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谢谢你，萧世子

030、谢谢你，萧世子

皇帝答应了选秀，前脚刚走，太后立刻将皇后找了来，告诉她这件重大的事情。孟古青刚刚听说，不免一愣，太后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反应，当然也没有必要去注意，皇后进宫以来，一直很懂事，帮助她这个姑母不少，又没有像徐贵妃一样向着娘家，已经做得很好，没什么可挑剔的了。太后很满意，也希望她能做的更好，一直这样好下去，坐稳皇后的位置，等到自己挑几个东胡姑娘进宫，帮助她们固宠，大家同气连枝向着自家人，但向着自家人之余，也要平衡好后宫，养育子嗣，继承国祚，让皇帝没有后顾之忧。这几乎就是每一个大家族的当家祖母对宗妇最基本的要求，皇后当着一个国的家，责任只有更大的。不过太后同时还是为侄女考虑的，她并不打算将这么大的一件事交给皇后去全权操办，她也操办不来，还得由户部传旨下去，让文武百官跟民间做好准备，现在正月还没过完，公布下去，也要给底下人准备的时间，偏远地方夏天之前赶到京城，赶得上时间，但也有点紧了。太后一切都打算好了，安排的头头是道，孟古青猜她很早就在转这个念头了，之前一直不说，非要等皇上栽个跟头再提出来，叫人无可辩驳，真是用心良苦。是不是宫里待久了的人，心思都跟蜂窝煤似的？太后考虑的很全面，方方面面都虑到了，只不过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人心，明知道皇上跟皇后其实都不愿意，她还是要这样做，她想的是大局，当初她自己在先帝的后院煎熬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大局大局，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大局着想，或许就是这样，合该她一个人熬了出来。孟古青一直还觉得自己跟太后亲近，直到现在才发现，太过自以为是，她们的想法是如此迥异，完全不在一条路子上。她现在也就是缄默，半点自己的想法也没漏出来过，但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她做出一点不符合太后心中所谓国母的标准，哪怕她是亲侄女，太后也会毫不犹豫第一个跳出来将她摁下去。当初她到底怎么想的，还以为讨好太后这个大领导，就可以在被废的时候得到照顾，依照太后现在的态度，等到那个时候还会为侄…

皇帝答应了选秀，前脚刚走，太后立刻将皇后找了来，告诉她这件重大的事情。孟古青刚刚听说，不免一愣，太后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反应，当然也没有必要去注意，皇后进宫以来，一直很懂事，帮助她这个姑母不少，又没有像徐贵妃一样向着娘家，已经做得很好，没什么可挑剔的了。太后很满意，也希望她能做的更好，一直这样好下去，坐稳皇后的位置，等到自己挑几个东胡姑娘进宫，帮助她们固宠，大家同气连枝向着自家人，但向着自家人之余，也要平衡好后宫，养育子嗣，继承国祚，让皇帝没有后顾之忧。

这几乎就是每一个大家族的当家祖母对宗妇最基本的要求，皇后当着一个国的家，责任只有更大的。不过太后同时还是为侄女考虑的，她并不打算将这么大的一件事交给皇后去全权操办，她也操办不来，还得由户部传旨下去，让文武百官跟民间做好准备，现在正月还没过完，公布下去，也要给底下人准备的时间，偏远地方夏天之前赶到京城，赶得上时间，但也有点紧了。

太后一切都打算好了，安排的头头是道，孟古青猜她很早就在转这个念头了，之前一直不说，非要等皇上栽个跟头再提出来，叫人无可辩驳，真是用心良苦。是不是宫里待久了的人，心思都跟蜂窝煤似的？太后考虑的很全面，方方面面都虑到了，只不过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人心，明知道皇上跟皇后其实都不愿意，她还是要这样做，她想的是大局，当初她自己在先帝的后院煎熬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大局大局，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大局着想，或许就是这样，合该她一个人熬了出来。

孟古青一直还觉得自己跟太后亲近，直到现在才发现，太过自以为是，她们的想法是如此迥异，完全不在一条路子上。她现在也就是缄默，半点自己的想法也没漏出来过，但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她做出一点不符合太后心中所谓国母的标准，哪怕她是亲侄女，太后也会毫不犹豫第一个跳出来将她摁下去。

当初她到底怎么想的，还以为讨好太后这个大领导，就可以在被废的时候得到照顾，依照太后现在的态度，等到那个时候还会为侄女说话吗？不过，孟古青从未怀疑的一点是，她跟赵东临之间迟早还有一场大闹，毕竟摄政王对他造成的阴影一直都没被忘却过，现在靖王还不断在他雷点上蹦跶，他们现在所有的亲昵恩爱都不过水中月、镜中花，他在刻意遗忘那些，她又何尝不是呢？

