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5我以为是因为良心
第25章25我以为是因为良心
两人自从捅破了那层波如蝉翼的窗户纸后，唐焱每天下班家也不回了，他以前没有觉得自己在床上有这么多渴望，但现在对李睿却总是餮不知厌。
在军事学院的时候，跟阿洛伊斯的确有过一段青涩荒唐的时光，或许是受自己母亲的影响，唐焱在很长的时间里对异性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他觉得相比较男性而言，女性在感情上面更为纯粹，所以母亲在知道父亲根本不爱她后一度陷入疯癫的状态中。
他觉得自己处理不好这样的感情，也没有把握自己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女性，于是在学习的时候遇到了三观契合又漂亮的阿洛伊斯后，唐焱觉得跟男人谈感情会更有意思一些，他们足够理性也足够绝情，就好比自己。
当时两个人都要强，又在学院同样光彩夺目，谁也不服谁，于是谁当下面那个成了他们每次擦枪走火之前必要争论一番的话题。并非是觉得当下面那个就是比较弱势或者屈辱的一方，而是男人强烈的征服欲望在作祟，征服一个同自己一样优秀的男人，无疑会让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后来意识到两人没有办法在这个方面达成一致，但肌肤之亲对于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又是不可或缺的，这段关系于默契中自然而然地结束了。
一到家就看到李睿顶着一张委屈地脸告诉唐焱，他得罪了信息科所有人，甚至还包括街区巡视的警员，所以他连检索权限都没有，根本没有办法调出唐焱需要的数据，唐焱在自己的腕表上面投出全息屏幕操作了几下后，李睿发现自己的检索权限一下子到了最高级别，他忍不住抱着唐焱一通乱啃，唐焱将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小子拉了下来，“我先去洗澡，身上有点脏。”
在卫生间淋浴的时候，唐焱双手撑在墙壁上，后背紧实的肌肉绷紧，上面还有一些颜色深浅不同的伤疤，阿洛伊斯的伤口处理技术很厉害，每次缝合后愈合的伤口几乎不会留疤，当时阿洛伊斯警告他很多次，再强壮的人类也是血肉之躯，子弹和匕首真的会要人命。
但当时热血滚烫的唐焱觉得这些都是他为了维护这个城市正义而留下的勋章。
他刚入治安局的时候，正是上城大力建设而下城被遗弃的阶段，精英阶层从下城撤离后，下城的治安陷入了混乱阶段，同时也影响到了上城的治安，毒品和军火在下城泛滥，人口买卖更是摆在了台面上，唐焱很多次出入街头枪战，也只身闯进红灯区的混乱地带组织各种违法交易，他立了很多功，晋升的速度前所未有，成了治安局副局长以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在下城设立了治安所，让下城人进行自己的治安管理，接着又对各个街区的很多场所进行治理，他在治安局的那几年，很多违法行为都只能暗地里进行，整个奥德赛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处于稳定的状态，下城的居民对于这位治安局的副局长更是顶礼膜拜。
当时这个城市的很多人都想要拉拢他，毒品贩子军火贩子黑帮甚至市政厅的官员，但他从未动摇过，局长迈克尔很多次提醒他，过于锋芒，容易惹祸上身。
唐焱没有怕过，他一直认为，这个世界还存在，是因为邪恶永远都没有办法压制正义。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唐焱只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身上还挂着水珠，看到李睿坐在地板上盘着腿检索着数据信息，他走过去坐在了李睿身后的沙发上打开了全息屏幕切到了gls的新闻报道。
“本年度市政厅会议已经圆满结束……针对如何扩大下城居民的就业岗位和提高收入水平的问题，市长鲍尔对此做了以下的相关举措……同时，奥德赛医学院正在为如何扩大药品的供给问题也给出了一系列的措施……”晚上9点的政事新闻报道换了主播，是比李漫漫更年轻的女孩子，模样清丽秀气，声音大方温婉。
艾尔森今天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李漫漫正在唐焱的办公室，哭着说gls的社长说她年龄大了，不适合再上镜了，可以转为后端采访记者。
唐焱看着跪在自己脚边哭得梨花带雨的李漫漫，他伸出手捏着她的下颌，看着她那张脸，明明还不到40岁，但给人的感觉的确显得有些年纪大了，或许是因为这些年她一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精神压力大哪怕再多的医美和护肤品也救不了这张脸，更何况她有时候还要被迫伺候gls的高管以及一些市政厅的官员，长期的熬夜和纵欲都会让她显得憔悴。
“我当时跟你说过什么？”唐焱冷着脸，“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我看错了你，你呢？到现在还认为我是六年前的治安局副局长吗？”
来找唐焱之前，李漫漫的确心里怀着一丝的侥幸，她想着，唐焱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她刚被捧为gls政事新闻主播的那天，gls的社长就带她参加第七街区的会所聚会，当时把她带进一个包厢里面，里面有十来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社长说，捧一个下城女人当政事新闻主播不容易，要顶着上城不少压力，现在，应该让我们看看你的诚意。
李漫漫看着那些男人，她想过要在上城占据一席之地要付出很多，可面对这么多的男人，李漫漫依然觉得恐惧，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门，她知道今晚拿不出来诚意她走不出去。
就在李漫漫眼泪快要落下来的时候，从角落的阴影处出来一个男人，唐焱端着红酒径直走到李漫漫的面前，“各位，唐某人初来乍到还不太习惯，不如让她陪我玩玩？”
社长一看是唐焱，连忙陪笑起来，“一起玩更有意思。”
唐焱的手搭在李漫漫的肩膀上，“我以前没玩过，有些放不开。”
这么一说，大家就都能理解了，他们好不容易把唐焱拉上贼船，又加上唐焱的背景，便也没有多说什么，玩物嘛多得去了。
李漫漫被唐焱带到了独立包厢后，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眼神冷得令人发寒，李漫漫至今想起唐焱那个眼神，她都觉得唐焱当时一定恨不得弄死她，可那一晚，唐焱还是救了她。
在独立包厢里面，李漫漫站了半天，唐焱点了烟，“脱衣服。”
