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039、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所以啊,惹上了那样的狠角色,还有好日子过吗?好不容易摆脱了皇宫里的麻烦,坐等回家,皇宫外又来一个,似乎还更麻烦,怎么能不愁呢?就好像要印证她的担忧似的,今年的九月六日,是佛教的盂兰盆节,也是俗称的中元节,这一日有一个很著名的活动就是放河灯,跟其他时候放河灯祈愿不同,这一日放河灯是用来超度亡魂的。禁苑有一条从外面运河开凿引进来的小河,丈宽的距离,从几日前采薇跟扶桑两个就制作了不少漂亮的河灯,等着这一日放了,自然都是放给家里亲人的。孟古青的亲人都在现代,不过还有一个人也是她希望能从容离去,再次转世投个好胎的,所以吃过晚饭就沐浴,天黑灰蒙蒙逐渐沉下来,她就简单收拾好,打算跟两个丫头出门去放河灯。换个衣服,结果转身又被身后的人吓一大跳,脸色变了几变,也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来的,她刚刚可是脱的只剩贴身的小衣和一条当下时代决不能示人的纨裤,这个人,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孟古青忍了忍,“世子殿下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说好不吓人了吗?”“我才来,刚想出声提醒你,你就转身了。”萧朔今日穿了一件黑衣,皮质的腰带显得他干练凌厉,与腰带对应的是一双黑色小皮靴,收着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皮靴两侧的银链又跟衣领的银纹相得益彰,墨发高束,宽肩窄腰螳螂腿,不看脸,光是这身材也是万中无一的‘俊美’,跟他平时的样子不大一样。“那今日世子来,是……?”她将人请到跟卧室一帘之隔的起居室榻上坐,自己靠在帘边站在,两个人之间大概两三步的距离。心里刚觉得有了点安全感,垫子还没坐热的某人仗着腿长,一个箭步到了她跟前,“我没事就不能来?”语气不大好。孟古青心里无奈,这个人大概自小离家,跟父母亲人疏远,身边可能也没有能压得住他的长辈教导,每次进她的闺阁都仿佛自己的地方一样,她倒是想跟他科普一下男女有别的礼仪规矩,却错过了最佳时期,——先前见了那么多次不说,人家都帮她好几次忙了,才来赶人,是不是晚了点?而且经过他上一次的…
所以啊,惹上了那样的狠角色,还有好日子过吗?好不容易摆脱了皇宫里的麻烦,坐等回家,皇宫外又来一个,似乎还更麻烦,怎么能不愁呢?就好像要印证她的担忧似的,今年的九月六日,是佛教的盂兰盆节,也是俗称的中元节,这一日有一个很著名的活动就是放河灯,跟其他时候放河灯祈愿不同,这一日放河灯是用来超度亡魂的。
禁苑有一条从外面运河开凿引进来的小河,丈宽的距离,从几日前采薇跟扶桑两个就制作了不少漂亮的河灯,等着这一日放了,自然都是放给家里亲人的。孟古青的亲人都在现代,不过还有一个人也是她希望能从容离去,再次转世投个好胎的,所以吃过晚饭就沐浴,天黑灰蒙蒙逐渐沉下来,她就简单收拾好,打算跟两个丫头出门去放河灯。
换个衣服,结果转身又被身后的人吓一大跳,脸色变了几变,也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来的,她刚刚可是脱的只剩贴身的小衣和一条当下时代决不能示人的纨裤,这个人,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孟古青忍了忍,“世子殿下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说好不吓人了吗?”