现在好了，太后这一招选秀算是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这样也好，她本来也没指望他会只属于她的，皇帝嘛，都知道怎么回事。孟古青有点意兴阑珊，赵东临在晚上过来看她的时候，明显发觉她心情不好，他有点迟疑，拉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很凉，笑着帮她呵气，“怎么了？怎么不高兴，我今天可是一处理完政事就过来了，我知道你在等着我吃饭。”

孟古青想笑一下，实在笑不出来也就算了，低着头从上至下看他眸子里的自己，那么清晰，“今天去看过大皇子了吗？我听说他开始学走路了。”

因为两件案子被李霨揪着不放，牵连了十几位南人官员被罚，还砍了两个带头的，他不得不安抚朝廷的文臣，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徐贵妃和好如初，毕竟徐家可是南人文臣代表，徐贵妃也是宫里有名的南人家的姑娘，宠爱她也是一种态度，但他实在不想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退而求其次，将大皇子重视起来，今天特意过去看望，陪着玩了一会儿。

消息传的这样快，皇后就知道了，他不知道的是，采薇今日去御膳房的时候，蒹葭宫的人好像特意等在那里，专门说给她听的，生怕凤仪宫不知道，特别大声说的，现在满宫都知道，徐贵妃要复宠了，毕竟母以子贵。

赵东临注视着孟古青，解释一样，“我去看了大皇子，在侧殿坐了一会儿，你不知道，他现在流口水，把我袖子都打湿了，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口水。”他憧憬般笑着，还是有些暗示的意思。

孟古青看他这样哄她，实在跟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判若两人，那个时候他多骄傲啊，看她都是用鼻孔的，有一次送她回来还特别怕被她缠上，曾几何时，他跟徐贵妃也像现在跟她一样好，不知道在太后的安排下，下一个跟他这样好的人又是谁，孟古青笑了笑，很平静道：“其实，你就算在那边歇下也没什么的，徐贵妃本来就是你的妃嫔。”

她突然这样大度，他却感觉不到半点惊喜，只觉得雀跃的心慢慢平静，还是稳着情绪，“我不去，我知道我答应过你什么，其实就算你不要求我，我也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吗？我也跟你一样，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明珠儿，你怎么突然又不相信我了。”

他是真的很认真在跟她解释，不过孟古青都替他觉得累，太后其实真的为他选择了一条捷径，只要多纳几个妃嫔，就能得到一大帮支持，何乐而不为？而她也不愿意他这样辛苦，尤其是为她这样辛苦，她认真道：“太后跟我说了，户部马上就会为你选妃，最迟今年秋天，空荡荡的皇宫就会变得热闹非凡，到那个时候，你没有选择，我也没有选择，不如就趁现在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吧。”

“‘以前的状态’？可以看到你摸到你，但再也不能跟你同床共枕了是吗？你就听太后一句要选秀，就主动要放弃我了？那是我愿意的吗？我有说过我要放弃对你的承诺了吗？你日日在我身边，难道不清楚我承受了些什么吗？我那么、那么努力对你好，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半点都暖不热的。”

孟古青真的没有想到，她不过稍稍退了一步，眼前这个人气的眼圈都红了，她从来没有看他这幅样子过，连带她的心也开始酸了。其实，她说太后是一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她自己也一样，她想到他要选秀，宫里马上就会冒出一批名正言顺的宫妃，纳都纳进来了，要不要宠爱，要不要对这些宫妃家里有交代？既然宠爱，留不留孩子？宠爱了一个，难道冷落其他人，要不要公平？

底线就是这样一步一步降低的，就算他扛得住，她也扛不住！她承认，她实在是厌倦了，得他恩爱一时，惹来多少是非？就这短短一段日子，连太后都看不惯了，何必呢？孟古青这个时候，突然就好想好想以前在老家无忧无虑的日子，她心里其实还是渴望能出宫。

她思虑的这些，他肯定也想得到，现在喜欢她当然想着可以为了这份爱对抗全世界，一旦真正的危机来临，后悔也来不及了。现代社会兰因絮果的故事她看得也不少了，她不想有一天被逼到绝境，他又后悔，后悔为了她将其他人推得远远的，自绝于朝堂，他们两个的问题本来就不是简单的感情问题，是关乎他的帝位乃至身家性命的，而且还不止他自己一个人，她实在负担不起这许多。