李漫漫听话地把衣服脱了，伺候一群男人和伺候一个男人她分得很清楚。
那一晚，李漫漫浑身一塌糊涂，而唐焱却至始至终一副衣冠楚楚。
现在，同样如此，李漫漫跪在唐焱面前哭得妆都花了，唐焱噙着烟一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样子，李漫漫哭着说：“我知道六年前我把证据给了他们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看在我跟了你这么久的份上……”
唐焱冷笑起来，“只是跟我吗？这么多年跟在我身边没能给他们输出可靠的消息，被抛弃也是理所应当，你在上城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哪怕没有工作你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不可以……”李漫漫搭在唐焱膝盖上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我不可以被他们抛弃，我不能失去工作……”
唐焱这个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起来，他眯着眼睛打量着李漫漫的脸，“你也吸毒了是吗？”
这句话问出口后，李漫漫的情绪就失去了控制，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抓着唐焱的膝盖，“唐焱，六年前我没得选，我根本就没得选，你为什么要把那样的东西交给我？我当时在gls没有任何话语权，你交给我，我曝光后呢？成功了，你可以成为这个城市的英雄，我呢？或许我也能得到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可是失败了呢？失败了你可以安然无恙甚至现在坐在了司法部部长的位置上，可是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把那些东西给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根本没有任何退路？不管是沈浩还是我，最终只会成为你们上城人角斗的牺牲品，我根本没得选，这几年，我饱受煎熬和折磨，如果，当时我没有去采访你，可能我现在还在底层挣扎……”
李漫漫双目通红，抓着唐焱膝盖的手都不觉用力，“我恨你，恨你要把证据交给我，恨你那天晚上带走了我，我很感激你，可是，你明明是厌恶我的，那天晚上又为什么要带我走？他们以为你喜欢我，逼迫我接近你，每一次跟你接触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凌迟，你鄙夷的眼神轻视的态度都让我觉得我是这个世上最下贱的女人！我当时以为，跟了你，你就可以保护我的……可是，我还是被当玩物一样送给这个送给那个……这些你都知道对不对？所以你甚至都不屑于脱衣服，从来也不会亲吻我……”
唐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艾尔森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听到艾尔森说鲍尔想要李睿作为治安局的代表接受gls的采访，唐焱想了下，最后说：“难道你觉得市长说的有问题吗？他那张脸不能代表治安局吗？”
一张干干净净的脸，满腔赤诚热烈的心，怎么不能代表治安局？
李漫漫面无人色的看着唐焱，唐焱掐灭了烟，俯身看着李漫漫哭花的脸，她的眼泪滴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唐焱微微蹙眉，说：“我嫌脏。”
正在专心致志调数据的李睿听到新闻女主播的声音变了，他擡起头看了一眼屏幕，发现今晚不是李漫漫了，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后用双腿圈着自己的唐焱，“欸，哥，gls的政事新闻主播换人了吗？”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唐焱的膝盖上，麦色的皮肤上面有几道指甲掐出来的痕迹，很明显是女人留下的，李睿当场醋意大发，他指着唐焱的膝盖，“哥，这是什么？”
唐焱看着自己膝盖上的痕迹，是李漫漫情绪失控的时候抓的，“被人挠了。”
“谁能挠哥这里？”李睿盯着唐焱无波无澜的脸，“怎么挠的？”
他像是抓住自己丈夫出轨的妻子，非要唐焱说出一个所以然，唐焱伸手想去摸他的脑袋，李睿偏过头，“这是女人抓的，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骗不了我的！”说完，心底一阵酸涩，他知道自己对于唐焱来说过于青涩，可他们既然捅破了这层关系后，李睿再也没有办法接受唐焱跟任何人有亲密行为。
又想起一回家自己抱着唐焱亲的时候，唐焱把他从身上赶下来的时候说自己身上脏，李睿的眼睛都气红了，他豁然起身，“唐焱，我告诉你，我真的生气了！”
他以前哪里敢直呼唐焱的大名，现在也是在气头上，一想到唐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跟别的人上了床，李睿气得要发疯，“你明明答应我的，跟我一起后就不跟别人来往了，现在算怎么回事？”
他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瞬间全身的毛都炸开了，唐焱觉得好笑又可爱，他要去牵李睿的手，李睿就后退一步，“我以后也不会让你碰了，我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了！”
“睿睿，过来。”唐焱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看着李睿慢慢氤氲的眼睛，他的心间像是有什么缓缓流过，“睿睿，听话。”
李睿纹丝不动，“唐焱，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感受不重要？”
唐焱不喜欢李睿喊他的名字，很生分，一连叫了两声后，唐焱的情绪就上来了，他一把拉过李睿的左手，强行把他按在了自己的腿上，“你对哥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李睿挣扎着要起身，“不是没有，而是你告诉我，什么样的姿势能留下这种痕迹？”
唐焱挑了下眉，“想知道？”李睿冷哼了一声，他推开唐焱要走，唐焱双手按着他的腰，“想知道怎么留下的，自己试下不就知道了。”
两人相对而坐，唐焱扯掉身上的浴巾，他腹部紧实有力，双手按在李睿的腰腹上让李睿没了任何挣扎的机会，李睿被他颠得七荤八素，就连上身都没有被他放过，他的左手撑在唐焱的膝盖上，短而圆的指甲掐进了唐焱膝盖的皮肉上，李睿一下子反应过来，他又要起身，唐焱抓得更紧。