“我才来,刚想出声提醒你,你就转身了。”萧朔今日穿了一件黑衣,皮质的腰带显得他干练凌厉,与腰带对应的是一双黑色小皮靴,收着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皮靴两侧的银链又跟衣领的银纹相得益彰,墨发高束,宽肩窄腰螳螂腿,不看脸,光是这身材也是万中无一的‘俊美’,跟他平时的样子不大一样。
“那今日世子来,是……?”她将人请到跟卧室一帘之隔的起居室榻上坐,自己靠在帘边站在,两个人之间大概两三步的距离。
心里刚觉得有了点安全感,垫子还没坐热的某人仗着腿长,一个箭步到了她跟前,“我没事就不能来?”语气不大好。
孟古青心里无奈,这个人大概自小离家,跟父母亲人疏远,身边可能也没有能压得住他的长辈教导,每次进她的闺阁都仿佛自己的地方一样,她倒是想跟他科普一下男女有别的礼仪规矩,却错过了最佳时期,——先前见了那么多次不说,人家都帮她好几次忙了,才来赶人,是不是晚了点?
而且经过他上一次的‘好了’之说,她再说这个话真的很有拒绝之嫌,虽然她的本意就是拒绝,既然如此,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孟古青鼓足勇气,“先前已经劳烦世子很多次了,现在我也算安全了,慢慢前面遗忘掉了我,就更清闲了。世子如今受朝廷重视,一定有很多事情忙,我怎么好再耽搁世子的功夫。”
这一番说辞倒是有理有据,客客气气,敏感如萧朔,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你赶我走?”
“不是。”眼看他又露出那熟悉的阴恻恻的笑容,孟古青很没出息的怂了,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才能客气又不失礼貌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还能让他接受,但萧朔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再次往前一步,“既然不是,你又穿戴好了,咱们就走好了,我就是过来接你出去的。”
“接我出去?”孟古青有点懵。
“是啊。”趁她愣神的功夫,他挑起她耳边一缕头发绕在自己修长的指尖,“你上次从白马寺回来,不是说没有在外面玩够吗?今天上元节,外面放河灯、焚纸锭、放焰口很热闹的,你不想出去看看吗?”
那还是她求他帮忙把小郡主送出去那一晚随口说的话,没想到就被他记住了,还在今日特意来带她出去玩,难怪打扮的这么好。孟古青是对他的无赖行径无可奈何,但对别人的好意一向又很慎重,犹豫了一下,他又没给她拒绝的时间,拉着她到门口,正巧扶桑跟采薇准备好了来请娘娘,打开门见娘娘被一个大男人拉着,扶桑还算接受良好,采薇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却没有人能好好给她解释,只见他们一行人很快来到墙边,墙上立时又跳下来两个人,将她跟扶桑一人拎一个跳过了墙,一肚子疑问等混进了热闹的大街,被满世界的热闹烟火吸引了注意力,要问的事情也抛在了脑后。
孟古青一路被萧朔抱着跳过墙,安放在马车里,车子停在闹市的街口,下车他便一路攥着她的手,穿梭在人群里。实在是他们两个都长的太好了,鹤立鸡群在人群里,来往过路的人总要停下来看一看,萧朔脸色微黑,从一个小摊上取下两张面具,往她脸上戴一张,自己戴一张,世界一下就清净了。孟古青扭头看了看,还有几个一看就不普通很有干练气质的人围在他们身边,萧朔拿了东西自有人付钱,采薇跟扶桑看热闹跑到前面去了,她也想跟过去,右手被人扯住,“去哪?”
“前面的杂耍好像很有意思,我想去看看。”既然他是特意带她出来玩的,干脆就好好玩,玩了再说,这么热闹的夜市她还没有逛过呢。小吃也很多,各种汤羹、干脯、糕点,煎炸蒸煮的吃食应有尽有,采薇还买了几串糖葫芦,跑回来给了孟古青一串,又跑到前头去了。
孟古青掀起面具一角,露出小巧莹白的一截下巴,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还不错,吃了两颗身边的人问她,“好吃吗?”