这些话，孟古青没有对他明着说，毕竟太后已经说的够多了，她只是摆明自己的态度，他会想通的。看他难过，孟古青虽也想安慰安慰他，就像他抱着她那样，亲亲就够了，但既然已经踏出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她扭开头道：“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跟你说那些混账话，你是什么身份，明明不可能的。你就当我们还跟从前一样吧。”

“可是已经改变了，这个地方已经有你了。”他点着自己的心口，“我原本打算先答应母后的要求，等到夏天不管是说国库空虚，还是南方战事未平，都先混过去再说，我没有想到，连你也劝我这样，你真的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才相信我是真的不想辜负你吗？”

她怎么会不信呢，一个帝王的独宠，还是他这样困境中的独宠，就足够证明了。就是因为他现在是真心待她，所以她也要为他考虑，她也知道，她对他好的方式，未必是他想要的，说不通的，所以不说了，眼见他焦急无奈，她摇摇头，“不说这些了吧，你说的、想说的、还没有说的，我都明白，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你就知道了，这句话同样也是他想对她说的，赵东临目光沉沉，点点头。

正月十五这一天是元宵节，京城里举行了盛大的花灯会，但是困守在皇宫里的人看不着，陪太后吃过元宵，太后留了大皇子跟徐贵妃，其他人就叫各自散了。孟古青看看对她稍显冷淡的太后，坐在太后下首依然娇艳如花的徐贵妃，领着其他人出了门，到御花园门口跟众人散开，默默朝回去走，到了凤仪宫门前，听见禁苑那边隐隐传来的欢笑声，只叫采薇跟扶桑陪着她一道去英华殿附近走走。

采薇跟扶桑知道她心烦，好像这几日又跟皇上闹别扭了，两个人相处自然还是很甜蜜的，但是似乎多了一份刻意，都怕一句话惹对方不高兴，小心翼翼端着。皇上来了几次，大概也受不了这样子，今儿在太后那里吃完饭，借口前面有事就走了。

她们娘娘呢，一向是最识相的，自从进宫，就没看见过她以前张扬热烈的样子，太后赞皇后端庄识大体，其实才不是，娘娘当郡主那会儿可是很爱玩的，也喜欢出门，还不是因为皇宫规矩大，落在身上的视线太多，不得不娴雅端庄。她们两个都觉得闷人，更别说娘娘了，整天应付一大群人，像今儿这样安静的日子很少。

采薇看孟古青在前面悠悠走着，可惜视线越不过高高的围墙，禁苑那边的热闹只能耳闻，悄悄跟扶桑咬耳朵，“要是宫里也能举行灯会就好了，像咱们在高昌的时候，还自己制作彩灯呢，京城里这些大户人家就是规矩多。”

之前太后还说东胡的姑娘要像骏马一样养，其实最守规矩的也是她，反正采薇是理解不了太后的矛盾，扶桑侧头悄悄说，“宫里也有灯会的，不过这几年没有举行。”本来说今年要热闹办一场，因为靖王没回来，而且听说跟南燕谈和进展不大顺利，上头人都没心情热闹，就暂时搁下了。

两个丫头隔着丈远的距离在后面闲聊，孟古青走到上回歇脚的地方，看禁苑那边火光照亮半边天，铺了一块帕子在地上坐着，月凉如水，心也安静极了，笑着招手叫两个丫头也过去坐，采薇建议，“不如我回去拿些热茶跟点心来，再把娘娘的笛子拿过来，娘娘好久都没吹笛子了。”

大晚上的，吹什么呜呜咽咽的笛子啊，不知道会以为冷宫闹鬼呢，孟古青不建议采薇回去，而且正月里正冷呢，她没打算坐多久，不过就是有点无聊出来散散心，很快就回去了。但是采薇正在兴头上，连扶桑也同意她们自娱自乐一下，还说前两天她们自制了几盏花灯，叫采薇一并拿过来，也学人家元宵放花灯，放出去疾病跟霉运。

孟古青看采薇蹦蹦跳跳回去，叫不回来也不管她了，只跟扶桑说，“这丫头是怎么做到进宫这么久还这么说风就是雨的，每次干个什么总是等不及。”

“还不是娘娘惯的，想刚进宫那一会儿，我们两个也怕的很呢。”那个时候娘娘不得皇上待见，她们去御膳房拿饭，都被人有意无意奚落，皇后的供奉虽没少过，至于东西的次好就没法挑了，说起来，其实也受了一些欺负，后来看太后待娘娘很亲厚，宫里这些势利眼才将凤仪宫供起来，以至现在，凤仪宫的差事总被排在前头，因为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今年皇上要选秀了，到时候日子还会不会像现在好过，还是未知数，也难怪她们娘娘这些时候心情不好，看孟古青盯着水中的月亮发呆，扶桑就不说了，站起来注意着四周的环境，结果一个晃神，娘娘面前突然就多出来一个人。扶桑盯着那人绝美的面容，半晌回不过神来，一声尖叫卡在嗓子眼里，好险没飚出来。

