换地方住了。”

景泰十三年八月二十日,就在中秋节后的第五日,武朝的第一位皇帝赵东临终于颁下了废后诏书,罪状一共七条,不过叫人认真来说,其实都不算什么大罪名。‘独霸盛宠’,皇帝又不是死人,皇帝不愿去找皇后,皇后能独霸的了?‘费使奢靡’,人家嫁妆丰厚,爱咋用咋用,就算像夏朝的妹喜一样喜欢撕着绸缎玩,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东西。其他几条不痛不痒的更不算什么了。

这废后诏书实在有点儿戏,前朝这样想,后宫也有些吃味,什么嘛,废后都废的如此温柔,皇上还真是偏爱啊。所幸,下去容易上来难,她们又不是死人,孟皇后既然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就该永远过去,她们可不会再给她机会。

孟古青也是这样想的,是路人,就该好好路过,别再纠缠不休了。之所以手上拿着废后诏书还心神不宁,主要是赵东临那一日离去时在她耳边说的话,绝不会放她离开什么的,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废都废了还要将她留在京城?她爹来接的话,他还会像原主时候那么容易答应吗?

她真的很担心,所以即使搬进了后宫隔壁的禁苑,不用跟后宫诸人打交道她还是开心不起来。

又是一年秋天,所有的热闹跟繁荣都仿佛留在了夏天,禁苑的这一处院子虽然比凤仪宫小,却是去年初新修建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住下她们主仆三人绰绰有余。扶桑接到废后圣旨那一刻,感觉天都快塌了,后面的一切发展却有些叫人摸不着头脑,原本以为会被迁去无人问津的冷宫,娘娘甚至还自请前去白马寺山脚的行宫吃斋念佛,为大武、太后和皇上祈福,结果皇上不准,还把她们迁来禁苑居住,一应的供奉也是按照皇后的份例一分不少。

对了,她们娘娘现在的封号是静妃,位居妃位,却享受着皇后才有的尊荣,皇上真的没有那么无情。禁苑这里的下人自然没有凤仪宫那么多了,可一应的洒扫浆洗也有专人负责,虽然现在门庭冷落了点,可是真的很轻松,清闲的她们两个每天赶蚊子打发时间,天气渐渐冷了,连蚊子都绝迹了,这种被人抛在脑后的日子不就是娘娘一直以来期待的吗?怎么现在反倒闷闷不乐的。

孟古青对着秋日里渐渐凋落的梧桐树,给了扶桑一个‘你不懂’的眼神,因为就算是亦步亦趋的扶桑,也有很多不清楚的事情,比如说废后诏书下来的前一天,那个猝不及防的吻。当时她是真挺气愤的,暗自下决心,萧朔再出现在她面前,她绝对不再跟他说一句话,她也确实做到了。

搬到禁苑的那天晚上,两个丫头对着从凤仪宫挪过来的一院子东西,愁的不知从哪里下手,亲自看下头人一样一样往屋子里放。她在后面打量新居所时,那个人悄无声息从窗外翻了进来,她轻轻白他一眼,扭开身子只当没看见,他这个时候又迟钝了,丝毫没感觉到自己不受欢迎,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一刻钟的功夫,陪着她将后面逛了一圈。

其实孟古青挺能憋的,说不理他就真没理他,奈何某人跟个门神一样,她不说话他就不走,后来采薇进来问她卧房想怎么布置,某个人又露出那副熟悉的阴恻恻的笑容,做出要抢先开门的动作。孟古青吓的连忙上去摁住他的手,堵在门前,而他只是盯着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等到她将采薇打发走了,冷哼道:“不把我当空气了?”

她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以他的功夫要是真的想开门抢先出现在人前,她根本拦不住,方才他是故意逗她的,可这一次逗她,下一次就可能是真的了,孟古青无奈道:“世子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俩也还算有点交情吧,你把我害死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我怎么就是要把你害死了?”他不满她的措辞,而且,“什么叫‘有点交情’?”

他们俩认识这么久以来,他帮她都不下一次了,且什么报酬都没有讨要过,认真说起来交情绝对不止一点,这一点孟古青觉得自己否决太深刻了点,但是他质问的头一句她自问理由也站得住脚,“我现在就算是废后,也还是武朝的静妃呢,要是叫人发现我屋里一个大男人进进出出,我能落得了好吗?”没办法,时下这个背景,本来就对女子诸多条条框框,她现在身份依然敏感,万一后宫里还有人憎恨她,这可真是送上门的把柄。

可他只关注了她话里的一句,“你还当自己是赵东临的静妃?”

看他误会,孟古青忙澄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绝不是旧情难忘,好不容易跳出来,就算再喜欢也不会回头的。

“那就没有问题了。”他嘴角含着一丝难得的笑宣布。

她实在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

“就算你还当自己是他的妃子,那也没有问题,你都跟我好了,迟早有一天,这个地方也只能装着我。”

被他点了两下心口的孟古青如遭雷击,什、什么意思?什么叫跟他好了?老天爷,她什么时候跟他好了?!她气的说不出话,还要辨别,“我什么时候跟你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萧朔反手点了点自己的唇,面无表情道:“我没有亲过任何人,你想耍无赖?”

欲哭无泪、欲辩无言的孟古青还能说什么?她只知道这位萧世子阴郁狠辣,从来不知他还这么霸道无赖呢,他说的对,她就是打算‘耍无赖’,不过被他冷酷一笑,她就一个否认的字也吐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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