“还可以。”她手上这串还剩三颗,也不好给他吃她剩下的,扬手准备喊采薇再买一串,被人拉到路边的小巷子界牌后,一个闪神,嘴唇便被人含住,轻轻嘬了一口,尝到了清甜的味道,唇齿微张将她的唇含的更深,舌尖也试探着伸进来吮吸她嘴里残余的糖分,孟古青听到少年轻微的吞咽声,稍稍往后缩了一下,却被人得寸进尺追着过来亲。
亲完之后,拉着她上了一家大酒楼的三楼,应该是早就定好的雅间,隔绝外面的吵闹,窗扉微开,夜风清凉,带路的跑堂点完菜出去后,孟古青屁股没挨到凳子,又被人捉住禁锢在怀里,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擡头。她就看见他清幽深邃的眼睛,睫毛很长,挺翘像一把小刷子,整个眼睛单独从他脸上拎出来都非常漂亮,精致比画上的还美,这么美的眼睛却将她牢牢盯着,里面跳动着的小火苗有着愈演愈烈的架势,孟古青真的心惊了。
也是真的怀疑上一次他说的‘从没有亲过任何人’这句话的真实性,没有接触过女人的男人会一上来就抱着她亲个不停吗?从房间的一个角落到另一个角落,从门后到窗边,他的手下带着她的丫头们上来之后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却什么交代都没有。连她这个待了不到十年的异世之魂都知道时下男女大防的严苛程度,男女在一起之前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步,是会被所有人唾弃的,尤其是女人,受到的约束天生就比男人多得多。
他会不知道吗?再怎么肆无忌惮,事关终身大事连一句话都没有?又或者,他是不是觉得她是赵东临的废后,男女之间该经历的事情早就经历过了,跟她就可以省下那一步了?孟古青不想这样想萧朔,可他就是这样做的,回去的路上,她再不肯跟他两个人待在前面的马车里,沉着一张俏脸挤到两个丫头坐的后面的车子。
采薇跟扶桑正兴高采烈讨论今天的出行,就见她们娘娘一言不发坐了上来,后面还跟着黑脸的世子。采薇已经从扶桑那里知道娘娘跟萧世子认识的事情,今天突然带她们出来是有点出乎意料,或者说有点不合规矩,但她们是高昌长大的女孩子,高昌人在男女关系上本来开放,篝火节的时候看对眼的年轻男女一起钻小树林的都有,现在一起出游有什么呀,她们当然也会守口如瓶。
而且萧世子对娘娘还挺好的,接着出来玩了半日,一直跟前跟后,买了许多东西,又请她们去最好的酒楼搓了一顿,她刚才可是跟小二打听了,人家酒楼一顿饭三百两银子,放在乡下穷苦人家,可以丰衣足食过十年了!吃完逛完又准备将她们好好送回去,怎么转眼的功夫,就闹了矛盾?采薇跟扶桑对视一眼,“娘娘……”
没等到娘娘说话,旁边一道冰冷的视线就射了过来,采薇顿时一个激灵,还是扶桑轻轻踢了踢她的脚尖,福至心灵连忙改口,“郡主,你怎么过来啦?”