被她盯着的那人只是对着她阴恻恻一笑，“你再盯着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语气中那种狠厉阴森，绝不像开玩笑，孟古青猜，他以前肯定这样干过，毕竟生得这样美，雄雌莫辩的，身份又那样尴尬，又不像阳娥公主家的驸马那样驯顺，被一些不长眼的盯上实在情理之中，而且他的样子也不像会委屈自己屈就的。她忙站到扶桑面前，叫扶桑先下去，又对萧朔道：“世子殿下不要误会，我这丫头没恶意的，只不过世子突然出现吓到了。”所以要怪也要怪他自己，神出鬼没吓人，连她都被他吓了一跳，这会儿心口还跳呢。

看她抚着心口的样子，萧朔嘴角扯了扯，没半点诚意道：“那我下次来，先敲锣打鼓通知你一下好了。”

孟古青也无语了，这个人扭曲别人的话真的很有一套，跟他扯下去只会把自己气死，便丢开不谈，看扶桑很警觉退到她们来时的路口守着，听不到这边谈话，转身问萧朔，“世子殿下这回来，不会是又有什么消息来告知我吧？”

毕竟他前两次来都是带着劲爆消息的，纯粹来她这里找乐子，想看她出丑，硬是没看到，能甘心才怪了。萧朔笑了笑，那笑容实在是惊艳，孟古青原主这张脸人人都说美，她日日对着，按说早就该对一个人的长相免疫，还是不免被他晃一下，低声嘟囔，“祸水。”

萧朔原本还算好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你说什么？”

孟古青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嘴，也害怕他一气之下将她提起来再丢进河里，这寒冬腊月的，她可不想冬泳，连忙道：“没什么，我是说世子殿下这么晚前来，一定有什么重要消息通知我，我怎么好意思老是麻烦你呢。”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你是不是想问，我想先听哪一个？”孟古青朝后退一步看他，实在这个人太高了，跟赵东临不相上下，她仰着脖子好累。

“不。”招牌式的恶劣笑容又出现了，“我只告诉你一个，你选吧。”

孟古青沉吟片刻，果断道：“坏消息。”早点知道坏消息，早点想补救的法子，至于好消息，俗话说好饭不怕晚，晚点知道也没什么。

“你家皇帝陛下的靖王叔准备造侄子的反了，这几天一直在密谋接重要家眷出京城，他又重金买了一批杀手，准备杀掉韩权跟赵璋，接手在南边的军队，京城里好多摄政王党都知道他的打算，已经打算里应外合了。京城马上就要变成是非之地，你这个东胡皇后，该怎么办呢？”

虽然她也很想满足他的变态恶趣味一下，惊慌失措给他看，但孟古青真的做不出来夸张的表情，靖王会谋反，早就在太后跟皇上的防备之中，她也耳闻了一点，其实大家一直都在等待悬在头上的那把剑落下来，所以太后才会急着给皇上找后援，她才会急着将他往出去推，毕竟这可是万里江山啊，谁会蠢到要美人不要江山呢，她自认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赵东临的失败她绝对承受不起。

意料之中的事，只不过来的快了一点而已，孟古青叹口气，突然道：“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赵东临从几天前开始就叫人在禁苑那边布置了花灯，不比集市上的差多少，预备今晚邀请他的皇后去看灯的，给她个惊喜，靖王造反的消息传来，什么娱乐活动也泡汤了。萧朔嘴巴动了动，对上仰着脸望着他的人，从见第一面开始，她就一直是这样温和的眼神，一点没变过，只有他提到赵东临的时候，才会有一丝丝变化，他就是不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让她欢喜感动，他讨厌她脸上那刺眼的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说了，你只能听到一个。”萧朔微微蹙眉，光是这样一个表情，也那么好看，孟古青欣赏了一会儿，心想，难得看他这么幼稚地较真，虽然目的不纯，但他确实好几次来的消息都先外面一步，给了她充足的心理准备跟思考时间，不免真诚笑道：“谢谢你，这次的消息也是这样及时，我会准备的。”

“说你仁者无敌真没冤枉你。”他自认每次告诉她消息都没抱着好心，她还能笑眯眯跟他说谢谢，到底是心真的大，还是什么都不在乎，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有这样的人吗？萧朔盯着孟古青的脸，月光下她的侧脸粉软可欺，这样一个包子皇后，难为赵东临万里挑一把她挑出来，运气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