孟古青扭着脸看向窗外,谁也不理,萧朔那脸色,真的很有下一瞬就拆了马车的架势,冷冰冰的语调道:“下去。”
两个丫头都不敢动,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实在是车外少年的视线太恐怖了,忍不住动了动,手立刻就被拉住了,顺着一看,娘娘两只手一边拉了一个,脸没有转回来。两个丫头都好愁,却见车外那一身黑衣的高挑少年忽然从护腕里抽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刀刃处银光微闪,一看便削铁如泥,匕首在他指尖很灵活翻飞了一圈,猛地钉在车门上,发出令人战栗的嗡鸣,“再不走,我就换一种方式‘请’了。”
妈呀,她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不要这样吓人,不过就是闹点矛盾,有必要动刀子吗?当初皇上跟她们娘娘吵架生气,都没有拿两个丫头怎么样过,采薇跟扶桑也是第一次认识到萧世子的冷酷跟翻脸无情,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状溜到前面去了。
萧朔这才慢条斯理顶着车里人的怒目而视坐了进去,这一路两个人都不说话,到了禁苑墙根底下,孟古青没再犟着,任由他抱着她跳过去。但是抱着的人并不打算将她放下来,顺势将她按在树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隔得太近了,彼此呼吸相闻,她有一种预感,她再不说话,他又要吻她了,毕竟他的视线已经露骨地将她‘吻’了一遍了,轻声道:“放开我。”
“你在生气。”为什么?萧朔想不明白,除了她,他从未接触过其他女人,所以无从了解,毫无研究,他又一向是个随心所欲的性子,做事完全由着心来,从来不会考虑别人怎么样,今天特意带她出去,就是想她开心,然后……他的目的达到了,但没有想到会惹她生气,这在意料之外。
孟古青终于擡头看向比她高很多的少年,他眼里明晃晃的疑惑,难道真的没有接触过别的女人,不明白她生气的点?但要她直白说出来也有点困难,这种事情她已经上过一次当了,之前告诉赵东临她要的是身心唯一,是为了逼他知难而退,结果他反而迎难而上,将她拖下水去,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或许萧朔是对她很有好感,脸皮厚点,淡淡的喜欢也不一定,才对她动手动脚,这层窗户纸不捅破还好,一旦点明,他会不会得寸进尺?她不能冒险,想了半天只能道:“我是大武的前皇后,是拜过天地祖宗祠堂、有绶有印的,现在被废,依然是静妃,不是没有名分、任人欺凌的弃妇。”
“所以,你心里还想着他,还想着重归旧好?”
孟古青一愣,这是怎么说的?她只是想说,她现在就算不受欢迎了,依然是有名分的,他对她什么承诺、什么打算都没有,就帮了她几次,一开始来往还不安好心,现在对她感兴趣了,就缠着她又摸又亲,这根本就是没有道理的事情,他是怎么做到老是忽略问题的本质的?
孟古青想不通怎么跟这个我行我素的阴沉世子解释这回事,一时卡壳,萧朔却误会她的沉思了,冷笑一声,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格外狠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虽然有点麻烦,但肯定比你们那个没用的皇叔找的人靠谱,不行我再亲自出马,不过是做回老本行。”
跟他认识以来,从他字里行间的意思,孟古青就猜到这人从小就是在市井混的,似乎还秘密跟人学过武艺,其实她推测出来的远远只是皮毛而已。萧朔从五岁的时候离开锦绣丛中,到了另一个看似富贵实则同样暗潮汹涌的地方,以养病为由在外面住到十二岁,意外落入杀手组织手里,被迫加入训练,期间这七年他没有一日是轻松的,被严苛的组织盯着习武,一天七个时辰从不间断,在组织里从一开始毫无分量的炮灰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挑战上去,成为第三等的赏金猎人。
那个时候,他拥有两个身份,明处是扶兰国皇后所生的五皇子,暗地里是组织里‘玄’字牌杀手,本以为会在这两种身份切换中等到回去真正家园的一天,结果扶兰国被武朝摄政王收服,送质子上京,他又被送到武朝。当时谁也顾不得理他,让他腾出手来从‘玄’字牌一路杀到‘天’字号,彻底将组织收为己用,后面几年,几乎都是过着暗无天日的猎杀生活。
在十五岁这一年,‘老家’终于想起他来,秘密送了几个文绉绉的老师来,要将他培养成一个货真价实的天潢贵胄,他这才从暗处慢慢走到明处生活,同时潜进武朝后宫文澜阁,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他现在已经凌驾在组织之上,杀手组织也被他变成自己的暗网,很少接那些杀人越货的任务,不过嘛,偶尔杀个把人也不是不行,就算是赵东临这个皇帝,任务艰巨些,后续麻烦些,大不了多隐蔽几年避风头,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孟古青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他杀人,可这人身上那尖锐阴森的气质就能看出他不是个好人了,她的直觉也早告诉她,这人杀人如麻不是说着玩的,她生怕他打定主意要去杀赵东临,一反常态一把抱住他不让走,“不行。”
“你舍不得?”他眼里流转的阴森更甚,欲除之而后快的心情达到顶峰,看人死了,她还怎么去破镜重圆。
“不是舍不得。”孟古青这下也看出来了,这人喜不喜欢她不清楚,莫名其妙的占有欲真是强,勉强冷静道:“是没必要,我现在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就算我还是静妃,他也不会再找我,我自认跟他互不相欠。可如果你去伤害了他,或者导致他死亡,我就欠他一条命,这辈子都不会安心,就要永远留在京城守寡了,我不要留在这里。你别去,行吗?”
这就是处于弱势的悲哀,明明她是占理的那一方,闹来闹去,反而是她在求人,不过好在一点,她跟世子之间没有那么多利益纠葛,他们面对的就是单纯的对方而已。她只要把他劝住了,他也没有非杀赵东临不可的理由,他这个性子,她已经可以预感到往后的交往中得被拿捏成什么样了,所以说她倒霉啊,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个狠角呢?
本来赵东临废后的态度就让她预感自己想回家,不大好弄,又来个霸道狠辣的萧朔搅在里面,关键本事还高强,孟古青顿觉前途黑暗,一日里也没心情像采薇跟扶桑那样将禁苑住的这一处院子好好打理。不清楚扶桑是怎么跟采薇说的,那丫头虽然对萧世子很好奇,但没有在孟古青跟前提过,其实采薇看清了孟古青跟扶桑都忽略的一点,萧世子是扶兰国的质子,扶兰国可是武朝的附属国,皇上怎么可能愿意将娘娘指婚过去?娘娘跟萧世子之间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她不但不支持娘娘跟世子来往,其实还想劝一劝娘娘离他远点,可她又很怕世子那阴晴不定的样子,在她们院子里神出鬼没的,她怕自己说他‘坏话’被听到,岂不是小命不保?所以决定什么都不说,反正娘娘比她聪明多了,肯定知道该怎么办。
她也是搬到禁苑来才发现,原来娘娘早就有被废的准备了,就她凡事只看表面,一点觉悟都没有,亏她还那么相信皇上珍爱娘娘,不会称后宫那些女人的心,结果呢?事实证明,她就是最好骗的,娘娘又劝她说,高昌王这么多年忠心耿耿,她身为高昌郡主,又是太后的侄女,就算被废,也能过得好,如今比当皇后自由多了,说不定哪一日运气爆棚,有回去高昌的机会也说不定。
采薇本来就凡事向好的方向想,怀着这样的希望,日子别提过的多舒服。
只有孟古青,越来越觉得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了,那个行径登徒子一般的人,越来越过分,自从一起出去逛过街,几乎每一日都来她这里报道,搅的她不得清闲。准时准点,这一日,洗漱过后,她擦干头发,拿出自制的花粉膏抹,秋冬来了,京城本来就干燥,禁苑这一处庭院深深,她们又早早点起火驱寒,更要抹点东西,刚弄好,窗外便传来了不轻不重的敲击声,“开门。”
孟古青挥挥手,叫两个丫头退去连着的西厢房做针线,自己来到窗前,没有正面回答他,“我要睡了,这几日天越来越黑的早,你忙完了事情,其实也可以早点回去休息的。”自从上一次逛街回来,她就习惯早早闭门闭窗了,就是防止他再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的香闺。
而且据她派采薇打听来的消息,如今朝廷再次朝前燕用兵,为了得到扶兰援助,对萧朔这位质子很好,允他进太学学习,每日下午酉时末才会散学,也就是下午七点,似乎还领了点朝廷无关紧要的事情在做,有什么节庆宴会也不会忽视他了,俨然受到了‘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